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逢恍若曾相识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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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白衣少年问,夏婵摸了一下脖子,尴尬一笑:“大哥,我还好,只是都搞不清方向了?”白衣少年问:“哦,你是要上哪呢?”夏婵道:“我要去塘宁师范的方向,不过我要先买方便面。”缓过劲来的夏婵,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不禁用手揉了下肚子,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夏婵,道:“我也要去吃饭,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吧。”夏婵赶紧摆手:“不不不,我吃一包方便面就行了。”白衣少年看着她笑着摇头:“外乡人,路都不认识,就不要推辞了,我请客,算尽地主之谊?不去就算了。”夏婵犹豫了一下:“大哥,我去好了。”白衣少年向夏婵伸出手,夏婵一时楞住,这是要做什么?拉手么?可是刚刚认识,男女授受不清的,这算什么?想着这些,人不禁呆在哪,结巴着说“这……是是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以为呢?行礼拿过来我帮你拿!”,夏婵这才感受到肩膀的酸疼,几件衣服几本书而矣,背了一天却也真是累了,于是顺从的卸下来交给了白衣少年,极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大哥!”接过包裹,白年少年说“对了,你别大哥大哥的叫了,我叫徐灵犀,双人徐,心有灵犀的灵犀”夏婵答,:“哦,灵犀哥,我叫夏婵,夏天的夏,婵是女旁一个单。”夏婵在心里想着这个名字,徐灵犀,心有灵犀一点通,真好听的名子,今天算是遇到贵人了么?虽一直未敢细看,但知道是个极俊俏的样子,尤其声音,整体亮泽,尾音却又有些沙哑,吐字特别清楚,给人很儒雅的感觉。
吃完2碗白米饭,夏婵才发现点的哪三个菜,竹笋炒肉,小青菜,加西红柿鸡蛋汤,然而她发觉再也吃不下了,徐灵犀还从来没见过这阵势,说:“你可真是饿了,也吃点菜吧。”夏婵红了下脸:“不了,我吃饱了”,徐灵犀摇头笑:“你倒特别爱拒绝别人,喝碗汤好了。”夏婵不好意思的笑一下,点点头,于是盛了一碗汤。低头喝汤时,灯光中夏婵偷看了一眼认真吃饭的徐灵犀,干炼的短发,干净的脸,挺拔的鼻梁,拿筷子的手,净白修长,徐灵犀抬眼,目光一相接,夏婵躲闪不及,不竟又是红脸低头,灵犀笑道:“你怎么了?打量我是不是坏人。”“不不不,你肯定不是坏人。”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就是人贩子,专门啊拐卖你这样的流落异乡的叛逆离家少女!”
“我不是离家少女,我是塘宁师范的学生!”夏婵更正道。“师范学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再说一个女生不在宿舍大晚上背着包裹在路上晃荡。”徐灵犀疑惑道。
“我是大一新生!你看。”夏婵一边说,一边从背包内侧掏出通知书,身份证递过去,徐灵犀接过一看,果然是99届新生。“还有一个月新生才报到,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你爸妈呢?”夏婵垂下眼,喝了一口汤,复又抬起头,晃了一会神后看着徐灵犀道:“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我提前来是因为我要找校长看能不能先欠一部分学费。”