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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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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经长途跋涉来到莫斯科附近的弗拉基米尔城,正在为不熟悉旅游景点而犯愁时,走来一个面容清癯的老者,穿着一身很旧却精心熨烫过的大衣,热情地要为他们做导游。于是他们在老者的带领下开始了愉快的游程。沿途,知识渊博的老者热情地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并唱起了俄罗斯民歌,令他们如痴如醉。

    忽然,老者的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摔倒。在他们的关心下,老者才不好意思地说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他原是一家工厂的工程师,快退休时,工厂却停工了。捉襟见肘之时想给游客当导游挣点面包钱。

    他们听后,埋怨老者为什么不早说。老者脸红地答道,哪有不干活就接受施舍的。老者虽陷入贫穷困境却没有因命运的不公而自暴自弃,也没有因此而消极地对待生活,以博取他人廉价的同情来谋生。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护着自己最起码的做人尊严,固守着做人原则——即不取嗟来之食。对于他来说,欲念早已是身外之物。

    而我们中的一些人却总试图通过某种捷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希望自己生在富贵殷实之家,从小养尊处优,虽无一技之长却可不劳而获,坐享其成,虽说富不及三代,但眼前的享乐却终究是摸得着的;有的人没祖宗的荫福可享,那他却可以通过嫁娶这种联姻的方式来达到目的。还有的人没有上述的捷径可享,那他就可以通过其他各种手段来达到其出人头地的目的,并置做人应有的准则于不顾。无所谓尊严、名誉和人格,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面对生活中的荣耀抑或不如意,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正确把握好自己的位置。我们常常会为生活中的小事患得患失,甚至踯躅不前。殊不知,世间诸事本是过眼烟云,一味地强求索取,强求结果,只能是使自己陷入欲望的沟壑而无力自拔。说到这,让我联想起另一则故事:

    从前有个叫帕霍姆的人,一贫如洗,凭着他辛勤劳动终于拥有了一块小小的土地及财产。有一天他听人说河对岸在大量卖地,一个农民去的时候两手空空,现在已经拥有六匹马和两头牛。于是他卖掉了土地,举家搬迁那里。很快他的生活比以前强了十倍,一阵满足以后他却又不安于现状,因为他想要更多的土地和财产。

    他听说在遥远的巴什基尔,用一千卢布就能买下五百公顷的土地。于是他走了七天七夜,终于来到了巴什基尔人所在的地方。他向头领说明来意,头领说:“我们以天为单位卖地。你一天走多远,走过的土地都是你的。价格是一天1000卢布。我们将跟随你去任何地方。至于你想转多大的圈,随你便。但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返回出发点。你走过的全部土地将属于你。”

    第二天一大早,帕霍姆就出发了,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觉得不错,于是不停地往前走。终于他发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便开始拼命往回跑,因为他清楚必须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出发地,否则他将一无所有。眼瞅着太阳便要落下山去,而他却早已精疲力竭,他连滚带爬终于在太阳下山的刹那间赶回了出发地,头领微笑着对他说:“好样的,现在这么多土地都属于你。” 帕霍姆却倒了下来,永远地倒了下来。他的仆人拾起铁锨,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帕霍姆埋在里面。事实上,帕霍姆最后需要的土地只有从头到脚六英尺那么一小块。

    我陷入了久久的思揣,也许故事中的帕霍姆就是生活中你我的影子。为了生活,为了生存,欲壑难填以至于迷失自我。古人云:大道以无心为体,忘言为用,柔弱为本,清静为基。守清静恬淡,所以养道;处污辱卑下,所以养德;去嗔怒,灭无明,所以养性。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呜呼,道理虽懂,要参悟却远非一日之寒。纷繁尘世,本是一出戏,如何各自演绎却是一门不小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