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章二十五 女鬼、按时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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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周暮，有消息了，你交代我的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第二天上课，包晴天趁着下课功夫把周暮从教室里拖出来，俩人蹲在楼梯口抽了根烟。
听包晴天说完，周暮才点了点烟灰，背靠栏杆春暖花开，“你确定这就是你费了老大功夫整理出来的相关资料？你还能再简单点嘛，两分钟不到就介绍完了，最后还骗了一包烟。”
“呃……其实就是二十年前两对痴男怨女之间的感情纠葛，因爱生恨以及始乱终弃。”
“不愧是中文系的学生，三个成语就把我搞定了。”
“我蒙谁都不能蒙你呀，这几天我光学校档案室就跑了三趟，学籍办那里也去过两回，就差往当年接手这件案子的公安局去问了。但是这些人嘴里的回复无一不是含糊其辞，或者直接推说自己不清楚、不知道。你教我怎么弄？”
云雾缭绕间，包晴天转过身望着周暮，笑着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你要我调查的这件抛尸案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红极一时，而且在社会上的反响确实很大。但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我就弄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事、必有蹊跷！”
“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蹊跷。”周暮笑着反驳，不过他很有兴趣想听听包晴天的分析。毕竟人家好歹也是江大一根老油条，所见所闻总比自己这个刚入学的新生要好很多吧。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案子不对劲？”
“答案很明显——直觉。”包晴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顿了顿：“更确切的说，只要和你沾上边的事情，都不正常。”
“切……”周暮懒得理他，直到最后一根烟烧尽，目送包晴天离开。
按照九叔给自己的资料，还有包晴天提供的信息。对于二十年前那场震惊全城的江大抛尸案，周暮大致有一些了解。
概括来讲就是一位从山里走出来的穷孩子（以下称为男一号），不知怎么突然间人品爆棚让两个女孩同时看上，而且那两位女孩子俱是江大表演系的学生，更巧的是两人还是同一个班、同一个寝室的好朋友。
根据警方最后的案情总结陈词来看，大意是指其中一位女孩的爱慕者（以下称为男二号）因为嫉妒以及求之不得、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扭曲变态心理……在某个夜黑风高、无月无云的晚上对那名大山里的孩子痛下杀手，更加狗血的是那个晚上正好遇见那一对狗男
女正在做那苟且之事。
男一号当场被杀害，而出于报复心理男二号强行侵犯了那名女同学的身体，再下杀手！
为防止事发，男二号分别用编织袋将两人尸体装好、扔进大江。
后为江边居民发现并报案。据当事居民回忆，尸体被人剁成一块一块，早已不成人形。
再后来因为恐惧、男二号选择投案自首。
而就在男二号被判处死刑的当晚，有人发现当初喜欢男一号的另一位女生于家中割腕自杀，死因不明！
这就是名噪一时的江大抛尸案。
如果这件抛尸案真如公安局档案写的这么简单，那么根本不会有人在二十年旧事重提。
但是现在唯一哭闹之处在于，案件当事四人早已经死了二十年之久，该从何处着手？
周暮都为这事愁白了头，全然没注意讲台上的老教授正歇斯底里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直到安蕊拿鼻头敲了自己一下，周暮猛然惊喜，立即站起来、大声应道：“到！”
全班哄堂大笑，唯独班长大狗熊笑得最厉害。
老教授摇了摇头，大概是孺子不可教也之意，却还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教育：“越是年轻越不能辜负好光景，趁着耳明目聪多学多思多想，这样才有进步，不要成天想些鬼东西。”
鬼东西……鬼！
一直处于不着调状态中的周暮团像是打了三斤鸡血似的战都力爆棚，瞬间突破了一万。
老教授正讲得兴起，突然间听见哇的一声大叫，周暮一蹦三尺高：“我终于找到了！”
说罢，周暮三步并作两步赶上讲台，一把握住老先生双手，感情真挚诚恳：“师者、传到授业解惑也。先生妙语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学生茅塞顿开一解心中之疑，实在感激不尽。”
老教授还以为这小子突然间发羊癫疯，正自愣神当口才发现周暮不见了人影，急忙转身回头正瞧见一个人影刚出教室，一个劲的往外跑。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家伙欠了别人多少钱，如今讨债的人已经追上门了。
本来老先生谦虚客套话都已经堵在嗓子眼了，如今只能硬生生改成：“朽木不可雕也。”
周暮除了教室，牟足了劲往八号实验区三楼那间教室跑，就是自主招生考的那间教室。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周暮终于赶了过来，却发现教室里有个班级正在上课。
站在门前略微整理着装，然后趁老师板书
之时悄悄混了进来。
不过走到后排作为一看，一对情侣正躲在角落里恩爱缠绵、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
周暮眼尖，瞧见前些天遇见的那个女鬼正悬在那对情侣头顶，目露凶光。
轻叹一声，周暮上前敲敲桌子，警告那两位不分场合不分地点不分时间的情侣，“喂……哥们悠着点，这种事情得有节制，不然以后力不从心只能看着日本爱情动作片空流泪了。”
那对情侣让周暮搅了好事，齐声骂了一句神经病，才正经坐好听课。
周暮打了一个响指，示意天花板那女鬼过来，开口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二十年前的江大校园抛尸案、当时你也是经历者之一对嘛？”
