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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变奏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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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变奏曲4

    我跑到洗手间着急拿着盆子装水,浇上去火势却窜的更猛。烟呛的我直咳嗽,绿妖这才走出来,拉着我往外跑。

    “快走,快走。火变大了”

    我和绿妖跑到室外,我才记起来要报警。打电话报警后,绿妖已经走到一边打起电话来。房子还在冒着烟,我给晏子暮打电话,晏子暮睡的迷迷糊糊听着电话。我说着火了,他才醒过神来说,马上来。

    我拨念晨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消防车很快赶来灭火。绿妖站在我旁边一直盯着手机看,而我一直在担心念晨去了哪里。绿妖一扭头奔过去,我才看清那个人是俞杭。绿妖激动的一把抱住俞杭。我跑过去拉绿妖:“放开她”

    绿妖和俞杭置若罔闻。“绿妖,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吗?”我扯着绿妖,绿妖这才松开俞杭。

    “俞杭,我们绿妖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俞杭看着我们身后着火的房子,在警笛声里要转身离开。“绿妖,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绿妖再次上前抱住俞杭:“俞杭,我们和好,好不好?”

    “绿妖,你疯了吗?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刚才房子着火,我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我们合好吧”俞杭把绿妖抱紧了一些,我心里的无名火往头上窜。我再次伸手去拉绿妖“绿妖,你不要再傻了,他就是个烂人”

    “西贝,你不要管我。我真的很喜欢他”

    我气的甩开绿妖的手,晏子暮顶着一头睡歪的头发跑过来,脚上还穿着拖鞋。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还好你没事”看我情绪不对,盯着绿妖他们。

    “丁绿芜”每次我叫她全名的时候,绿妖就明白我是真的生气了。

    “西贝,你不要管我。我的事我知道”绿妖说着就要跟着俞杭走。我挡在面前,看着俞杭“你还有脸来找她”

    “唐西贝,不要太过分”俞杭开口。

    “我怎么过分了,劈腿的又不是我”

    “唐西贝,我和绿妖是我们的事情,不要多管闲事”

    “你怎么说话的”晏子暮插话。

    “西贝。你不要管我,你听不明白吗?世界上有感同身受这件事吗?你知道我心里多害怕多难过吗?你心里想着卓泊然的时候,我劝你,你听过吗?我自己的人生,刀山油锅,我都自己淌。求求你,不要让我为难。”绿妖一席话,仿佛水车里的水全都浇在了我身上一般,冷不丁的扎进骨子里。

    绿妖跟着俞杭走了,我无言以对的低着头,不去看他们。晏子暮握紧我的手,我低头看着地,也许友情在爱情面前,就像黑夜里的影子,暗的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友情变了,还是友情本来就值不了几个钱。

    晏子暮抱我入怀,我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踏实的拥抱来驱散我心里的冷。我回抱着他,伏在他肩上,默然不语。

    “不要在意”晏子暮劝我,我心里有气,在晏子暮背上打了一拳。

    电话响起来,是苏北打来的,我才想起,苏北说着话,我发现起火了,就叫着挂了电话。和他报了平安。苏北喝的晕乎乎的,听到我说没事,才放心挂了电话。电话一把被晏子暮抢走,看着我大声说“大晚上还和其他男人打电话”

    “要不是苏北,我们估计都出不来,他喝醉了,打我电话”

    “下次不要接”

    “为什么”

    “还为什么,不准接就是不准接”

    “蛮不讲理”

    “和你们讲道理有用吗?对了,念晨呢”

    “不在房里,车也开出去了。”

    “三点多了,先跟我回去”

    “我不去”

    “朱翌晨不在,赶紧走。”

    “我不去”

    “我睡沙发,把床让你睡。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怕的就是你”

    晏子暮一听这话,就笑了,伸手过来拉我。“想什么啊,脑袋瓜”

    拦了的士,在回晏子暮房子的路上,我靠在晏子暮肩膀上问他,你说,在绿妖心里,我是不是不及俞杭?

    晏子暮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你还有我呢。

    第一次我没有反驳他,在这个深夜里,绿妖背向而走,念晨不知去向,漫天的火光仿佛灼烧的是我的心。

    到了晏子暮家,我径直朝沙发走。眼睛盯着手机,关机的音乐响起来。我问晏子暮要充电器,晏子暮进卧室翻找了一会,才拎出来一个万能充电器。

    “你到房间睡,我睡沙发”晏子暮拿着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25度,我拨掉手机电池充好电,去洗手间洗了脸。从洗手间出来,晏子暮已经把枕头拿出来了放在腿上,自己盘腿坐在那扭头看我。墙上的钟表指向三点半,我打了个哈欠。

    “你怎么不睡朱翌晨的房间”

    “他房间比我房间还乱”

    “乱一点,无所谓,你能睡就行了”

    “我睡沙发”晏子暮打了一个哈欠。

    “那我睡了”

