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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步步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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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玄霜率军一路征伐,一路所向无敌,更加之王治平被困,与外界缺乏联系,梅玄霜声称王治平已经投降,有的城池便直接开城乞降,一路打得顺风顺水。

    直到江州,这是加兰东南临海的一座城池,守府拉塞雷拒不受降,修筑工事,排兵布阵,积极防御,同时派兵前往雅士城,请求支援。

    一来雅士城距离江州较近,二来雅士城兵源众多,当初北区两路大军入侵东区之时,王治平派了重兵镇守雅士城,如今的东区,就数这个雅士城最为坚固,也是守兵最多的一座城池。

    北区汪古率兵驻扎雅士城下,一直猛烈攻城,孙雄和艾正率兵积极反击,顽强抵抗,让汪古寸功不建,然而后来孙雄才发现,对方竟然只有五万兵马,一直在那里猛烈攻城,也只是佯作攻击而已,真实目的,其实是牵制己方,并不打算攻下雅士城。

    孙雄恼羞成怒,而恰好此刻,江州又派兵前来请援,孙雄当机立断,决定主动攻击,灭了这支军队。

    艾正劝解道:“大局为重,孙将军还是不要义气为重,你赶紧派兵前往增援江州吧,这里由我应付就行了。”

    其实孙雄还真是有些意气用事,初次挂帅,被委以重任,就被对方如此戏耍,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如果此次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敌人和自己身边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真材实料呢?没错,这是一个报仇雪恨的时候,也是一个大显身手的时候。

    “如果我们不打退了他们,我一旦率兵离开,他们立刻就会猛烈攻城,或许到时候不止这五万兵马了呢,我看不如趁现在敌弱我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掉他这支人马,给敌方以重创和威慑,让他以后再不敢觊觎我雅士城。”孙雄振振有词地说道。

    于是不顾众人劝阻,孙雄率十万兵马出城应敌,攻打汪古。

    艾正力劝无效,只好在他临行前说声:“千万小心,切不可中了敌方的诱敌之计。”

    孙雄爽朗地答应一声,就毅然率兵出城去了。

    孰料大军才一出城,汪古部立刻望风而逃,孙雄率军追了几十里,竟是连敌方半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这时候孙雄猛然想起了艾正的叮嘱,开始沉吟道:此时此刻还是不要感情用事为好,如果真中了对方的埋伏,那可就糟了,自己可是临危受命的,丢不起人,也输不起。

    当下又一声令下,率军撤退,准备返回雅士城。

    孰料行军才几里地,就听得队尾人喊马嘶,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孙雄惊问发生什么事了,士兵仓皇回答:“敌军追了上来,队尾仓促之下迎战,损失惨重。”

    孙雄大怒,一面传令整顿队形,积极反击,一面自领一队人马,绕过队伍,从侧翼杀向队尾。

    偏偏这时候敌方又鸣锣收兵,好像土匪一般,上来疯狂抢掠一番,便扬长而去,更可气的是,他们似长了翅膀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待到孙雄赶到队尾的时候,他们又已经逃出很远了。

    气愤之余,孙雄逐渐地明白过来,原来对方也根本没有什么强悍的力量,只是会小打小闹而已,但是如果自己不把他收拾掉,他会一直在背后骚扰自己,让自己前往江州的一路上也不得安心。

    所以,最开始自己的打算就是正确的,必须要一鼓作气打掉这支队伍不可,要不然他还以为他北区的小股人马就能牵制己方大队人马,那对己方的声威和士气,无疑都是致命的打击。

    于是孙雄不再犹豫,果断下令,率兵全速追击,逢山开路,逢水搭桥,直到将汪古这支人马赶尽杀绝为止。

    追了一阵,追得昏天暗地,追得士气大振,追得酣畅淋漓,天近黄昏之时,却忽闻四面八方喊声大作,敌人嚣张而狂妄的声音淹没了己方将士壮烈的声讨声。

    孙雄和士兵们慌张地抬眼四顾之时,这才发现,方才于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头扎进一个峡谷里,四面都是山,山上都是满脸狰狞叫嚣连连的敌兵。

