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章三 牛刀小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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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看见九叔用麻绳将小孩死死缚在茶几上，赵太太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可接下来一直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疼的小宝宝突然间发了疯似的凄声嚎叫起来，或许是腹中那玩意对寂静来临的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预判能力，踢腾着四肢拼命折腾起来。
嘟嘟小嘴猛然张开、唇瓣竟然于瞬间裂成八片，整个口器腔体都完全展现在人前，特别是舌头竟能如蛇信般吞吐旋转。瘦小若嫩的身体爆发出甚至比成年人还要恐怖的力量，若不是周暮一开始就用劲摁住这小家伙，只怕当场就让它挣脱麻绳逃走了。
“赵太太，块用镜子照它……咦？赵太太、赵……”
“别喊了，早就晕过去了！”周暮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刚出生不到五个月的婴孩身体中竟会蕴藏如此恐怖绝伦的力道，要不是准备工作很完善，刚才险些就失手了。
“阿暮，快把窗帘拉开、全部窗户都打开。”九叔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家伙害怕光！”
周暮闻言三两下越过沙发跳到窗户边伸手将窗帘来开，眼下正是上午八九点钟、正是朝阳熠熠万千红霞之时，登时强光如潮水般挤了进来，将略显阴暗的酒吧照得通亮。
一时间周暮也难以适应用手遮住眉眼，转过头时却发现之前还龙精虎猛、强悍得不可一世的小宝宝、此刻如同下了霜的茄子念了吧唧的耷拉在茶几上，极力偏过身子不想让阳光落在自己正面、同时嘴中还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低沉有力且满含怨气。
九叔掏出一串看不出材质的圆形符文章印扔给周暮：“用这个对准阳光，一个个去试！”
想不到这东西看着没多大入手倒是挺沉，好在周暮手劲也不小连忙举起手上的章印迎着如墨般泼洒下来的光线，而章纹映照成像的阴影则尽数落在小宝宝身上，准去的说那些影痕全部映在小宝宝的肚皮上，若是细看甚至能瞧见肚皮上竟有细微的白烟袅袅升腾。
总共十二枚章纹对应中国十二生肖，直到试到酉鸡符文之际、一直嘶吼低鸣的婴孩却是不堪忍受般痛嚎一声，同时身体极力挣扎扭曲试图避开落在自己身上的酉鸡图案。
“就是这个！”九叔心头一喜，连忙叫过周暮、道：“酉时主将夜，正是阴气渐浓之时！”
九叔接过酉鸡图案的章纹，手腕一手一步踏前，正要下手却看见婴孩突然间抬头、看不见瞳孔的双目阴冷冷盯着来人，依旧是毫无规律难以辨识的单音节字符、低沉
而压抑。
婴孩呜呜哇哇朝着九叔叫了起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更让周暮傻眼的是，九叔似乎能够听懂这种怪异的语言，而且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当然、你这该死的混蛋！”九叔怒喝一声，猛然将符文印在婴孩前额、手臂骤然发力几乎要将这枚章纹活生生摁进小宝宝脑中一般。登时一道道呛鼻迷眼的白色蒸汽喷了出来，如同烧红的铁片扔进冰水瞬间发出嗤嗤的凄鸣嘶响。
遭此重击小孩吃痛不住张开不似人形的嘴凄厉无比的叫喊起来，被麻绳死死绑住的四肢更是抽疯般高频率抖动、和传说中小儿麻痹症有的一拼。
