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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侯府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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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玉得了压岁钱,笑得眉眼都挤在了一起。

    “多谢姑娘!”

    袁三拆开红包瞧了眼,也颇为意外,“这么大方?”

    谢斐目光炯炯有神,“明年,不,今年,跟水娘子她们合伙开的铺子若是盈利,到年底,姑娘我再给你们包个更大的!”

    但眼下,还是把拜年的事熬过去再说。

    马车很快到了侯府,谢斐下车,扫视建筑。

    不如大房的府邸气派,更像是养老避世的场所。

    门口停了多辆马车,可能各房儿孙都回来拜年,导致有些拥堵。

    今日只有素律陪着谢斐来,两人到门口报了姓名,家丁连忙请进去。

    沿途,素律低声道:“待会拜年,您不必进去,只在外头叩拜即可。”

    谢斐求之不得。

    到了老太太院外,里头传来欢笑声,大抵是各房女眷们提前过来拜年,正在里头说话。

    院子里站着女使们,均肃穆森严,谁也不敢东张西望,发出任何声响来。

    谢斐在院子中间站定,于雪地里盈盈叩拜。

    “四房谢氏,代我家主君主母,特来向老太太拜年。”

    屋里的欢笑声一下子止住了,只听一道老迈沧桑的声音说道:“是渊哥儿的贵妾来了?快,叫她进来,外头冷!”

    房门打开,一婆子出来,请谢斐进去说话。

    素律在外面等着,谢斐独自进屋。

    跟老夫人清冷的佛堂不同,老太太的居所更奢华富贵些,很有人情味。

    此刻屋里温暖如春,各府女眷围坐在阁内,大房的郑夫人,以及另一个中年妇人,分别站在老太太身侧。

    其余的年轻女子们,除了班思慧,谢斐都叫不出名字来。

    她再度叩首行大礼,说了一番祝贺的词,令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直说她是个惹人怜惜的好孩子。

    走是没法走了,谢斐也被留下,跟女眷们谈天说地。

    闲谈之中,谢斐逐渐认清了人。

    坐在老太太右侧,大概三十多岁的妇人,是五房的主母。

    果然如袁三所说,虽是老太太的亲儿媳,却显得格外生疏,肢体动作有些排斥,连二房三房的亲近都不如。

    但老太太毫不计较,依然慈眉善目,拉着小儿媳妇问东问西。

    从儿子到孙辈,再从日常到官场,都问得仔仔细细,生怕年轻人有什么遗漏,招致大祸。

    因老太太慈祥,小辈们也就松快许多,言笑之间,一些玩笑话随口说来,也没人生气。

    谢斐不是多善于交际的人,但必要的时候,完全可以装出自来熟。

    她跟身旁的妇人们交谈,谦逊而不卑微,随和却有分寸,很快跟不熟的女眷们也打成一片。

    唯独,班思慧独自生闷气,越看谢斐越不顺眼,时不时就想插话打断,却总也找不到机会。

    当郑夫人说起,之前善宝受伤,多亏谢斐相助后,连老太太在内,都觉得惊心动魄,直呼阿弥陀佛。

    二房的夫人直揉胸口,说道;“这可真是老天保佑,要不是谢家的孩子刚好在,善宝怕是凶多吉少了。”

    郑夫人刚要回话,班思慧不满道:“二叔母,您这话说得太过了。当日善宝本就没什么大碍,都怪那太医夸大其词,弄得煞有介事。”

    她朝谢斐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某些人也没那么厉害,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般居高自傲,也不怕遭人笑话。”

    众人脸色微僵,郑夫人更是从她开口那一刹,就露出嫌恶的眼神。

    “思慧,”郑夫人淡淡嘱咐道:“你跟红罗去后厨看看,席面准备得如何了。”

    班思慧还想说话,另一个年纪小些的姑娘却站起来,拉着她的手笑道:“嫂嫂,我们去吧。”

    班思慧有些不满,甩开了裴红罗的手,气冲冲地走了。

    裴红罗是二房的女儿,生性大方,也不跟班思慧计较,只朝长辈行礼后就走了。

    因班思慧那两句话,郑夫人面上不大挂得住,朝谢斐笑笑。

    “花厅里新来了些梅花,是外域的珍品,你快跟她们几个去瞧瞧,要是觉得好看,也挑几支回去插在花瓶里,满屋子都是香的。”

    谢斐起身,“妾身恭敬不如从命。”

    另外几个年轻女人也都很有眼力见,跟谢斐一起,说笑着走了。

    待屋里只剩下几个长辈,老太太先前和颜悦色的面目,才黑了几分。

    郑夫人和妯娌们立即跪下,头也不敢抬。

    老夫人喝了口茶,冷淡道:“你这儿媳妇,我当初就不看好。浅薄张扬,愚蠢无脑,耳根子更是软。别人一挑唆,她就跟条狗儿似的,从头到尾被牵着走。”

    郑夫人额上出了冷汗,低声说:“儿媳教导过很多次了,实在难以纠正。”

    老太太道:“纠正不了,就换人。你儿子,将来要承袭爵位。堂堂侯府主母,这般愚蠢肤浅,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我安远侯府,还不知道有多少大祸等着!”

    郑夫人难堪不已,闭了闭眼。

    另外三个妇人也不敢说话,都跪在郑夫人身后,冷汗一茬接一茬。

    老太太眼里的慈祥被阴翳遮掩,透露出与平日不同的凶恶狠辣来。

    她继续说道:“善宝是你千盼万盼,才得来的头一个孙子。她娘家却将善宝摔了,当时遮遮掩掩不敢承认,后来也拒不认错。这样的行径,你也不了了之?”

    郑夫人俯首道:“老祖宗勿要动怒,我当时,也的确要鸿朗休妻。可鸿朗珍惜多年夫妻感情,再加上她好歹孕育了四个孩子,这……”

    “心慈手软,后患无穷!”老夫人重重一拍桌,怒喝道:“她如今这副德行,你还指望她能改正?将来你三个孙女,一个孙子,都要受她影响,被教得不成体统!”

    郑夫人不敢再开口,垂首听训。

    老夫人失望地看着儿媳妇,说道:“她娘家自打落魄,你银钱上接济,又明里暗里的,替他们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些也就算了。

    可她家不但不感恩,胃口反而越来越大,你送的年礼,班家谁人不抱怨,嫌你送的少,拿不出手?你吃力不讨好,还想继续兜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