    “晚安”在晏子暮和我道完晚安后,我走到晏子暮的房间关上门。晏子暮的房间,干净整洁的不像是一个大男生的房间,“洁癖”这两个字在脑子里蹦跶出来。

    床前被踢乱的拖鞋和被掀开到一边的被子,让我遐想到晏子暮慌乱出门的样子。我盖好被子,留着床头的台灯。晏子暮敲门进来,端着一杯牛奶。

    “喝牛奶睡的好一点”

    “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亮了,你自己喝吧”晏子暮不容我拒绝的把牛奶端到我面前,我接过喝了两口。

    “我帮你关灯,你快睡”说着晏子暮就要关掉床头灯。

    “不要关,太黑了”仿佛心底的秘密被看破了一般,我催促晏子暮快走。

    “这么大人,还怕黑。我陪你—一起睡”

    “流氓”我被晏子暮逗笑了,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困了,快走”晏子暮看着我,嘴角往上扬,笑我的胆小。

    出门帮我轻轻带上门,喝完牛奶睡的很安稳。早上七点醒过来,睡眼惺忪的去洗手间。晏子暮躺在沙发上,头被床单蒙着。

    我把充电器拔下来,没有拿稳,摔在地上的声音,惊醒了晏子暮。他拿开头上的床单,扫了扫自己的脸“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担心念晨”我给手机装好电池,打给念晨,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她没事的”晏子暮从沙发上坐起来,萨摩耶从地上站起来,凑到晏子暮面前来。晏子暮摸了摸萨摩耶的头,起身到房间里拿了一副牙刷给我。我到洗手间刷牙,晏子暮在沙发边逗狗。电视里播着早间新闻,我望着水杯里的水想着昨天绿妖的事,失望和失落纠集掺合。一双手环住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肩上,我被晏子暮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我含着牙膏的泡沫,扭头看晏子暮,泡沫蹭到晏子暮脸上。

    我含糊的说了声“放开”晏子暮不理我,我猛喝一口水,吐掉嘴里的泡沫。

    “晏子暮,你干嘛”晏子暮亲了亲我脸颊,松开我,若无其事的拿起牙刷挤牙膏。挤玩牙膏还不忘嘲笑我“怕黑,又爱脸红”

    我把牙刷□□杯子里,朝着晏子暮的背拍了一掌,晏子暮假装吃痛的喊了一声“啊,就当你回亲我一下了”

    “不要脸”我骂了一句,不自觉的笑了笑。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正要叫晏子暮是开门,门就被打开了。朱翌晨看见我,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低头看了看我穿着晏子暮的拖鞋。

    “朱翌晨,叫你帮我拿稿子又忘记,害的我起个大早”顾若非进门直接换鞋,抬头才看见我站在电视柜那里。晏子暮拿着牙刷走出来,顾若非还继续盯着我。四周的气氛变得尴尬而压抑起来,朱翌晨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朝我使个眼色“贝壳,进展的不错啊”

    顾若非这才把门关上,萨摩耶冲顾若非摇尾巴,顾若非嫌恶的赶开它“走开。朱翌晨,我的稿子呢”

    “我放我房间了”

    顾若非径直进了房间,朱翌晨还在笑我“都怪我不知道,这么早回来”

    我拿着抱枕扔他身上,坐在沙发上“stop,不要再瞎想。你看见念晨没有?”

    “有啊,昨天念晨到蒋诀唱歌的酒吧喝酒去了。他们两在酒吧里吵了一架,,蒋诀走了,念晨硬拉着我陪她喝”

    “她没事就好。昨天房子着火了,我们半夜三点醒来报警”朱翌晨的房间传来东西砸下来的声音,似乎在宣泄某种情绪。

    “姐姐,轻点。稿子就在抽屉里”朱翌晨喊了一声。房间又传出一声杯子破碎的声音,朱翌晨都没有回头看,叹了一口气。

    “这个姑奶奶”

    “你们房子怎么会起火,你们平常都不做饭”

    “我也奇怪,莫名其妙就起火了。昨天念晨电话也打不通,急死人”

    晏子暮刷完牙出来,坐到我和朱翌晨的中间。顾若非拿着稿子出来,一句话不吭低头换鞋。我们三个人看着她,朱翌晨知道顾若非情绪不对,打圆场“若非,等会去买早餐,一起走啊”

    “吃不下”顾若非扔下一句话,重重的关上门。

    “她怎么了,一大早这么大火”晏子暮问我们。

    朱翌晨看着晏子暮“除了你,还有谁能影响她情绪。”

    晏子暮换了话题,拉着我“走,吃早餐”

    “见色忘友,你们两个,要不要给点封口费啊”朱翌晨打趣我们。

    “嘿嘿,一起走”我说。

    “大白天的,电灯泡都用不上,子暮,帮我带回来,我还要收拾一下,混了一晚上”

    “一身酒味。走了”我和晏子暮下楼吃早餐,吃完早餐,一起搭公车去学校。到了学校,给念晨打电话还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