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离开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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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留回来时，小首丘懵着一张脸，她今日知道哥哥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她一如既往地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他盯着孟首丘那张俏丽的脸看了许久，眉眼间忽然有些疲倦，她太小了，他拿她没辙，呵斥的话愣是一句都没有说出口，最后他示意性地惩罚了她，“面壁思过。”
“我哪里错了？”不就是想跑出去故地重游吗？小首丘小嘴一撅，不喜欢被惩罚着不明不白。
赤留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执迷不悟，顿时冷脸，严苛的话语传来：“去抱着茶壶面壁思过！”
小首丘害怕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没敢再说话，于是顺从地举头抱着茶壶面壁思过。
茶壶本来就重，加上里面盛了茶水，小首丘举了一会儿手就酸了，赤留在一旁闭目养神，似在沉思，小首丘可怜兮兮地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唇，不肯求饶。
凭什么呀？明明是他蛮不讲理。
赤留微微眯眼，看着那墙壁前吃力地举着重物的小人儿，内心微微波动，他右手轻抬，最后默默地放下。
黑暗里的小房子，依旧寂静一片。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哀怨的狗叫，典索高大的影子出现在门边，赤留看到那个五官都难受到皱在一起的小首丘，他眉毛狠皱，起身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摸了摸大黑的狗头，余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房内那小人儿的投影。
果不其然，赤留一走，小首丘就悄悄地把茶壶放了下来，不停地给自己揉胳膊，小嘴还嘟哝着不停，满口抱怨。
典索看他一颗心都挂在那小家伙身上了，他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强行插话：“来看戏呀？看起来这一趟来得挺值的。”
赤留冷哼，算是下了决心，“过几日就回匈奴，在中原的漂流，结束了。”
典索撇嘴，毫不留情地戳破：“那当然了，过几日你再不走，老单于就会说你叛国派人追杀你了。”
“啪！”二人交谈间茶壶坠地，典索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那男人便已不见踪影，他不禁插腰，脏话骂到了嘴边最后给憋了回去。
不就是个茶壶砸了吗？
房里狼藉一片，小首丘哀怨地在他怀里撒娇。
茶壶砸下来的时候，她早就摊在床上休息了，故毫发无伤，可抱怨依旧。
“知道错了没有？”赤留一面给她揉手臂，一面继续自己的教育。
小首丘的手臂都肿了不少，整个人也怏怏的，但还是固执得不得了，不肯低头认错。
“还不认错？”
“你又不告诉我哪里错了！”
赤留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但明显怒火已经消失殆尽了，“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哼！”她脾气又来了，一把推开赤留，窝在被子里不去看他。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脑袋通过缝隙钻入被子里，被窝不大的空间对娇小的小首丘来说完全活动自如，所以她瞄准时机挥动粉拳，赤留被她暗算，急忙脱身。
赤留有些无力，如今孟首丘的胆子真的大了，但是用错了地方。
依旧是抓小腿将她掏出来，碍于她手脚酸疼，他动作轻了点，也意味着小首丘越来越不好控制，“不准动了！不然再罚！”
小西瓜头面向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首丘，我问你，你今天在和典索说什么？”
她浮光掠影地思索了几秒，不过脑子地说：“典索哥哥说要带我去边疆玩，叫我告诉他边疆有哪些地方好玩。”
话音刚落，赤留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他比你大了十四岁，叫叔叔。”
“……”小首丘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赤留继续：“你要记住，我不答应，别人带不走你。”他拿起手边的铁锁，在小首丘的注视下化为了灰烬。
“我要你呆在身边，你就走不了。”他的话说得胸有成竹，小首丘情绪渐渐低落起来。
