第49章 真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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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周沐蓁皱眉，见二人都摇头，她道：“先收拾干净吧，这盒妆粉处理掉，佩霜一个人收拾就行了，佩雪你先下去。”佩雪抬头看看她，只以为是周沐蓁生她的气，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佩霜继续收拾着，却听周沐蓁对她道：“小心些，减少呼吸，尽量让这些粉少沾手。”
“是。”佩霜听着，感觉出周沐蓁语气不太对，便有些害怕。
“对了，今晚你来守夜吧。就睡外间，我有些头疼，怕半夜发烧。”周沐蓁转开了话题，留下一句话便去叫人抬水沐浴了。
沐浴之后，她穿着寝衣窝在被子里，看着佩霜畏首畏尾什么都不敢乱动，便跟她聊天，还让她劝解佩雪，毕竟她们是她贴身的丫鬟，她不会真的怪她。见佩霜一边应是，一边悄悄挠着自己的双手，她连忙坐起来道：“怎么了？给我看看。”
只见佩霜的左手手指上赫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但更触目惊心的是上面被挠的指痕和抠烂的血痕。
周沐蓁连忙翻身下床，从梳妆台底下拿出一个小瓷瓶，也不顾主仆之分，抓过佩霜的手给她细细涂了上去。涂完后道：“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掺了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这瓶玉肌膏是我从御赐的宝贝里面翻出来的，似乎能解浮于皮肤上的毒。你先拿去吧，若是痒了或疼了就涂一些。”
“小姐，御赐之物奴婢怎么能用。不过是有些痒罢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佩霜看着那瓶玉肌膏，药膏冰冰凉凉地渗入皮肤中，那种难以忍受的麻痒感便淡了许多。
周沐蓁却是只见推给了她，道：“等毒发了才给你这个，是我有私心在，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却无法拿着那妆粉去鉴毒，也不敢带你去看府医，只能让你受苦了。但若是到明晚还不见好转，便不用顾及太多，去外面的医馆找大夫看看。”
何嬷嬷想必是在国公府养尊处优，又笃定了没有人敢去招惹她，因此倒是没什么戒心。那日佩霜摸索过去的时候，她带来的两个小宫女竟然都不在，想必也是被秋老虎的暑气蒸的难受，便也偷偷跑去屋子里歇着睡午觉去了。佩霜见四下无人，胆子莫名的大了起来，因此便偷偷趴到了何嬷嬷的窗子下面，将身子藏在草地中，静静的听着。
只听何嬷嬷和她身边伺候的宫女道：“约莫再有三五日，我们便该回去了。这些天看过来，总是觉着大小姐似乎看郡君不顺眼，不知是和嫡庶有关还是和太子妃有关。若是能赶上大小姐出招，说不定还能验验她的手段呢，到时候便可仔细看看热闹了。”
听着周沐蓁关切的叮咛，她脑中忽的燃起这段记忆，抬头惊恐地道：“小姐，这个怕是……”
“奇怪的东西会出现在花瓶里，自然是有预谋的。明日你和佩雪收拾屋子的时候便将箱笼、花瓶、梳妆盒之类的东西都好好查查，还有床头床底，若是发现有奇怪的东西，便偷偷处理了再来报我。”既然知道了□□的效果，周沐蓁也就没有让佩霜守夜，而是放她去休息了。
而在佩霜退下后不久，消失了许多天的莫盛终于出现了，这样一来，周沐蓁原先的担忧和不耐烦都被磨平了。莫盛说他们的门主再有五六日便能到京城，到时候他便会带她相见。确定莫盛没有要事之后，便央他去打探了周楚凝周楚曼及其手下的丫鬟们的消息，只需私下里盯一盯她们的行动，便又顺利揪出了府医、连翘等人的关系。
——那盒真正御赐的、从连翘二嫂手中被悄无声息换回来的雪花膏，自然也是莫盛去做的。
那盒雪花膏最终还是安安稳稳地在她自己手里，这么好的东西，她给周楚凝时还真有些舍不得，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归她了。
