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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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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我怀念的

    上午在语音室上听力课,课本上内容讲完了,还剩下一点时间。大家都知道他唱歌不错,有同学让听力老师唱首歌给我们听。听力老师南康杰二十□□的样子,研究生毕业没多久就在学校任课。长得温文儒雅,形象加分让他在女生居多的英语系,好评甚多。

    他清了清嗓。“那唱一首《我怀念的》”

    “我怀念的是无言感动/我怀念的是绝对炽热/我怀念的是你很激动/求我原谅抱得我都痛”教室很安静,清亮的男声在教室里回旋,老师闭着眼唱的很投入,带着回忆的哀伤。我想每首歌都藏着一个故事,而想唱此歌的人大抵有同样的过往。歌唱完了,有人鼓掌。老师低着头停顿了一分钟,才缓缓抬起头,笑了一下,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

    “这首歌忽然让我想起大学时期的女朋友”

    下课铃声响起,打断这无声息蔓延的悲伤情绪。同学们鱼贯而出,边走边讨论着下节课在哪上。我收拾好书本,抱着牛津大字典在门口摘脚套。扭头看见老师低头整理教案,眼睛还是红红的。

    都说男人不是常情的动物,可总会有个女孩在不经意的年月里触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尚小恋摘完一个脚套,回头看南老师“听闻他娶的是教授的女儿,想必也不是大学时候的女友。”

    “能分开的一定有分开的借口”

    “我觉得南老师挺不错的,人长得好,教书也教的好”尚小恋一脸崇拜的说。

    “你从第一天见到他,就这么说,别瞎想,人是有家室的”

    “我随便说说”

    “人说随便说说,就是已经有想法了。打住啊”

    “乱说”尚小恋大声的反驳我,仿佛被揭穿心事一样,先我一步随着下课的人群下楼去了。

    路上有些塞车,到西餐厅,刚好十点半。换好衣服开始一天的工作,苏北中午发来短信嘱咐我记得吃饭。相芝去领班那告我迟到,我无语朝相芝翻了白眼。

    顶着黑眼圈,迷迷糊糊的工作。师傅看着我没精打采的站在那倒水,问我怎么了。我说没睡好。相芝端着咖啡,绕过我,冲师傅笑了一下。我觉得她无比的无聊,怕我抢了她的师傅,路过必插句话进来。有一桌客人要换到吸烟区,师傅叫我和相芝去收拾一下那张桌子。

    我拿着抹布擦桌子,相芝把喝过的杯子放进托盘,叫我拿回去。我端着满是杯子的托盘,往厨房方向走,相芝伸脚拌我,托盘险些飞出去,杯子哗啦啦摔在地上。客人朝我这边看过来,相芝装模作样的蹲下来吼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什么事都弄不好。”

    我冷着眼看相芝,相芝不敢再说话。我把杯子送回厨房,把地上的碎片扫起来。领班过来把我叫去训了一顿,打碎的杯子照价赔偿。去洗手间,相芝尖锐的笑声,让我一下听出来是她。相芝说:“就看她不惯。”

    “我都看见是你绊倒她的,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她活该,整天在我师傅面前装。沙慧你也看见了”

    沙慧没有答话,拉开门出去。等他们走了,我才出来,低头洗手,水甩到镜子上,星星点点的水珠顺着镜面流下来,像是谁的眼泪。一个新来的服务生从洗手间里出来,她应该也听见了刚才的对话。

    “哪里都有闲言碎语,听听就算了”

    “嗯”

    “我叫武思月,新来的兼职”她自我介绍道,我老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又想不起来。

    “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理工的,你呢”我说完我的学校,武思月说他有同学在我们学校,领班进来,我们停止谈话,出去工作。回到家,念晨坐我旁边,开始说今天的八卦,她说,晏子暮这次肯定是伤心了。她说今天看到晏子暮和文姜在食堂一起吃饭。我扭头看着念晨不言语,念晨说:“你脸色不好,店里谁欺负你了”

    “就店里的咨客老是针对我,我和他一个师傅,老是怕我抢了他师傅”

    “改天去你们西餐厅吃东西。我替你收拾她”

    “那就算了,这种人还是别招惹的好”念晨追问我,你要是想和晏子暮好,我替你去说。我摇摇头说算了。

    去钟宅看老太太,林妈正戴着手套剪花枝,见我到来,停下手里的工作。

    “小西啊,乔纳森昨晚一直叫,可能是认生,不熟悉环境”

    “什么乔纳森”

    “柏小姐他们一起取的名字”

    “Jonason,柏小姐英文名叫安娜?”我复述了一遍,觉得怪怪的。

    “是呢”

    “钟先生叫什么,john,Joson?”

