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来到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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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孟首丘”这三个字，赤留心里咯噔一响，果断地应下：“好汉请放心！有生之年必会护她周全！”
“我如何相信你！”罗选只想把那小人儿从斗篷里抓出来问个清楚，可如今血腥一片，他只能让小首丘落入这样一个蛮夷之手。
赤留抱拳保证：“好汉放心！要么不救，要么便会保她安稳此生！”
远方马蹄声响起，增援的士兵已至，留给罗选思考的时间不多。
“好！”就凭他眼里的坚定，罗选也信了！“去城门上去找第二把标枪！那里有钥匙！可以从侧门跑出去！好汉快走！”
“好！”赤留声音洪亮，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立马飞向城门。
斗篷下瑟瑟发抖的小西瓜头微微探了出来，看到罗选那张熟悉的脸庞立即喜笑颜开，轻声呼唤：“罗叔叔……”
罗选叹了一口气，转身俯首，心里不是滋味，趴在那高大男子肩上的小女娃，是孟将军的遗孤。
他是孟照的属官，也算是从小看着孟首丘长大的，纵然烟尘漫天，相隔较远，可他也不会认错。
当时听闻小首丘殒命飞升观，他既自责又失落，孟将军的遗孤这么年幼就受到迫害而死，他们事后才知道，都觉得对不起孟照当年的提携与照顾。
如今小首丘安然无恙，不管她和那男子是什么关系，但最起码他对小首丘很好，如今放她离开，也算是了却他们一桩心事。
他罗选这一生，报效中原死而后已，临死之前为情为义一回！值！
“叛国贼的手下果然也是叛国贼！大家快杀了罗选！杀了他！”增援的士兵已经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残局，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口口声声声讨罗选。
罗选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身影，挥刀自刎，鲜血汩汩直流。
“罗叔叔……”小人儿的哭声传来，声声凄凉，赤留狠了下心，将她劈晕过去，带着受伤的大黑和典索消失在漫漫黄沙之中。
空气里浮沉弥漫，脚下的黄沙流动，每一步都有如千斤重，很是吃力，赤留怀里带着小首丘，典索和大黑又身受重伤，风沙太大迷了路，只怕出了中原也会死在沙漠之中。
走了两步，典索体力不支倒在了沙里，大黑折着一条腿，舔着他的脸颊鼓舞着自己的主人。
“撑得住吗？”赤留扶住他的肩膀，准备驾着他前行。
典索摆了摆手，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漠，他不禁疑惑：“明娘究竟在哪里？”
“就在前面！”赤留语气肯定，眸光坚定。
典索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不是傻子，去吧不用管我，我可以死，你不能死。”
赤留眼帘半垂，鼻子一酸，竟然说不出半句话。
“现在带着她去找明娘吧，我和大黑在原地等你，要不然你也会被拖累。”典索深思熟虑之后说出了这句话，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他和大黑可以保存体力，而赤留获救的几率更大。
赤留并不是不理智之人，一番权衡之后扶着他们来到一根枯木之后，“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不准放弃。”
典索淡笑两声，开始摸起大黑的狗头，看着那魁梧的身影抱着一个小粉团渐行渐远。
他身上肩负着几个人的嘱托，他必须加快速度，可是茫茫沙漠，正值夜晚也是黢黑一片，眼前有如蒙上了一层黑布，明亮的光源不见踪影。
他嘱咐过明娘要在大漠里燃以油灯，可现在他正处于沙丘底部，视线受限，他必须爬上山丘才好。
定了路线，赤留一步一步向上，沙丘不稳，脚边的沙子一直塌陷，赤留略微有些吃力，带到沙丘被踩到脚下，他看见了那一面的光辉明亮，立即放声高呼。
“尊敬的太阳之神！请施予援手！”赤留长声呼唤，落入了明娘的耳里，落入了正等待命运判决的典索的耳里。
大黑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喜悦，适时地嚎叫一声，典索舒了一口气，“大黑，我们得救了。”他躺在沙地上，合眼养神。
匈奴士兵已经赶来，赤留立即翻身骑上骆驼，远方的亮源昭示着终点所在，他向前奔去。
“恭迎吾王归来！”一个衣着不俗的中年女子跪地，虔诚地行礼。
她是明娘，赤留的乳母，也是他身边唯一的女性。