至于那被连翘摔碎的花瓶，哪里敢随便糟蹋御赐之物？无意中发现了带□□的妆粉之后，她便放了个烧制精美，却并不稀有的花瓶在那里——反正也没有人真的敢去查单子。那些沾满了血的碎片，想必也是没有人愿意去查验的。还有那个被连翘“偶然”发现的藏在花瓶里面的银镯子，正是那门主托莫盛带给她的信物，说是平姨娘的旧物，先给周沐蓁当个见面礼。周沐蓁还没有研究出里面有什么玄机，不过在布置此事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以及无辜被扯进局中的顾姨娘……四小姐周媛自从上次宫宴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之前顾姨娘只以为是她受了惊吓，却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她还是这一副样子，她有些着急，便花了些钱，趁采买的丫鬟婆子出门之时带着周媛出了府，去她娘家的药铺看了看。
虽说药铺不是正经的医馆，但懂药理之人自然对于简单的医理不在话下，检查了半天，竟是发现周媛似乎中了毒。回去之后，府医渐渐发现周媛有了好转迹象，刘氏便猜到顾姨娘必然是出过府了。刘氏想了想，便叫府医先听一听下毒，先给她配些好转的药，以免事情被平姨娘抖出来——理论来说，平姨娘是要在她手下讨生活的，何况为了她的儿子，只要周媛没有性命之危，平姨娘就不会在明面上抖出来这件事。但若是她狗急跳墙了呢？
刘氏不敢轻举妄动，周楚凝的暴脾气却是忍不下去的。听了刘氏偶然聊起这件事后，她便叫府医给周媛下有过敏症状的□□，这种毒极为好解，却正是需要以毒攻毒。顾姨娘无奈，又去娘家要了解毒的□□，这便是进了周楚凝的局。
只是谁能想到，两个月前在宫中“惹事”的周媛回来之后，姜妈妈便在顾姨娘的院子里安置了人。原本只是怕周媛上不得台面，在周沐蓁不在的时候乱说话，却没想到意外地撞上了周楚凝所布的局。这样，周沐蓁便是有理由去和顾姨娘交涉了，将这个局扭转了过来。但是，若是真的抖出周楚凝给自己下药的事实来，必然没有人相信。
毕竟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而且即将要及笄，没有必要冒着落下疤痕的危险去陷害庶妹。因此周沐蓁便将矛头转向了周楚曼，以前她只觉得周楚曼是年纪小，淘气些罢了，但渐渐发现，相比于周楚凝的简单粗暴，周楚曼的心思反而深了些。至于周楚曼为何与她为敌，可能是嫡庶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可调和吧。
顾姨娘自然也是愿意同她结盟的，毕竟她差点就要被牵连局中了。而且对于周媛两次中毒的事，她虽然不能直接去找刘氏算账，但心中毕竟憋了一口气。在宫中，周沐蓁还救了周媛一命，一个有嫡子的恶毒正室和一个无兄无母的皇家郡君，想也知道顾姨娘会选哪个。
何况，庶女和妾侍结盟，不是正好很符合他们的身份吗？
连翘全家都要被杖毙，但她那可怜的大嫂却是提前被莫盛拎了出来，取而代之的便是最开始往周沐蓁的花瓶中塞毒妆粉的三等丫头。发现妆粉的第二天，姜妈妈便把这个丫头揪了出来，但却没有立即处理，就是猜到局破之后会有其用处。反正到了即将赴死的时候，连翘一家人也不会在意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必然只是在意自己的性命。那么那种吃里扒外的货色，就去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无论如何，针对她的局倒是破了。毫不知情的刘氏恐怕真的以为是周楚曼想要陷害周沐蓁吧？在两个亲生女儿之间，她必然不会专程去问。但这件事，周楚凝会自己主动承认还是就这样推给周楚曼，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闹得再怎样鸡飞狗跳，这都是国公府的后宅之事，太医和何嬷嬷自然不会乱说。因此，无论之后的几日府内如何的布满阴霾，那场盛大的宴会仍旧准时的举办了。
近乎于全城的百姓都眼见着公侯府邸、官宦世家、甚至皇族别院中驶出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朝卫国公府的方向驶去。卫国公的宅子是前朝的公主府旧址，原本面积就极大。开国后，本朝元帝又将周边的几处店面一同并了进去，一并赏赐给了第一任卫国公。只是京城中来了这么多人，原本显得地广人稀的国公府也一时人头攒动，灯火通明，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至极。
周楚曼同刘氏站在二门处，笑眯眯的迎接着前来的各家夫人小姐，那一声声“恭喜”却是渐渐让她觉得心中极为不舒服。一个未来太子侧妃，一个皇家郡君，二人都在屋中梳妆打扮，只等时辰到了之后翩翩而来一展风华，但她却要在又干又涩的秋风中腆着笑脸来接待不属于自己的贵客们。