    孙雄情知上当,号令全军撤退,然而为时已晚,就见四面八方滚石如潮,劈头盖脸铺天盖地地打将下来,打得东区将士人仰马翻脑浆迸裂,须臾间,尸骨横陈血流满地,缺胳膊断腿漫天飞舞,惊恐的士兵在肢体横飞和滚石飞扬中仓皇地奔突起来,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滚石打乱了东区军的阵脚之后,又是一通箭雨,密密麻麻的箭几乎不透风雨,接天连地地袭击过去,一片一片地刺倒那些士兵。

    东区士兵几乎没有丝毫反击之力,只是哭爹喊娘着,抱头鼠窜,慌不择路之下,有的人直接一头撞在山崖上,撞了个头破血流。

    有的人还算有几分清明,面对着重重危机,却还知道往来路奔逃,然而那谷口在平常显得宽敞,在此刻却变得狭窄起来,潮涌的士兵向谷口涌去,都齐刷刷地挤在那里,阻塞了通道。

    这时候北区士兵涌上前来,举起刀剑,就是一顿砍瓜切菜,好不畅快。

    然而砍翻砍倒一些人之后,倒是为后面的人腾出了空间,后面的士兵便凶猛地涌上来,发疯一般向谷外扑去,北区士兵截住去路,就是一场激烈残酷的厮杀。

    好一顿厮杀之后,孙雄带着残兵败将艰难地突出重围,仓皇地向着雅士城的方向逃去。

    这时候汪古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追了上去。

    而这次的反追杀,才可称得上酣畅淋漓士气大增,全军呐喊着,在后面把火把将夜空照得透亮,把马刀舞得虎虎生风,相隔遥遥,就把东区的逃兵吓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

    黎明时分,孙雄带着几千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回雅士城中,见到艾正,孙雄有些无地自容无言以对,而艾正只是摇头叹息。

    江州来搬救兵的使者,眼见着雅士城十万大军毁于一旦,也倏地看透了自己此行将要两手空空无功而返了,此刻的雅士城,莫说救援了,他们此刻的境况,能够自救就不错了。

    雅士城下,汪古命军士围了城池,却不再急于攻城了。

    麦格站在他身侧,无限钦佩地看着他:“你现在把老大的战略战术用得是越来越娴熟了,这一仗打得不错啊。”

    汪古吐着烟圈,悠闲地摇头:“非也非也,这一仗的成功,不能归功于我的战略战术,而应该归功于老大整个战局的部署,将王治平诱至楼兰城,使其失去统一部署和调遣,乱成一盘散沙,在这种情况下,梅将军再率军各个击破,无疑是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拉塞雷倒是聪明,此时此刻他还懂得求援,但如果求援,便只能向雅士城求援,其他各城都是人人自危,自顾不暇,是不会给予回应的,只不过他这步棋,老大早就看到了,是以给我们的军令是牵制,在这个时候,一定要牵制住雅士城的十几万兵马,让他们无法驰援江州。”

    麦格听得连连点头,心中那个高大的身影,也变得越来越高大,就听汪古继续说道:“其实孙雄直接率兵去驰援江州,屁事也没有,我们根本牵制不住他,也根本不敢前往追击,我们总不能将艾正放在自己屁股后面,对自己放冷枪吧?只不过这时候孙雄显现出极度的焦躁,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他的焦躁不安,使得他在不该瞻前顾后的时候瞻前顾后,在不该贪功冒进的时候却又贪功冒进,我们才有机会成功地打他一个埋伏,弄得他差点全军覆没。”

    继而深深地看着麦格,语重心长地说道:“记住,临敌之时,最忌心浮气躁,那会使你瞻前顾后,陷入自己的迷障中,从而无法正确的看清形势和时局。”

    麦格鄙视地看他一眼:“瞧把你能耐的。”

    ※※※※※※※※※※※※※※※※※※※※※※※※※※※※野兔肉全身已经泛起深黄的诱人的颜色,浅黄的油水沿着外皮流淌出来,落入幽蓝的火苗中,嗤嗤声响中,化为淡淡水汽,幽香扑鼻的气味,便在水汽中幽幽地弥漫开来,弥漫到心间,勾起五脏六腑都在激烈地反应起来。

