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农门医香之田园致富 > 第九十三章舅舅到来

第九十三章舅舅到来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但,龙百纳还是有些想不透,以师傅的身份地位。以及一身的本事,对方一个小姑娘,何德何能可能成为他的师祖。

    不过很快,龙百纳的认知再次被颠覆。看着餐桌上,一脸狗腿在讨好小师祖的师傅,龙百纳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至于守在边上的阿生,更是惊骇的眼珠子瞪的都比牛眼还大。

    “师傅,您尝尝这红烧茄子,今天烧的似乎不错。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没有将这小子训好,不小心冲撞了师傅。师傅你放心,弟子已经警告过他,以后师傅有什么事,尽可使唤他。”

    通过侯元宝的口中,无邪老人已经知道了聚财客栈的事。看着傻愣住的龙百纳,无邪老人没好气的眼刀子刮了龙百纳一眼。

    变脸跟翻书一样,眨眼间又笑眯眯的给张舒曼布菜。献媚讨好的样子,做的那个叫顺溜。

    “无所谓,只要他别再给我添麻烦就行。好了,自己吃不用你挟,三娃多吃肉不能挑食。”

    淡淡的扫了一眼龙百纳,瞥见傻愣住的这对主仆。张舒曼戏谑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叮嘱着三娃不能总挑着青菜吃。

    “小、师祖,对不起之前冒犯了。”

    面对师傅的眼刀子,龙百纳硬着头皮道歉。一句师祖,让龙百纳感觉脸上烧的慌。

    “小什么小,师祖就是师祖。”无邪老人可不管自家徒弟的尴尬,瞪了一眼龙百纳,不客气的厉声指责。

    “是,师祖。”面对师傅的威严,龙百纳深吸了口凉气,低下头无力的小声道。

    张舒曼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被江湖人威名赫赫的鬼医,恭敬的唤一句师祖,想想都爽。不知道,要是那些对鬼医无比推崇的江湖中人。要是看到这一幕,会不会惊骇的眼珠子都掉了一地。

    二丫跟三娃等几个,听到龙百纳的这句师祖,也是忍俊不禁憋的肚子都疼。

    偏不巧,混熟了没有通报,直接就自己进来的小杰还有王世英。正好就听到了龙百纳的这句雷人的师祖,小杰还好,只是怪怪的瞥了一眼龙百纳。并不晓得龙百纳的真实身份,但知道龙百纳身份的王世英。

    听到这句师祖,却是惊愕的僵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盯着龙百纳,嘴巴张的都可以吞下几个大鸡蛋。

    是他出现了幻听了吧,堂堂的十七爷怎么可能叫唐夫人师祖。

    不对,十七爷怎么会出现在汪河镇,四爷是为了生意。那向来沉迷于医术的十七爷,又是为了什么。等等不对,那位桌上坐着的,不正是十七爷的师傅,江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医毒圣手无邪前辈吗?

    眼珠子快速的转了几圈,王世英被一连串的惊闻有些转不过来。脑子都快当机,君臣之礼,对上龙百纳不悦的目光。王世英急忙收敛好情绪,恭敬拱手行礼:“下官王世英见过十七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无邪前辈,前辈安好。”

    王爷?

    王世英突如其来的话,让张舒曼吓了一大跳。惊讶的将目光转身龙百纲,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徒孙身份除了鬼医。竟然还是皇室中人,真正的含着金饭碗出生的龙子,甚至有可能竞争龙椅的那位。

    嘴角抽了抽,这是打哪捡了狗屎运,居然攀上了皇亲,还成了王爷的师祖。看着龙百纳黑着的脸,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让张舒曼忍不住担心,这什么十七爷的徒孙。会不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找人暗地里将她给灭了。抿了抿唇,张舒曼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凉嗖嗖的。

    除了本来就知道龙百纳身份的无邪老人,二丫还有侯无宝等人也是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呆呆的望着龙百纳,瞪大了眼睛。一个个像是白日见了鬼似的,不敢相信家里同桌吃饭还坐着一个王爷。

    “他是王爷?”