赤留没有下马，将斗篷里晕厥的小人儿递过去，经过这些折腾，她发丝杂乱，两个羊角辫也蔫了，眼角还残有已干的泪痕，他眸光微动，将小首丘交给忠厚慈爱的明娘。
明娘一看这女娃中原人打扮，再仔细一瞧，果然也是典型的中原人五官，明娘心里疑惑滋生，这女娃什么来头？
幽深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柔情，他仔细嘱托，“照顾好她。”
一般的匈奴人对中原小孩是下意识的不喜，可明娘不会，不然也不会悉心照料幼时的赤留。
明娘眼里有些讶异，她看着赤留长大成人，今日见他对这可爱的小女娃这番柔情，自然是明白这小人儿的分量，急忙应允：“王请放心！”
赤留多看了她两眼，趋势骆驼步上回程，他得亲眼看到典索和大黑获救，才能心安。
沙丘上脚印连连，还未被风沙掩盖，赤留沿原路而返。
“汪！”前方传来大黑兴奋的犬吠，典索也开始长呼：“太阳之神！我典索回来了！”
赤留嘴角弯弯，不禁失笑，这一人一狗还是一如既往，好在没事。
晨曦微露，新的篇章翻起。
——
“嗯……呜……”小首丘翻了个身，由于床铺宽大，小短手愣是没碰上墙壁，她有些讶异，眯了眯眼，眼前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帷帐上布满了异域风情的花纹，桌上放着一盘来自西域的水果，她附身看向自己的衣物，早已换成了精美素雅的一身，不过依旧是中原服饰。
她脑袋有些重，记忆断片，依旧停留在那一夜罗选自刎的场景，一回想起，小首丘内心的伤感依旧。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爬下来，脚腕上的小铃铛立即叮当作响，她心里一怔，就看到一个眉目和善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这女子同赤留典索二人一样，五官深邃，而且对比中原女子的小巧，她也显得十分高大。
可更吸引小首丘的则是她的服饰，那种辫发，那种图腾，似乎都宣告着她的国度。
“小姑娘醒来了？饿不饿？”
明娘的中原话说得十分顺溜，可小首丘并不与她亲近，反而躲在了大床的一角，小腿瞪了几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娘并不丧气，自报家门：“是王派老奴来伺候小姐的，小姐叫老奴明娘就行了。”
王？小首丘差点讶异出声？什么王？谁是王？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哥哥呢？”
明娘笑着回答：“王被尊敬的单于叫去问话了，所以他叫老奴先行护送小姐回宫。”
这下子小首丘完全蒙住了，一双杏眸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蠕动着小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哥哥是匈奴的王？
她慌张地四顾，周围的打扮装饰以及面前的这个明娘都印证了她的猜想，“不会的，不会的。”她挥动着小手自言自语，急切寻找否定自己的猜想的证据。
于是她急忙翻身下床，也不管明娘的询问阻拦，立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辽阔的苍穹，洁白的云朵，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马匹飞扬，马上的人儿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偶尔有一只雄健的苍鹰飞过，在空中留下矫捷的身影。
这里真的是匈奴，他父亲提及过千千万万次的匈奴。
“小姐，外面风大，还是进来吃点东西填肚子吧。”明娘气喘吁吁地跟过来，耐心地劝说。
小首丘见她靠近，立即防备地后退，明娘觉得纳闷，依旧是和气地笑着，伸手去够首丘的脸颊，谁知道她直接打下明娘的手，极不友善地开口：“你别碰我！”
明娘脸上的笑容一僵，见她十分排斥，居然看出了些许赤留儿时的影子，她心里一软，继续耐心对待。
“小姐，你叫老奴不碰你老奴就不碰你，不过现在是冬天，外面冷，我们进去再说行不行？”
小首丘完全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冷着一张脸提要求：“我要见赤留！我要见赤留！我要回去！我要回匈奴！”这下子她连哥哥也不喊了。
明娘一听她的话，眉头立即皱起，原来这小人儿是不喜欢匈奴。
“王和司臣大人正在尊敬的单于那里议事，几日后才能回来，小姐，你先吃点儿东西，再等王回来好不好？”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赤留！我就是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
赤留口口声声让她记住她是孟照的女儿，不仅隐瞒了自己匈奴藩王的身份，更将她带回匈奴，这不是在羞辱他爹吗？