徐灵犀吸了口气,感觉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孩,看了她身份证,知道住的是个极偏的地方,虽同在一个省,但来这里差不多也要一整天的时间,她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而且还说要去找校长,去商量欠学费,徐灵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关于你父母,对不起,惹你伤心,但是找校长商量先欠学费,学校可不是慈善机构。”夏婵急切道:“我知道啊,但我不是不还,我一边读书可以一边找零工赚钱,我一定会还的。”徐灵犀摇头:“你这种情况,其实可以去申请贫困生的学费减免,不过需要你户口地的一些证明,还要,”夏婵打断:“不,我不是贫困生,我,我我也不会回去找什么证明。”夏婵忽听到户口地这几个字,便如同针刺,脸胀红,说话都结巴起来。徐灵犀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知道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再追问,看着也吃完饭了,便说,”你晚上住处安排好了?”夏婵定了定情绪:“学校保安说附近就有个旅馆,十元一晚的那种。”“哦,我知道在哪,我送你去吧。”
路灯下,两个身影,一长一短,年青又有活力,“灵犀哥,今天太感激了,你也是附近的学生吧。”夏婵打破沉默,徐灵犀笑了一下:“我也是师范的,大你一届,我是98届的。”夏婵心中立即喜悦起来:“原来是遇到师哥了,我真是太幸运了。”灵犀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可奈何:“才不是!”夏婵刚要追问什么不是,灵犀紧接着说:“看,到了!”“
”两个人住啊,那要二十哦。”旅馆主人,一个胖胖的阿姨,一双非常会意的眼睛,盯着灵犀与夏婵,意味深长的说。”不是,不是,我一个人住,您别误会。”夏婵赶紧澄清,旅馆胖阿姨看着灵犀,灵犀耸了一下肩,说:“我送她来,安置好了就走。”胖阿姨领着两人到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其实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住家,里面分隔了一间一间的房子,每个房子只够一张床。因为没有窗户,里面空气潮湿闷热,床头小柜子上,一个电扇,里面还全是灰,灵犀皱了下眉,说了一句自己也没想到的话:“要不住我家吧,这太脏了。”夏婵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这就挺好了。”灵犀也悄然红了脸,忙说:“好了,那我走了。”转身就往外走,夏婵追了出来:“师哥,我送你下楼。”
到了楼下,徐灵犀指了指旅馆南边的方向说:“我家就在前面,不到十五分钟路,你不必送了,天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夏婵点点头道:“那你小心。”夏婵目送着徐灵犀的背影,在这一刹那,夏婵忽然心里一动,觉得此情此景,好像经历过一般,说不出的熟悉,也是这般站立,看着一个人的背景,心中却隐隐的不明原因的发痛。莫非曾经做过类似的梦?正在帐然,夏婵忽然发现徐灵犀正转身走回来,几步就到了跟前,夏婵还未从沉思中回转过来,呆呆立在那里,徐灵犀拿了一张卡递过来,“师哥,这是什么?”夏婵总算回过神,接过卡片,原来竟是徐灵犀的身份证,夏婵看了一遍,抬眼笑道:“原来师哥只比我大半岁?”徐灵犀呼口气,“再好好看一遍!”夏婵再一看,姓名:徐灵犀,性别:女。