——两个姐姐珠玉在前，她自己以后定然也是繁花锦绣的，这是她很清楚的事，但感情却是无法追随理性的，即使得体大方地做着她该做的事，但心里偏偏就是堵的慌。
大厅内，已经到来的宾客也是热热闹闹地闲聊着，手脚麻利的丫鬟们端着茶杯酒壶快速穿梭于人群之中，不曾洒出半分，面上还挂着讨喜的笑容。只让来人各个觉得这国公府果真是百年府邸，规矩是没得说的。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周沐蓁皱眉，见二人都摇头，她道：“先收拾干净吧，这盒妆粉处理掉，佩霜一个人收拾就行了，佩雪你先下去。”佩雪抬头看看她，只以为是周沐蓁生她的气，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佩霜继续收拾着，却听周沐蓁对她道：“小心些，减少呼吸，尽量让这些粉少沾手。”
“是。”佩霜听着，感觉出周沐蓁语气不太对，便有些害怕。
“对了，今晚你来守夜吧。就睡外间，我有些头疼，怕半夜发烧。”周沐蓁转开了话题，留下一句话便去叫人抬水沐浴了。
沐浴之后，她穿着寝衣窝在被子里，看着佩霜畏首畏尾什么都不敢乱动，便跟她聊天，还让她劝解佩雪，毕竟她们是她贴身的丫鬟，她不会真的怪她。见佩霜一边应是，一边悄悄挠着自己的双手，她连忙坐起来道：“怎么了？给我看看。”
只见佩霜的左手手指上赫然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但更触目惊心的是上面被挠的指痕和抠烂的血痕。
周沐蓁连忙翻身下床，从梳妆台底下拿出一个小瓷瓶，也不顾主仆之分，抓过佩霜的手给她细细涂了上去。涂完后道：“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掺了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这瓶玉肌膏是我从御赐的宝贝里面翻出来的，似乎能解浮于皮肤上的毒。你先拿去吧，若是痒了或疼了就涂一些。”
“小姐，御赐之物奴婢怎么能用。不过是有些痒罢了，说不定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佩霜看着那瓶玉肌膏，药膏冰冰凉凉地渗入皮肤中，那种难以忍受的麻痒感便淡了许多。
周沐蓁却是只见推给了她，道：“等毒发了才给你这个，是我有私心在，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现在却无法拿着那妆粉去鉴毒，也不敢带你去看府医，只能让你受苦了。但若是到明晚还不见好转，便不用顾及太多，去外面的医馆找大夫看看。”
何嬷嬷想必是在国公府养尊处优，又笃定了没有人敢去招惹她，因此倒是没什么戒心。那日佩霜摸索过去的时候，她带来的两个小宫女竟然都不在，想必也是被秋老虎的暑气蒸的难受，便也偷偷跑去屋子里歇着睡午觉去了。佩霜见四下无人，胆子莫名的大了起来，因此便偷偷趴到了何嬷嬷的窗子下面，将身子藏在草地中，静静的听着。
只听何嬷嬷和她身边伺候的宫女道：“约莫再有三五日，我们便该回去了。这些天看过来，总是觉着大小姐似乎看郡君不顺眼，不知是和嫡庶有关还是和太子妃有关。若是能赶上大小姐出招，说不定还能验验她的手段呢，到时候便可仔细看看热闹了。”
听着周沐蓁关切的叮咛，她脑中忽的燃起这段记忆，抬头惊恐地道：“小姐，这个怕是……”
“奇怪的东西会出现在花瓶里，自然是有预谋的。明日你和佩雪收拾屋子的时候便将箱笼、花瓶、梳妆盒之类的东西都好好查查，还有床头床底，若是发现有奇怪的东西，便偷偷处理了再来报我。”既然知道了□□的效果，周沐蓁也就没有让佩霜守夜，而是放她去休息了。
而在佩霜退下后不久，消失了许多天的莫盛终于出现了，这样一来，周沐蓁原先的担忧和不耐烦都被磨平了。莫盛说他们的门主再有五六日便能到京城，到时候他便会带她相见。确定莫盛没有要事之后，便央他去打探了周楚凝周楚曼及其手下的丫鬟们的消息，只需私下里盯一盯她们的行动，便又顺利揪出了府医、连翘等人的关系。
——那盒真正御赐的、从连翘二嫂手中被悄无声息换回来的雪花膏，自然也是莫盛去做的。
那盒雪花膏最终还是安安稳稳地在她自己手里，这么好的东西，她给周楚凝时还真有些舍不得，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归她了。