    “我可听不懂英文,他们叫钟先生,乔登”

    “哦,jorden”

    “对,就是这么说的”我低头细思了下,自说自话“anna和jorden,son。安娜和乔登的儿子。真肉麻”

    “小西,你在说什么”

    “我说名字不好听,萨摩耶,就叫小萨,现在怎么样了”

    “在房子里,不爱理人”

    “我去看看它,你先忙你的,老太太在吗?”

    “不在,去医院休养几天”

    走到房里,狗狗趴在电视柜旁边,眼睛有些红,放了些狗粮在眼前,它不理会我,。又变成刚从宠物店里抱出来时蔫蔫的样子。用手去握了握它的脚垫,感觉厚了些,温度也不对劲。林妈进来拿了体温计给我,一测39.5.抱起狗狗往外走,狗狗打了个喷嚏,在我怀里有些抽搐。去了宠物医院,医生给做了狗狗做了检查,打了一针,喂了一些葡萄糖。医生的判定结果是犬瘟。之前店主说是感冒,主人不要它了。没想到好了几天,又感冒发烧。喂完狗狗葡萄糖,烧退了一些,医生说住院。把狗狗放进笼子里,狗狗对着叫,在笼子里转圈,以为我不要它了。依然红红的眼,让人好不忍心。

    “医生,我先抱它回去,明天再来看看”拿着医生递过来的眼药水和消炎药回了家。

    林妈说钟先生出差去了,担心狗狗,晚上睡在别墅里。别墅里一应俱全,衣帽间是别人家的客厅大小,客厅都比我们家面积大。有钱人就是喜欢用钱去堆积自己的满足感。钟翊谦家的浴缸很大,洗浴室的设计很特别。蔚蓝色的色调,大的鹅卵石圆润的石头状从墙面凸出来,白色的壁灯照着,仿佛泡在蓝色的海洋里。一个澡洗了两个小时,满身馥郁的玫瑰香。在镜子前包头发,水龙头摆了好些高档的女士用品,我不禁往柏烟悦身上想。

    给念晨打了电话,告诉了她,狗狗生病了,不能回去了。绿妖也打来电话,询问我去向,一一敷衍过去。第二天狗狗还是抽搐,给他滴了些眼药水。拉稀,吃了又吐。赶着去学校上课,就先交给林妈了。

    念晨特意跑来问我狗狗怎么了,我说是犬瘟。念晨说,之前朋友有狗就是这种病才死的。说的我心里好惊悚。念晨还说,为了不那么痛苦,最后安乐死。

    念晨看我愁眉不展的样子,安慰我说没事。绿妖也鼓励我说会好的。上完课,急匆匆的赶回去,带着狗狗去医院。

    “医生,你要治好它呀”

    “犬瘟这病即使好了以后也不能被称为治愈的。现在没有任何一种特效药可以治疗犬瘟”

    “能好就好”

    “我们每天给狗狗打的单抗和干扰素,都是为了给狗狗增加抗体,把犬瘟热这种病毒给抗过去,抗过去狗狗就好了,抗不过去就真的不好说了。其实真的不是犬瘟的治愈力低,而是太多人放弃治疗了。”

    “我一定不放弃它,狗狗你也要加油”

    从宠物医院回来后,狗狗不发烧了,食欲好了一些,心里稍稍的放心了一些。根据医生的建议,买了一些葡萄糖粉,拌在它的饭里,给它补充能量。交代林妈一天两三次眼药水,保持眼睛湿润。

    傍晚狗狗又开始有小范围抽搐。心又开始悬着了,决定继续留守着。睡到半夜,听见狗狗在楼下叫了一两声。打开床头灯,起身,迅速下楼。狗狗趴在那不动,抬起头看看我。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钟翊谦拿着一瓶洋酒和一个杯子走过来。林妈不是说钟翊谦出差一个星期吗?怎么又回来?

    “还没睡?”钟翊谦语气清浅,一点都不意外我夜宿钟家。

    “狗生病了,我暂住这,不放心它”我说完后,紧张的有点语无伦次。

    “情况不怎么乐观”

    “你怎么知道?”

    “阿悦以前养过雪纳瑞,因为犬瘟走了”

    “它不会的,比之前好些了”钟翊谦从电视柜旁边,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在茶几上。

    “你先用这个手机,放在那没用过”我摸摸萨摩耶的头说不用了。

    “谦哥哥,吹风机在哪啊”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看见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女孩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年纪和我相仿。看见我,镇定自若的走到钟翊谦旁边坐下。露着大白腿,不免让人想入非非。

    “哥,这是谁啊”

    “我先上去了”我没细看,赶忙撤退。那女孩一直盯着我看,弄的我极其不自在。临上楼,那女孩还在追问我是谁,却听见钟翊谦说,吹风机在客房里,你早点休息,我还有事要忙。

    “还有云惜冰红没有?”

    “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