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丈母娘定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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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龙头村的水引来了？黄副区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陆良问：“你们是怎么引进来的，资金从哪里来的？”
陆良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村子里集了点资，邻村的印染厂补偿了一部分，我又找企业赞助了一部分，全村老少一起动手，把管子埋了，水就接进来了。”
几十万的资金，黄副区长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有这样的能力，把他这个副区长想都不敢想的事给解决了，他不禁对眼前这个晒得黝黑的英俊年轻人另外相看。
他招呼陆良坐下，抽出一支烟给他，问：“小陆，抽不抽烟。”
陆良赶快接过烟，掏出自己的烟给黄副区长敬了一支，给他点上，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这下子黄副区长更高兴了，水利款下来了，宁海最后一个不通自来水的村子也通了水，这也是宁海市的一件大事，标志着宁海市村村通自来水工程全面完成，自己开会再也不用挨骂了。
他真想立马打个电话向区长、书记做个汇报，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如果区长书记问起他做了些什么工作时，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黄副区长说：“这样吧，当天我一定去，一是去了解一下你们引水工程做得怎么样，二是表示一下我们区委区政府的关心，到时不光我去，我还会带部分相关部门的领导去，你们做一下准备。”
陆良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秧歌队，仪式的现场选在一个孤寡老人的家里，到时要拉条幅，自来水龙头上还要绑红绸子，要搞得热热闹闹的，区长您就尽管放心吧。”
听到陆良准备的这么充分，黄区长很高兴，说：“好，到时我们一定来。”
陆良又说：“我们村子里引水得到部分企业的帮助，到时想请他们的领导也来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黄副区长说：“可以，但是要限制级别和人数。”
听到黄副区长对相关问题答应得挺痛快，陆良站起来，高兴地说：“谢谢黄区长的关心，我们一定能把相关事情做好，黄区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指示，我就先回去了。”
黄副区长点点头，站起来和陆良握了握手。
陆良刚走，黄副区长便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喂，小张，你赶快通知水利局、水务局、环保局几个单位，三天后要派一名主要负责人跟我一起到龙头村，参加他们的自来水引水完工仪式。对了，通知市电视台、《宁海晚报》等主要媒体，让他们跟踪采访，另外你还要给我准备一篇讲话稿。”
安排完这些，他在想这事怎么向书记、区长汇报。
出了区政府，陆良给苏季打了个电话：“美女，我刚从开发区政府出来，分管水利这一块的黄副区长已经同意参加仪式，不光他来，还要带着相关单位的领导下来。”
苏季一听，说：“你是不是挺得意啊？”
陆良嘿嘿一笑，说：“多少有点吧。”
苏季不冷不热地说：“这些早就在我意料之中。”
这句话说得陆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苏季的冷静，自己的确有些失态了。
他平静下来，说：“我现在还有事要办，先不谈了。”
苏季挂掉电话，走进采访组组长王林的办公室。
苏季说：“王组长，刚才朋友跟我透露了一个信息，我们市最后一个不通自来水的村子龙头村已经引水成功，大后天举行引水仪式，开发区黄副区长将带人下去参加，你可要安排我去采访，这些年都是我在关注龙头村啊。”
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王林组长放下手头的工作，抬着看着这位采访组的台柱子，说：“这消息可靠吗，开发区的财政状况我是知道的，黄副区长那里一堆的水利工程都完不成，哪里来的钱投到龙头村，别不是假消息吧？你要弄准了，龙头村又远，又偏，去一趟不容易啊。”
苏季笑着说：“王组长，你就放心吧，头两天我刚从那里回来，当时他们正在埋管子。如果不出所料，等一会儿区政府就会通知我们去采访。”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说：“组长，苏姐，区政府打来电话，说后天黄副区长要下去参加龙头村的引水仪式，通知我们去采访。”
两人听罢相视一笑，王林说：“你真行，不愧是我的手下爱将。”
苏季说：“那说好了，后天我去采访。”
王林说：“只有你去了。”
苏季开心地说：“保证上头条。”
那头陆良挂了苏季的电话，思来想去，还是要跟王家辉打个电话，这事，早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接到陆良的电话，王家辉很高兴：“陆警官，是不是通知我要施工了。”
