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怎么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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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远郊的音纳湖。
距离那一天大闹陆坤办公室已经有好几天,她却依旧没有找到工作,不过万幸的是,扭伤的脚踝好了不少。三四点钟的太阳还有些刺眼,她借了袁姗姗的棒球帽,依旧绑着马尾,长发直直的垂落在腰后,独在坐在湖前垂钓。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起,是时下最老土的彩铃。陌小鹿皱了皱眉,看着水下正咬着蚯蚓打转的正欢的大黑鱼蓦地从美食中惊醒,然后灵活地一摆尾巴,倏地跑远了,惊起水面一圈圈的波纹,不由暗叹了声可惜。
伸手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却直接扔回原处。屏幕上署名为“周盛广妈妈”的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断了,但是没有一秒钟的功夫,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陌小鹿无奈,看着水里本来围在近前的几条草鱼全被这刺耳的铃声吓得一哄而散,再也没有了钓鱼的心情。她瞪着那光滑雪白的鱼竿很久,才伸手去按了接通。
手机里很快就传来了女人特有的尖锐咆哮声,“陌小鹿你这个破落户!别以为不接电话就能躲开!我知道,肯定就是你撞得我儿子!我告诉你,只要我儿子一天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一天都不会让你安生的!你这个扫把星,命中带衰,哎呦我可怜的盛广哟,跟你这个贱女人认识了后,简直命都要被克丢喽!”
陌小鹿静静地听着手机里对方的叫骂,直到等到她神情激愤地把“贱女人”,“蛇蝎心肠”,“你怎么不去死”,“你会有报应的”这样的词翻来覆去重复的终于累了,才收了线。面对那么恶毒的叫骂,她却没有吭一声。就那么由着她怒骂,听着她嘶喊,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并不是在骂她一样。
周盛广的妈妈,是一个女强人,不仅仅是全市慈善事业的倡导者,更是女权主义的先驱代表。而周盛广,本地著名律师,是她参加工作后还算聊得来的好友,或者说是“前好友”。不过这个“前”,目前还是她惧于其母亲的威势自己冠上的。而当事人,正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
手几乎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一米长的钓鱼竿,陌小鹿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几天前偶然看到的一幕,侧颜一片灰暗。
那天,她的“好友妈妈”正对着几个女人高谈阔论,说他儿子认识的一个女人多么寒酸,一身廉价的衣服,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块,再加上清汤挂面的长相,整个一丑鸭子也配跟她儿子往来……
陌小鹿隐匿在棒球帽下的鼻梁皱了皱,心里并不否认心中的自卑。周盛广出车祸昏迷不醒,她作为朋友,按理说应当去探望!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就被周妈妈指控为肇事逃逸的头号嫌疑犯,这种应当也瞬间烟消云散。
反正她不过是一只丑鸭子,就让那些所谓的“天鹅”去探望吧!再说了,丑鸭子怎么了!丑鸭子也是很可爱的好吧?陌小鹿啊陌小鹿,你哪怕是个,也一定要做一个骄傲的>周盛广的母亲每天的标配是三遍电话,早中晚比吃饭都准时,也不知道被骂多了,会不会产生心理暗示!陌小鹿心想着,不行的话,下周还是去找心理科的孙莉医生瞧瞧吧,压力太大会产生焦躁症,抑郁症,精神分裂,老年痴呆!她还年轻,还有心愿没有完成,可不想这么早挂掉。
夕阳西下,她窈窕的身影在湖边的石头上直直地坐了几个小时,纹丝不动。犹豫了半晌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又按下了那个倒背如流,魂牵梦萦的号码。
“滴——滴——滴——”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接听。陌小鹿一喜,忍不住欢欣鼓舞地说道,“岐轩,我在音纳湖呢。你还记得么,就是我们经常一起钓鱼的音纳湖。”
停顿了半晌后,回应的却是一个娇俏的女声,“陌姐姐,是我,琼紫啊。岐轩让我接电话,他在洗澡呢。”陆琼紫的娃娃音很动听,尾音还微微上翘,像一只小毛刷划在心尖。可是陌小鹿的心,却仿佛一下子被巨手揪住,瞬间就停滞了一般没了声息。
电话那头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着,“哎呦,你看我,腰疼的不得了。赵姐姐,你上次在办公室说岐轩有那个什么障碍,你真是错了呢!他可厉害了,弄得人家都,嘻嘻你瞧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赵姐姐,我们的婚期,都已经定好了,就是这个月18号!你说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啊!我会跟岐轩说的,虽然他这么讨厌你,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劝他的,谢谢你的祝福啊!”
