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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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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善领着易峰一行人步行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了一间装饰简朴的禅房。

    众人鱼贯而入。

    “赤卧,你先领着三位男施主到隔壁房间去换几件衣服,我们稍后再谈详细事情,易先生认为如何?”妙善目光扫了一下衣衫破损的三人。特别是易峰,直接**着胸膛,近乎完美的线条,带着金属般质感的古铜光泽,使得定力差点的小Mi时不时地用眼角余光偷偷瞟几下。

    “那是自然,呵呵!”易峰腼腆地笑了笑,和况天佑、山本一夫三人一起跟着赤卧去换衣服了。

    半晌,三个男人施施然地进来。只见个个素灰色长袍加身,脚踏布鞋,倒有点得道高僧地意思。只是况天佑头上卷曲地长发,和山本一夫脸上要死不死地表情,让人们看起来不禁阵阵变扭。

    大家依次找了椅子坐定,妙善当然作为主人坐在上首,赤卧恭敬地站在旁边。妙善右手位置的第一座自然是易峰,接着红秀,剩下的况天佑。

    让人觉得颇为有趣的是一身时尚打扮的小Mi和穿着长袍却不像道士的山本一夫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了易峰身后。啧啧,这架势,可比观音化身的妙善上师还要多点派头。这让平时看不出来如何了得的易峰形象大改,再加上布衣布鞋,这时任易峰如何再嬉皮笑脸,也不会有人像马小玲那样取笑他什么“臭神棍、臭流氓”了。不过话再说回来,就算易峰变得再屌,当面对马小玲时,还得照样被说成是“臭神棍、臭流氓”。

    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我们也不希望改变。

    “哦弥陀佛!不知况施主有何事要平尼帮忙?”妙善见众人坐定,也不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道。

    况天佑闻言习惯性地用手托了托眼镜,却发现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眼镜早已经在刚才的激烈打斗中不知去向。只好放下手来,看了看一旁的易峰,又把目光转向红秀,眼神复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妙善很有耐心,只是微笑着等待着况天佑的提问。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座古老的木质掉钟,这时众人的耳朵里只闻“滴答,滴答——”秒针行走时摩擦出来的声音。

    “60年前,应该说是一九三八年的一天。我收到上级命令,要在日军驻广西司令部执行一次秘密任务。任务开始时实行得还算顺利,可后来被敌人发现,我们边打边退,当时我有伤在身,糊里糊涂地逃到了一个山村,后来听村里的乡民透露才知道那里叫作红溪村。”况天佑双手十指交叉,上半身前倾,用双手托住下巴,陷入回忆地缓缓说道。

    而作为当时和况天佑立场敌对的山本一夫,一直保持着僵硬冷漠的神色,只是在听到日军司令部时眼角的肌肉收缩了一下,之后就再没动静。

    “村民们之所以把这个本来普普通通的村庄叫作红溪村,是因为相传在村庄后山的西界住着个千年僵尸,每逢闹饥荒的时候,僵尸就会醒,只要他一醒,溪水就会变成红色。因为僵尸会吸人血,溪水变得越红就证明僵尸吸的人血越多,所以叫作红溪村。”况天佑说到这儿嘴角竟然显现一丝甜蜜的笑意。

    正当众人不知为何时,那饱含磁性却带着落寞沧桑的声音又开口道:“红溪村的故事是一个叫作阿秀的女人告诉我的,她不仅救了我一条命,还让我体会到当时战火纷飞时那不可求遇的爱情。可惜好景不长,日军很快便追到红溪村,他们残忍地杀害了大量的村民,复生的爸爸就是那时候被山本一夫杀害的!”说到这里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山本一夫。

    “都是六十年前的旧事,提它干啥?”山本一夫闻言面无表情地回道。

    况天佑冷冷一笑:“有些事情就是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忘记的。你敢说你能忘记那天我们从白天一直厮杀到黑夜的浴血奋战?你敢说你能忘记被将臣咬过的事实?你敢说你能忘记你自己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僵尸?”

