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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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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章伎俩

    去洗手间理头发,看见我手背贴的创口贴,已经遮蔽起来那丑陋的伤痕。洗完脸出来,晏子暮正在和医生说话,眉目有些欣然。我快步走过去问医生“怎么样?”

    “你们的狗情况好转,还要继续观察”医生说。

    “真的吗?”我不敢相信的问晏子暮。

    “真的”晏子暮笑着说。

    “啊,太好了”一种喜极而泣的情绪,我激动的环着晏子暮的脖子蹦蹦跳跳,高兴的不能自抑。晏子暮只是淡淡的笑着看我,我才发现我的失态。瞬间放开手,蹲下身去摸狗狗的头,掩饰我的尴尬。我还是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抱着狗狗出了医院门,去了晏子暮和朱翌晨一起住的小区。晏子暮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我说朱翌晨还没醒,摇头说不去。这是个周末,回了房子,绿妖和念晨都还没起,洗了澡,往床上一躺,就睡到了中午。醒来好几个未接,是晏子暮打来的。念晨抱着装着水果沙拉的碗在客厅吃,绿妖刚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到门边换鞋子。

    “西贝,你狗怎样?”

    “现在好些了”

    “那就好。我出去了,俞杭还在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绿妖穿好了鞋子准备出门。

    “谈恋爱的人永远最忙”我朝着绿妖出门的背影嘟囔了一句。

    “那你也忙起来啊”念晨用叉子叉着一个香蕉团,又裹了裹酸奶,这才放入口中,享受的吃起来。

    “我是忙不起来”

    “眼前不就有一个”念晨说。

    “谁啊”绿妖问。

    “晏子暮啊”我往沙发上一坐,拿过念晨的叉子,在果盘里插了一小口苹果。

    “顾若非来找我了”

    “若非每次都会警告晏子暮的新女朋友”

    “每次,他有几个?

    “你问他”

    回店里上班,刚换完工服出来,给靠墙面的一桌客人加水。柏烟悦一身印花的裙子,脖子上挂着珍珠,显山露水的走进来。一点也没有丧完挚爱的猫的悲痛样子。她和一个身材圆胖的女人入座。我不想靠近柏烟悦那一桌,招呼着其他客人。师傅走过来递给我一杯咖啡“你拿给323那桌的客人。”我把全场扫视了一遍,走过去,才发现是柏烟悦那桌的咖啡。我端着咖啡站在角落和沙慧说,能不能帮我送过去,沙慧说那边还要收拾,丢下我就走了。

    相芝看见我为难的样子,站在我面前挑刺“领班,你看现在兼职生做工作都敢挑挑拣拣的了”我一回头才看见领班刚好走过,让我快点过去。

    我把咖啡送过去,柏烟悦正在包里翻找东西。我送完咖啡,快速往回走。领班被叫到柏烟悦那一桌,说了一会话。领班回来后,说柏烟悦让我去给他们点菜。点完菜,柏烟悦开口点了一瓶拉菲神话梅多克干红。

    我拿着菜单回去,领班还和我说要好好招待。我点头默许。我一直在想柏烟悦的一脸平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唱的哪一出。

    菜上的差不多,我拿着干红走向柏烟悦那一桌。相芝端着忌廉汤过来,两个五岁小孩快步跑过我们身边,相芝往旁边躲,退到柏烟悦身边。相芝重心不稳,柏烟悦忽然起身,不着痕迹的把相芝推向我,我我急着护我手里的酒,酒瓶打翻了汤,泼泼在了柏烟悦朋友的身上。我手里的干红,从我的手滑落出去,从空中落到地下的那几秒,我知道柏烟悦真的不只是来吃饭。

    “啊,会不会看路啊,把你们经理叫来”胖女人叫道,边说边抽纸巾擦掉身上的残渣。

    “请的什么狗屁服务员”女人骂骂咧咧。

    我看见地上的红酒瓶碎了一个口,红酒淌出来。好些目光看过来,柏烟悦故作优雅的坐下来。“哎呀,陈太,你还好吧。快擦擦”柏烟悦赶忙抽出几张纸巾。领班疾步走来,和他们道歉。“这么差的服务员你们也要,把汤往客人身上泼”胖女人扯着嗓子喊。

    “我们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受气的。这叫人怎么吃得下饭,你看看我朋友,被泼成什么样了,那身衣服,你们赔得起吗?”我低头看了一眼胖女人的包,H开头的,以前在专卖店见过的奢侈品,念晨还说这是上市的新品。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领班,西贝,推了我一下,我才没有端稳”相芝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明明是你推的我”

    “你看我们这一桌的菜也弄脏了”柏烟悦说。经理急匆匆从楼上下来,赶到我们这一桌,开口就训我们,要我们道歉。我低头,紧闭双唇不肯开口,领班在旁边轻轻推了推我,我才哑着嗓子说对不起。经理毕恭毕敬的把柏烟悦她们请到楼上详谈。