看不见瞳孔的眼眸中、整只眼球都不可思议往外高高凸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实际上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甚至连十秒都没有这小鬼就彻底歇菜了，重重摔回茶几。以致于一旁看得忘我的周暮都忘记了自己的阶级立场，恨不得为小鬼加油呐喊助威。
难道他会说自己只是希望再多看一点嘛？
直到确认小鬼没动静后，九叔才拿掉那枚酉鸡符章，而小鬼前额上亦赫生生多了一处黑色且沾满血丝的印纹。九叔用手拨弄着小鬼的脸，双眉紧锁愁眉不展、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而后跨过茶几站了起来，旋即侧而低头朝小鬼胸口慢慢贴近。
然后九叔从小鬼不大的胸腔中，听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心跳声。一种气极微弱、甚至有时候完全停止跳动。而另一种则恰恰与之相反，生命律动极其明显强烈，生命力旺盛！
几乎就在九叔低头瞬间，本该昏迷沉睡的小鬼胸腔中猛然伸出一个还未成形但勉强能辨认出来的脑袋、骤然张开血盆大嘴像是预谋已久登时对准九叔咽喉薄弱处猛然咬下。
谁知道九叔等的就是这一刻，周暮甚至怀疑这一幕是九叔事先设计好的。以致于连低头、停留、抬头都能精确到秒位数。九叔身体陡然后仰，同时举拳下砸堪堪将那怪物伸出来的头部再一次砸了回去！
“把镜子抬上来，还有把新鲜猪肉也弄过来。快一点，我有急用！”
九叔说完将小鬼连茶几一同扛到窗户旁，在周暮齐力帮助下将那面卸下来的玻璃门抬到天花板上用绳索定住，而镜面恰恰对准茶几上的小鬼头！
“阿暮，用绳子绕过去，给我绑牢靠一点，千万别给我做成豆腐渣工程，听见了没有？”
“放心吧、
我又不是市政部门，你还信不过我吗？”周暮踩在等下上，用麻绳穿过门栓然后另一侧怪在窗棂的挂钩上，那里本来是挂窗帘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往下看！”九叔再一次忠告。
“没问题、你看我像是那种为了看热闹连命都不要的人嘛？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狼费这么多口水和你说的。”九叔说完，指着桌上那块昨天买的猪肉：“把猪肉吊在半空，对、就吊在这小鬼头顶半米处，不要太高了！”
“不然小鬼肚子里那家伙够不着就不肯出来了！”
弄完一切九叔示意周暮操控绳索将那块猪肉慢慢吊下来，恰恰离小鬼不过五十公分！
对事物的渴望似乎是那怪物的本能，小鬼抽动的鼻翼好像能感受吃的东西近在迟尺。旋即猛然睁眼就要起身抬头，藏在胸腔中的那怪物同样很不安分的低声咆哮着。
也不见九叔什么动作只是用手遮住小鬼双眼，后者愈加狂躁不堪的扭动的小身体。
像是钓鱼一样周暮不时用猪肉诱惑那头小怪物，小宝宝胸腔更是急遽上下起伏！
忽然间轰得一声，却是悬挂在天花板上大玻璃门陡然一震，周暮抬头正看见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且浑身长满肉瘤的恶心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镜子里。
难道这就是藏在小鬼体内的那只妖怪嘛？
“真是笑得很难看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周暮暗暗皱眉、然后朝镜子比了一个中指！
便在这一刻镜子里的妖物猛然挥拳砸击着玻璃，不到片刻玻璃门便不满裂痕！
下一秒几乎九叔和周暮几乎同时暴起，两人同时出脚将那玻璃门连带那妖怪同时踢出窗户外面，只听见哗啦啦一阵乱响、漫天飞洒的玻璃碎片中隐约还能听见那怪物的凄厉尖叫声。紧接着一切归于平静，只有窗外无数镜片反射阳光很是刺眼！
九叔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小宝宝，尽管小身体消瘦得不成样子、而且很是疲倦不堪的模样。不过总体而言精气神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笑脸也变得红润可爱，不复之前古怪。
周暮看了一眼被砸得稀烂的玻璃门，心道这一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呀！
