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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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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静牢牢握住莫恩的手,苍白的小脸上尽是偷快和兴奋,而她的情绪也感染到莫恩。

    “小心,等下缆车会有九十度的斜角。”莫恩揽回开心到坐不住的她,她的小脸几乎整个贴上玻璃窗,贪婪的用眼猎取香江美丽的百万夜景。

    “莫恩,好美。”红菱小嘴不断惊呼,对眼下的美丽夜景感动不已。

    “莫恩只有很帅,不会很美。”曾几何时莫恩也会贫嘴的揶揄道。

    “谢谢你。”迅速回过头赏他一个暖暖香吻,随即她的注意力又转回窗外的风景。

    他苦笑,因为他向来都是要司机直接把车开上山顶,这种平民的交通工具,他连搭乘都不想,这会全是为了怀里的小女人。

    纵容的表情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莫恩脸上,当然他自己本身是不会察觉的。

    缆车经过转折点,也是着名的九十度上爬时,宁静的身子随着起伏坡度而向后仰,莫恩手脚迅速的捞住她。

    “小心。”他惊呼,看似有点大惊小敝,但他就是怕她会摔着。

    她回他一记安心的微笑,然后注意力马上又转移到夜景上。

    到了终点山顶,宁静一马当先的冲出车厢,但迎面而来的强风,使她瑟缩的环抱着胸,她有点后悔挑了身上这件贴身旗袍。

    他注意到她的动作,很快的脱下罩在西服外头的风衣披上她的肩头,从后头环住她,拥着她走向了望台的栏杆旁。

    “知道为何香港的夜景有百万之称吗?”他对着不再有飞机起降的启德机场问她道。

    她的回答是左右摆头的表示不知。

    “那些不能闪烁的霓虹灯,”他的手一挥,道:“一分钟要花费百万港币,所以才会有百万夜景。”

    不能闪烁的霓虹灯是为了启德机场飞机起降安全而立法规定的,这也意外的让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更加美丽。

    莫恩让宁静多看了数分钟后,才拥着她走到峰景餐厅。

    “莫先生,”门旁赫然站着一长排显然是等候他的侍应生。“您的位子我们已经照艾尔卡先生的交代都安排好了。”

    “艾尔卡?哼,那个鸡婆的家伙。”他嘴里虽有些埋怨,可心头还是为好友的体贴而窝心。

    “想必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是莫先生的女友吧?”侍应生的马屁马上拍到宁静身上,没想到她却不给面子的否认。

    “不,我不是。”纵使她听了心头喜孜孜,可却也不敢承认自己是莫恩的女友。

    听见她迅速的撇清关系,莫恩抿紧唇瓣不语,大好的心情也被破坏泰半。

    “喔喔,很抱歉。”见到冷然沉下脸的莫恩,就算侍应生有再大的本领,也不敢吭声的迅速领着他们到二楼全面落地窗前的位子落坐,店家还体贴的为他们搬来南洋杉阻挡其他客人对他们的注目。

    宁静当然也感觉到身畔的男人心情上的转变,僵直的高大身躯不再如同搭乘缆车时的轻松自在。

    她不懂他在不开心什么,她不是否认自己是他女友了吗?这不应该是他想要的答案?而事实上,充其量她不过是他“睡”过一回的女人,要说她是什么,只怕什么都不是。

    “这里的越南菜很出名。”负责点菜的侍应生杵在一旁许久,莫恩才放下手中的菜单说。

    “请给我百汇沙拉。”阖起精美的菜单,宁静微笑说。

    “双份印度甩饼、生蚝和蘑菇肋排。”莫恩霸道的帮她更改菜单。

    “我吃不下那么多东西。”她小声的抗议,却惨遭白眼及斥责。

    “想跟着我,你的责任就是把自己养胖,我喜欢抱起来有肉的女人,讨厌压在洗衣板上。”他直接又大胆的话明明就是责怪的意味,但露骨的言词仍让宁静听得两颊烧红。

    “人家又不瘦。”她小声的抗议替自己辩驳。

    “风大一点就可以把你吹跑了,还说不瘦。”就有像她这种爱美不要命的自虐狂,吃个生菜沙拉就想打发一餐?又不是非洲难民,想饿死啊!