    春梅与春雨相视了一眼,震惊的下巴都差点合不拢。

    “免礼,王大人这地方可真小,没有想到在这小镇上还能遇上。哦对了,王大人好像是汪河镇上的,以唐、师祖的名气,王大人会认识也不出奇。”

    身份被陡了出来,又被王世英听到了,龙百纳心里郁闷的想杀人。本想改口,将这事搪塞过去,但被师傅一瞪,对师傅的尊敬让龙百纳不得不乖乖的叫一句师祖。谁让龙百纳自小是由无邪老人身边带大,相较于亲生父亲。

    无邪老人在龙百纳心里更为重要,捕捉到大家眼中的震惊。龙百纳还是忍不住黑了一张脸,感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希望王世英不是个大嘴巴,不然被传回了宫里,非得让皇兄他们看笑话。

    还真的是师祖,若是十七爷称唐夫人为师祖,那岂不是说唐夫人就是无邪前辈的师傅。猜到这个可能,不,应该是事实,更是让王世英心惊不已。

    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淡定的坐在桌上,静观其变的张舒曼。又想到张舒曼习得的仙术,还有一大堆惊奇的本事。想明白这些,王世英很快也收起了惊诧的表情。在王世英眼中看来,虽然张舒曼仍只是平民的身份,但又超脱于世人。

    仙人,即使是一国帝王也只有俯首跪拜的份。

    “谢王爷恩典。”

    恭敬的态度不改,王世英再次行了个礼,得到应允后方敢抬起头直视龙百纳的目光。

    “好了,这里又不是在宫里,没必要这么多规矩。弄得大家都跟着不自在,师傅别理他们,我们继续吃菜。”

    除了张舒曼,在场辈份最高的就数无邪老人。睨了一眼龙百纳跟王世英,捕捉到两人的眼神互动。对宫里的那些破事,性子习惯洒脱的无邪老人实在看不上眼。趁着大家停下了筷子,无邪老人不客气的多吃了几口。

    “是师傅,王大人自便。”

    在自家师尊面前,龙百纳瞥了一眼王世英,又看了一眼张舒曼。识趣的没有再摆王爷的派头,免得破坏了气氛。

    “姐姐,小杰也没有吃饭,可以跟姐姐一起吃吗?”

    已经恢复了智力的小杰,懂事了不少。看了龙百纳跟无邪老人一眼,不敢再跟平时一样,自然的撒娇,跟二丫还有三娃打闹。又瞄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忍不住眼睛一亮,眼巴巴的询问。

    “小杰跟王大哥都还没吃饭?春梅添二张凳子,再添两副碗筷,王大哥大家随意,不必拘谨。”

    唐武不在,张舒曼便是一家之主。王爷又怎么样,还是不得乖乖的听师傅的话,还得叫她一声师祖。张舒曼很快便调整好心绪,笑着招呼小杰跟王世英入座。看着越来越有小大人样的小杰,让张舒曼忍不住感叹,古人真不是一般的早熟。

    小小年纪,已经看懂人情世故,知道龙百纳不是他能招惹起的大人物。

    “谢姐姐。”小杰道了声谢,冲二丫露齿一笑,礼貌的在二丫旁边坐了下来。

    王世英先是瞥了一眼龙百纳,见对方并没有不悦的意思。也道了声谢,跟着坐了下来。跟着小杰蹭饭次数多了,王世英很快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加入了抢菜的阵营中。

    时间悄然流逝,府里的众人在无邪老人的教导下。个个进步神速,就连二丫跟三娃都可以有模有样的比划几招。

    至于龙百纳这尊大佛,本身就不是闲人,认下了张舒曼这个师祖。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生怕被熟人给看到了。确认了无邪老人没事,隔天便火烧屁股的跑了。

    王爷的身份何其尊贵,龙百纳的走的急,张舒曼还巴不得。免得顾着他的身份,大家在家里都放不开。管他是什么身分,过自己的小日子才是正事。最好的,要是能将无邪老人这个跟屁虫一并带走最好。省得天天缠着她,问这问那。

    令张舒曼惊喜的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地里的菜已经成熟,长的丝毫不比空间里的差。部分卖给了龙耀光,挣了不少的银子入袋。当然,龙耀光转手做成菜,卖出的价更是惊人。

    令温通还有一同帮忙的家仆吃惊的是,地里种出的菜。不但是长的快,而且从不长虫。更不可思议的是,并没有浇任何肥料,菜却长的比自家小院里长的菜都好。让洛河村里的百姓无不惊叹,认定张舒曼这个新主子是有个福之人。