陆良真不知怎么回答才不伤他的情绪，他犹豫了一下，说：“王处长，这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由于村子里资金有限，我们自己已经把管子埋好了，水也引进来了。”
王家辉一听，又是失望又是愤怒，觉得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没好气地说：“水都引来了，你跟我打什么电话。”
陆良说：“真是不好意思，村子里的钱实在是太紧了，我们后天要开个引水仪式，请你来参加，我们商量一下相关的事情。”
王家辉极力控制住情绪，说：“陆警官，我是看在郑显奇的面子上，把钱给了你，没想到你钱到手了，把我撂一边了，这样做不太地道吧？我们还商量什么，合同在那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这事不会就这么算完的。”
说完，挂掉了电话。
陆良早就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但还是有些气恼，自己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啊，替村子里省了钱，得罪了王家辉，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算了，不来就不来吧，以后再慢慢解决。
陆良又给物资公司的杨经理打了个电话，杨经理一听，问：“雷总你请了没有？”
陆良知道杨经理之所以以那么低的价格卖管道给自己，纯粹是看在雷永青的面子上，于是说：“我刚才给雷叔打了电话，他的手机正在占线，我马上就打过去，他肯定是会来的。”
杨经理一听陆良管雷永青叫叔，那关系肯定是远不了，说：“到时我一定来。”
人就是这么现实，做什么事情都要掂量一下对方的份量，如果陆良说雷永青不来了，恐怕这个杨经理陆良是请不动的。
在陆良的计划中，现在只剩下雷永青一个人了，时间已经不早，陆良赶快回家。
到了医院小区，陆良站在肖菲家的楼没事往上看，雷永青家里没有人，乔阿姨还没下班，雷永青平时也忙，孩子又上高中，所以家里经常没人。
陆良就直接回到了家里，一家三口都在，刘玫正在厨房里做饭，肖名远在阳台上喂鸟，肖菲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陆良进来，肖菲没有太大的反应，装作没看见，陆良叫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看到陆良回来，肖名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撕了一只蚂蚱腿送到鸟笼子里，嘴上哦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肖菲则眼睛都没抬一下。
陆良心说：“这是干什么啊，当我不存在？”
他走到厨房门口，冲着里面叫了一句：“妈！”
刘玫听到，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说：“小陆啊，快坐，肖菲说你回来了，你做了你爱吃的辣子鸡。”
陆良坐到肖菲身边，小声说：“这家里只有妈对我最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句话说得真好。”
肖菲被他逗得忍不住了，强忍住笑，说：“哪里欢喜了，我是一肚子的意见。”
陆良问：“什么意见？”
“整天见不到人影，回来一次还不先回家，不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
她本来想说，不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临时加了个字，改成了我们。
陆良有些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请假好好陪陪你。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要开引水仪式了。”
肖菲假装不关心地说：“那是你的事。”
陆良说：“你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最关心同情这些生活有困难的人了，你心里肯定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刘玫在厨房里叫道：“小陆，快来端菜，吃饭了。”
陆良应了一声，钻进了厨房。
刘玫炒的菜是色香味俱全，肖名远则是一个饿死不进厨房的主，所以家里的一应家务全由她来做，而她也乐于把这些活计接下来，能炒上一桌家里人交口称赞的菜是她最感欣慰的事。
陆良知道她的这种心理，一半由衷地说：“妈，你炒的菜真的好吃，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多让肖菲干点活，别累着了。”
这句话让刘玫很受用，她说：“她呀，只会做两样菜，拍黄瓜、凉拌西红柿。”
肖菲听得不乐意了：“为什么让我做啊，你不可以动手啊？我可不是我妈，不会把你惯得跟我爸似的。”
肖名远在一旁没说话，自己不会做事，但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乐得清静。
一边吃，刘玫说：“我看你们也该考虑一下你们俩的事了，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把这事给定了。”