    一连串连珠炮似的提问直把山本一夫撩得心底火起。要是从前有谁这么说,早被他杀了,就是自己的女儿山本未来也不行。日本的大男子主义始终深深扎根在他的心里,不容人侵犯。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看到前面坐着的易峰后,山本一夫只能把满身的火气往肚子里咽。

    况天佑没再逼急山本一夫,而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时我自以为大难不死,和复生回到了红溪村。让我庆幸的是,阿秀没有遭到伤害。之后,我们在一起过了一段我这辈子里最开心、最幸福的日子。没有恩怨、没有忧愁,甚至有时候忘记了战争。只是当远处天空被映成一片火红时,我们心底清楚相聚的日子越来越短暂。”

    “噩梦往往当你不经意时潜入你的生活里,僵尸的病毒那时已经扩散到我的全身。我发现自己无论吃什么、喝什么,肠胃都无法适应。后来越来越严重,我对任何食物都丧失了胃口。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肚子变得越来越饥俄。就在一天晚上,雷电交加,我那天好像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身体内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吞噬着我的骨髓。阿秀很担心我,拼命地拉着我的身体,苦求着要我不要吓她。她紧紧地抱着我,别无它法,只是无言的哭泣。”

    说到这里况天佑再难继续下去,以手掩面,虽然众人在场,却仍泪流满面。

    深深一口气,“在一霎那间,我忽然觉得眼前多了片绿色,所看到的东西都跟以往不同。听觉陷入宁静,外面的风雨雷电声,屋里的蛇虫鼠蚁声,连阿秀的心跳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鼻子透过阿秀的脖子好像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上下颚一阵发痒,随之长出了两颗尖牙。饥俄如恶魔般诱惑我咬进阿秀的脖子,吸取食物。我抱紧阿秀苦苦地挣扎,就在我快控制不住时,我推开了阿秀,推开了门,推开了那短暂却一生难以忘记的幸福。”

    小Mi听到这里眼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

    “这六十年来我一直和复生在一起,我也曾经想去找过阿秀,告诉她我还爱她,离开她只是天意弄人。但一次次都半途而废,我害怕跟她见面。”目光瞥了一下红秀,况天佑继续道,“前不久,我又得到了她在东星医院的消息,我赶紧过去,因为我知道,我可以等下去,阿秀不能再等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目光看向虚空,况天佑红着眼睛哽咽道:“她老了,满脸的皱纹,已经奄奄一息。可我却跟从前一样。我们聊了很久,直到她离去。那时我突然发现,阿秀还是那个深爱着我,想要陪我看烟花的阿秀。虽然外表已经老去,生命已经枯萎,可那颗心,那深藏的灵魂却还是从前的模样。而我呢,虽然外表没变,生命永无止境,可我的心,我的灵魂,却早已掉进一座看不见底的深渊。”

    话说到此,况天佑眼神迷失地看向妙善,问道:“上师,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今后的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面对永无止境的生命,我真的很害怕哪天会彻底迷失方向,甚至忘记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存在!”

    面对这个似乎解不开的问题,众人都目光期待地看向妙善,连山本一夫那死气沉沉的脸也恢复了一丝生气,目光灼灼地盯着妙善上师。

    “哦弥陀佛,前生因,今生果。这个世界除了那浩瀚的宇宙之外并没有永恒的存在。”妙善口宣佛号道,“任何事物都会有所劫期,当时机一到,事情便自有分晓。”

    “那我对阿秀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况天佑目光急切道。

    “没有人能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对错只是针对于自己。你心底深处想的是什么,你便去做什么。你的灵魂深处感觉到了什么,答案就是什么。”妙善玄之又玄道。

    众人闻言当然一头雾水,似有所悟,又似没听懂。

    “我能问法师几个问题么?”这时易峰忍不住开口道。心中恨恨道:“黎明你个刘德华,比本大爷我还能忽悠,再这样下去,什么都没能问到,别把天佑搞得出家就好了!”

