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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阆台仙踪(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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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整了整衣冠,从玉台上下来, 缓步往殿外走去, 清平清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周竹桢出了白玉正殿,果然看到外面吵吵闹闹围了一堆人。

    她轻咳一声, 放了些威压出来:“何人在此喧哗?”

    吵闹声顿时一静, 众人哗啦啦跪倒行礼, 独有一人站在一旁,对她颔首致意:“流云派穆伦, 拜见前辈。”

    周竹桢闻言望去, 说话的是个化神修士,外貌三十岁上下,化神初期修为。他穿着华丽的云纹八卦图仙鹤道袍,面上一派端庄严肃。

    周竹桢有些意外。

    流云派居然也有化神修士了?

    想来大概是在她闭关的一百二十年内进阶的, 不然按照流云派的习惯,化神典礼定然是要大办的, 她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群人拜倒下来, 才露出了后面被他们挡住的尸体。

    周竹桢先前就放出了神识, 如今也并不意外。她抬了抬手:“各位免礼。”

    众人纷纷起身,周竹桢转向那名化神修士,微微点头:“道友客气了,不知发生了何事?”

    “打扰前辈休息,是晚辈之过。”穆伦客气道,“只是这事情比较严重,不得不请您做主。”

    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死者是个女修, 胸前一道极深的剑痕一直划到丹田,尸体尚未僵硬,显然是死亡时间不久。她面色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灰白,表情定格在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恐痛苦,显得十分狰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今日晚间有门内弟子上报,说怎么也联系不上这位金丹修士,晚辈就集合了流云派弟子清点人数,发现果然是少了一人,用传音石和纸鹤都联系不上。原本以为她是去坊市了,没想到过了一个时辰,门内传信,说这位金丹修士的魂牌碎了。”

    魂牌的功能和魂灯类似,都是用修真者的精血绑定,用以判断修士安危。不过魂灯又有寻人和记忆回溯之效,魂牌却是没有的。制作魂灯需要高阶修士以心头血祭炼,精血珍贵,心头血更甚,若非嫡传弟子,是不会点魂灯的。

    “秘境还未开放,就损了一位金丹,想来多半不会是自然因素。若非妖兽,就是人为。可此地有这么多的大型门派驻守,化神修士都不知道来了多少位,又有什么妖兽敢在附近晃悠?晚辈心中焦虑,就派了门内所有弟子外出寻找,结果在离贵派驻地不远的北面找到了映霞的遗体。”穆伦深深叹息,又看向她,表情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原本也不应该找上贵派,但您看——”

    他指了指尸体胸腹部的剑痕:“门内有弟子认出这是沉钧剑气,晚辈原本不信,找了其他门派的道友确认,他们也说是沉钧剑气无误。”

    “道友是认为,是我派弟子杀害了这位小友?”

    “只是怀疑。”穆伦态度客气中带着强势,“还请前辈调查一番,贵派此次前来的弟子是否有人昨日离开驻地,且无人证明去向。”

    周竹桢皱了皱眉,神识检查一番,尸体身上的剑痕中确实残留了一点沉钧剑气。

    清平轻轻拉了拉她衣袖,轻声道:“道君,那具遗蜕好像有些不对劲,可否让属下上前检查一番?”

    他并未传音,对面的穆伦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流云派道友觉得是我问道门弟子所为,让我身边的人检查一下,不过分吧?”周竹桢看他神色犹豫,补了一句,“放心,他们俩昨日一直在殿内侍奉,从未离开过。”

    “……请。”她都这么说了,穆伦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抬了抬手表示同意。

    清平挽了袖子,上前蹲在尸体旁边,仔细检查一番,又伸手按在尸体手腕上检查了经脉,才掐了个凝水诀洗了手,回来对周竹桢禀报。

    “道君,那位真人是被人采补致死。”他低声道,“她丹田和经脉都有碎裂痕迹,剑痕是后来补上的。”

    如果是被剑气斩杀,丹田虽然可能会碎裂,但裂痕应该是平直的,整个丹田不会出现裂纹,经脉更不应该有损伤。

    那样的损伤,他再熟悉不过了。

    “此事不可能是我问道门弟子所为。”周竹桢立刻断言,“这是有人要嫁祸给我们。”

    她解释道:“修习沉钧剑法的只有剑修,他们往往会制作剑符拿去出售,虽然修习的人不多,但每年出售的剑符却不是个小数目,不光是拍卖会,就连各大仙城中的珍宝阁里也时常能见到的。但这位小友是被采补致死后补上这一道剑气,这只可能是嫁祸。况且这一剑的角度也不符合剑修出手的习惯。”

    穆伦自然也听到了清平的话,他皱了皱眉,又令门下弟子重新检查尸身,却对周竹桢道:“还请前辈当面调查一下贵派弟子今日的去向,如若真不是贵派弟子所为,此番也好洗脱嫌疑不是?这么多门派看着呢。”

    他们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其他门派的注意,虽然他们没有跑过来围观,但明里暗里已经有不少神识关注着这边了。

    “哦,有沉钧剑法痕迹,就是我问道门弟子所为?”周竹桢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是本君采补了她呢?”