然后,电话就“嘟——嘟——”直接挂断了。那头得意洋洋地自说自话,陌小鹿却从头到尾没说一句,面无表情。
半年过去,她的生活一团糟,自暴自弃也好,寻找新生也罢,她甚至考虑过好友周盛广的追求。毕竟周盛广也算风度翩翩,幽默风趣,并不惹人讨厌。只是陌小鹿却做梦都没想到,他被人撞伤昏迷不醒,自己却被污蔑成肇事逃逸的凶手,而车祸现场正处于监控死角,她甚至找不出有力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这半年的时间,不告而别的霍岐轩不但将父亲的纺织及原材料加工集团越做越大,还发展了数个新材料子公司,事业如日中天,再不是之前她认识的那个,会把她抱在怀中陪她看星星的人。
陌小鹿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才对着自己冷嘲起来:女人啊,你怎么总是喜欢犯贱?
“谁的电话?什么上回说的不对?”霍岐轩半裸着胸膛,下身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陌姐姐打的,她希望参加我们的婚礼,还祝我们幸福!什么不对啊?”陆琼紫毫不慌张,反而笑眯眯地反问这。
霍岐轩也不以为意,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并没有追问下去。他一听又是那个女人的电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胡乱地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才满脸不悦道,“琼紫,你别总跟那个女人接触,既然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就不要离得这么近。上次她还打过来,说什么你是小三,简直不知所云。”
陆琼紫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却故作坚强地说道,“她喜欢说就说嘛,如果这能让她好受点的话,我没事的,真的!”
霍岐轩抚了抚头,不屑道,“明明是她耍心机□□了我们中间,事情败露了还死不承认,谎话连篇,琼紫你就是太大度了!”
陆琼紫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温柔的上前给霍岐轩按摩着头部,“瞧你说的,我能不大度吗?连你又去跟某个国际嫩模厮混,我不也没抱怨一声么!这可是近几天的头条啊,你的眼光也不怎么的,那个嫩模还没有我一半好看!”
陆琼紫不满地皱着鼻子,霍岐轩倒是忍俊不禁,他感受着头顶舒适的按摩力道,解释了一句,“那还不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过了一会儿,才不高兴地低声抱怨了一句,“妈的,半年前出的车祸,怎么到现在头还总是疼!”
陆琼紫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她很快就柔声地安慰起怀中的男人,美眸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这头陌小鹿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却意外的在音纳湖畔看到了一个在此时此刻不该出现的人。邱煜正站在一棵苍松下,一脸严肃。“陌小姐,老板在等您。”
陌小鹿觉得自己心很累,她紧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眼天空,才默默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多说,“走吧。”
陆氏国际企业大厦,同样的办公室里。
刚一进门,陌小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直接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安静的办公室里,“啪”的巴掌声格外刺耳。不过这回,她倒是没摔在地上,门口离沙发很近,她就势倒在了上面。
“两——个!”陌小鹿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充满了十足的力道。
“什么?”陆坤一脸阴冷。
“我说两个,这是第二个巴掌,咳咳,我记在这里。”陌小鹿一字一顿,还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忍不住在沙发上换了个好过一点儿的姿势,脸麻木不已倒是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就是意识散的厉害,已经不知道翱翔到了哪里。
“只有野蛮人才会使用暴力,不过,我迟早会还的!”陌小鹿忍不住威胁了一句。
陆坤却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他冷冷的声音仍在继续,“陌小鹿,我上次就警告过你,识相点就不要再去纠缠霍岐轩!如果警队停职的事情还不足够让你长点心眼,我不介意陪你玩儿玩儿!”
陌小鹿神游太虚,全当对方在狗吠,不吭声。
“做不了警察只是没了份工作而已,你还在乎什么?家?你改嫁了的母亲?你弟弟?还是,收留你好几夜住宿的好朋友,我记得是叫袁姗姗,是吧?”