虽然他对她很好，可她是孟照的女儿，她不可能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赤留摸了摸她的头，温软的小身躯贴着他的胸膛，他心情愉悦地开口：“记得自己错了吗？”不管她的答案如何，他都已经原谅她了。
小首丘沉思片刻，拿脸蹭了蹭他，默默地“嗯”了一声。
“哥哥，我饿。”讨好了他就开始提要求。
赤留自得其乐地被奴役，在外面偷听了这么久的典索叹了一口气。
希望回到匈奴，形势会改变。
——
山间泉水涌涌，小首丘蹲在河边写字。
“赤……留……”一字一顿，一笔一画，她都临摹得很到位了。
小人儿拿起树枝托腮思索片刻，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孟首丘，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和旁边的龙飞凤舞的“赤留”二字形成对比，她皱皱小眉毛。
忽然间传来几声狗吠，无敌破坏王大黑跑了过来，首丘下意识后退，立即跑到树边，三两下就远离了地表。
那只蠢狗横行霸道，蹦跶几下就把她写的字给毁掉了，小首丘坐在树枝上，怒火中烧，折一小块树枝就开始扔狗。
大黑不痛不痒，趴在她写字的地方就开始打盹，这里有山有水有阳光，睡觉的圣地，大黑惬意地享受着。
小首丘闷哼一声，忽然想起昨夜赤留的话，开始犹豫起来。
【昨天我有看到大黑走路！特别好玩】
【那我们来个约定，如果你让大黑双脚行走，我就带你去边疆走走。】
边疆承载了她和爹爹的很多回忆，她去意浓浓，心里也坚定了几分，她磨了磨牙，从树上滑了下来。
大黑依旧很安静，可是小首丘的心里在翻涌。
它会不会突然扑上来？
小首丘迈着小小的步子，警惕地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我拿起地上的小枝桠砸过去，看到大黑黑亮的眼睛微微睁开，她立即叉腰指挥：“大黑！走路！”
大黑不动，首丘又按照记忆里的动作开始指挥起蠢狗，蠢狗惬意地趴在地上睡回笼觉，并不买账。
“大黑？”她一直在它周围喋喋不休，但也不敢上前，大黑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她退避三舍。
小首丘看到蠢狗傻不拉几的模样，犯了难，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直立行走呢？
她跑到厨房，拿出昨日吃剩的鹿肉，“大黑！大黑！”她晃动起香喷喷的鹿肉，尽全力地诱惑它。
大黑睁了睁狗眼，继续酣睡，它不饿。
“诶？”一双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她无能为力。
最后走投无路的小首丘慢慢挪动步子，悄悄摸起他的大狗头，开始用温柔攻势，“大黑，我叫孟首丘，你不能咬我……”
远处的两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神情各异。
“你怎么做到的？”不得不说，就这么短短几天，典索对孟首丘的态度已经大有改观。
赤留糖果攻势见效，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
“汪！”大黑最终忍无可忍，嚎叫了一声，小首丘退避几米远，刚巧看到说笑的两人，立即贴上前。
“哥哥，要抱。”她立即开始撒娇，赤留也是有求必应。
赤留明知故问，“大黑今日没听你的？”
“它太蠢了。”首丘将责任推个干净。
典索翻了个白眼，掷了个石子儿过去，开始显摆起自己的主人姿态，“大黑！起来！走路！”
睡梦里的大黑被主人的呼唤惊醒，看到熟悉的手势，只是怏怏地哀叹一声，继续睡觉。
“咯咯咯……”小首丘亮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笑个不停。
赤留打断二人的玩闹，开始说正事，“回房把东西好好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亚南山了。”
赤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小首丘心里一惊，她皱起小眉毛立即发问：“要去哪里呀？”
“去哥哥的家。”赤留顿了一下，匈奴应该算是他的家吧。
“可是我……”小首丘哽咽，弱弱地开口，“我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想走？”赤留见他每日百无聊赖，原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兴致勃勃，哪里知道她居然如此恋恋不舍。
典索插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离开干嘛？还真想在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呀！”这还没有几天，他们八王子呆在这亚南山就成了这幅德行，时日一长，他都不知道赤留还能怂成怎么样。
小首丘小嘴一撅，不愿意回答，只是反复重复：“我就是不想走！”
赤留见她态度坚决，让小人儿坐在他的腿上，耐心地和她沟通：“离开了这里我们还可以回来，嗯？而且那边有很多好玩的，你不想去看看？……”
典索见了摇头，真不想承认面前这个喋喋不休的老男人这是他们八王子。
可小首丘就是不肯让步。