    “易施主请讲!”妙善面带微笑道。

    “1999年7月的这天,会发生什么事情?”知晓“天机”的易峰直奔要害道。

    妙善闻言目露奇光地看向易峰,回道:“1999年7月,天上降下大灾星,复活安古林大王,战神横行在前后!”

    “还请上师详细点!”易峰强调道。

    妙善闻言目光环绕了一下四周,脸色不由郑重起来,缓缓开口道:“1999年7月,世人会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劫。而各位其中便有应劫之人,所以平尼不敢过多透露,因为这样会影响格局,甚至加剧危害的!”

    听到这些的众人并没有太大惊讶,因为达姆斯的预言众人早已耳闻,山本一夫还想借着这天控制世界,只不过被易峰扼杀在摇篮中罢了。

    妙善见众人表情好像猜到他们的心中所想,摇着头叹息道:“劫难远超你们的想象,我可以告诉你们连佛法无边的大日如来都因此难在很久之前涅槃解体!”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下易峰。

    这下个个都精神了,连代表着“迷茫”的红秀都满心期待起来。而山本一夫眉头更是锁成川字,心中疑惑道:“我都不发难了,除了个御命十三,难道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法师就不能多多透露?”易峰恳求道。

    妙善闭眼叹息道:“天机不可泄露!”

    易峰狂晕……

    “那法师可有应对之策?”红秀提问道。

    “天地大劫,无法应对,只能面对。”妙善眼神悲天悯人道。

    “难道以僵尸的体质都无法逃过这一劫难?”山本一夫出声道。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易峰回过头盯着山本一夫取笑道。

    山本一夫清楚跟易峰没得争辩,便闻言垂下眼帘,继续“假死”。

    “僵尸虽不属三界六道,但也逃不过这天网恢恢!”妙善还是给出了答案,“其实当年观音得道之时借助天地之力打破虚空而去,可无意间读取到时间长河中的破碎片段,预算到整个人类会有毁天灭地之灾,所以本着大慈大悲之心立地散去了修为。化全身真元流下红尘泪,此泪化作肉身,名为妙善。”

    众人闻言和当初赤卧反应如出一辙,心中震惊道:“想不到真的观音已经不复存在!”

    “哦弥陀佛!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妙善大宣佛号,“况天佑,山本一夫,还有你易峰,好好珍惜眼前的日子,平尼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了。”

    随着话落,这一师一徒的身影渐渐虚无,直至消失。

    “分身幻术!”山本一夫瞳孔一眯心中惊道,“传说佛法练到极致能够分身万千,散于大千世界。一直以为是骗人的玩意,想不到是真的!”

    “天佑,我们先回去吧!”易峰拍着况天佑的肩膀道。

    “嗯!”况天佑点了点头,只是妙善的那句话在心中始终挥之不去。

    “你心底深处想的是什么,你便去做什么。你的灵魂深处感觉到了什么,答案就是什么。”

    况天佑深深一叹:“也许我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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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都错了,以为只需奋不顾身,以为只要诚实去爱便会感动人。你背着海来看我的那天你曾多兴奋,我以为可将你捉紧;

    我们都错了,我们彼此伤得太深,以为只要凭着勇气便会感动神。你向着海离弃我的那天你何必应允,你仍主宰我一生;

    当满月很接近的一个黄昏,我们已爱上彼此的灵魂。我被陶醉了到清醒方知道,有深深的一串伤痕。

    花正在枯榟,任花继续枯榟,未说再见而牺牲。

    不想知道的教训,是我太害怕再和你斗争。

    爱你……

    像我这样爱,有没有去料理悲伤的假期?

    谁去我们的世界乘载我们那往昔欢乐的笔记?

    如你是爱我,面对我,你怎么会躲避?

    爱你……

    在这冷漠世界,没有更让我孤单的距离。

    如说爱情太美,谁教我们会这般失败的喘气?

    如你是爱我,为我再创一个天地。

    我们都错了,以为只需奋不顾身,以为只要凭着勇气便会感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