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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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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刚过,北京又迎来迟到的第四场雪,2月26日一场中雪过后,接踵而来的是纷纷扬扬的小雪,一夜之间又把刚刚融化的地面铺上一层白色的地毯。

    清晨,拉开窗帘,远观被白色覆盖的山形,近听似雨非雨檐下串串金珠落盘的滴答声。顿时,一夜噪杂的梦呓竟被那白色清扫的干干净净。推开窗,舞倦了一夜的蝴蝶破窗而入,一股清爽的感觉,雅致,雅兴有感而发。

    昨日,迎着那场中雪去殡仪馆吊唁一位同学的母亲,老人88岁,走的很安详。老人的名字有个“雪”字,这场雪悄然落下,为老人送行,带有几分天意的巧合,又有几永别的悲凉。

    当我握着同学冰凉的双手,她哽咽着对我说:“我们都没有妈了”一句话,珍藏在我心中失去亲人的记忆,在这一瞬间被唤醒。失去母亲的痛的滋味,使我无法抚平刺深的伤痕。

    在回来的路上,我竟泪流满面,因为我的母亲从这里走了才不到半年的日子。

    人总是要离去的,这自然规律每个人都明明白白,何况我唯物主义者,以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母亲的形象在我的心中却始终是鲜活的,是她孕育了我的生命,从第一声啼哭来到这多彩的世界,转眼间,一个甲子,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最深的记忆,幼小的手被妈妈领着,沐浴在橘色的晨曦里,妈妈老的时候,我握着她的手,漫步在夕阳西坠的晚霞中。我不想松手,永远这样下去

    在这个飘雪的日子里,飞雪串成一幕幕甜蜜的回忆,飞雪勾画出一张张美好的剪影,飞雪更多的让我想起您离开我们的时候,80岁老人面对死神的淡定,坚强,没有丝毫畏惧的表情,遗憾的是,对我们没有只言片语的弥留,没有合上的双唇。

    是思念?是愧疚?是求赎?

    在这个飘雪的日子里,在那雪白上滴上几滴从心底涌出的鲜红,我强迫自己不再哭。

    今夜又无眠。

    写于2011年2月28日零时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