至于那被连翘摔碎的花瓶，哪里敢随便糟蹋御赐之物？无意中发现了带□□的妆粉之后，她便放了个烧制精美，却并不稀有的花瓶在那里——反正也没有人真的敢去查单子。那些沾满了血的碎片，想必也是没有人愿意去查验的。还有那个被连翘“偶然”发现的藏在花瓶里面的银镯子，正是那门主托莫盛带给她的信物，说是平姨娘的旧物，先给周沐蓁当个见面礼。周沐蓁还没有研究出里面有什么玄机，不过在布置此事上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以及无辜被扯进局中的顾姨娘……四小姐周媛自从上次宫宴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之前顾姨娘只以为是她受了惊吓，却没想到两个月过去了，她还是这一副样子，她有些着急，便花了些钱，趁采买的丫鬟婆子出门之时带着周媛出了府，去她娘家的药铺看了看。
虽说药铺不是正经的医馆，但懂药理之人自然对于简单的医理不在话下，检查了半天，竟是发现周媛似乎中了毒。回去之后，府医渐渐发现周媛有了好转迹象，刘氏便猜到顾姨娘必然是出过府了。刘氏想了想，便叫府医先听一听下毒，先给她配些好转的药，以免事情被平姨娘抖出来——理论来说，平姨娘是要在她手下讨生活的，何况为了她的儿子，只要周媛没有性命之危，平姨娘就不会在明面上抖出来这件事。但若是她狗急跳墙了呢？
刘氏不敢轻举妄动，周楚凝的暴脾气却是忍不下去的。听了刘氏偶然聊起这件事后，她便叫府医给周媛下有过敏症状的□□，这种毒极为好解，却正是需要以毒攻毒。顾姨娘无奈，又去娘家要了解毒的□□，这便是进了周楚凝的局。
只是谁能想到，两个月前在宫中“惹事”的周媛回来之后，姜妈妈便在顾姨娘的院子里安置了人。原本只是怕周媛上不得台面，在周沐蓁不在的时候乱说话，却没想到意外地撞上了周楚凝所布的局。这样，周沐蓁便是有理由去和顾姨娘交涉了，将这个局扭转了过来。但是，若是真的抖出周楚凝给自己下药的事实来，必然没有人相信。
毕竟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而且即将要及笄，没有必要冒着落下疤痕的危险去陷害庶妹。因此周沐蓁便将矛头转向了周楚曼，以前她只觉得周楚曼是年纪小，淘气些罢了，但渐渐发现，相比于周楚凝的简单粗暴，周楚曼的心思反而深了些。至于周楚曼为何与她为敌，可能是嫡庶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可调和吧。
顾姨娘自然也是愿意同她结盟的，毕竟她差点就要被牵连局中了。而且对于周媛两次中毒的事，她虽然不能直接去找刘氏算账，但心中毕竟憋了一口气。在宫中，周沐蓁还救了周媛一命，一个有嫡子的恶毒正室和一个无兄无母的皇家郡君，想也知道顾姨娘会选哪个。
何况，庶女和妾侍结盟，不是正好很符合他们的身份吗？
连翘全家都要被杖毙，但她那可怜的大嫂却是提前被莫盛拎了出来，取而代之的便是最开始往周沐蓁的花瓶中塞毒妆粉的三等丫头。发现妆粉的第二天，姜妈妈便把这个丫头揪了出来，但却没有立即处理，就是猜到局破之后会有其用处。反正到了即将赴死的时候，连翘一家人也不会在意身边的人到底是谁，必然只是在意自己的性命。那么那种吃里扒外的货色，就去付出生命的代价吧。
无论如何，针对她的局倒是破了。毫不知情的刘氏恐怕真的以为是周楚曼想要陷害周沐蓁吧？在两个亲生女儿之间，她必然不会专程去问。但这件事，周楚凝会自己主动承认还是就这样推给周楚曼，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闹得再怎样鸡飞狗跳，这都是国公府的后宅之事，太医和何嬷嬷自然不会乱说。因此，无论之后的几日府内如何的布满阴霾，那场盛大的宴会仍旧准时的举办了。
近乎于全城的百姓都眼见着公侯府邸、官宦世家、甚至皇族别院中驶出一辆辆华贵的马车，朝卫国公府的方向驶去。卫国公的宅子是前朝的公主府旧址，原本面积就极大。开国后，本朝元帝又将周边的几处店面一同并了进去，一并赏赐给了第一任卫国公。只是京城中来了这么多人，原本显得地广人稀的国公府也一时人头攒动，灯火通明，府门前车水马龙，热闹至极。
周楚曼同刘氏站在二门处，笑眯眯的迎接着前来的各家夫人小姐，那一声声“恭喜”却是渐渐让她觉得心中极为不舒服。一个未来太子侧妃，一个皇家郡君，二人都在屋中梳妆打扮，只等时辰到了之后翩翩而来一展风华，但她却要在又干又涩的秋风中腆着笑脸来接待不属于自己的贵客们。
——两个姐姐珠玉在前，她自己以后定然也是繁花锦绣的，这是她很清楚的事，但感情却是无法追随理性的，即使得体大方地做着她该做的事，但心里偏偏就是堵的慌。
大厅内，已经到来的宾客也是热热闹闹地闲聊着，手脚麻利的丫鬟们端着茶杯酒壶快速穿梭于人群之中，不曾洒出半分，面上还挂着讨喜的笑容。只让来人各个觉得这国公府果真是百年府邸，规矩是没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