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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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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衍显然不知作死为何物,被严岱川抓着手反倒更有兴趣了,还以为严岱川在和他开玩笑似的,试图抽出手来继续。

    严岱川被他折腾地不行,只好出声阻止,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嗓音简直哑得吓人:“不要胡闹!”

    邵衍被他吼了这一句,不疼不痒地转头盯着他,看了半天后忽然探揪手了一下严岱川的脸:“又生气?太小气了,现在小姑娘都不会随便生气了。”

    严岱川脸上肉被揪地疼,换别人早发火了,对上邵衍却只剩下无可奈何:“都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别瞎闹让我起来,你再压一会儿我欺负你了啊。”

    “你?”邵衍似笑非笑地瞥了严岱川一眼,一连敷衍道“我真是怕死了,你居然要欺负我了!怎么办?现在逃还来及吗?你一拳打过来,我不会被揍扁吧?”手被严岱川拉开,他又强硬地伸了回去摸了严岱川刚刚被掐的脸一把,刚想就此作罢,手腕就被一下抓住了。

    严岱川一个使劲儿,直接将邵衍拽到了身上,然后反身将他压在了床上。邵衍压根没有想到提防他,被拽的时候刚想动手便想到严岱川身上被自己打出的伤,很快又偃旗息鼓了。

    那么一个大高个压在身上,虽然这重量对邵衍来说不算什么,存在感却着实太强了一点。邵衍虽然粘人惯了,但也没试过和人如此暧昧。还以为自己把严岱川给惹火了,邵衍笑了两声后抬手推严岱川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不说你了。快起来我鞋子还没脱,脏死了。”

    严岱川双手撑在他头部的两侧,眯着眼睛,头垂得极低,鼻尖几乎要碰到邵衍的。他不动,细细地打量过邵衍脸上每一个细节,对方说话时的热气喷洒在脸上,眨动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眼珠和发色稍浅,目光因此比普通人迷离许多。严岱川心中忽然便涌起一股冲动,盯着对方含着笑意的一双清透的眼睛,缓缓伸出手来,将邵衍额前的碎发轻轻捋到头顶。

    他静默着盯着人的模样有些吓人,邵衍愣了愣,感受到对方盖在头顶温热的手,忍不住问:“你干什么?”

    严岱川调整了一下姿势,结结实实地压在了邵衍的身上,腿也把对方的缠得紧紧的,声音沙哑:“说了要欺负你。”

    “别找打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邵衍得到回答后便试图从他身下逃开。无奈严岱川缠得太紧,他不动用暴力根本不可能轻易脱身。严岱川身上已经有伤了,再捱一下人估计要受不住,邵衍拿捏着分寸只能无奈地任由他压着。

    这样的姿势下,邵衍一挣扎就坏事了。被对方被缠住的腿不老实地磨来蹭去,严岱川身上本就初露端倪的火苗一下便如同浇上助燃油那样旺盛了起来。

    他抚开邵衍的头发,无意识地在抚摸对方的头顶之后后将手掌盖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邵衍抬眼,除了严岱川专注的眼神外没有看到更多的东西。盯着自己的视线太火热也太专注,邵衍下意识也回望了过去,便忽然有了一种周围的空气正在被慢慢抽离的错觉。掌心和额头接触到的皮肤几乎要被灼伤,空气都变得稀薄。严岱川的五官立体,双眼轮廓深刻,认真盯着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睛里就有一种情感涌溪般潺潺冒了出来。邵衍对这种情感很陌生,但随着越来越长久的凝视,他的精神开始不由自主地慢慢放松。

    那是一种在其他人身上都无法获取的安全感,哪怕被这样威胁的姿态压着,邵衍也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中没有出现任何慌乱。严岱川按在他手腕上的大掌收回之后,邵衍顺应心意地伸长胳膊搂住了严岱川的脖颈,用力一压,侧头附在了对方的耳边。玩闹时的笑意渐渐褪去后,他眉眼中全是从未倾注在外人身上过的温和,带些轻佻:“你想怎么欺负我?”