    “……不敢。”穆伦梗着脖子答,气势上却不免弱了两分,“您身份贵重,又是女修,自然不会做出如此下流无耻之事。但众人皆知,沉钧剑法是问道门独门秘传,晚辈没有诬陷贵派的意思,不过问道门家大业大,万一有那么一两个心怀不轨的也在情理之中,如今清理了,也免得日后不利于门派。前辈此意,莫非是要包庇门下弟子?”

    他这话看似是在替问道门考虑,实则句句直指凶手是含光峰门下。

    “祖师明令,修习邪术者等同叛门,门内所有弟子,均有义务诛之。如是我问道门弟子所为,本君今日自当在此清理门户。”周竹桢沉着脸道,“但是,本君也不能让我问道门弟子蒙受不白之冤。”

    “凡事要讲证据的。”她一甩袖,道,“既然道友如此肯定,就请道友先举证吧。”

    她声音沉怒,眉头紧皱,显见是动了真火。

    七洲四海皆知,沉钧剑法是她师尊创立的独门剑法。无论是谁杀了这名女修,最后还要补一剑把这件事栽赃到含光道尊门下,简直其心可诛。

    在修真界的普遍观念里,教不严当然是师之过,弟子做了丢人的事情,连带着师父也面上无光。

    就是流云派无所谓,她也决计饶不了那人的。

    但说实话,她是不相信此事会是问道门弟子所为的。沉钧剑法是不外传的,只有部分含光峰的随侍弟子以及宗门贡献极高的剑修有资格学习,这些人都是千里挑一的精英,谁会自毁前途去做这种事情?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有这么个人,他杀人之后为什么不一把灵火把尸体烧掉?故意用沉钧剑法补上一剑再弃尸,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她执掌刑法堂的时候是什么作风,问道门弟子可是非常清楚的,更何况用了沉钧剑法就是故意把含光峰牵扯进来,她不信有人敢这么做。

    但调查门下弟子去向?那么多高阶修士,怎么可能人人都能证明自己当时没有作案时间?这鬼地方又不像问道门内,到处都布置了监控摄像……呸,监控留影石。

    若有证据也就罢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要求他们自证清白?

    穆伦一听这话,倒是胸有成竹地一招手,四五个穿着不同门派服装的修真者就上前行礼,穆伦指了指这几人,道:“这几位小友今日傍晚在问道门驻地南面看到有位问道门的金丹真人和映霞真人同行,要调查凶手也不难,前辈把贵派弟子集合起来,让他们指认凶手就行了。

    怪不得反复要求她调查门下弟子今日的去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周竹桢虽然不相信此事会是问道门弟子所为,但既然对方请了这么多证人,她再拒绝反倒显得心虚。

    “清安。”她招了招手,“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

    清安躬身应是,立刻回去喊人,不多时问道门弟子就在正殿前集合起来。清平讲了一遍召集众人过来的原因,几名证人还未上前指认,就有一人站了出来。

    “道君。”杨裕齐出列行礼,“今日和映霞真人同行的是晚辈。”

    “但晚辈并未害她。”他很遗憾地朝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紧皱着眉道,“晚辈在坊市偶然碰到她,言谈之间颇为相投,流云派驻地又和我们驻地在同一个方向,就一同回返。晚辈本想送她回去的,但在驻地外碰到了她师兄,晚辈就自行返回了门派驻地。”

    “碰到了她师兄?”周竹桢挑眉。

    “是。”杨裕齐转向流云派众人,微微欠身,“若这位道君不信,可将贵派弟子召集过来,请出她师兄一问便知……咦?”

    他伸手朝着人群中一指:“那位就是她师兄。”

    被他指到的人是个金丹后期的男修,肤色白皙,相貌有两分阴柔之气,闻言一愣,一脸莫名其妙地道:“可我今日并未离开门派驻地啊?”

    “不可能!”杨裕齐一字一顿道,“明明是你接她回去的!莫非就是你害了她?”

    “你不要血口喷人!”那名金丹修士也动了怒,“我今天确实没有离开门派驻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几位同门都能给我作证!”

    他转身喊了两个人出来,两人都说他今天没有离开过流云派驻地。

    杨裕齐脸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