果然、还没等师徒二人松一口气，就听见包租婆那极富个人特色的大嗓门叫了起来。
“梅老九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光棍，干嘛要砸我的门？”
直到看见九叔用麻绳将小孩死死缚在茶几上，赵太太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可接下来一直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疼的小宝宝突然间发了疯似的凄声嚎叫起来，或许是腹中那玩意对寂静来临的危险有着超乎寻常的预判能力，踢腾着四肢拼命折腾起来。
嘟嘟小嘴猛然张开、唇瓣竟然于瞬间裂成八片，整个口器腔体都完全展现在人前，特别是舌头竟能如蛇信般吞吐旋转。瘦小若嫩的身体爆发出甚至比成年人还要恐怖的力量，若不是周暮一开始就用劲摁住这小家伙，只怕当场就让它挣脱麻绳逃走了。
“赵太太，块用镜子照它……咦？赵太太、赵……”
“别喊了，早就晕过去了！”周暮很难想象为什么一个刚出生不到五个月的婴孩身体中竟会蕴藏如此恐怖绝伦的力道，要不是准备工作很完善，刚才险些就失手了。
“阿暮，快把窗帘拉开、全部窗户都打开。”九叔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家伙害怕光！”
周暮闻言三两下越过沙发跳到窗户边伸手将窗帘来开，眼下正是上午八九点钟、正是朝阳熠熠万千红霞之时，登时强光如潮水般挤了进来，将略显阴暗的酒吧照得通亮。
一时间周暮也难以适应用手遮住眉眼，转过头时却发现之前还龙精虎猛、强悍得不可一世的小宝宝、此刻如同下了霜的茄子念了吧唧的耷拉在茶几上，极力偏过身子不想让阳光落在自己正面、同时嘴中还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低沉有力且满含怨气。
九叔掏出一串看不出材质的圆形符文章印扔给周暮：“用这个对准阳光，一个个去试！”
想不到这东西看着没多大入手倒是挺沉，好在周暮手劲也不小连忙举起手上的章印迎着如墨般泼洒下来的光线，而章纹映照成像的阴影则尽数落在小宝宝身上，准去的说那些影痕全部映在小宝宝的肚皮上，若是细看甚至能瞧见肚皮上竟有细微的白烟袅袅升腾。
总共十二枚章纹对应中国十二生肖，直到试到酉鸡符文之际、一直嘶吼低鸣的婴孩却是不堪忍受般痛嚎一声，同时身体极力挣扎扭曲试图避开落在自己身上的酉鸡图案。
“就是这个！”九叔心头一喜，连忙叫过周暮、道：“酉时主将夜，正是阴气渐浓之时！”
九叔接过酉鸡图案的章纹，手腕一手一步踏前，正要下手却看见婴孩突然间抬头、看不见瞳孔的双目阴冷冷盯着来人，依旧是毫无规律难以辨识的单音节字符、低沉
而压抑。
婴孩呜呜哇哇朝着九叔叫了起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更让周暮傻眼的是，九叔似乎能够听懂这种怪异的语言，而且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当然、你这该死的混蛋！”九叔怒喝一声，猛然将符文印在婴孩前额、手臂骤然发力几乎要将这枚章纹活生生摁进小宝宝脑中一般。登时一道道呛鼻迷眼的白色蒸汽喷了出来，如同烧红的铁片扔进冰水瞬间发出嗤嗤的凄鸣嘶响。
遭此重击小孩吃痛不住张开不似人形的嘴凄厉无比的叫喊起来，被麻绳死死绑住的四肢更是抽疯般高频率抖动、和传说中小儿麻痹症有的一拼。
看不见瞳孔的眼眸中、整只眼球都不可思议往外高高凸起，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实际上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甚至连十秒都没有这小鬼就彻底歇菜了，重重摔回茶几。以致于一旁看得忘我的周暮都忘记了自己的阶级立场，恨不得为小鬼加油呐喊助威。
难道他会说自己只是希望再多看一点嘛？