夏婵惊讶万分,终于抬眼仔细看了看徐灵犀,短发,笑起来时,一排整齐洁白的牙,前面两颗略大一点,却凭添一丝可爱,眼睛十分清亮,睫毛很长,但却不是特别翘,眨眼睛时显得十分神秘,修长挺拔的身姿,有着宽宽的肩膀,衬得整个脸更加英气勃勃,但是人家分明有个平滑的脖子,没有喉结,细细回想,声音也是偏柔和的,可是这样一个俊俏少年,却原来是女儿身?徐灵犀看着失神的夏婵,问道:“看够了没?”夏婵一惊:“对不起,原来是师姐,我真是蠢。”徐灵犀微微一笑:“这怪不得你,我都习惯了。”夏婵点点头:“师姐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么?”徐灵犀抬腕看了下表,对夏婵说:“是的,现在你知道,我是师姐不是师哥,你也不用太别扭了,今晚住我家去吧。”夏婵摇头:“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了,叔叔阿姨估计都睡下了,怎么好意思打扰。”徐灵犀看着夏婵笑了下:“我父母不跟我住一起,我一个人住。“夏婵哦了一声,没敢问是什么情况,只说:“可是,今天已太多打扰到师姐,况且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里真的也还好,我就,“徐灵犀打断夏婵:“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我们称之为鸳鸯巢。”夏婵问:“哦,这么好听的名子,什么来历?”徐灵犀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是专供一些大学生们偷吃禁果的地方,来住的都是一对一对的,明白了么?你一个女生住这里有些不太合适。你先上我哪住一夜,明天我陪你到一个正规点的招待所吧!”夜色遮住了夏婵的大红脸,“可,师姐,我费用交了,行礼也放上去了,怎么?”徐灵犀拍拍夏婵肩膀,“你站这别动,等着我。”
不一会儿,徐灵犀拿着夏婵的包裹走了出来,到面前,又递给她十元钱,夏婵探头朝里看了看,问:“老板没有为难你吧?”徐灵犀笑道:“没有,跟我走吧。”于是两人肩并肩再次走在马路上。夏婵还沉浸在对徐灵犀的性别错位之感中,不时的偷打量一眼,而徐灵犀内心也是百味杂阵,她正糊涂自己为何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一再出手相助,最后竟然要把她带回家中,要知道,徐灵犀性格要强,甚至略有些孤僻,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也不乐意去结交什么朋友,爸爸每次说要带她去见见这个叔叔家儿子,那个叔叔家女儿,一概被拒绝,两个字,麻烦,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才逍遥自在,爸妈在她上高一时离了婚,妈妈去了国外,爸爸很快也就再婚了,而且职位升迁到了省厅,在那边临郊买了个大的别墅,灵犀拒绝搬去一起住,非一个人留在这座涉城,一个人住在他们三居室的老房子里,刚好离学校近,爸爸开始还常来看她,但后面越来越少,便给她雇保姆陪住并打理生活,但高考一完,她便遣走了保姆,非要自己一个人住,还是两个字,麻烦。高考时,她考的很好,三个志愿填的都是北方的重点,然而爸爸却一手遮天的把志愿全改了,选了家门口的这座大学,她知道后也没有去闹,还是觉得这样就这样吧,省得麻烦,而现在,竟然带着这样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回家,到底为了什么?莫非是因为她的一双眼睛?对的,傍晚,她跑步路上,看到一个黄毛拎起一个瘦弱女孩的脖子,女孩闭着眼睛挣扎的样子,忽然令她想起,五六岁的时候,她最爱的小狗儿,花花,那晚爸妈吵架,摔东西,花花在旁边狂吠不已,把原本睡着的她吵醒,她揉眼拉开门,却正好看到爸爸从后面捏住了花花的脖子,高高举起,花花呜呜的叫着,脸对着她,闭目挣扎,那样无助和恐惧,盛怒之下红着眼睛的爸爸狠命的将花花砸下,花花挣扎几下便不动弹了,妈妈惊声尖叫,她脑海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哇的一声哭起来……
徐灵犀甩了甩头,她觉得早已遗忘的往事复又清晰闪现在眼前,令她心碎惊慌,步子摇晃起来,差点摔倒,夏婵过来扶住:“师姐,怎么了,包裹太重了吧,我来拿。”徐灵犀看了一眼夏婵,大大的眼睛,路灯下晶晶发亮,令她有种温暖又熟悉的感觉。“不用,我们到了。”徐灵犀说道指了一下前方。