    与此同时,后山开垦的果园,也种上了果树。长的也极好,几乎棵棵都存活了下来,少见有死苗的果树。

    大家不知道的是,这些并不是意外,而是必然。因为不管是果园也好,还是菜地里的菜,所用的水。都是张舒曼偷偷加了料的水,有了灵气的作用,若是还长不好,恐怕没人能种的出好菜。

    搬进了新改名的唐家庄,除了每天必要的看诊。张舒曼都留在庄上,四处闲逛,或者进山修练。虽然离进阶三层遥遥无期,不过每天进步一点点,张舒曼觉得已是很满足。

    小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唯一让张舒曼有些不爽的是。初潮的到来,身体调养好了,并不感觉腹痛。

    麻烦的是这个时代没有卫生巾的存在,只是用草木灰跟布做成的月事带绑着。让张舒曼感觉很是不舒服,或者是觉得别扭的慌。走路的时候,总担心这月事带会不会突然掉下来。

    若是被人看到了,可就没脸活了。

    坐在园中,干脆张舒曼决定不出门了,休息几天等亲戚走了再回镇上坐诊。

    “主子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厨房给主子煮碗红糖水,听说喝红糖水可以减轻来月事的疼痛。”

    来月事就表示成人,以后可以怀宝宝。对主子来初潮的事,春梅很是上心,也很是高兴,眼尖捕捉到主子轻蹙的眉头。误以为张舒曼肚子疼,忙上前担心的提议,生怕留下什么不好的隐患。

    “主子,要不要换新的月事带?”春雨更是直接,时不时的瞄一眼张舒曼的裙子。意思很明显,担心裙子是不是弄脏。

    虽然同是女人,但张舒曼还是被春雨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对女人的这点事,经验比春梅跟春雨更多。想到以后可能每月要来,都要用这别扭的月事带,张舒曼想死的心都有了。

    深吸了口凉气,摇了摇头。

    “不用,肚子不会疼,就是这月事带用着不舒服。对了春梅的好像会缝衣服,我画样图给你,春梅能不能将它做出来。”

    灵光一闪,张舒曼猛然想到了什么,发亮的眸子紧盯着春梅。最基本的贴身内衣裤,总该能做出来。特别是内衣,身体发育的好,老是穿着肚兜再好的身材恐怕也会走形。至于简单的女性用品,张舒曼脑子转了一圈,很快也有了大概的想法。

    不用草木灰,可以用干净的棉花代替,现代的这些用品大多数也是棉制的。

    “主子,你要春梅做什么?”

    张舒曼过于灼热的目光,让春梅感觉心里毛毛的。皱起了眉头,不解的询问。

    “等等,一会我画出来,你就知道了。走走走,我们去书房,不难做以春梅的手艺应该不成问题。”

    说风就是雨,关乎切身利益,张舒曼一把抓住春梅的手快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很快几样内衣的样图便勾勒出了样图,一眼就明了。连同卫生巾的图样,以及详细的制作步骤也一并画了出来。

    春梅接过了图纸,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图中奇怪的样图。不解这东西做出来有什么用,特别是内衣的样图,更是让春梅看的云里雾里,不解这奇怪的衣服做出来有什么用。

    “怎么样,可以照着图做出来吗?”

    捕捉到春梅跟春雨眼中的疑惑,张舒曼没有急于解释,这些东西做出来的用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等东西做出来大家一起用就知道了。

    “应该可以,看着挺简单的,主子给奴婢几天的时间便可。不过,主子,这衣服怎么穿,这么少布料。而且,这衣服里为什么还要塞棉花进去,天气虽然有些凉了不过并不需要保暖,是做来冬天备用吗?”

    卫生棉是拿来冬天穿的?

    春梅无心的话,听的张舒曼如被雷劈,无语的扑哧一声哈哈大笑。摇了摇头,好笑的道:“不是,这不是用来穿的,而是用来代替月事带的东西。等你做出来了,我教你用就知道了。”

    月事带?

    春梅跟春雨皆是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竟然是主子弄来做月事带。特别是春梅,想到她刚说的一通无知的话,更是脸燥的慌的。

    “主子,在吗?”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的敲门声,化解了春梅的尴尬。

    “进来吧,张顺有什么事吗?”轻咳了一声,张舒曼平缓好情绪,沉声道。

    “主子,外面来了些许,据说是主子的小舅、舅妈。主子,要让他们进来吗?”