    严岱川原本尚在忍耐,耳朵被热气喷洒到的一瞬间心中骂了句去他妈的,借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微微偏头便埋在了邵衍的颈窝里。

    鼻尖触到的皮肤温热、细腻,滑的像是一片刚刚从牛奶中捞出的奶衣。邵衍爱干净,身上从没有出现过与普通厨师如影随形的油烟味,身体自带一种这个年纪的青年人才会有的像是春天草原般清爽的气息。又大概是因为平常总是酿酒和接触酒的缘故,身上总还染着花酿和百香果酒以霸道和留余香著称的清淡的酒香,与他清爽的草原气味混合在一起,简直是这辈子最契合严岱川嗅觉的味道之一。

    一开始用鼻尖磨蹭那块皮肤,严岱川心中却充盈着说不出的不满足,半张脸贴了上去慢慢地磨蹭着,仍旧是蠢蠢欲动。

    邵衍脖子比较怕痒,被他折腾的时候忍不住朝后微缩,被严岱川抓着肩膀按在了床上。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动手揍翻对方逃开。被磨蹭地痒酥酥的皮肤猛然一热,便被严岱川一口咬住了。

    邵衍吓了一跳,绷着身体推了严岱川一下,嘴里问:“你干什么?!”

    严岱川却没有回答,他喘着粗气伸手将邵衍抵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拉住了,然后拽着手腕贴在了被面上,缓缓下滑抱住他的拳头。

    舔舐对方颈间细腻皮肤的时候,严岱川心理的愉悦甚至远超生理上的。僵持了如此之久的接触终于从搂抱更升一级,邵衍怕痒想要动手却因为顾及他一直在迟疑,他着对方颈窝里的皮肤,蜿蜒而上,唇印在邵衍鬓角、耳后,含住他的耳垂,顺应心意地啃咬起来。

    邵衍原本只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小狗压着不停舔,被叼住耳垂的时候他有瞬间的紧绷,随后便被啃咬时远超疼痛的拉去了新生。耳后是湿漉漉的皮肤,严岱川呼吸的频率越来越快,包着他拳头的大手也慢慢松开,用手指去掰弄邵衍蜷起的手指。

    邵衍便摊开手,感觉到对方的手掌缓缓下滑,和自己的十指交扣起来。

    他的呼吸也开始发热,后背渗出薄汗。他感受到严岱川灵活的舌头在耳廓里探缩,被牙齿啃咬时的痒逐渐升腾成另一股陌生的情潮。

    他视线放空,脑袋里有点乱,摸不起严岱川这是在做什么——纵然在某些事上他没有常识,可这种接触通常代表着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邵衍觉得自己大概应该主动推开对方,却被严岱川落在皮肤上细细密密的啃咬带来的再亲密不过的接触诱惑给牵住了心神。他被严岱川牵着手,放空视线盯着仿古雕花床工艺细腻的床顶,心中挣扎了两下,道德观念到底比较浅,适可而止的念头一下就被摆在眼前的享乐给盖过了。

    邵衍在抛弃理智的瞬间放松了紧绷的肌肉,被缠住的腿下意识在严岱川身上磨蹭起来。他眼神迷离,细长的脖颈像天鹅那样舒展开,甚至主动将想要被亲吻的部位亮出来。严岱川原本只打算浅尝即止,却因为攻城略地时没有受到任何阻止胆子越发长肥,邵衍猫似的大胆直白,被触到了喜欢的地方便温顺地不得了,对方也和自己一样享受这种接触的认知令严岱川的胸口翻腾着比身体更加高温的火热。

    被碰到了高兴的地方,邵衍毫不掩饰地哼哼起来,感受到后颈变本加厉的啃咬,就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被咬的地方流淌了出去,连掀开眼皮都越来越困难。

    严岱川却除了亲吻,手上一点动作都没有。邵衍忍得难受,便小声哼哼着严岱川的名字。

    “严岱川严岱川老严”

    严岱川轻轻咬了他一口,让邵衍一个激灵,却并不回答。

    邵衍想挣脱开他的手了,因为提不起力气的缘故几次都没能成功,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在床单和严岱川的侧脸上乱蹭:“严岱川严岱川小川哥?”