夏婵看到一个大铁门,已经关起,侧门开着,门顶上写着草书”杏花山庄”四个大字,徐灵犀带她从侧门跨进,看旁边保安室灯亮着,坐着个老大爷,灵犀用方言跟他讲了什么,大爷看着夏婵笑着点了点头,于是灵犀就带着她进了门,夏婵好奇:“你跟大爷说了什么呢?咱们一个省的,为何你们的话我一点听不懂哟。”徐灵犀笑道:“我说啊,我在街上捡了个小姑娘回来了。”夏婵笑道:“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听到你说了表妹两个字。”徐灵犀开心起来:“哟,不是一点都不懂么?”夏婵也莞尔:“个别词还是懂的。”灵犀说:“好吧,本打算明天卖了你,让你替我数数多少钱的。看来计划还行不通了。”两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三楼,徐灵犀家在301,进去打开灯,夏婵看到一个空旷又整洁的客厅,除了个沙发,就是一个书架,徐灵犀说:“今天太晚,我睡沙发,你睡房间吧。”夏婵刚想推辞,想起徐灵犀吃饭时说的话,便点了点头,灵犀又教了她燃气热水器的用法,让她洗个澡。而当夏婵拿出换洗衣服,T恤和长裤,灵犀皱眉让她等等,不一会,取出一套睡衣来,递给她:“你穿这个吧。“睡衣质地非常弱软,摸在手里,冰凉舒适,应当是丝质,颜色是浅粉,夏婵心想,师姐虽然略有些男像,到底还是女孩子,便说了声:“谢谢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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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白衣少年问,夏婵摸了一下脖子,尴尬一笑:“大哥,我还好,只是都搞不清方向了?”白衣少年问:“哦,你是要上哪呢?”夏婵道:“我要去塘宁师范的方向,不过我要先买方便面。”缓过劲来的夏婵,饥肠辘辘又疲惫不堪,不禁用手揉了下肚子,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夏婵,道:“我也要去吃饭,不介意的话,一起去吧。”夏婵赶紧摆手:“不不不,我吃一包方便面就行了。”白衣少年看着她笑着摇头:“外乡人,路都不认识,就不要推辞了,我请客,算尽地主之谊?不去就算了。”夏婵犹豫了一下:“大哥,我去好了。”白衣少年向夏婵伸出手,夏婵一时楞住,这是要做什么?拉手么?可是刚刚认识,男女授受不清的,这算什么?想着这些,人不禁呆在哪,结巴着说“这……是是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以为呢?行礼拿过来我帮你拿!”,夏婵这才感受到肩膀的酸疼,几件衣服几本书而矣,背了一天却也真是累了,于是顺从的卸下来交给了白衣少年,极不好意思的说了声:“谢谢大哥!”接过包裹,白年少年说“对了,你别大哥大哥的叫了,我叫徐灵犀,双人徐,心有灵犀的灵犀”夏婵答,:“哦,灵犀哥,我叫夏婵,夏天的夏,婵是女旁一个单。”夏婵在心里想着这个名字,徐灵犀,心有灵犀一点通,真好听的名子,今天算是遇到贵人了么?虽一直未敢细看,但知道是个极俊俏的样子,尤其声音,整体亮泽,尾音却又有些沙哑,吐字特别清楚,给人很儒雅的感觉。
吃完2碗白米饭,夏婵才发现点的哪三个菜,竹笋炒肉,小青菜,加西红柿鸡蛋汤,然而她发觉再也吃不下了,徐灵犀还从来没见过这阵势,说:“你可真是饿了,也吃点菜吧。”夏婵红了下脸:“不了,我吃饱了”,徐灵犀摇头笑:“你倒特别爱拒绝别人,喝碗汤好了。”夏婵不好意思的笑一下,点点头,于是盛了一碗汤。低头喝汤时,灯光中夏婵偷看了一眼认真吃饭的徐灵犀,干炼的短发,干净的脸,挺拔的鼻梁,拿筷子的手,净白修长,徐灵犀抬眼,目光一相接,夏婵躲闪不及,不竟又是红脸低头,灵犀笑道:“你怎么了?打量我是不是坏人。”“不不不,你肯定不是坏人。”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就是人贩子,专门啊拐卖你这样的流落异乡的叛逆离家少女!”
