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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风月正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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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风月正相知

    绪安泽上线,在Q上主动和我打招呼。绿妖凑到我面前要偷看,我不让,绿妖拿出电话给朱翌晨打电话。我们聊到身边的朋友,我告诉他,我和绿妖之间的绰号,我和绿妖他们在高中发生的趣事。绪安泽说我和绿妖的友谊很真,他很羡慕。然后我笑了,说起绿妖对我很好。然后他回了一句,是该转折了吧。

    我说,呵呵,你真聪明。然后我们都笑了,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我说,轮到你讲了。

    不知不觉聊了三个小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三点多的时候,我手机没电了才说晚安睡觉。绿妖翻了个身,又睡熟了。我扯了扯被子盖好入睡。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是绪安泽的。绪安泽发短信叫我起床,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当绿妖看见我收到绪安泽短信笑的样子,她坏坏的笑我说,你已经陷入了一种恋与不恋的状态。我和绿妖睡在床上聊星座,绪安泽是天秤座,我让绿妖念一下关于天秤座。绿妖说:“天秤座和水瓶座很相配,和双鱼座也很配。天秤和射手永远只差一点点”

    绿妖笑我说:“你看,你们一认识,就是支教。最佳工作拍档。现在也是特别有话聊。而且射手在天秤面前,不会表现真实的自己。天秤特别拧巴,优柔寡断。看你也受不了”。我知道绿妖故意气我,踢了一脚被子,抱怨资料不准。

    “你知道为什么双鱼和天秤很配吗?就是一个成语明骚暗贱”

    “什么和什么呀,这么粗鄙的话”

    “你还不信,天秤就是有点暗着来,他们喜欢优秀的,交往喜欢好看的。不管他喜不喜欢你,他都希望吸引你,让你喜欢他。就是自恋。他不喜欢你,也不说。喜欢你,也不说,就和你身边的表示亲近。整天搞暧昧”

    “你说的和真的一样。每个人都不一样”

    “大同小异。反正他们优柔寡断。你要是发现他故弄玄虚的暧昧,你最好快刀斩乱麻”

    发短信问绪安泽,绪安泽回短信告诉我,他身边好像没有双鱼座的女孩子,我忽然想起绿妖是水瓶座的。我踢开被子说,绿妖,你不能认识他哦。绿妖被我的撒娇弄的笑的不得了。绿妖要帮我盖被子,我说,你答应我,你不要认识他,我才盖被子。绿妖都快笑疯了,忙不跌的说,好好好,笨女人,水瓶座的多的是。

    晚上又聊到两点,我蒙在被子里发消息,我问绪安泽困不困,他没有回。00:10他睡醒,发短信说知道我还没睡,他说他都睡醒了,要和我聊天。我知道他睡的早,不想他睡不饱,第二天头痛,就和他说晚安,让他睡觉。结果我们都说晚安,都不愿意下线,又继续开始讲话。

    后来不知道聊到几时睡着了,醒来,手机还握在手里。绿妖说很高兴我能重新喜欢一个男生,我说随缘吧。绿妖问我要绪安泽的照片,我说回学校介绍给你认识。

    绿妖送我去火车站乘车回学校。和一个男生擦身而过的瞬间,我和绿妖都认出了是那天一起吃饭的邓思聪。几乎同时回头,绿妖喊了声“那谁”

    邓思聪揽着一个细眉细眼姑娘的肩,一个手拉着行李箱,看样子是接人回去。邓思聪朝我们打了个响指:“美女,那天吃过饭的。我表哥的未来媳妇”

    “乱喊什么,神经啊”绿妖朝他做了个鬼脸,邓思聪被绿妖的样子逗笑了。

    回了学校上课,我在走廊上等缑旧梦。站在玻璃窗前,特意戴着我三百度的眼镜,黑色运动衣,高个子的身影,我一下就认出了那是绪安泽。绪安泽和一个低他一个个头的郭帅在说笑着。

    “绪安泽,这里”

    我被缑旧梦的喊声吓了一跳,太专注看楼下的人群没注意到旧梦过来。仿佛我心底的某个秘密被曝光了一样。我赶忙把缑旧梦从窗子边拉开,情急下不知轻重拽着缑旧梦的胳膊,缑旧梦挣脱我直喊疼:“哎呀,你以为你周芷若呀,还给我来九阴白骨爪。”我又气又恼,班上几个女生看着我们,窃窃私语着。

    我懊恼缑旧梦的鲁莽,也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缑旧梦。缑旧梦看我不大高兴,走到我眼前笑嘻嘻的说,放心,又不是河东狮吼,听不见”心里生气,拿着书就往楼下走。旧梦跟在我后面道歉。

    “对不起,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你那么在乎他”我停下脚步,严肃的告诉她“你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刚才多尴尬”

    “你就是脸皮薄”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你还在那里乱喊”

    旧梦第一次见我这么生气,没有再跟上来。体育课,练习完网球坐在操场的阶梯上休息。旧梦坐到我旁边,和我聊下午班会的事情。

    “班会投票,你知道了吧”

    “嗯”

    “如果我拿了奖学金,我就给我家里添置一台热水器,然后美美的大吃一顿,你呢”

    “没什么想法,估计我也没有希望”

    “等我拿了奖,我们一起去爬华山,门票我请你”