直到确认小鬼没动静后，九叔才拿掉那枚酉鸡符章，而小鬼前额上亦赫生生多了一处黑色且沾满血丝的印纹。九叔用手拨弄着小鬼的脸，双眉紧锁愁眉不展、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而后跨过茶几站了起来，旋即侧而低头朝小鬼胸口慢慢贴近。
然后九叔从小鬼不大的胸腔中，听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心跳声。一种气极微弱、甚至有时候完全停止跳动。而另一种则恰恰与之相反，生命律动极其明显强烈，生命力旺盛！
几乎就在九叔低头瞬间，本该昏迷沉睡的小鬼胸腔中猛然伸出一个还未成形但勉强能辨认出来的脑袋、骤然张开血盆大嘴像是预谋已久登时对准九叔咽喉薄弱处猛然咬下。
谁知道九叔等的就是这一刻，周暮甚至怀疑这一幕是九叔事先设计好的。以致于连低头、停留、抬头都能精确到秒位数。九叔身体陡然后仰，同时举拳下砸堪堪将那怪物伸出来的头部再一次砸了回去！
“把镜子抬上来，还有把新鲜猪肉也弄过来。快一点，我有急用！”
九叔说完将小鬼连茶几一同扛到窗户旁，在周暮齐力帮助下将那面卸下来的玻璃门抬到天花板上用绳索定住，而镜面恰恰对准茶几上的小鬼头！
“阿暮，用绳子绕过去，给我绑牢靠一点，千万别给我做成豆腐渣工程，听见了没有？”
“放心吧、
我又不是市政部门，你还信不过我吗？”周暮踩在等下上，用麻绳穿过门栓然后另一侧怪在窗棂的挂钩上，那里本来是挂窗帘的。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往下看！”九叔再一次忠告。
“没问题、你看我像是那种为了看热闹连命都不要的人嘛？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
“正是因为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才狼费这么多口水和你说的。”九叔说完，指着桌上那块昨天买的猪肉：“把猪肉吊在半空，对、就吊在这小鬼头顶半米处，不要太高了！”
“不然小鬼肚子里那家伙够不着就不肯出来了！”
弄完一切九叔示意周暮操控绳索将那块猪肉慢慢吊下来，恰恰离小鬼不过五十公分！
对事物的渴望似乎是那怪物的本能，小鬼抽动的鼻翼好像能感受吃的东西近在迟尺。旋即猛然睁眼就要起身抬头，藏在胸腔中的那怪物同样很不安分的低声咆哮着。
也不见九叔什么动作只是用手遮住小鬼双眼，后者愈加狂躁不堪的扭动的小身体。
像是钓鱼一样周暮不时用猪肉诱惑那头小怪物，小宝宝胸腔更是急遽上下起伏！
忽然间轰得一声，却是悬挂在天花板上大玻璃门陡然一震，周暮抬头正看见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且浑身长满肉瘤的恶心怪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镜子里。
难道这就是藏在小鬼体内的那只妖怪嘛？
“真是笑得很难看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周暮暗暗皱眉、然后朝镜子比了一个中指！
便在这一刻镜子里的妖物猛然挥拳砸击着玻璃，不到片刻玻璃门便不满裂痕！
下一秒几乎九叔和周暮几乎同时暴起，两人同时出脚将那玻璃门连带那妖怪同时踢出窗户外面，只听见哗啦啦一阵乱响、漫天飞洒的玻璃碎片中隐约还能听见那怪物的凄厉尖叫声。紧接着一切归于平静，只有窗外无数镜片反射阳光很是刺眼！
九叔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小宝宝，尽管小身体消瘦得不成样子、而且很是疲倦不堪的模样。不过总体而言精气神要比之前好了很多，而且笑脸也变得红润可爱，不复之前古怪。
周暮看了一眼被砸得稀烂的玻璃门，心道这一次还真是下了血本呀！
果然、还没等师徒二人松一口气，就听见包租婆那极富个人特色的大嗓门叫了起来。
“梅老九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光棍，干嘛要砸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