    余跃看看兔肉将熟,便从空间戒指中取出调料,仔仔细细地撒在兔肉上,又小心翼翼地翻转着烧烤一阵,便将竹签从火堆上移开,撕下一块香喷喷油腻腻的腿肉,递给崔晴:“吃点东西,然后我们一起上路。”

    崔晴看了一眼,并不伸手,摇头:“我不吃。”

    余跃没有强求的习惯,而且崔晴也并不是那种性格委婉的人,他说不吃,那便是不会吃的。

    “呵呵,那可是便宜我了。”余跃缩回手,狼吞虎咽起来。

    “呃,王中平呢,你是怎么处置的?”余跃咀嚼着兔肉,抽空问道。

    “杀了。”崔晴简单地说道。

    “杀了?”余跃满心意外之下,惊叫出声,一口兔肉哽在喉咙里,被憋得差点缓不过气来,连连咳嗽几声,才把那兔肉喷了出来,忙不迭地问崔晴,“为什么杀他?我可没下过这样的命令。”

    “是欧阳都统命令我做的,他说如果不杀他,断了石悦的退路,石悦不会狠下心来,全心全力攻打龙啸天的。”

    “哦,原来如此,”余跃似是而非地点头,心中疑窦丛生,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好心不在焉地咬着兔肉。

    他不明白,崔晴为什么会对欧阳剑言听计从,虽然那暴徒也是一个忠臣,但崔晴又怎么会在意他是不是什么忠臣?那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呢?

    带着许多疑问,带着解开疑问的迫切,接下来的兔肉,似乎就没什么味道了,味同爵蜡,余跃胡乱对付几口,便将竹签一扔,站起身来拍拍手:“吃饱了,我们走吧。”

    崔晴无声地站了起来,余跃熄了篝火,迈步出庙,崔晴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说也奇怪,一路之上,巡逻的士兵初时上来盘问,在崔晴跟他们说过几句话之后,他们就放任二人往宫中走去。

    此刻的皇宫,还残留着战火的痕迹,几处残垣断壁,几处大火之后的废墟,还有许多地方,还滞留着没有清除干净的血迹,给这片原本富丽堂皇的场所,平添了无尽的凄凉和沧桑。

    在卫兵们的指引下,崔晴领着余跃,径直就往金銮殿而去。

    余跃心中的狐疑越来越强烈:欧阳剑即便剿灭了叛贼,帮助加兰夺回了帝都,但皇上不在宫中,他上金銮殿干什么呢?

    心中疑虑越是强烈,脚下步伐也越是快捷,转眼间便到了金銮殿,等候片刻之后,侍卫出来相请,余跃便大踏步而入。

    进入大殿,首先在心里是一阵赞叹,殿外是满目疮痍,而殿内却是富丽堂皇珠光宝气,依然是风采依旧,一道门,就将殿内殿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龙椅之上空空如也,但下首的椅子上却坐了一排人,最为显眼的是欧阳剑,他出奇的没有穿铠甲,而是穿着一身宽大的衣袍,光鲜华丽,质地上乘,不似龙袍,却接近龙袍的风采,他这一身的打扮,配着一颗光头,活生生一个暴发土豪,与往日干练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在他身旁,坐着霍哲和石悦及西区的一干将领,余跃大略地扫了一眼,见孙卫景不在其间,料想他被欧阳剑留在西区守卫大本营,不禁有些遗憾,又不禁有些庆幸,不知道为什么。

    再看其他人,除了欧阳剑算是老熟人外,其他人或是只能叫出名字,或是有过照面,叫不出名字,或是连面都没照过。

    见着余跃进来,所有人都将眼神齐刷刷地向殿门口射来,有善意的,有不善的,还有充满热情的。

    最热情的当属欧阳剑了,就见他脸上堆着笑意,刷地站立起来,向着殿门口迎上来:“臭小子,余都统,多时不见,你居然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你瞧这肩上的徽章,都是闪闪发光的,光彩照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