肖菲说：“不行，现在条件不成熟，他必须具备两个条件，我才可以嫁给他。一是调回来上班，二是在宁海买套房子，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陆良说：“那好，我就以此为目标，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刘玫叹了口气，说：“我这还不是为你们好，家里有房子，没必要急着再买，你们两个工作都没多长时间，哪里有钱买房子。”
陆良说：“妈，这个是应该的，我们必须有自己的房子，没有房子叫什么家啊。”
刘玫说：“算了，不管你们。”
陆良伏在肖菲耳朵上悄悄地说：“结婚证都打了，又有了事实，我还怕你跑了啊。”
肖菲用胳膊捅了他一把，没有说话。
什么？龙头村的水引来了？黄副区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陆良问：“你们是怎么引进来的，资金从哪里来的？”
陆良不慌不忙地说：“我们村子里集了点资，邻村的印染厂补偿了一部分，我又找企业赞助了一部分，全村老少一起动手，把管子埋了，水就接进来了。”
几十万的资金，黄副区长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有这样的能力，把他这个副区长想都不敢想的事给解决了，他不禁对眼前这个晒得黝黑的英俊年轻人另外相看。
他招呼陆良坐下，抽出一支烟给他，问：“小陆，抽不抽烟。”
陆良赶快接过烟，掏出自己的烟给黄副区长敬了一支，给他点上，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
这下子黄副区长更高兴了，水利款下来了，宁海最后一个不通自来水的村子也通了水，这也是宁海市的一件大事，标志着宁海市村村通自来水工程全面完成，自己开会再也不用挨骂了。
他真想立马打个电话向区长、书记做个汇报，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如果区长书记问起他做了些什么工作时，还真不知怎么回答。
黄副区长说：“这样吧，当天我一定去，一是去了解一下你们引水工程做得怎么样，二是表示一下我们区委区政府的关心，到时不光我去，我还会带部分相关部门的领导去，你们做一下准备。”
陆良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秧歌队，仪式的现场选在一个孤寡老人的家里，到时要拉条幅，自来水龙头上还要绑红绸子，要搞得热热闹闹的，区长您就尽管放心吧。”
听到陆良准备的这么充分，黄区长很高兴，说：“好，到时我们一定来。”
陆良又说：“我们村子里引水得到部分企业的帮助，到时想请他们的领导也来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黄副区长说：“可以，但是要限制级别和人数。”
听到黄副区长对相关问题答应得挺痛快，陆良站起来，高兴地说：“谢谢黄区长的关心，我们一定能把相关事情做好，黄区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指示，我就先回去了。”
黄副区长点点头，站起来和陆良握了握手。
陆良刚走，黄副区长便拨通了秘书的电话：“喂，小张，你赶快通知水利局、水务局、环保局几个单位，三天后要派一名主要负责人跟我一起到龙头村，参加他们的自来水引水完工仪式。对了，通知市电视台、《宁海晚报》等主要媒体，让他们跟踪采访，另外你还要给我准备一篇讲话稿。”
安排完这些，他在想这事怎么向书记、区长汇报。
出了区政府，陆良给苏季打了个电话：“美女，我刚从开发区政府出来，分管水利这一块的黄副区长已经同意参加仪式，不光他来，还要带着相关单位的领导下来。”
苏季一听，说：“你是不是挺得意啊？”
陆良嘿嘿一笑，说：“多少有点吧。”
苏季不冷不热地说：“这些早就在我意料之中。”
这句话说得陆良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苏季的冷静，自己的确有些失态了。
他平静下来，说：“我现在还有事要办，先不谈了。”
苏季挂掉电话，走进采访组组长王林的办公室。
苏季说：“王组长，刚才朋友跟我透露了一个信息，我们市最后一个不通自来水的村子龙头村已经引水成功，大后天举行引水仪式，开发区黄副区长将带人下去参加，你可要安排我去采访，这些年都是我在关注龙头村啊。”
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王林组长放下手头的工作，抬着看着这位采访组的台柱子，说：“这消息可靠吗，开发区的财政状况我是知道的，黄副区长那里一堆的水利工程都完不成，哪里来的钱投到龙头村，别不是假消息吧？你要弄准了，龙头村又远，又偏，去一趟不容易啊。”
苏季笑着说：“王组长，你就放心吧，头两天我刚从那里回来，当时他们正在埋管子。如果不出所料，等一会儿区政府就会通知我们去采访。”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说：“组长，苏姐，区政府打来电话，说后天黄副区长要下去参加龙头村的引水仪式，通知我们去采访。”
两人听罢相视一笑，王林说：“你真行，不愧是我的手下爱将。”
苏季说：“那说好了，后天我去采访。”
王林说：“只有你去了。”
苏季开心地说：“保证上头条。”
那头陆良挂了苏季的电话，思来想去，还是要跟王家辉打个电话，这事，早晚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接到陆良的电话，王家辉很高兴：“陆警官，是不是通知我要施工了。”
陆良真不知怎么回答才不伤他的情绪，他犹豫了一下，说：“王处长，这事，我要跟你解释一下，由于村子里资金有限，我们自己已经把管子埋好了，水也引进来了。”