她不喜欢漂泊，准确的说，是害怕漂泊，所以她选择将自己窝在洞里，宁可不去看外界的风景。
“就是不想去。”她说着嘴角一扯，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赤留拉住她，见她神情失落，心情也受到了一丝感染，他思索片刻开口：“至少我们也可以出去走一走，比如说边疆？”他最后选择了退步。
小首丘眨巴眨巴眼，点头如捣蒜。
“乖，进去收拾东西吧。”一大一小进入房里，留下目瞪口呆的典索。
赤留居然放弃借道西域返回匈奴，反而选择直接从凶险丛丛重兵把守的边疆进入匈奴，典索只想跑过去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真的是疯了。
典索摸了摸大黑狗头，叹了口气，“以后可能真的只有我管你了”
赤留回来时，小首丘懵着一张脸，她今日知道哥哥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她一如既往地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他盯着孟首丘那张俏丽的脸看了许久，眉眼间忽然有些疲倦，她太小了，他拿她没辙，呵斥的话愣是一句都没有说出口，最后他示意性地惩罚了她，“面壁思过。”
“我哪里错了？”不就是想跑出去故地重游吗？小首丘小嘴一撅，不喜欢被惩罚着不明不白。
赤留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还执迷不悟，顿时冷脸，严苛的话语传来：“去抱着茶壶面壁思过！”
小首丘害怕这个男人的阴晴不定，没敢再说话，于是顺从地举头抱着茶壶面壁思过。
茶壶本来就重，加上里面盛了茶水，小首丘举了一会儿手就酸了，赤留在一旁闭目养神，似在沉思，小首丘可怜兮兮地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唇，不肯求饶。
凭什么呀？明明是他蛮不讲理。
赤留微微眯眼，看着那墙壁前吃力地举着重物的小人儿，内心微微波动，他右手轻抬，最后默默地放下。
黑暗里的小房子，依旧寂静一片。
忽然间门外传来一声哀怨的狗叫，典索高大的影子出现在门边，赤留看到那个五官都难受到皱在一起的小首丘，他眉毛狠皱，起身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还不睡？”他摸了摸大黑的狗头，余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房内那小人儿的投影。
果不其然，赤留一走，小首丘就悄悄地把茶壶放了下来，不停地给自己揉胳膊，小嘴还嘟哝着不停，满口抱怨。
典索看他一颗心都挂在那小家伙身上了，他不禁暗叹了一口气，强行插话：“来看戏呀？看起来这一趟来得挺值的。”
赤留冷哼，算是下了决心，“过几日就回匈奴，在中原的漂流，结束了。”
典索撇嘴，毫不留情地戳破：“那当然了，过几日你再不走，老单于就会说你叛国派人追杀你了。”
“啪！”二人交谈间茶壶坠地，典索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那男人便已不见踪影，他不禁插腰，脏话骂到了嘴边最后给憋了回去。
不就是个茶壶砸了吗？
房里狼藉一片，小首丘哀怨地在他怀里撒娇。
茶壶砸下来的时候，她早就摊在床上休息了，故毫发无伤，可抱怨依旧。
“知道错了没有？”赤留一面给她揉手臂，一面继续自己的教育。
小首丘的手臂都肿了不少，整个人也怏怏的，但还是固执得不得了，不肯低头认错。
“还不认错？”
“你又不告诉我哪里错了！”
赤留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但明显怒火已经消失殆尽了，“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哼！”她脾气又来了，一把推开赤留，窝在被子里不去看他。
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脑袋通过缝隙钻入被子里，被窝不大的空间对娇小的小首丘来说完全活动自如，所以她瞄准时机挥动粉拳，赤留被她暗算，急忙脱身。
赤留有些无力，如今孟首丘的胆子真的大了，但是用错了地方。
依旧是抓小腿将她掏出来，碍于她手脚酸疼，他动作轻了点，也意味着小首丘越来越不好控制，“不准动了！不然再罚！”
小西瓜头面向他，两人大眼瞪小眼。
“小首丘，我问你，你今天在和典索说什么？”
她浮光掠影地思索了几秒，不过脑子地说：“典索哥哥说要带我去边疆玩，叫我告诉他边疆有哪些地方好玩。”
话音刚落，赤留凌厉的目光就扫了过来，“他比你大了十四岁，叫叔叔。”
“……”小首丘一双眼睛眨巴眨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赤留继续：“你要记住，我不答应，别人带不走你。”他拿起手边的铁锁，在小首丘的注视下化为了灰烬。
“我要你呆在身边，你就走不了。”他的话说得胸有成竹，小首丘情绪渐渐低落起来。
虽然他对她很好，可她是孟照的女儿，她不可能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赤留摸了摸她的头，温软的小身躯贴着他的胸膛，他心情愉悦地开口：“记得自己错了吗？”不管她的答案如何，他都已经原谅她了。