    严岱川动作一顿,似乎被什么拉住了心神,抬起头和邵衍对视片刻后,低头压住了他的嘴唇。

    邵衍象征性地唔唔挣扎两声,随后整个人便沉浸在了那种唇齿交缠的亲密里。严岱川叩开他的齿列,缠住他的舌头,动作一开始有些迟缓,但片刻之后,便凭借本能灵活了起来。

    邵衍被含着嘴唇,一开始有些不习惯这样亲昵的接触,等到尝到了甜头后,迅速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回应起来。不同于刚才被亲吻,现在的他也拥有一部分的主动权,想要什么,就可以自己的去争取。

    严岱川无奈极了,他原本只想吓唬吓唬邵衍,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心中不能言说的心思。这种顾虑只需要邵衍一点点的推拒和抵触就可以悬崖勒马,可现在这小子完全不下于他的沉迷是怎么回事?

    严岱川的精神崩于一线,本能的索取和理智的劝停在脑袋里打地不可开交。身下邵衍却不满他停顿的动作,灵活的舌头一下子撩拨过来,缠着严岱川索吻,又挣脱开一只交扣的手,在严岱川后背胡乱摸索起来。本来就不小的冲动被他这样一折腾越发火烧燎原,严岱川在继续和不继续之间挣扎了片刻,那双在后背摸索的手便一下子扣在了他的后脑上。

    管那么多作甚!

    严岱川盯着邵衍的视线一下子喷出火来,也不去管那只正按着自己脑袋的手了,低着头专心地把注意力放在了和邵衍的亲密上。

    屋内一派寂静,初夏时间未到深夜,连虫鸣都没有出现,屋内只剩下胶稠的水声,和偶尔动作大时仿古木床轻微的摇晃身。

    等等等

    混混沌沌的,严岱川意识到情况有些失去控制了。

    他的手流连在邵衍的衣摆里,邵衍专注于和他的亲吻,也不知道注没注意到越轨的发展,偶尔严岱川的一个走神都让他十分不满,一定要用力将对方的头掰正回来才开心。碰上这样追求享受手段直白的人严岱川也是毫无办法,箭在弦上,再不发就太不人道了。手摸到邵衍牛仔裤已经被体温捂热的纽扣上,对方张开腿非常顺从地让他把拉链给拉了开来。严岱川将手伸进邵衍的裤子里,感受到对方因为他的动作极其明显地弹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了这种前所未有的亲密里。意志在温泉中浸泡,徒劳地试图挣扎出水面,却越来越深地陷了进去。

    邵衍搂着严岱川的脖子,恨不能把自己整个人贴在对方身上。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魔力,不论是唇舌还是手,能让他全心全意地在信任中享受任何亲密。

    他越来越热,战栗、沸腾的血液和脱离控制的思想,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可这种时候谁管他啊!

    下一秒,屋内铃声大作。

    忘情的两个人都有片刻的迟钝,严岱川松开邵衍嘴的时候发出了一记浅浅的“啵”声。他用大拇指缱绻地擦去对方嘴角牵出的唾液,手上动作暂时停顿,从邵衍拉链里抽出手,拿走邵衍裤兜里正在振动的手机丢到了旁边。

    邵衍扣着他的肩膀,悠长沉稳的呼吸已经被打乱,无意识地拿过手机来看了眼屏幕,立刻出声道:“等,等一下,等一下。”

    严岱川眯了眯眼睛,看他从床上撑着身体接通电话,瞬间从迷离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妈?”