    我点头,看着旧梦势在必得的样子,偏头看向球场上踢球的男生们。

    下午最后一节课开班会选奖学金获得者,除了有好成绩,还要全班投票,得票数半数以上的参选者才能获得头等奖学金。投票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黑板上的白色粉笔写着旧梦35票,而我的票数只有30.缑旧梦获得了班上的头等奖学金,旧梦站上台发表了获奖感言,大致就是谢谢大家之类的话。

    “你不开心的时候会做什么?”班会结束,收到绪安泽发来的短信。

    “会暴饮暴食。”

    他说他也会这样。他还说今天他一个人去打球了。我记得他空间状态里写过“有时候一个人去打球,安静的让人想哭。”我说,以后一个人打球,叫上我,他说好。

    他会在秋天捡梧桐树的叶子,和我一样会在书树叶上面写字,但他只写日期。他问旧梦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我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从她评我空间说说的口气看出来的。

    他问我喜欢什么。我说喜欢唐诗宋词,喜欢紫色,喜欢鱼,喜欢玩。他说他喜欢篮球。喜欢绿色,喜欢科比,喜欢宋词和佛学。喜欢一个人写东西给自己看。我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秘密和盘托出,第一次对一个男生说这么多话,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心无旁骛,倾诉和表达,他能明白我,我也能理解他。

    他问我,我们像不像。

    我说相似。我问他怕黑吗?

    他说不确定。有时候会怕,有时候不会。

    然后我问他怕不怕猫。他说他不怕猫,他们家有只猫,养的可胖了。说它那身形都快抓不住老鼠了,他们家的猫叫米米。他在家一吃东西,它就会跑他脚边。他有时会拽拽米米的尾巴。

    我说,安泽你和米米好可爱啊。然后他说什么和什么啊,附加两个笑脸。

    我说我怕猫,但不怕胖猫。总觉得猫和女巫有关系,总觉猫是通灵的。我告诉他,网上说把猫的胡子烧掉,猫就会找不回家了。然后他说他剪过猫的胡子,说没什么影响。

    我就笑了。问他为什么剪。

    他说好玩儿。呵呵。

    我们用短信聊了很多,直到手机欠费。宿舍里里聊天的,打电话看电视剧的,甚是热闹。我坐在座位上傻笑,沉浸在和绪安泽共有的小世界里,周遭的喧闹声都不存在。

    我们聊得很好,即便在一个学校里,我们谁都没有提出见面。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绪安泽在网上成了我的密友。

    11月,甲流严重,学校已有确症的病例,人心惶惶,学校封校了一个星期。学校解封后,绿妖迫不及待的来了学校粘着朱翌晨。晚上朱翌晨请吃饭,摆脱了不了绿妖的拉扯,我硬着头皮参加了饭局。到了学校门口,晏子暮和司念晨站在一起聊天。司念晨高兴的和我打招呼,开口就亲昵喊我西贝。

    “嗨,西贝,又见面了”晏子暮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钥匙扣的事件,我对晏子暮没什么好感。

    “是啊”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想吃什么?”司念晨问我。

    “随便”

    “随便,你们女生就喜欢说随便。这让我们男生多犯难。我以后毕业了就开一个叫随便的连锁餐厅”朱翌晨出现在我们身后,几句话惹得大家都笑了。

    “吃火锅,大冷天有气氛。”绿妖搓着手拿了主意。

    “好。”大家都同意。

    到了火锅店,点好了菜。司念晨男朋友过来拉椅子坐下,介绍说叫蒋诀。我想起来那天在清吧里唱歌的歌手就是蒋诀。那天蒋诀和林慕俊在酒吧打了一架。

    “指腹为婚又见面了”我凑到绿妖耳边,偷笑她。

    “现在我们是好哥们”

    饭吃了两个小时,话题都在他们几人中流转。似乎三人熟识已久,我有些插不上话。酒足饭饱的出了火锅店门不远,天空飘起了雪。南方的孩子看见下雪难免心情激动。我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哇,下雪了,好美。”

    “一看,就知道是南方孩子。”蒋诀帮念晨围好围巾,笑我太激动。念晨也伸着手去接纷纷扬扬的雪花,高兴的仰着头。晕黄的路灯照着飘飘洒洒的雪花,我和绿妖高兴的在雪里追逐着,看着雪花喜不自禁。

    “初雪,总是让人莫名的觉得好浪漫”念晨喜笑颜开对我们感叹。“我们头上都快白了,不知不觉的到了白头”

    “走快,免得冻感冒了”蒋诀拉着念晨的手在雪里奔跑。

    “初雪都不冷的。哇,好美”我从地上轻轻的扫了一捧雪,洒在空中。

    “叽叽喳喳,真吵。”晏子暮泼我冷水,也没浇灭我看初雪的热情。忘乎所以的抛洒着雪,雪洋洋洒洒的落在了我身边的晏子暮身上。他也没生气,咧着嘴笑我幼稚,拍拍身上的雪。一路高兴,回到宿舍后,站在窗台前看了一会的雪花才睡觉。初雪就像开在少女心上的花朵,片片都是诗的情怀。

    “贝,下雪了。”回到宿舍,手机已经充饱电。开机看到绪安泽发来短信喊贝,心里一片暖意,忽然觉得有点小甜蜜和感动。回了短信“初雪很美”短信回过去,绪安泽没有再回。

    我心里还有下半句没发。“初雪适合和爱的人在一起,一路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