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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佛寺仇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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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仪择选五万精锐步兵分成十营,把军中有胆量、不怕死的士兵编为一营,由李光瓒率领,取名“冒刃之士”

    把有锐气、强壮和凶猛的士兵编为一营由长孙全绪率领,取名“陷阵之士”

    把动作奇快、善用长剑,在队列中步伐稳健的编为一营,由段秀实率领取名“勇锐之士”

    把有臂力过人能伸钩破敌人阵脚,凶猛强悍、捣敌金鼓、拔敌旌旗的编为一营,由白孝德率领,取名“勇力之士”

    把能攀山越岭长于跋涉,脚轻善走的编为一营,由浑咸率领取名“寇兵之士”

    把在将帅前因过失势,想重准新立功的,编为一营由李国贞率领,取名“死斗之士”

    把有阵亡将帅的子弟,想为父母兄弟报仇的编为一营由吴天秀率领取名“敢死之士”

    把有有曾被敌招赘、俘虏,希望扬名遮丑的编为一营,又韩金辉率领,取名“励钝之士”

    把有贫穷愤激、要求扬眉吐气的编为一营,由白云光率领,取名“必死之士”

    把有才技胜人,能任重致远的编为一营,由仆固怀恩率领,取名“待命之士”

    一万铁骑分由李奂和石定番统领,车兵由季广深统率,李嗣业与许叔冀分别统领刀锋营和弩箭手,王思礼掌重甲兵在后,三军待命后只等军令迎战叛军。

    营帐连绵三十余里,士卒摩拳擦掌,日夜操练阵势,善于谋略之人,首先创造敌人不能战胜自己的条件,然后等待战胜的敌人的时机,敌人不能战胜自己的条件,在于自己创造,能够战胜敌人的时机,在于敌人的失误。

    李子仪将战前准备尽数布置妥当,紧张的心情着才放松些,毕竟肩负重任不敢丝毫掉以轻心,夜幕降临,挤出空暇来到两位娇妻的帐内,一年多的战事令他南征北战,没有时间探望家中妻儿,同样苦透了随军女眷。

    行军不能携带家眷,二女一身男儿装扮作他的亲卫,幸得二女整日舞刀弄枪、行军打仗亦是司空见惯,跟随丈夫身边时而征战沙场,时而出谋划策,当真巾帼不让须眉。

    李子仪脱掉厚重铠甲,携着二女的玉手并肩坐到床榻边沿,在她们雪白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笑道:“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让你俩随我吃苦了,今晚为夫一定要尽义务,好好补偿姬儿惋儿。”话音位落,双手已经分别解开二女的系带。

    随着衣服逐件脱落,露出凝若白脂的粉臂**,等要解到最后遮蔽似处的亵衣时候,岂知二女噗嗤娇笑,伸出玉手为爱郎宽衣,片刻之间三人**相对,李子仪月光落到二女高耸的胸脯上,迫不及待地搂进怀抱,体会那被双峰挤压和肢体交缠的**感觉。

    将士军前百战死,美人帐下犹歌舞,李子仪一年来征战沙场,见贯了流血成河堆积成山,满腔的热血在与美人暖帐中再次翻腾起来,驰骋伊人的雪白玉洁的**上,顿时忘记了战争的残酷,肢体交合缠绵中,不但身心融化了,即便连那心中冰冷的剑锋也融化了。

    当翌日李子仪醒来之时,二女腰骨软得仿佛烂泥般半点力气都欠奉,身无寸缕,满颊潮红,整个海棠春睡的娇姿,妩媚动人。

    李子仪忍住诱人的迷天**,为二女盖上被子,他则穿上内衫盘膝坐定,运功吐纳练气,虽然昨晚与二女几番大战耗费不少精气,但滋阴补肾,化精为神,经体内周天流转后,化为先天真气储于丹田,眉锋一变,神采胜昔。

    穿戴好铠甲,连营慰劳三军将士后,亲自监督士卒的排阵和操练,十五万大军扎营三十里,浩浩荡荡,九月时节,北风呼啸,战鼓号动,各营军马披甲执锐做着战前生死演戏,长刀槊枪寒光涌动,杀气骤然冰冷似霜。

    用过午饭,李子仪换上淡黄轻衫,腰悬长剑,带着二女乘骑出营环顾地形,三人驰出三十里外来到长安西南,远望山林中隐然有一刹古寺,钟声朗朗,李子仪对佛道两教皆有领悟,见寺思佛便想进去膜拜。

    整座寺庙笼罩在殷红的枫林之中,显得幽静自然,三人将战马系杂山腰处,徒足信步拾级而上,来到山寺门前,秦惋如指着寺门横扁道:“是香积寺,看,还有一副门联。”

    云姬对中原文化甚感兴趣,紧跟念道:“香花供养狮峰象岭分左右,积岩呈奇龙潭虎穴列西东,原来是首藏头诗,门联的首字竟是寺名,香积寺好手笔!”