狗咬你,你总不能咬回去!陌小鹿眼观鼻鼻观心,依旧不吭一声。
B市远郊的音纳湖。
距离那一天大闹陆坤办公室已经有好几天,她却依旧没有找到工作,不过万幸的是,扭伤的脚踝好了不少。三四点钟的太阳还有些刺眼,她借了袁姗姗的棒球帽,依旧绑着马尾,长发直直的垂落在腰后,独在坐在湖前垂钓。
“叮铃铃,叮铃铃”,手机响起,是时下最老土的彩铃。陌小鹿皱了皱眉,看着水下正咬着蚯蚓打转的正欢的大黑鱼蓦地从美食中惊醒,然后灵活地一摆尾巴,倏地跑远了,惊起水面一圈圈的波纹,不由暗叹了声可惜。
伸手拿起手机,瞄了一眼却直接扔回原处。屏幕上署名为“周盛广妈妈”的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断了,但是没有一秒钟的功夫,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陌小鹿无奈,看着水里本来围在近前的几条草鱼全被这刺耳的铃声吓得一哄而散,再也没有了钓鱼的心情。她瞪着那光滑雪白的鱼竿很久,才伸手去按了接通。
手机里很快就传来了女人特有的尖锐咆哮声,“陌小鹿你这个破落户!别以为不接电话就能躲开!我知道,肯定就是你撞得我儿子!我告诉你,只要我儿子一天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一天都不会让你安生的!你这个扫把星,命中带衰,哎呦我可怜的盛广哟,跟你这个贱女人认识了后,简直命都要被克丢喽!”
陌小鹿静静地听着手机里对方的叫骂,直到等到她神情激愤地把“贱女人”,“蛇蝎心肠”,“你怎么不去死”,“你会有报应的”这样的词翻来覆去重复的终于累了,才收了线。面对那么恶毒的叫骂,她却没有吭一声。就那么由着她怒骂,听着她嘶喊,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并不是在骂她一样。
周盛广的妈妈,是一个女强人,不仅仅是全市慈善事业的倡导者,更是女权主义的先驱代表。而周盛广,本地著名律师,是她参加工作后还算聊得来的好友,或者说是“前好友”。不过这个“前”,目前还是她惧于其母亲的威势自己冠上的。而当事人,正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
手几乎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一米长的钓鱼竿,陌小鹿控制不住地又想起了几天前偶然看到的一幕,侧颜一片灰暗。
那天,她的“好友妈妈”正对着几个女人高谈阔论,说他儿子认识的一个女人多么寒酸,一身廉价的衣服,上下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块,再加上清汤挂面的长相,整个一丑鸭子也配跟她儿子往来……
陌小鹿隐匿在棒球帽下的鼻梁皱了皱,心里并不否认心中的自卑。周盛广出车祸昏迷不醒,她作为朋友,按理说应当去探望!可是莫名其妙的,她就被周妈妈指控为肇事逃逸的头号嫌疑犯,这种应当也瞬间烟消云散。
反正她不过是一只丑鸭子,就让那些所谓的“天鹅”去探望吧!再说了,丑鸭子怎么了!丑鸭子也是很可爱的好吧?陌小鹿啊陌小鹿,你哪怕是个,也一定要做一个骄傲的>周盛广的母亲每天的标配是三遍电话,早中晚比吃饭都准时,也不知道被骂多了,会不会产生心理暗示!陌小鹿心想着,不行的话,下周还是去找心理科的孙莉医生瞧瞧吧,压力太大会产生焦躁症,抑郁症,精神分裂,老年痴呆!她还年轻,还有心愿没有完成,可不想这么早挂掉。
夕阳西下,她窈窕的身影在湖边的石头上直直地坐了几个小时,纹丝不动。犹豫了半晌后,还是颤颤巍巍地掏出了手机,又按下了那个倒背如流,魂牵梦萦的号码。
“滴——滴——滴——”电话响了很久,才终于接听。陌小鹿一喜,忍不住欢欣鼓舞地说道,“岐轩,我在音纳湖呢。你还记得么,就是我们经常一起钓鱼的音纳湖。”
停顿了半晌后,回应的却是一个娇俏的女声,“陌姐姐,是我,琼紫啊。岐轩让我接电话,他在洗澡呢。”陆琼紫的娃娃音很动听,尾音还微微上翘,像一只小毛刷划在心尖。可是陌小鹿的心,却仿佛一下子被巨手揪住,瞬间就停滞了一般没了声息。
电话那头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着,“哎呦,你看我,腰疼的不得了。赵姐姐,你上次在办公室说岐轩有那个什么障碍,你真是错了呢!他可厉害了,弄得人家都,嘻嘻你瞧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赵姐姐,我们的婚期,都已经定好了,就是这个月18号!你说要参加我们的婚礼啊!我会跟岐轩说的,虽然他这么讨厌你,肯定不会答应,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劝他的,谢谢你的祝福啊!”