    侍应生很快的端上前菜,生蚝伴随各种酱汁依序摆上桌。

    “唷,生蚝。”突然出现的艾尔卡调笑的用力拍打上莫恩的肩膀,一边椰榆的他大方的让侍应生替他拉过—张椅子坐在一旁。“不怕晚上,嗯哼,哈哈哈”暧昧的笑声拉得长长的,颇引人侧目。

    “你来干么?”约会多了个电灯泡,莫恩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情绪益发不悦。

    “吃饭啊,看在我帮你们弄来这么理想位子的份上,赏口饭吃吧。”他很理所当然的说。“给我肝酱菲力。美丽的姑娘不介意多个人加入吧?”他贼贼的直接问向在一旁静默的宁静。

    “呃”宁静眨眨眼,不懂为何话锋会转到她身上。

    “别理他,当他是隐形人。”莫恩没好气的说。

    “拜托,没事我才不喜欢当无敌飞利浦,这你不敢吃吗!”艾尔卡不客气的夹起她一直搁放着,未曾动过的生蚝后问。

    此后席间就只看见艾尔卡的嘴不断的张开阖起,不停的发表高论,甚至还伴随呵呵的大笑,而莫恩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多吃点。”这是莫恩打艾尔卡介人他们后,第一次开了尊口。

    他瞪着她面前还有半满的瓷盘。

    “吃不下了。”她可怜兮兮的说,就算在家也不这么饱食过。

    “吃不下?那我帮你处理掉。”艾尔卡笑笑的说,可他伸出的手却被莫恩用力拍下。

    “谁允许你那么自动?”他没好气的抢过她的瓷盘,然后三两口就将剩余的牛排全塞进自己的嘴里。

    他没留意到艾尔卡为此暗暗偷笑,而宁静更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我”宁静转了转眼珠后说:“我去补个妆,别管我。”她像逃离什么似的迅速离开。

    她一离开莫恩的视线范围,马上轻吁口气,被如此紧迫的盯着吃饭实在是不好受啊,幸亏还有个聒噪的艾尔卡自愿当炮灰,夹在他们中间,虽然少了两人独处的亲密,多少也化解一点尴尬。

    “有事快说。”莫恩可不愿连晚上回家还得带个电灯泡扫兴。

    “别这样,”啜口上好红酒,艾尔卡皮皮笑道。“我可是很好心的来提醒你某些事。”

    “与宁静有关?”莫恩聪明的问。

    “当然。”艾尔卡优雅的擦拭嘴角的油渍后说。“据台湾的探子来报,宁司已经透过关系询问莫氏在台湾的负责人,你现在人在何方。”

    “就这样?”

    “还能怎样?”艾尔卡随意挥手道。“幸好我们的人都很机灵,他们告诉宁司,你人不知去到哪里,有能在南非,也可能在埃及甚至土耳其,总之你来无影去无踪,没人晓得你在哪儿。”

    “这不是废话吗,”莫恩没好气的说。“你认为宁家人会轻易相信?”

    “不,我不认为,我觉得他们会朝莫氏在世界各地的据点开始着手调查,只要有人见到你带宁静出现在公共场合,他们或许就会察觉到。”艾尔卡分析着。

    “我想我不需要躲人吧?”莫恩挑眉反讽。

    “等等,我想我有些搞不懂你的意思,”文尔卡被他的言论弄糊涂。“你应该不喜欢被人知道宁静就在你身边吧?”应该说,他以为莫恩够在乎宁静,所以不会希望太快被宁家找到。”

    “你想,等他们知道我在哪儿,知道宁静在哪儿,会需要多久时间?”莫恩像绕口令般的问他。

    “呢”他没跟宁家交过手,所以实在回答不出来。

    “要不要让宁静曝光,是我才能决定的事上换句话说,宁家人可不可以找到宁静,全取决于他。

    “你别忘了宁静有手有脚,或许她现在得靠你,可一旦她想离开,别忘记她是如何来香港,宁家到现在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怎么离开他们的保护,而你也是不晓得,不是吗?所以,当她想离开你,没人阻止得了。”艾尔卡把话说得十分明白,就是希望他能了解。

    莫恩静默不语,而艾尔卡也利用自身座位的优势,先发现宁静正缓步朝他们走来。

    他再次轻拍莫恩的肩,语重心长的说:“我不希望有天见到因为抉择错误而悔恨的你。”

    莫恩不语,看着艾尔卡潇洒的和宁静打招呼。这家伙白吃白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恐怕许多人都会自叹不如。而在艾尔卡和宁静站在走道上讲话时,方才艾尔卡说的话不断的在他心里发酵。