小首丘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就光着脚丫子冲了出去。
明娘也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急忙唤人：“快来人！小姐跑了！”
她说的匈奴语，小首丘听不懂，但看到涌来的士兵也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抬起腿就开始漫无目的地乱跑。
狐死首丘，她的名字之源。
她是孟首丘，她要离开。
听到“孟首丘”这三个字，赤留心里咯噔一响，果断地应下：“好汉请放心！有生之年必会护她周全！”
“我如何相信你！”罗选只想把那小人儿从斗篷里抓出来问个清楚，可如今血腥一片，他只能让小首丘落入这样一个蛮夷之手。
赤留抱拳保证：“好汉放心！要么不救，要么便会保她安稳此生！”
远方马蹄声响起，增援的士兵已至，留给罗选思考的时间不多。
“好！”就凭他眼里的坚定，罗选也信了！“去城门上去找第二把标枪！那里有钥匙！可以从侧门跑出去！好汉快走！”
“好！”赤留声音洪亮，眼里流露出一丝赞赏，立马飞向城门。
斗篷下瑟瑟发抖的小西瓜头微微探了出来，看到罗选那张熟悉的脸庞立即喜笑颜开，轻声呼唤：“罗叔叔……”
罗选叹了一口气，转身俯首，心里不是滋味，趴在那高大男子肩上的小女娃，是孟将军的遗孤。
他是孟照的属官，也算是从小看着孟首丘长大的，纵然烟尘漫天，相隔较远，可他也不会认错。
当时听闻小首丘殒命飞升观，他既自责又失落，孟将军的遗孤这么年幼就受到迫害而死，他们事后才知道，都觉得对不起孟照当年的提携与照顾。
如今小首丘安然无恙，不管她和那男子是什么关系，但最起码他对小首丘很好，如今放她离开，也算是了却他们一桩心事。
他罗选这一生，报效中原死而后已，临死之前为情为义一回！值！
“叛国贼的手下果然也是叛国贼！大家快杀了罗选！杀了他！”增援的士兵已经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残局，齐心协力同仇敌忾，口口声声声讨罗选。
罗选看着那几人远去的身影，挥刀自刎，鲜血汩汩直流。
“罗叔叔……”小人儿的哭声传来，声声凄凉，赤留狠了下心，将她劈晕过去，带着受伤的大黑和典索消失在漫漫黄沙之中。
空气里浮沉弥漫，脚下的黄沙流动，每一步都有如千斤重，很是吃力，赤留怀里带着小首丘，典索和大黑又身受重伤，风沙太大迷了路，只怕出了中原也会死在沙漠之中。
走了两步，典索体力不支倒在了沙里，大黑折着一条腿，舔着他的脸颊鼓舞着自己的主人。
“撑得住吗？”赤留扶住他的肩膀，准备驾着他前行。
典索摆了摆手，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漠，他不禁疑惑：“明娘究竟在哪里？”
“就在前面！”赤留语气肯定，眸光坚定。
典索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不是傻子，去吧不用管我，我可以死，你不能死。”
赤留眼帘半垂，鼻子一酸，竟然说不出半句话。
“现在带着她去找明娘吧，我和大黑在原地等你，要不然你也会被拖累。”典索深思熟虑之后说出了这句话，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他和大黑可以保存体力，而赤留获救的几率更大。
赤留并不是不理智之人，一番权衡之后扶着他们来到一根枯木之后，“并肩作战过的兄弟，不准放弃。”
典索淡笑两声，开始摸起大黑的狗头，看着那魁梧的身影抱着一个小粉团渐行渐远。
他身上肩负着几个人的嘱托，他必须加快速度，可是茫茫沙漠，正值夜晚也是黢黑一片，眼前有如蒙上了一层黑布，明亮的光源不见踪影。
他嘱咐过明娘要在大漠里燃以油灯，可现在他正处于沙丘底部，视线受限，他必须爬上山丘才好。
定了路线，赤留一步一步向上，沙丘不稳，脚边的沙子一直塌陷，赤留略微有些吃力，带到沙丘被踩到脚下，他看见了那一面的光辉明亮，立即放声高呼。
“尊敬的太阳之神！请施予援手！”赤留长声呼唤，落入了明娘的耳里，落入了正等待命运判决的典索的耳里。
大黑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喜悦，适时地嚎叫一声，典索舒了一口气，“大黑，我们得救了。”他躺在沙地上，合眼养神。
匈奴士兵已经赶来，赤留立即翻身骑上骆驼，远方的亮源昭示着终点所在，他向前奔去。
“恭迎吾王归来！”一个衣着不俗的中年女子跪地，虔诚地行礼。
她是明娘，赤留的乳母，也是他身边唯一的女性。
赤留没有下马，将斗篷里晕厥的小人儿递过去，经过这些折腾，她发丝杂乱，两个羊角辫也蔫了，眼角还残有已干的泪痕，他眸光微动，将小首丘交给忠厚慈爱的明娘。
明娘一看这女娃中原人打扮，再仔细一瞧，果然也是典型的中原人五官，明娘心里疑惑滋生，这女娃什么来头？