    三人迈进寺院,由于战祸连绵,难民流离失所,富门闭门不出,山寺不像往常盛世那般香火鼎盛,院内冷冷清清,枯落的枫叶被风一卷,风动飘舞。

    李子仪领着二妻走进大雄宝殿,佛祖释枷牟尼像高盘莲花座上,妙相庄严,颌首俯视令人敬畏,二女跟着丈夫上香跪拜,然后退出大殿,李子仪意兴阑珊,喟然道:“烽火燃不熄,征战无己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向天备,鸟鸢啄人肠,飞上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秦惋如秀眸深湛道:“这首诗不是紫嫣姐姐写在纸笺上的么?”

    李子仪点头道:“不错,正是岳丈李白大人的诗篇,紫嫣抄录在信笺上寄给了为夫,怜惜战争的残酷悲苦,烽火一旦蔓延,只能以武止武,彻底剿灭乱党,才能让黎民百姓过上太平的日子。”

    忽然大殿右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虽是征战沙场的武将,却时刻念着天下百姓的安危,当真难能可贵,倘若帝王将相都信奉佛法,慈悲为怀,岂会再有安史作乱?”

    三人遁声望去,却见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僧人在躬身扫着地上的枫叶,面容枯槁,宝相慈祥,眉毛与长须尽是雪白,头顶上隐然有股灵宝光晕流动,不似凡俗,但他脚步阑珊,又仿佛力不从心地打扫寺院。

    秦惋如见状迎上前道:“老和尚,你这把年纪怎么还在扫地,让我来帮你打扫吧?”

    云姬贴在丈夫耳旁道:“整个香积寺为何只剩下他一个人呢?怎么不见其他的和尚?”

    李子仪亦觉蹊跷,走上前道:“敢问老师傅法号,偌大的香积寺为何不见其他的僧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人打扫寺院呢?”

    老僧人神色黯然道:“其中原委初始老衲也想不清楚,今日见到施主反而明了,原来徒子徒孙因李施主而去?”

    三人满头雾水不知是何意思,秦惋如好奇道:“老师傅,我们今日头一遭拜访贵寺,其他僧人去与不与跟我相公有何干系?”

    那僧人停止扫叶,手中扫帚撑地稳住重心,叹道:“老衲出寺三年余载,历游天下渡百岁苦禅,三日前回到寺中,却见寺院僧人尽数遭人毒手,大多是被掌力震断心脉,全身寒冷如冰”

    “是九玄寒冰掌?”李子仪听到中掌后的迹象,不禁脱口而出。

    那僧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魔教冰月宫的镇派绝学九玄寒冰掌,老衲还在犯疑,香积寺与世无争,不像少林派一般在江湖上名头响亮,本寺大多是各佛寺舍来做法事看寺院僧人,很少有人懂武功,整日参禅颂经与江湖争斗毫无瓜葛,为何会遭此毒手呢?”

    云姬智计过人,但一时也猜想不透,问道:“是啊,既然毫无恩怨,魔教又怎么会来捣鬼呢?”

    老僧人颂道:“阿弥陀佛,此事与施主大有渊源,凡事因果循环,六道轮回,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不生不灭,出家人自身的生与死原也不必挂怀,只是将军身系天下苍生祸福,老衲对此事不能袖手旁观,出来吧,呜哗嘛呢”

    秦惋如与云姬急忙掩耳,仍震得嗡嗡作响,李子仪深知道这是佛门一项极上乘的功夫,叫作“狮子吼”一声断喝中蕴蓄深厚的佛门内力,回荡数里慑敌之效,李子仪内功也极其深厚,同时提升警觉,登时感应到四周的杀气。

    枫林被啸声震得摇晃,几道身影疾闪,穿过丛林翻越寺墙,像御风一般,眨眼之间挺立在大殿正上的檐顶处,李子仪三人抬头望去,目光刚好触到中间女子的身子,顿时一震,竟是马嵬坡悬梁自尽的杨玉环,她左首是个东瀛浪人装束,怀中一把弯刀,右边的人双耳上各垂着一只亮晃晃的大耳环,俨然西域波斯人的打扮。

    秦惋如愕然吃惊道:“贵妃娘娘?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杨玉环衣袂飘动,妩媚动人,闻言哈哈一笑道:“本宫并不是什么杨贵妃,你们三个小娃子再仔细瞧瞧我的容貌!”

    李子仪三人遁声望去,但见他娇媚的脸庞有一边抽*动着,顿时容光褪去,一半的脸颊逐渐苍老凹陷,形如枯槁,仿佛花甲年迈的老婆子,而另一边脸颊去丝毫不变,直是三十五六岁妇人一般,同一张脸形成鲜明对比,情景诡异之极。

    李子仪知道她所修炼应是武林一门叫做“奴颜术”的功夫,可以让女子青春永驻,但此功常须饮用处子的鲜血来作引子,被武林称为旁门左道,倏地灵念一动,他已猜出了妖妇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