    艾尔卡离去后,莫恩突然挥手招呼侍应生买单,而当他迎向宁静狐疑的注视时,他只淡淡丢下“回家”两个字。

    知道他情绪不好,宁静也懂得当个听话的女孩,任由他抓疼自己的手腕,半拖半拉的将她带离餐厅。

    情绪即将失控的他,压根没留意到一旁暗暗闪烁的镁光灯,正猖狂的朝他们拼了命的拍摄。

    ***

    眷恋的偷望了眼生意依然兴隆的缆车,宁静知道莫恩吩咐了私家司机来接他们,所以根本不敢告诉他,她想尝试缆车直角下山的滋味。

    男人的脾气果然是晴时多云偶“雷”雨,比女人的偶阵雨还严重呐,瞧她连他为什么发脾气都不知道,不过这也难怪,他们只见了几次面就就上床了,彼此想多了解,似乎也难。

    司机急忙的跑过来,这附近警察抓得紧,不能随意停车,所以他将车子停在对街后,又迅速赶来。

    “少爷。”见到他家少爷反常的带了个女孩,司机微微一愣,但随即镇定的也朝宁静鞠躬。“小姐你好。”

    “你好。”宁静礼貌的微倾身回礼。

    “送我回半山的屋子。”不见私家车,莫恩的口气不很好,让司机急忙领着他们越过马路来到车前,恭敬的替他们开车门。

    车子经过蜿蜒山路,性能极好的私家车再加上司机的技术,几乎让人感觉不出车子正行走中,久了,宁静也因为疲倦加上舒服的座椅,一颗头逐渐靠往暗

    色玻璃车窗,眼睛不受意志力控制的让上下眼脸相爱的不分离。

    “阿三,把空调转暖。”捞过额头不断碰撞玻璃的宁静,取来风衣围住她有些冰冷的身子后,莫恩扭开车里的对讲机道。

    宁静嘤咛一声,随后又在他怀中扭动着,像是在找个舒服的姿势般,不消几秒,她小小手掌抓握着他的衬衫前襟,头则枕上他的胸膛,舒服沉睡。

    莫恩没辙的凝视像小孩般熟睡的她,想来她是真的累坏了。

    他温柔的凝看着她,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物比她更重要。

    “少爷,到家了。”阿三愣愣的看着莫恩难得展现出的温柔表情,差点忘了开好车门。

    莫恩简洁的点头,毫无困难的抱出宁静朝主屋移动。

    这样体贴女人的莫恩,不仅吓到司机阿三,就连屋子里众多佣仆也都吓到了,他们没能真正目睹宁静的容颜,可光瞧见主子那般呵护、眷恋的神情,个个莫不开始猜测喜事近了。

    莫恩岂会不知众人的表情透露了什么样的猜疑,但他懒得澄清,更不想理会这事传到父母或家族长辈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嗯”宁静在他怀里挣动了下后,轻喟出呓语,眉头也跟着锁紧。

    他闻声急忙低头轻声安抚外带轻哄,手也搂得更紧,直到她露出甜甜的浅笑才继续朝卧房前进。

    他的举止再度吓到许多人,甚至主宅老管家已经躲进厨房偷偷打了电话,准备向老爷夫人报告这个奇迹。

    他们莫家终于要讨媳妇了,这对服务这家族数十载的老管家而言,是最最欣慰不过的喜事呐。

    莫恩不理会那群脸上尽是欣喜之情的人,反正他我行我素惯了,他做他的,不必理会别人什么想法。

    一脚踢开卧室门,黑色与银色调的主卧室尽人眼帘,冷硬中没有一点暖意,显得跟一身雪白的宁静有些不搭。

    莫恩轻柔的将她放到超大尺寸的睡床上,又再次做出让自己意外的事,帮女人脱农却不是为了欢爱。

    “哥哥静儿好想你们。”一个翻身,宁静轻喟出的呓语不是莫恩的名,却是几日不见的兄长。

    这使得莫恩相当不悦,就算她无意识呢喃而出的名是她的兄长也不行,只要不是他的名他就不准!