    听着电话那头母亲略显激动的声音,他看了严岱川一眼,用眼神表达了一下歉意,开始专注地说起话来。离听筒挺远,严岱川也分辨不清邵母在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什么,他侧身让表露意图的邵衍从床上滑坐了起来,目光落在对方一片狼藉的衣冠上,俯身撩起邵衍的衣摆在他紧致分明的腹部肌肉上轻轻舔了一下。

    邵衍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抬手盖住了他的脸,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迅速和电话那头的母亲说完话。

    挂机后,他目光扫过严岱川乱糟糟的头发和接吻时被自己咬得充血发胀的嘴唇,意犹未尽地抬手摩擦了一下对方的嘴角,有些遗憾道:“我妈来了。”

    晴天霹雳。

    严岱川迟疑了将近两分钟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到哪里了?”

    “下飞机了,说要给我们惊喜,阿姨跟着一起来了。”邵衍微微一笑,抽出自己被严岱川压在身下的腿,鞋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他踩着严岱川的肩膀将他一点一点和自己拉近了距离。

    严岱川多少有些不满,但被推离的时候看到邵衍眯着眼微抬下巴朝自己微笑的模样视线一下就移不开了。他也说不好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只是这一刻邵衍的强势和以往截然不同,带着一种让人想将他压倒欺负的诱惑。

    邵衍踢开他,抬手摸了下刚才被舔咬的脖颈,眉头微皱:“没咬出印子吧?”

    严岱川开始只是逗他玩而已,到后来又哪里舍得用力咬?那一片的皮肤除了比别处稍微红润一些外并看不出什么不同。起床照过镜子没发现那里不对后,邵衍拉好裤子换了件上衣进浴室洗脸。严岱川被抛弃在床上冷静了好久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起床恨恨地收拾好自己之后还得叠被子。邵衍靠在浴室的门框上一边擦脸一边看他任劳任怨地收拾被褥,心中奇异的居然没生出半点尴尬。

    邵家父母李玉珂偷摸来b市,除了给邵衍惊喜外,当然也有别的正事。

    邵家父母相对单纯一些,又因为没朝歪处想,到地方之后心神全被严岱川这座宅子给吸走了,看到严岱川居然也在b市的时候还喜形于色地上来摸头打招呼。严岱川好大一高个,也好脾气地曲着膝盖低头任邵母揉头发。他视线扫到母亲在看到自己时的瞬间震惊后眼中掩饰不住的怀疑,平静地解释:“b 市的新楼盘最近开盘,我过来解决一些事情,顺便看几块地。”

    李玉珂不太相信他的解释,但看到邵衍和他相处时和从前没什么不同的亲密,又跟阿佟他们确定严岱川确实是下午才到家的,这才放心了一些。邵母见她问东问西一堆问题,又责怪她对严岱川太严厉,一副慈母典范的模样劝说自家大姐严岱川已经年纪不小不应该事事再为他挑剔分寸。

    李玉珂斜眼看着己方的猪队友,颇觉无话可说。心中有了怀疑之后他越看严岱川对邵衍献殷勤就越觉得可疑,这小子从小到大性格也就比板砖软和一些,她这个做妈的什么时候见过这小子那么体贴地照顾一个人啊?邵衍去哪里都得安排地妥妥帖帖,从衣食住行到生活起居什么都要管,邵家的事情办得比自家的事情还要上心。隔三差五因为“顺路”要黏去和邵衍相处一段时间就不说了,还时常在邵家父母面前装乖卖好,严岱川那颗大脑袋她这个当妈的都没摸过几回,自家妹妹却想揉就揉!说不是另有目的谁会相信?

    也只有邵母这种思想简单的一根筋会在看到成日不苟言笑的严岱川搂着邵衍眉目缱绻时欣慰称好了。

    李玉珂头大如斗,转眼又看到邵衍一边说自己累一边把自己整个人挂在邵衍身上,顿时觉得四周一派凄风苦雨,居然没有一个人理解她的忧心。

    ****

    邵家父母这次来b市是被组委会方特别邀请的,托邵衍的福,他成了大赛嘉宾后御门席的身价也跟着在大赛方水涨船高起来。开幕式时有许多要被重点邀请到场观礼的企业,御门席便占据了其中的一份名额。邵衍现在在a市读书,邵父邵母已经很久没和儿子见面了,心里多少有些思念,接到邀请后瞒着儿子抽出时间悄悄就来了,顺便也可以看一下御门席在b市的发展可能。下飞机后得到邵衍获得了嘉宾赛冠军的消息,更是喜气洋洋。