    “柏小姐,这样吧,这一顿,就当我们餐厅请你们的。她们两个不识相,我好好管教她们”

    “这个小姑娘都没什么”柏烟悦望了一眼相芝。经理立马意会到了柏烟悦的意思。

    “那个服务员,你们不要再用了,都把酒砸在地上,看着真是糟心”

    “西贝,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马虎,以后不用来了”

    “领班,让她把打碎的红酒的按市场价赔偿”

    “真是晦气”胖女人骂骂咧咧。

    “柏烟悦,都说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我骂你是狗,都侮辱了狗。你犯得着和我过不去,你的猫是被你自己弄死的”

    “经理,你看看,该报警。这什么态度”柏烟悦又满脸悲伤的和陈太说“陈太,这女孩子,好端端的还把我的猫毒死了,真是造孽啊,我可怜的猫”

    “好啊,报警啊,顺便把钟先生和周先生也叫来”听到这,柏烟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领班,把她带出去结算。柏小姐,真不好意思”我走出门边,还听见经理给柏烟悦赔礼道歉,让周先生以后多照顾点。财大气粗,汗毛都能压死我这么一个平民。愤愤不平的被扣了所有工资,最后还不够赔红酒。念晨来了,刷了她的卡。

    我和念晨往店门口走,相芝站在一旁,喜笑颜开,仿佛真的拔掉了一颗眼中钉。我冲她冷笑,她也回敬我。相芝还追到门口来说“上次你们也是这样报复我的吗?我这叫新账旧账一起算”

    “那个女人给你多少钱?你也就是个拿钱什么事都做的丑人”念晨看不惯,开口指责相芝。

    “哈,现在不知道是谁是那个被开除还倒贴钱的丑人,真丢人”

    “你。。。”念晨要上去抽她,我拉住念晨。

    “算了,她也就那么狭隘”

    柏烟悦大费周章的演一出戏来,不过是给我点教训,毫无颜面的丢掉一份工作,还钱财尽失。门口着一辆宝蓝色的MINICopper,这辆车,我在钟翊谦家们口看见过,每次柏烟悦出现,车就停在门口。念晨和我从车跟前走过去,我气不过又折回去,用手里的钥匙在车后身一带而过,一道丑陋的划痕。念晨看着我就笑了“bingo,这可比你一个月工资贵的多”

    “赶快走”我扯着念晨走。

    “我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具有爆发力啊”念晨边走边玩笑我。

    “我不能受这包子气,我辛辛苦苦干了一个月,分文没有,还倒贴。这女人还诬陷我”念晨看着我,忍不住的笑。就在我觉得报了一箭之仇的时候,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车开到我和念晨眼前。柏烟悦下车,围着我们转了一圈打量我们。

    “刚在门口,我都看见了。划了我的车,你还真有本事啊”

    “吗?没你那么有本事,连自己养的猫都下得了手”

    “我倒要让阿谦看看你这恶样子”两名协警走过来,把我们都送到警察局。这是我第二次进局子,都在一个月内。我想我该看看我的流年运势了。柏烟悦坐在那,等着警察训我。我死不承认。警察调取了监控录像,看到我从车边走过。

    “警察先生,我说的没错吧,就是她”

    “我们赔钱就是”念晨说着就要从钱包里抽卡。我按住她拿卡的手。

    “我没钱,要关我,随便”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豁出去了。

    “小悦,这怎么回事”我听见钟翊谦的声音。

    “阿谦,她划了我的车,你看,视频都在这”钟翊谦瞥了一眼视频,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不看他,低头看外面。两天没见,钟翊谦脸上多了些青色的胡渣。

    “是真的吗?”钟翊谦问我。

    “阿谦,视频都在这,你问是不是真的”

    “以后不要那么任性,你走吧,钱我付”我讨厌有钱人那种傲居的态度,什么事都能用钱砸过来。

    “是啊,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满意了吧”窜到头顶的火,瞬间引爆我的细胞,第一次对着钟翊谦吼。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在乎他的看法。或许在我心里,他一直是理性理智的明白人,头脑风暴的商业奇才。我自认为他了解我的品行,却被他一次次的质问我的人格。

    “阿谦,听见了吧,凶手,赔我的猫”柏烟悦有些生气。

    “是啊,这一次就是我划的”

    “先回去”钟翊谦低吼。

    “阿谦,警察你要把他们抓起来”柏烟悦喊警察。是念晨快步把我拉出了警局。“西贝,他是谁啊”

    “不太熟”

    “怎么回事啊,又是猫,又是车的”我把过程简略的说了一遍,把钟翊谦粉饰成我做家教的男主人。念晨听完,愤愤不平说我没错。苏北晚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关心我,我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