幽深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柔情，他仔细嘱托，“照顾好她。”
一般的匈奴人对中原小孩是下意识的不喜，可明娘不会，不然也不会悉心照料幼时的赤留。
明娘眼里有些讶异，她看着赤留长大成人，今日见他对这可爱的小女娃这番柔情，自然是明白这小人儿的分量，急忙应允：“王请放心！”
赤留多看了她两眼，趋势骆驼步上回程，他得亲眼看到典索和大黑获救，才能心安。
沙丘上脚印连连，还未被风沙掩盖，赤留沿原路而返。
“汪！”前方传来大黑兴奋的犬吠，典索也开始长呼：“太阳之神！我典索回来了！”
赤留嘴角弯弯，不禁失笑，这一人一狗还是一如既往，好在没事。
晨曦微露，新的篇章翻起。
——
“嗯……呜……”小首丘翻了个身，由于床铺宽大，小短手愣是没碰上墙壁，她有些讶异，眯了眯眼，眼前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帷帐上布满了异域风情的花纹，桌上放着一盘来自西域的水果，她附身看向自己的衣物，早已换成了精美素雅的一身，不过依旧是中原服饰。
她脑袋有些重，记忆断片，依旧停留在那一夜罗选自刎的场景，一回想起，小首丘内心的伤感依旧。
她挣扎着，想从床上爬下来，脚腕上的小铃铛立即叮当作响，她心里一怔，就看到一个眉目和善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这女子同赤留典索二人一样，五官深邃，而且对比中原女子的小巧，她也显得十分高大。
可更吸引小首丘的则是她的服饰，那种辫发，那种图腾，似乎都宣告着她的国度。
“小姑娘醒来了？饿不饿？”
明娘的中原话说得十分顺溜，可小首丘并不与她亲近，反而躲在了大床的一角，小腿瞪了几下，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明娘并不丧气，自报家门：“是王派老奴来伺候小姐的，小姐叫老奴明娘就行了。”
王？小首丘差点讶异出声？什么王？谁是王？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于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哥哥呢？”
明娘笑着回答：“王被尊敬的单于叫去问话了，所以他叫老奴先行护送小姐回宫。”
这下子小首丘完全蒙住了，一双杏眸里写满了不可思议，蠕动着小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哥哥是匈奴的王？
她慌张地四顾，周围的打扮装饰以及面前的这个明娘都印证了她的猜想，“不会的，不会的。”她挥动着小手自言自语，急切寻找否定自己的猜想的证据。
于是她急忙翻身下床，也不管明娘的询问阻拦，立即推开门走了出去。
辽阔的苍穹，洁白的云朵，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马匹飞扬，马上的人儿高谈阔论谈笑风生，偶尔有一只雄健的苍鹰飞过，在空中留下矫捷的身影。
这里真的是匈奴，他父亲提及过千千万万次的匈奴。
“小姐，外面风大，还是进来吃点东西填肚子吧。”明娘气喘吁吁地跟过来，耐心地劝说。
小首丘见她靠近，立即防备地后退，明娘觉得纳闷，依旧是和气地笑着，伸手去够首丘的脸颊，谁知道她直接打下明娘的手，极不友善地开口：“你别碰我！”
明娘脸上的笑容一僵，见她十分排斥，居然看出了些许赤留儿时的影子，她心里一软，继续耐心对待。
“小姐，你叫老奴不碰你老奴就不碰你，不过现在是冬天，外面冷，我们进去再说行不行？”
小首丘完全将她的话当作耳边风，冷着一张脸提要求：“我要见赤留！我要见赤留！我要回去！我要回匈奴！”这下子她连哥哥也不喊了。
明娘一听她的话，眉头立即皱起，原来这小人儿是不喜欢匈奴。
“王和司臣大人正在尊敬的单于那里议事，几日后才能回来，小姐，你先吃点儿东西，再等王回来好不好？”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赤留！我就是要回家！我不要呆在这里！”
赤留口口声声让她记住她是孟照的女儿，不仅隐瞒了自己匈奴藩王的身份，更将她带回匈奴，这不是在羞辱他爹吗？
小首丘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就光着脚丫子冲了出去。
明娘也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何这么大，急忙唤人：“快来人！小姐跑了！”
她说的匈奴语，小首丘听不懂，但看到涌来的士兵也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抬起腿就开始漫无目的地乱跑。
狐死首丘，她的名字之源。
她是孟首丘，她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