    因为李玉柯在,严岱川也没了机会和邵衍亲近,两人稍微挨近一些不远处的目光就跟刀子似的刮过来。被自家母亲当贼来防严岱川也觉得挺没趣,好在邵衍并不因为越轨的事情在相处上出现什么异状,仍旧很黏他,才让原本被打断了好事后还有些担心日后如何相处的严岱川放下心中的担忧。

    一家人叙旧的时间并不多,严岱川楼盘开盘和买地的事情都是真的,所以确实很忙。邵家父母在家里草草吃了一顿饭后便携手出门调查b市的餐饮市场了,李玉柯没什么事情做,呆在家里盘问各个帮佣严岱川到底是什么时候到的b市。邵衍则因为要准备大赛开幕式的原因,也不得空闲。

    开幕式上要穿指定的服装,之后还要和大赛邀请来的其他嘉宾有所互动,虽然开幕的动作很简单,但也是需要排练几次的。他有吊着钢丝滕飞起来和射箭的动作,试了几套或传统或改良的西装后看起来都有些不合适。邵衍是典型的c国长相,虽然没有西方人立体出挑的五官,但眉目俊秀温和,看起来也显得要精致许多。艺术指导们因为他穿西服不合适的关系发了好久的愁,还是在翻阅c国过去的传统男士装扮时才一拍脑袋恍然想出个主意——

    ——既然这次大赛的开幕式上已经有了邵衍这个c国来的揭幕人了,再多一些c国的元素又何妨?

    邵衍在排演仪式的时候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接受裁缝的量身比色,只觉得在嘉宾赛获胜后因为各种围观群众的欢呼感到兴奋的自己简直是个傻子。射箭和点火花费的精力不到他一场排演下来的十分之一,各方面终于都完美地收场了之后,他躲在休息室里喝着热过的甜牛奶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屋里进了人的瞬间他就发现到了动静,转头看过去,反倒是偷偷摸摸进来的樱井雄被他犀利的目光吓了一跳。

    邵衍认出他来,有些警惕,这人之前在大赛上对他可是有敌意的。

    樱井雄的心理素质不错,被发现之后也不紧张,破罐破摔地朝邵衍道:“你好。”

    邵衍道:“你会说中文?”

    没等来预想中的礼遇,樱井雄眼神沉了沉:“c国的文化博大精深,有许多都让我很感兴趣,语言就是其中一项。樱井家的先祖们也和我一样,对传承c国的各种技艺十分向往。”

    邵衍听出他话里有深意,最不耐烦的就是这种一句话九曲十八弯的人,眉头便皱了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

    “邵先生!”樱井雄忽然抬高了声音,满脸庄严地盯着邵衍问道“你的樱狩洞天式是从什么人那里学到的!”

    “樱狩什么玩意?”邵衍被问的一愣。

    樱井雄以为他不肯回答,目露责备:“邵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您那天在嘉宾大赛上使用的刀法樱狩洞天式是我们樱井家世代相传的。传授您这套刀法的老师,和我们樱井家的先祖一定有过渊源!”

    嘉宾大赛上使用的刀法?、

    邵衍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前几日在大赛上用到的洞天式,这才辨认出樱井雄古怪的发音说的到底是什么。那套刀法是邵衍自己从心法册的副册里改良出来的,当初用在厨房里的时候还被传他内功的老太监一顿大骂,虽然不知道当初和现在到底差了多少年,可这玩意儿什么时候就成了r国的了?

    邵衍眯着眼睛看向盯着自己的樱井雄,对方脸上的表情好像在指责自己偷走了他什么东西似的。邵衍心中一下子不爽了起来,斜斜地倚在了休息室沙发的扶手上,朝樱井雄招了招手:“你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