小首丘沉思片刻，拿脸蹭了蹭他，默默地“嗯”了一声。
“哥哥，我饿。”讨好了他就开始提要求。
赤留自得其乐地被奴役，在外面偷听了这么久的典索叹了一口气。
希望回到匈奴，形势会改变。
——
山间泉水涌涌，小首丘蹲在河边写字。
“赤……留……”一字一顿，一笔一画，她都临摹得很到位了。
小人儿拿起树枝托腮思索片刻，开始写自己的名字——孟首丘，歪歪扭扭的三个字和旁边的龙飞凤舞的“赤留”二字形成对比，她皱皱小眉毛。
忽然间传来几声狗吠，无敌破坏王大黑跑了过来，首丘下意识后退，立即跑到树边，三两下就远离了地表。
那只蠢狗横行霸道，蹦跶几下就把她写的字给毁掉了，小首丘坐在树枝上，怒火中烧，折一小块树枝就开始扔狗。
大黑不痛不痒，趴在她写字的地方就开始打盹，这里有山有水有阳光，睡觉的圣地，大黑惬意地享受着。
小首丘闷哼一声，忽然想起昨夜赤留的话，开始犹豫起来。
【昨天我有看到大黑走路！特别好玩】
【那我们来个约定，如果你让大黑双脚行走，我就带你去边疆走走。】
边疆承载了她和爹爹的很多回忆，她去意浓浓，心里也坚定了几分，她磨了磨牙，从树上滑了下来。
大黑依旧很安静，可是小首丘的心里在翻涌。
它会不会突然扑上来？
小首丘迈着小小的步子，警惕地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我拿起地上的小枝桠砸过去，看到大黑黑亮的眼睛微微睁开，她立即叉腰指挥：“大黑！走路！”
大黑不动，首丘又按照记忆里的动作开始指挥起蠢狗，蠢狗惬意地趴在地上睡回笼觉，并不买账。
“大黑？”她一直在它周围喋喋不休，但也不敢上前，大黑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她退避三舍。
小首丘看到蠢狗傻不拉几的模样，犯了难，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他直立行走呢？
她跑到厨房，拿出昨日吃剩的鹿肉，“大黑！大黑！”她晃动起香喷喷的鹿肉，尽全力地诱惑它。
大黑睁了睁狗眼，继续酣睡，它不饿。
“诶？”一双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她无能为力。
最后走投无路的小首丘慢慢挪动步子，悄悄摸起他的大狗头，开始用温柔攻势，“大黑，我叫孟首丘，你不能咬我……”
远处的两个男人看到这一幕，神情各异。
“你怎么做到的？”不得不说，就这么短短几天，典索对孟首丘的态度已经大有改观。
赤留糖果攻势见效，他眼底流露出一丝满意。
“汪！”大黑最终忍无可忍，嚎叫了一声，小首丘退避几米远，刚巧看到说笑的两人，立即贴上前。
“哥哥，要抱。”她立即开始撒娇，赤留也是有求必应。
赤留明知故问，“大黑今日没听你的？”
“它太蠢了。”首丘将责任推个干净。
典索翻了个白眼，掷了个石子儿过去，开始显摆起自己的主人姿态，“大黑！起来！走路！”
睡梦里的大黑被主人的呼唤惊醒，看到熟悉的手势，只是怏怏地哀叹一声，继续睡觉。
“咯咯咯……”小首丘亮出一排白花花的牙齿，笑个不停。
赤留打断二人的玩闹，开始说正事，“回房把东西好好收拾一下，准备离开亚南山了。”
赤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小首丘心里一惊，她皱起小眉毛立即发问：“要去哪里呀？”
“去哥哥的家。”赤留顿了一下，匈奴应该算是他的家吧。
“可是我……”小首丘哽咽，弱弱地开口，“我不想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想走？”赤留见他每日百无聊赖，原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兴致勃勃，哪里知道她居然如此恋恋不舍。
典索插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离开干嘛？还真想在深山老林里当野人呀！”这还没有几天，他们八王子呆在这亚南山就成了这幅德行，时日一长，他都不知道赤留还能怂成怎么样。
小首丘小嘴一撅，不愿意回答，只是反复重复：“我就是不想走！”
赤留见她态度坚决，让小人儿坐在他的腿上，耐心地和她沟通：“离开了这里我们还可以回来，嗯？而且那边有很多好玩的，你不想去看看？……”
典索见了摇头，真不想承认面前这个喋喋不休的老男人这是他们八王子。
可小首丘就是不肯让步。
她不喜欢漂泊，准确的说，是害怕漂泊，所以她选择将自己窝在洞里，宁可不去看外界的风景。
“就是不想去。”她说着嘴角一扯，就要从他身上跳下来。
赤留拉住她，见她神情失落，心情也受到了一丝感染，他思索片刻开口：“至少我们也可以出去走一走，比如说边疆？”他最后选择了退步。
小首丘眨巴眨巴眼，点头如捣蒜。
“乖，进去收拾东西吧。”一大一小进入房里，留下目瞪口呆的典索。
赤留居然放弃借道西域返回匈奴，反而选择直接从凶险丛丛重兵把守的边疆进入匈奴，典索只想跑过去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真的是疯了。
典索摸了摸大黑狗头，叹了口气，“以后可能真的只有我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