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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与反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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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几个字从牙缝中塞了出来,粉嫩的脸蛋儿涨的通红,水眸却死瞪着大半个身子压在身上的魅如君,这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就算他身材再好,也有百来斤,这大半的重量落在她的身上,跟鬼压床一样,是个人都睡不着!

    “睡不着?”凤眼微微睁开,一抹戏嘘在凤眼内一划而过,浓浓的暧昧就在这三个字之间慢慢的散发开来,长眉缓缓挑起,“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某项运动。”

    他忍的辛苦,心爱的女人在怀中,却只能干抱着,简直就是比柳下惠还要柳下惠,偏偏这小女人不知道体谅就算了,跟个毛毛虫一样的动来动去,星星之火也会被她变成燎原之势!

    “你就不能睡进去一点,离我远点?”爽快的赏他一个白眼,他要想运动,她会把他想的运动变成另外一种剧烈运动!

    闻言,魅如君却搂的更紧,头靠在花凝熏的头侧,低低的声音说不尽的委屈,“熏,我已经够忍的了,你还要剥夺我这最后的福利……”

    他的福利却变成她的痛苦根源,偏偏那从来没有的委屈声音让魅如君说出来,不觉得娘,反而会让人心底一软,花凝熏能够理解一个人被欲望折磨的痛苦,但是,前提是自己还没有被压成压缩饼干。

    “那我在上面!”看着彼此的体形,认真的说着,坚决拒绝自己成为压缩饼干。

    “你要在上面?”魅如君的声音诧异的一扬,头微微抬起,一双凤眸看着花凝熏认真的眼,有着一点惊奇,有着一点诧异,更多的却是戏嘘,其实,他知道花凝熏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偏偏这句话,在这个场景说出来,却有着数不尽的桃色泡泡在其中盘旋,当下勾唇漾起一朵暧昧的笑花,一股子自然流露的媚惑当即为此时此景升温,“没有看出,熏居然是喜欢上面的一个。”

    “说……说什么呢你!”听到此话,花凝熏只觉得是一个绯色炸弹在脑海中轰的一下就爆裂开来,脸上无法抑制的红了开去,那种鲜艳欲滴让魅如君当即眼黯了下去,喉结咕噜咕噜的来回滑动着,搂住花凝熏的手指头情不自禁的勾动了好几下,身体蓦得一下紧绷,面对这样的美景,他居然还能把持下去,真是……真是太折磨人了!

    察觉到身上人的变化,花凝熏脸更红,似乎连身体都变得燥热,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将还半压在身上的魅如君当胸这么一推,让他翻离自己身上,扯出被子猛的往头上一罩,脸热的不能再热,却硬硬的说出两个字:“睡觉!”

    被掀开的魅如君看看裹成鸵鸟的某个小女人,再看看自己紧绷的身躯,一抹甜蜜却又苦涩的笑荡漾在唇边,他这是自作自受啊,怪的了谁,合适的人,却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这不是硬生生的要男人的命么。

    伸手扯了扯了扯被子,一面被裹成鸵鸟的人被闷坏,“熏,再不出来,小心就闷坏了,睡觉,睡觉吧!”

    叹一声,暗自念着清心经,平息着身体的骚动,苦笑溢出唇角,他都多少年没有念这清心经了,今日居然落到了这个田地,看来,他真的是低估了熏对自己的影响力,仅仅只是自然流露出来的一点小女儿娇态,就让他狼性大发的几乎无法自持,心中不禁苦恼,又想看更多的女人娇嗔,又怕自己真的狼性大发,两个小魅如君就在心中做着持续的拉锯战,谁也赢不了谁。

    此时的花凝熏却窘的任凭魅如君怎么说都不出来,哪怕是在被子里面闷的让她本就高热的脸上更热,连呼吸都是灼热的空气之时,也不出来,一辈子就没有这么窘迫过,让人这么堂而皇之的给调戏了去。

    不知是心里原因,还是这环境的原因,花凝熏只觉得越来越热,额头都沁出微微的薄汗,偏偏她就是不打开被子,一想到要面对魅如君那似笑非笑的眼,就一阵气短,她还是继续闷在被子里比较好。

    可是,时间却好像过的漫长无比一样,手心也跟着沁出薄汗,身体内更好像刚刚魅如君亲吻她颈脖一样,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情不自禁的动了动,想缓解那一股莫名其妙涌上来的酥麻感,哪知,越动,这身体却越跟她过不去一样,越是酥麻,甚至觉得怀中莫名的空虚,好像攀着一物好好的磨蹭,双腿交替的磨蹭着。

    “嗯……”一丝深吟情不自禁的从嘴里溢出,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却无暇相顾,身体各处就好像被人点火一样,很烫,心底让人挠不着的痒就跟蚂蚁爬过一样,蔓延到全身。

    “啊……”

    “熏,熏,你怎么了?”初看到裹得紧紧的花凝熏动起来的时候,魅如君以为是她终于忍不住闷热了,再听到第一声细小深吟之时,魅如君嘴角涌上邪笑,这家伙终于闷的受不了了,却见那被子还是紧紧的盖着,只是里面的动作更大,紧接着第二声蚊吟一样的深吟入耳之时,才觉得不对,这声音,太过妩媚,太过勾人,哪里是闷热受不了的声音。

    再也顾不得其他,扯着一边被子角,一掀开,却看到花凝熏满脸的潮红,水眸紧闭,柳眉稍蹙,微微的皱褶显露了她的难受,手一探上去,隔着好几层衣服,都可以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熏?熏?”