    对主子娘家的一群极品亲戚,张顺并不待见,但却不能无视。再怎么样,那也是主子的亲人。不过这次来的人让张顺有些意外,不但穿着体面,甚至是贵气,一点也不似张家的那些极品亲戚。

    更让张顺惊奇的是,这些人竟然自称是主子的小舅,也就是说他们是主子外婆家的亲戚。可是据张顺所知,主子去逝的娘,似乎是落难被张树根所救。嫁到张家后,便再没有听说有娘家人的事。

    今天儿,到底是刮了什么风,居然会有外婆家的亲戚找来。

    “哦,舅舅?他们打哪来,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些亲戚。”

    张顺的话让张舒曼愣了片刻,没有想到一直再没有消息的外婆家,居然有人找来。只是这亲戚是真是假,就有待商议了。

    身体原主的娘据说是个落难的千金,好像是失忆被包子爹救了。最后成就了一桩悲剧的婚事,至死也未曾听闻有娘家人找来。是意外失散,还是其他,大宅门里的事不是三言二语就说的清。

    目光沉了沉,无事不登三宝殿,张舒曼不相信对方真的只是单纯的认亲。若是对方真的疼宠这个女儿,便不会让这个女儿走失。对方的目地何在,落难千金,想着那块长命锁,这娘亲家中应该家境不差。

    “舅舅?”

    春梅跟春雨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想到了什么。生怕被张顺看到了手中的东西,忙将手中的几张图样收好。

    “主子,听口音他们好像是京都人士,对了。差点忘记了,那人似乎提到了什么玉锁,据说这是他们家中传长不传媳的事物。”

    张顺认真的回答着,猛然想起了什么,忙提醒道。

    玉锁?

    张舒曼全身一震,脸色亦是微变。能提到玉琐,看来对方的身份应该是不假。只是让张舒曼不安的是,对方是否知道玉锁的秘密。

    突然寻来,是为了玉锁,还是单纯的认亲?

    不管是什么,都得好好推敲一翻。玉锁既然认主,成了她的所有物,张舒曼除非脑子被驴给踢了。否则,对方要是想打玉锁的主意,她不介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们灭口。

    垂下眼帘,一抹凌厉的杀机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京都?看来娘亲家里来头不小,走,我们去会会他们。张顺,带他们到会客厅,春梅你们去泡茶。”

    输人不输阵,这里可是她的主场,还能怕了对方来阴的。或者是强抢已经夺不走的玉锁,已经刻入了灵魂。除非她死,否则玉锁谁也别想从她手中抢走。不过听到对方竟然是京都人士,还是让张舒曼忍不住有些惊讶。

    这原主的娘亲是怎么流落到这偏僻的乡野,若是单纯的脚力。恐怕就是个把月,也不一定能走到。一个柔软的千金小姐,能有这个韧性,又或者一路平安的直到遇到包子爹。这其中没有点猫腻,说了张舒曼都不相信。

    是恶意遗弃,还是出游半途遇难?

    “是主子。”悄然的瞄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主子,张顺虽然憨实,但也看的分明。这些突然找上门的人,可能真的是主子的亲人。

    只是看主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半点亲近的意思。与春梅、春雨相视了一眼,张顺点了点头,便转身匆匆传信。将仍在门外等候的众人领入宅中,免得让人落下口舌,搬弄主子的不是。

    “相公,想不到姐姐失踪竟然嫁给了乡野的农夫,生下了几个孩子又早早的去了。真是命苦,好在生下的三个孩子争气,凭着自己的本事,硬是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未嫁之前,刘珠儿跟许家大小姐许秀莲,也就是张舒曼的生母是手帕之交。好不容易找到了准确的消息,却没有想到物是人非。

    曾经的好友早已不在,留下的几个孩子也是苦难多多。小小年纪被后母折磨就算了,还被卖去当童媳。听说那还是个瘫在床上的人,虽然后来是治好了。但想想还是让刘珠儿红了眼,觉得好友的还有三个孩子太苦了。

    明明是千金之躯,却是受尽苦难。

    “没事,那都已经过去了,看看这庄子。即使是没有了许家,也会过的不错。这个大外甥女是个有本事的,你在镇上不都听到了。又是医仙,又是成功的生意人,一个女儿家能挣钱,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不简单。”