然后,电话就“嘟——嘟——”直接挂断了。那头得意洋洋地自说自话,陌小鹿却从头到尾没说一句,面无表情。
半年过去,她的生活一团糟,自暴自弃也好,寻找新生也罢,她甚至考虑过好友周盛广的追求。毕竟周盛广也算风度翩翩,幽默风趣,并不惹人讨厌。只是陌小鹿却做梦都没想到,他被人撞伤昏迷不醒,自己却被污蔑成肇事逃逸的凶手,而车祸现场正处于监控死角,她甚至找不出有力的证据去证明自己的清白。
而这半年的时间,不告而别的霍岐轩不但将父亲的纺织及原材料加工集团越做越大,还发展了数个新材料子公司,事业如日中天,再不是之前她认识的那个,会把她抱在怀中陪她看星星的人。
陌小鹿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才对着自己冷嘲起来:女人啊,你怎么总是喜欢犯贱?
“谁的电话?什么上回说的不对?”霍岐轩半裸着胸膛,下身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陌姐姐打的,她希望参加我们的婚礼,还祝我们幸福!什么不对啊?”陆琼紫毫不慌张,反而笑眯眯地反问这。
霍岐轩也不以为意,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并没有追问下去。他一听又是那个女人的电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胡乱地擦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才满脸不悦道,“琼紫,你别总跟那个女人接触,既然知道她是什么货色,就不要离得这么近。上次她还打过来,说什么你是小三,简直不知所云。”
陆琼紫脸上的笑容僵硬了起来,却故作坚强地说道,“她喜欢说就说嘛,如果这能让她好受点的话,我没事的,真的!”
霍岐轩抚了抚头,不屑道,“明明是她耍心机□□了我们中间,事情败露了还死不承认,谎话连篇,琼紫你就是太大度了!”
陆琼紫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温柔的上前给霍岐轩按摩着头部,“瞧你说的,我能不大度吗?连你又去跟某个国际嫩模厮混,我不也没抱怨一声么!这可是近几天的头条啊,你的眼光也不怎么的,那个嫩模还没有我一半好看!”
陆琼紫不满地皱着鼻子,霍岐轩倒是忍俊不禁,他感受着头顶舒适的按摩力道,解释了一句,“那还不都是逢场作戏罢了!”过了一会儿,才不高兴地低声抱怨了一句,“妈的,半年前出的车祸,怎么到现在头还总是疼!”
陆琼紫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她很快就柔声地安慰起怀中的男人,美眸里的厉色一闪而过。
这头陌小鹿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却意外的在音纳湖畔看到了一个在此时此刻不该出现的人。邱煜正站在一棵苍松下,一脸严肃。“陌小姐,老板在等您。”
陌小鹿觉得自己心很累,她紧皱着眉头,抬头看了眼天空,才默默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多说,“走吧。”
陆氏国际企业大厦,同样的办公室里。
刚一进门,陌小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直接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安静的办公室里,“啪”的巴掌声格外刺耳。不过这回,她倒是没摔在地上,门口离沙发很近,她就势倒在了上面。
“两——个!”陌小鹿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充满了十足的力道。
“什么?”陆坤一脸阴冷。
“我说两个,这是第二个巴掌,咳咳,我记在这里。”陌小鹿一字一顿,还恶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忍不住在沙发上换了个好过一点儿的姿势,脸麻木不已倒是感觉不到什么痛感,就是意识散的厉害,已经不知道翱翔到了哪里。
“只有野蛮人才会使用暴力,不过,我迟早会还的!”陌小鹿忍不住威胁了一句。
陆坤却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他冷冷的声音仍在继续,“陌小鹿,我上次就警告过你,识相点就不要再去纠缠霍岐轩!如果警队停职的事情还不足够让你长点心眼,我不介意陪你玩儿玩儿!”
陌小鹿神游太虚,全当对方在狗吠,不吭声。
“做不了警察只是没了份工作而已,你还在乎什么?家?你改嫁了的母亲?你弟弟?还是,收留你好几夜住宿的好朋友,我记得是叫袁姗姗,是吧?”
狗咬你,你总不能咬回去!陌小鹿眼观鼻鼻观心,依旧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