    “热……好热……”水眸半睁,却是薄雾般的氤氲,水嫩的唇中吐露出难受的字眼,手甚至已经揪上了腰带,她以为只是燥热,哪知这被子掀开,热度不仅丝毫不减,反而形成另外一波更大的热度冲击着她的身。

    魅如君脸色骤变,手探向花凝熏的额头,手下是惊人的高温,急忙半坐起身子,将花凝熏搂入怀中,一手探向她的脉搏,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这样,他一直紧紧的跟在熏的身边,照理说不可能让别人有机可趁。

    “好凉快!”却在入他怀中之时,两只手臂犹如灵蛇一样绕上魅如君的脖子,脸在他的脖子磨蹭着,连同这个身子,都紧紧的贴在魅如君的身上,他明明身上温度只高不低,偏偏却让她感到十分的凉爽,身上的燥热也散去了不少,让她更是巴着魅如君不肯离开。

    “熏……”突然贴上来的娇躯让魅如君呼吸一窒,再这么磨蹭下去,只怕是念再多的清心经都无济于事了,只是这状态……

    对花凝熏所中之物有了大致的猜测,电芒一样的凤眼飞快的扫了一下室内,他一直跟在熏的身边,别人不可能动手,那就是在这黑店内了,熏也什么都没吃。

    对了,目光攸的一下停顿在那石桌上的茶壶上,一手搂着不安分的花凝熏,一手成抓一吸,那茶壶便飞向了他的掌心,掀开盖子,放在鼻下微微的嗅了一下,当即脸色一下就变了,手猛的一甩。

    “噹……”的一声脆响,茶壶在地上摔的粉碎,青褐色的液体流溢出来,染湿了大片的石板。

    “怎……怎么了?”被茶壶碎掉的声音勾回些许神志的花凝熏微喘着粗气问着,人却还是紧紧的贴着魅如君被她剥开了衣服的胸膛上,让那凉意清醒着热成糨糊的脑袋。

    “那茶里面有情欢药物。”魅如君声音力图镇定,浑身火热的花凝熏就这么紧紧的贴着他赤果的胸膛,不管是声音还是身体,都已经是一根拉满了的弓,再也经受不得半点的刺激。

    “情欢……咳咳……”花凝熏几乎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她居然着了道!那怎么这么久了才发作?

    “应该是你之前偷吃了皇甫那么多的灵药,身体自然会产生抗体,所以,自然的会抵御过好一阵子,只不过……”摇头苦笑一下,只不过是这古宁塔内的太霸道,他怎么也没料到这店里面的茶水会掺杂着情药,果真是坐实了黑店之名了。

    “所以,你是说,这药是越抵抗,就越……汹涌?”气喘吁吁的说完,她顺了皇甫白那么多的灵药,到头来,居然还是载在了这黑店的茶水上面,黑店啊,黑店啊,果真是对得起黑店这两个字!

    “叫……叫那个姓寒的,问问,要是故意的,我非拆了他这黑店不可!”失去一层膜并不可怕,她并不会觉得怎么样,但是,是在药物的刺激下来失去的,这心里怎么想怎么就不好受。

    “你在皇甫那得到的那些药呢?”不敢轻举妄动,怕刺激了花凝熏也刺激了自己,魅如君就着抱着花凝熏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当初是看着花凝熏顺了皇甫白那么多的好东西,也看到她藏私了那么多的好灵药,再加上最后临走之时,他相信依照熏的个性,不可能不去顺皇甫最好的东西,这里面肯定会有解毒的法子。

    “腰囊里面。”稍稍分开,又是灼热,单纯的相贴已经不能满足她,现在这样子,心中的骚动又在开始一波波的涌来,要是再找不到法子,恐怕不是魅如君扑倒她,而是她将魅如君给扑倒了。

    魅如君摸索着她腰囊,从腰带上取出,揪着底就这么一倒,很多细小的瓷瓶玉瓶就这么的倒了出来,掀开瓶盖一瓶一瓶的闻着,此刻也顾不得惊讶花凝熏竟然指着好东西都顺出来了,先找到能解毒的才是最重要的。

    等掀到一个白玉小瓶之时,眼一亮,还总算让他找到了,小瓶一倾,却只有一粒乳白色的药丸,阵阵的清香入鼻,花凝熏嗅到香味,神志又稍稍的清醒了一些,转头,看向魅如君的手心,咦,这不就是最后那次用小貂狐的血换来的那颗药丸吗?能解开现在她身上的情药之毒?