“突然间问这个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吗？”女鬼瞧见是周暮，鬼声鬼气的说道。
“只是想问一下，当时除去那两个表演系的女生之外，男一号和男二号分别是哪个系。”
“嗯…貌似他们是同班同学，都是江大金融专业的。”
“不可能这么凑巧吧，一号二号也是一个班的同学？”周暮有些奇怪事情会是这样。
“因为二号嫉妒一号同时俘虏了两颗少女芳心，所以一时糊涂痛下杀手分尸肢解呀！”
周暮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能再和我聊聊嘛。”
“可以啊，不过我这里可是按小时收费的哦。”女鬼架子还挺足，伸出五根手指头。
“不会吧，什么时候女鬼也会变得这么势利这么斤斤计较呀。”
“是你的观念有问题，现在房价飙升物价上涨，我租这间教室也是要花钱的，难道你以为学校让我在这里白住呀。要不弄点外快，我怎么养活自己。”女鬼回答和房价一样彪悍。
“说吧……”女鬼一仰头，柔声问道：“你想了解哪些方面的。”
“你不去做情报工作真是可惜了。”周暮深呼吸一口气，稍稍安定心神：“我想知道案件事发的具体时间，还有除男一号之外其余三人家庭背景资料，最好能弄到家庭联系方式。”
“我这里虽然是咨询室，但你提出的要求只有公安局户籍办才能解决，你还是出门往右拐吧。”
“干什么啊。”
“去派出所呀，笨蛋！”
“好吧，那你还是讲讲你知道的事情吧……对了，按小时收费、是要人民币，还是冥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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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周暮，有消息了，你交代我的那件事情有消息了。”
第二天上课，包晴天趁着下课功夫把周暮从教室里拖出来，俩人蹲在楼梯口抽了根烟。
听包晴天说完，周暮才点了点烟灰，背靠栏杆春暖花开，“你确定这就是你费了老大功夫整理出来的相关资料？你还能再简单点嘛，两分钟不到就介绍完了，最后还骗了一包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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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中文系的学生，三个成语就把我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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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缭绕间，包晴天转过身望着周暮，笑着问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你要我调查的这件抛尸案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红极一时，而且在社会上的反响确实很大。但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我就弄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此事、必有蹊跷！”
“你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蹊跷。”周暮笑着反驳，不过他很有兴趣想听听包晴天的分析。毕竟人家好歹也是江大一根老油条，所见所闻总比自己这个刚入学的新生要好很多吧。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件案子不对劲？”
“答案很明显——直觉。”包晴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顿了顿：“更确切的说，只要和你沾上边的事情，都不正常。”
“切……”周暮懒得理他，直到最后一根烟烧尽，目送包晴天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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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问一下，当时除去那两个表演系的女生之外，男一号和男二号分别是哪个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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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这么凑巧吧，一号二号也是一个班的同学？”周暮有些奇怪事情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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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你还知道什么，能再和我聊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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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什么时候女鬼也会变得这么势利这么斤斤计较呀。”
“是你的观念有问题，现在房价飙升物价上涨，我租这间教室也是要花钱的，难道你以为学校让我在这里白住呀。要不弄点外快，我怎么养活自己。”女鬼回答和房价一样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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