王家辉一听，又是失望又是愤怒，觉得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他没好气地说：“水都引来了，你跟我打什么电话。”
陆良说：“真是不好意思，村子里的钱实在是太紧了，我们后天要开个引水仪式，请你来参加，我们商量一下相关的事情。”
王家辉极力控制住情绪，说：“陆警官，我是看在郑显奇的面子上，把钱给了你，没想到你钱到手了，把我撂一边了，这样做不太地道吧？我们还商量什么，合同在那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这事不会就这么算完的。”
说完，挂掉了电话。
陆良早就意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但还是有些气恼，自己真的是里外不是人啊，替村子里省了钱，得罪了王家辉，这事儿总得有个交代。算了，不来就不来吧，以后再慢慢解决。
陆良又给物资公司的杨经理打了个电话，杨经理一听，问：“雷总你请了没有？”
陆良知道杨经理之所以以那么低的价格卖管道给自己，纯粹是看在雷永青的面子上，于是说：“我刚才给雷叔打了电话，他的手机正在占线，我马上就打过去，他肯定是会来的。”
杨经理一听陆良管雷永青叫叔，那关系肯定是远不了，说：“到时我一定来。”
人就是这么现实，做什么事情都要掂量一下对方的份量，如果陆良说雷永青不来了，恐怕这个杨经理陆良是请不动的。
在陆良的计划中，现在只剩下雷永青一个人了，时间已经不早，陆良赶快回家。
到了医院小区，陆良站在肖菲家的楼没事往上看，雷永青家里没有人，乔阿姨还没下班，雷永青平时也忙，孩子又上高中，所以家里经常没人。
陆良就直接回到了家里，一家三口都在，刘玫正在厨房里做饭，肖名远在阳台上喂鸟，肖菲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陆良进来，肖菲没有太大的反应，装作没看见，陆良叫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看到陆良回来，肖名远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撕了一只蚂蚱腿送到鸟笼子里，嘴上哦了一声，算是知道了，肖菲则眼睛都没抬一下。
陆良心说：“这是干什么啊，当我不存在？”
他走到厨房门口，冲着里面叫了一句：“妈！”
刘玫听到，脸上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说：“小陆啊，快坐，肖菲说你回来了，你做了你爱吃的辣子鸡。”
陆良坐到肖菲身边，小声说：“这家里只有妈对我最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句话说得真好。”
肖菲被他逗得忍不住了，强忍住笑，说：“哪里欢喜了，我是一肚子的意见。”
陆良问：“什么意见？”
“整天见不到人影，回来一次还不先回家，不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们。”
她本来想说，不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临时加了个字，改成了我们。
陆良有些歉意地说：“真是不好意思，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一定请假好好陪陪你。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要开引水仪式了。”
肖菲假装不关心地说：“那是你的事。”
陆良说：“你别装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最关心同情这些生活有困难的人了，你心里肯定高兴。”
两人正说着话，刘玫在厨房里叫道：“小陆，快来端菜，吃饭了。”
陆良应了一声，钻进了厨房。
刘玫炒的菜是色香味俱全，肖名远则是一个饿死不进厨房的主，所以家里的一应家务全由她来做，而她也乐于把这些活计接下来，能炒上一桌家里人交口称赞的菜是她最感欣慰的事。
陆良知道她的这种心理，一半由衷地说：“妈，你炒的菜真的好吃，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多让肖菲干点活，别累着了。”
这句话让刘玫很受用，她说：“她呀，只会做两样菜，拍黄瓜、凉拌西红柿。”
肖菲听得不乐意了：“为什么让我做啊，你不可以动手啊？我可不是我妈，不会把你惯得跟我爸似的。”
肖名远在一旁没说话，自己不会做事，但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乐得清静。
一边吃，刘玫说：“我看你们也该考虑一下你们俩的事了，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把这事给定了。”
肖菲说：“不行，现在条件不成熟，他必须具备两个条件，我才可以嫁给他。一是调回来上班，二是在宁海买套房子，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陆良说：“那好，我就以此为目标，争取早日完成任务。”
刘玫叹了口气，说：“我这还不是为你们好，家里有房子，没必要急着再买，你们两个工作都没多长时间，哪里有钱买房子。”
陆良说：“妈，这个是应该的，我们必须有自己的房子，没有房子叫什么家啊。”
刘玫说：“算了，不管你们。”
陆良伏在肖菲耳朵上悄悄地说：“结婚证都打了，又有了事实，我还怕你跑了啊。”
肖菲用胳膊捅了他一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