    “吃下,这颗可以解百毒,而且,以后熏你都不用怕任何的毒药了,皇甫那家伙居然舍得把这宝贝给你。吃下用内力化解掉,功效更大。”找到解药也让魅如君轻松了下去,有心思开花凝熏的玩笑。

    一口吞下,眼闭着,听话的调整内息化解着药力,花凝熏只能在心中翻白眼,皇甫哪里舍得给啊,要不是她稍稍动了一下脑子,才用小貂狐的血换来了这么两颗,一颗还让小貂狐当零嘴给吃掉了。

    魅如君看着她脸上的潮红慢慢的退了下去,紧贴着自己的身子也没有那么烫,呼吸渐渐的平息先去,松掉一口气,再将花凝熏放平躺在床上,自己拢了拢衣服,开门出去。

    好半会儿才回来,脸上挂着的却是要笑不笑的无奈。

    “怎么了?”调整好内息,吸收完药力的花凝熏诧异问着,他表情,忒怪了。

    “这间房间是客栈专门为夫妻提供的房间,所以,茶水里面有一些助情趣的东西。”摇头笑道,刚刚寒在天还问他们是不是抵御了这药力。这药不抵抗则是增加情趣的小小助兴剂,一旦抵抗,就会成为顶级的情药。

    “什么?”睁大水眸,搞了半天,是寒在天给他们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当初在寒冰堡的时候自作聪明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现在又是这样,而且还安排在夫妻房内。

    “呵呵……”看着花凝熏睁大水眸,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让魅如君的心情大好,再度掀开被子,侧身躺下,一扬手,将要逃离自己躲到床里面的花凝熏抓入怀中,一手把玩着那珍珠般的耳垂,“熏,我现在后悔了,不该那么君子。”

    送上嘴的上好美味,他居然还推了出去,现在想想都觉得是鬼上身了。

    “后悔?还来得及啊。”哪知这次,花凝熏既没有红脸,也没有躲避,反而落落大方的,明眸回视着他,笑意在唇边攸现,一手还抚上了魅如君的胸膛,要比魅惑,谁不会,她虽然没有真正做过,但是也看过不少,刚刚的情药让她不该摸的地方也摸了,不该贴的地方也贴了,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更何况,她确定魅如君是不会在这个地方要了自己,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着,看到最后谁受不了。

    “其实我并不是那么在意。”仰头,红唇凑近魅如君的耳朵,丝丝的热气随着一个个轻柔的话呵在了他的耳蜗,手指在那胸膛上若有若无的绕啊,画啊,话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一样,一只腿慢慢的不安分的放在魅如君的腿上,慢慢的曲起,舌头学着魅如君刚刚那下,用舌尖往那耳垂上面一扫……

    “咝……”倒吸一口凉气,呼吸一下便急促了上来,凤眼之中流转的不再是精明,而是些许的迷蒙和说不清的暗沉,喉结上下快速浮动。

    勾的花凝熏娇笑一声,眼里荡漾着春波,俯身,舌尖扫向那上下浮动的喉结,手掌之下撑着的肌肉更是紧绷,

    “哈哈……”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花凝熏翻身再度躺回原位,笑出了声,她总算是扳回了一城,看这人还敢不敢肆无忌惮的调戏她!让他也尝尝被调戏的滋味。

    “很满意?”耳边传来危险的询问,花凝熏笑声一收,手抵着魅如君的胸膛,笑声虽然是收了,但是嘴角的笑意和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都掩饰不住,半真半假的点着头,“还行!”

    “你这该打屁股的小女人!”见这小女人还真的点了头,魅如君牙一咬,自己这般辛苦这般忍到底是为了哪般,手就那么一收,抵在胸膛上的那两只手的力道熟视无睹,将她整个人翻到了自己的身上,对准那笑意掺着诧异的红唇就那么狠狠的印了下去……

    “唔……”凶猛的力道当即让花凝熏张嘴闷哼,却又给了魅如君可趁之机,长舌如入无人之境,灵活的钻了进来,巡礼一般的扫遍了小嘴内的每个角落,勾动着花凝熏不断躲闪的小舌一起起舞,纠缠,躲避,活了二十多年却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的花凝熏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小舌左躲右闪也避不开那紧随而至的长舌,不禁恼怒一瞪,男人,果然是激不得的生物!

    哪怕是在石室之中,周围的温度还是无可避免的节节攀升,恼怒的眼慢慢的变得迷蒙,手更是在不自觉的时候绕上了魅如君的脖子,抵御不知在何时已经转换成了迎合,两人本来就已经互相确定了心意,先前的抵御,也不过是初次这么亲密的不习惯,再加上心性里的不服输作祟,情侣之间,打情骂俏,欲拒还迎都是增加气氛的手段,当然,最主要的是,就是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的,这个地方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就在口舌相濡几乎无法自持之时,魅如君却突然停了下来,眸色加深的凤眸之内闪过懊恼,慢慢松开花凝熏红肿的水嫩唇瓣,再将不知道何时伸入花凝熏衣内抚摸上那细滑肌肤的手收回来,深深的吸一口气,沉默的转身,将花凝熏再度侧搂在怀中,好半晌,才在花凝熏的脖子边,悠悠的叹一句,“真想现在是在邪剑山庄而非这该死的古宁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