“我不是离家少女,我是塘宁师范的学生!”夏婵更正道。“师范学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再说一个女生不在宿舍大晚上背着包裹在路上晃荡。”徐灵犀疑惑道。
“我是大一新生!你看。”夏婵一边说,一边从背包内侧掏出通知书,身份证递过去,徐灵犀接过一看,果然是99届新生。“还有一个月新生才报到,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你爸妈呢?”夏婵垂下眼,喝了一口汤,复又抬起头,晃了一会神后看着徐灵犀道:“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我提前来是因为我要找校长看能不能先欠一部分学费。”徐灵犀吸了口气,感觉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女孩,看了她身份证,知道住的是个极偏的地方,虽同在一个省,但来这里差不多也要一整天的时间,她自己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而且还说要去找校长,去商量欠学费,徐灵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关于你父母,对不起,惹你伤心,但是找校长商量先欠学费,学校可不是慈善机构。”夏婵急切道:“我知道啊,但我不是不还,我一边读书可以一边找零工赚钱,我一定会还的。”徐灵犀摇头:“你这种情况,其实可以去申请贫困生的学费减免,不过需要你户口地的一些证明,还要,”夏婵打断:“不,我不是贫困生,我,我我也不会回去找什么证明。”夏婵忽听到户口地这几个字,便如同针刺,脸胀红,说话都结巴起来。徐灵犀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知道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再追问,看着也吃完饭了,便说,”你晚上住处安排好了?”夏婵定了定情绪:“学校保安说附近就有个旅馆,十元一晚的那种。”“哦,我知道在哪,我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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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下,徐灵犀指了指旅馆南边的方向说:“我家就在前面,不到十五分钟路,你不必送了,天色晚了,你回去休息吧。”夏婵点点头道:“那你小心。”夏婵目送着徐灵犀的背影,在这一刹那,夏婵忽然心里一动,觉得此情此景,好像经历过一般,说不出的熟悉,也是这般站立,看着一个人的背景,心中却隐隐的不明原因的发痛。莫非曾经做过类似的梦?正在帐然,夏婵忽然发现徐灵犀正转身走回来,几步就到了跟前,夏婵还未从沉思中回转过来,呆呆立在那里,徐灵犀拿了一张卡递过来,“师哥,这是什么?”夏婵总算回过神,接过卡片,原来竟是徐灵犀的身份证,夏婵看了一遍,抬眼笑道:“原来师哥只比我大半岁?”徐灵犀呼口气,“再好好看一遍!”夏婵再一看,姓名:徐灵犀,性别:女。
夏婵惊讶万分,终于抬眼仔细看了看徐灵犀,短发,笑起来时,一排整齐洁白的牙,前面两颗略大一点,却凭添一丝可爱,眼睛十分清亮,睫毛很长,但却不是特别翘,眨眼睛时显得十分神秘,修长挺拔的身姿,有着宽宽的肩膀,衬得整个脸更加英气勃勃,但是人家分明有个平滑的脖子,没有喉结,细细回想,声音也是偏柔和的,可是这样一个俊俏少年,却原来是女儿身?徐灵犀看着失神的夏婵,问道:“看够了没?”夏婵一惊:“对不起,原来是师姐,我真是蠢。”徐灵犀微微一笑:“这怪不得你,我都习惯了。”夏婵点点头:“师姐回来就是告诉我这个的么?”徐灵犀抬腕看了下表,对夏婵说:“是的,现在你知道,我是师姐不是师哥,你也不用太别扭了,今晚住我家去吧。”夏婵摇头:“真的不用了,这么晚了,叔叔阿姨估计都睡下了,怎么好意思打扰。”徐灵犀看着夏婵笑了下:“我父母不跟我住一起,我一个人住。“夏婵哦了一声,没敢问是什么情况,只说:“可是,今天已太多打扰到师姐,况且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里真的也还好,我就,“徐灵犀打断夏婵:“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我们称之为鸳鸯巢。”夏婵问:“哦,这么好听的名子,什么来历?”徐灵犀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里是专供一些大学生们偷吃禁果的地方,来住的都是一对一对的,明白了么?你一个女生住这里有些不太合适。你先上我哪住一夜,明天我陪你到一个正规点的招待所吧!”夜色遮住了夏婵的大红脸,“可,师姐,我费用交了,行礼也放上去了,怎么?”徐灵犀拍拍夏婵肩膀,“你站这别动,等着我。”