    怒气横生的他向下俯瞪着睡到不知自己犯了什么大错的女人,但他的怒意在看到那被黑色丝绸被单遮掩住的丰满后,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开始蓬勃的欲望。

    真是该死了,她就像大麻不断的人侵他的脑神经入侵他的四肢百骸,占领他所有的知觉欲望。

    他该死的知道被单包裹住的是怎么妖娆的胴体,除了他亲自疼爱过的缘故,还有他刚刚才亲手帮她脱掉所有外在的束缚,为了让她睡得安稳。

    理智告诉他,她今天才刚从女孩蜕变成女人,她才刚因疲惫而陷入沉睡,她才喔,该死的,这一些全都无法阻止他要她的冲动。

    莫恩抛却所有理智,让欲望引领自己,他粗鲁的扯开她身上的被单,再迅速的扒光自己所有碍事的衣服,他跨上席梦思大床,弹性极佳的床垫因他的动作下陷,使她滚进他的怀里。

    宁静在睡梦中只觉得一股暖流自她背后将她包围,所以她很自然的向后磨蹭一阵,娇美的脸庞浮上甜甜笑花。

    邪恶微笑的莫恩翻过她的身,让她俯趴在床上,美好的背影映人他的眼帘。

    “莫恩?”总觉得有人在搔她的背脊,宁静呓语。

    “宝贝,让我爱你。”他让灼热的吻印上她姣美无瑕的背肌,慢慢顺滑而下。

    “呵,好痒呐。”以为他是在她梦里与她嬉戏,她咯咯笑得灿烂。

    他也随她的笑声而情绪大好。

    “我的宝贝。”他轻叹出声,对于自己莫名眷恋她的身子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哦”此时的宁静才算是直走清醒,可清醒后却是如此激情等她加人,这让她无法招架。

    他爱煞浑身布满粉红的娇躯,恣意要她陪同进人情人的天堂。

    唉经历人事的宁静在感觉互他倾泄而出的俗望热潮时,两眼一闭的昏死在他狂暴的激情下。

    ***

    “年轻人,有空带她到医院做个彻底检查,”头发花白的花医师关似开玩笑的揶揄道“不是所有女孩都能承受太过激烈的运动呐。”

    被彻底爱过的宁静正昏睡在床上,黑色丝被如撒旦的羽翼,猖狂的凶裹着心爱女人的娇裸身子,她甚至不晓得自己差点在情人的狂爱中香销玉殒。

    莫恩尴尬得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只好冷然着一张扑克脸,试图隐藏焦急的情绪。

    “你只需告诉我,静儿何时会醒来就好。”可他一开口,语气中的急切马上又泄漏心事。

    “不是都说过了,?a 热门10煤眯菹3人菹9涣耍俗匀痪突嵝牙础!崩弦绞σ欣下衾系难到氲馈?br>

    他的态度让莫恩气得牙痒痒,暗暗埋怨自己干么没事让逵司远赴澳洲追爱,面对逵司那张戏谑人的表情,总比现在这个老家伙强得多。

    “时间,我要知道正确时间。”他再次咬牙切齿的问。

    莫恩说服自己,他之所以会这么在意宁静几时会清醒过来,是因为他的时间宝贵,他已经为她耽误许多办公的时间,他已经喔,该死的,他根本就是在乎她,因为她会昏死过去,全都是因为他无法控制狂暴欲望的缘故,而更该死的是,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在意过。

    “没有时间,不知道时间。”老医师也卯上他。“总之,年轻人要有耐性,否则很多事情都不会如你所愿。”最后他甚至苦口婆心的劝他。

    “没用的老家伙。”火气一上来,莫恩忍不住的低骂出声,以为这会惹怒看他长大的老医师,没想到老医师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

    “是啊,我这没用的老家伙可是接你到人世间的人呐。”他推推眼镜,边说边走出莫恩的房间,末了,他甚至还拍拍一旁的老管家,两个老人家互望的那个眼神可说是“尽在不言中”

    “你们少在我老爸老妈面前乱嚼舌根。”莫恩明知他们守不住话,还是给予警告。

    “不能说什么?”老医师仗恃自己不必每天面对他,比老管家还有胆。

    “你们知道的,不必我多说。”他冷言道。“我不喜欢听见闲言闲语,被我听见些什么,等我脾气发了,后果自行负责。”

    “有人生气了。”老管家附耳笑道。

    “小伙子火气大,开几帖降火的葯给他吃吃就没事。”他们当莫恩是隐形人,自顾自的对话。

    “好的、好的,”老管家相当配合的说。“你拿给我,我每天掺进咖啡里,无色无味,方便得很。”

    “你们”莫恩真的准备要发火的眯起眼,而两个年纪加起来绝对超过一百二十岁的老人家,立即脚底抹油的迅速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