不一会儿,徐灵犀拿着夏婵的包裹走了出来,到面前,又递给她十元钱,夏婵探头朝里看了看,问:“老板没有为难你吧?”徐灵犀笑道:“没有,跟我走吧。”于是两人肩并肩再次走在马路上。夏婵还沉浸在对徐灵犀的性别错位之感中,不时的偷打量一眼,而徐灵犀内心也是百味杂阵,她正糊涂自己为何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一再出手相助,最后竟然要把她带回家中,要知道,徐灵犀性格要强,甚至略有些孤僻,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也不乐意去结交什么朋友,爸爸每次说要带她去见见这个叔叔家儿子,那个叔叔家女儿,一概被拒绝,两个字,麻烦,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才逍遥自在,爸妈在她上高一时离了婚,妈妈去了国外,爸爸很快也就再婚了,而且职位升迁到了省厅,在那边临郊买了个大的别墅,灵犀拒绝搬去一起住,非一个人留在这座涉城,一个人住在他们三居室的老房子里,刚好离学校近,爸爸开始还常来看她,但后面越来越少,便给她雇保姆陪住并打理生活,但高考一完,她便遣走了保姆,非要自己一个人住,还是两个字,麻烦。高考时,她考的很好,三个志愿填的都是北方的重点,然而爸爸却一手遮天的把志愿全改了,选了家门口的这座大学,她知道后也没有去闹,还是觉得这样就这样吧,省得麻烦,而现在,竟然带着这样一个冒冒失失的女孩回家,到底为了什么?莫非是因为她的一双眼睛?对的,傍晚,她跑步路上,看到一个黄毛拎起一个瘦弱女孩的脖子,女孩闭着眼睛挣扎的样子,忽然令她想起,五六岁的时候,她最爱的小狗儿,花花,那晚爸妈吵架,摔东西,花花在旁边狂吠不已,把原本睡着的她吵醒,她揉眼拉开门,却正好看到爸爸从后面捏住了花花的脖子,高高举起,花花呜呜的叫着,脸对着她,闭目挣扎,那样无助和恐惧,盛怒之下红着眼睛的爸爸狠命的将花花砸下,花花挣扎几下便不动弹了,妈妈惊声尖叫,她脑海一片空白,过了好久才哇的一声哭起来……
徐灵犀甩了甩头,她觉得早已遗忘的往事复又清晰闪现在眼前,令她心碎惊慌,步子摇晃起来,差点摔倒,夏婵过来扶住:“师姐,怎么了,包裹太重了吧,我来拿。”徐灵犀看了一眼夏婵,大大的眼睛,路灯下晶晶发亮,令她有种温暖又熟悉的感觉。“不用,我们到了。”徐灵犀说道指了一下前方。
夏婵看到一个大铁门,已经关起,侧门开着,门顶上写着草书”杏花山庄”四个大字,徐灵犀带她从侧门跨进,看旁边保安室灯亮着,坐着个老大爷,灵犀用方言跟他讲了什么,大爷看着夏婵笑着点了点头,于是灵犀就带着她进了门,夏婵好奇:“你跟大爷说了什么呢?咱们一个省的,为何你们的话我一点听不懂哟。”徐灵犀笑道:“我说啊,我在街上捡了个小姑娘回来了。”夏婵笑道:“肯定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听到你说了表妹两个字。”徐灵犀开心起来:“哟,不是一点都不懂么?”夏婵也莞尔:“个别词还是懂的。”灵犀说:“好吧,本打算明天卖了你,让你替我数数多少钱的。看来计划还行不通了。”两人说说笑笑就来到三楼,徐灵犀家在301,进去打开灯,夏婵看到一个空旷又整洁的客厅,除了个沙发,就是一个书架,徐灵犀说:“今天太晚,我睡沙发,你睡房间吧。”夏婵刚想推辞,想起徐灵犀吃饭时说的话,便点了点头,灵犀又教了她燃气热水器的用法,让她洗个澡。而当夏婵拿出换洗衣服,T恤和长裤,灵犀皱眉让她等等,不一会,取出一套睡衣来,递给她:“你穿这个吧。“睡衣质地非常弱软,摸在手里,冰凉舒适,应当是丝质,颜色是浅粉,夏婵心想,师姐虽然略有些男像,到底还是女孩子,便说了声:“谢谢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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