    说话的是个长的颇有男人魅力的青年男子,与许秀莲一奶同胞的弟弟,可惜并非嫡母所出。在大家族中过的并不算自在,规矩多多。

    当初亲姐姐出事,许志光虽然心痛,但也无可奈何。一个庶出的女子不见了,最多就是装装样子,派出几个人找找。没有消息,这事便揭过,当从没有这个女儿。

    听到姐姐逝去的消息,许志光虽然有些难过。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姐姐留下了几个有能耐的儿女,特别是这个出众的大外甥女,更是让许志光惊喜。

    “嗯,可惜姐姐没有这个福份,享儿女之福。”吸了吸鼻子,刘珠儿仍有些感慨的轻叹。

    “两位主子有请。”

    张顺瞥了一眼红了眼眶的贵妇,听到对方的感慨。并没有多作表示,只是认真的执行着主子吩咐的命令。

    “带路。”

    许志光很快收敛好情绪,摆正姿态,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作为大宅院中的一员,刘珠儿情绪同样也是收放自如。不会轻易的在外人面前显露,抬高了下巴,昂首紧随其后。心里则盘算着,如何能将这个有能力的大外甥女收拢。带回主宅,完成这次的任务。

    随从的丫环婆子,以及护卫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着。

    原本看不起这流落乡野的表小姐,可是看了这贵气不失儒雅的大宅。大家这才发现,这表小姐可不是什么穷亲戚。据说这些还都是表小姐自己得来的,更是让人不敢看轻了去。

    意识到这点,这些随行的家仆。纷纷收敛好隐隐带着一丝傲气,自觉高人一等的态度。

    许志光夫妻俩同样也是震撼莫名,完全没有家族的庇护,凭着自己的能力。硬是挣下了这份若大的家业,就是许志光自己,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能做到这种程度。越是明白,许志光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明显。

    “咦,无邪爷爷,他们是谁?”

    隔着老远,三娃发现了许志光等人,好奇的探出头张望。

    “不知道,可能是来找师傅的。都不许分神,继续蹲马步,再动就多罚一柱香。”对外来的生人,无邪老人根本没心思理会。手中拿着戒尺,威胁的晃了晃,警告三娃不能在练武中分心。

    听到要罚站,立马吓的三娃收了心。一动不动,乖乖的站好。旁边的二丫也是被吓住了,收回目光认真的蹲着马步。

    四目相对,当真正看到这位被大家捧为传奇的外甥女时。不仅是许志光,一同随行的所有人皆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个眼珠子都瞪直了,每个人眼中皆露出了惊艳。不敢相信,这乡野丫头还真能飞出个金凤凰。

    别说是宅院里的小姐儿,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见个有如此惊人的容貌。

    许志光更是后悔的紧,要是能早些找到这个外甥女。别让那无知的村妇将这外甥女许了人家,指不定能攀上一门不错的亲事。甚至进宫竞选秀女,被选中为娘娘,或者是王妃也不一定。

    又想到这外甥女还有一个医仙的雅名,更是让许志光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都给浪费了。

    “孩子,让你受苦了,我是你舅母。你娘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叫刘珠儿,以前跟你娘是手帕之交。这位是你的亲舅舅,跟你娘是一奶同胞的姐弟。瞅瞅你这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起你娘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透过张舒曼的脸庞,看到曾熟悉的面容。刘珠儿顿时红了眼眶,未给张舒曼开口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叫舒曼是吧,我是你舅舅,都是舅舅没用。过了这么久才打听到消息,未能接回你娘就算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能再见着。来,这个玉镯是舅舅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不值几个银子。对了,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在府上吗?能不能让舅舅看看,苦了你了,一个女儿家辛苦撑着这么大一个家。放心以后有舅舅在,有什么难处尽管跟舅舅开口。”

    收敛好情绪,许志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浅粉的玉镯。不容拒绝的塞给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疼惜。

    认真的打量着张舒曼,许志光仍有片刻的失神。想着另外两个未见面的外甥跟外甥女,许志光目光顿时灼热了几分。

    “等等,这礼我还不能收,两位是如何确定。我是你们失散的外甥女,还有我娘的事,对于我娘的事,可以请你们细说吗?毕竟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死无对证,当初我娘失忆根本不记得以前的种种,谁也没办法确定真假。”

    后退一步,张舒曼避开了过于热情的两人。至于那玉镯,张舒曼也没有贪心的收下。虽然许志光两人自称是她的亲人,但在张舒曼眼中看来,却与陌生人无异。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心里已经筑起了高墙,提防着对方可能的算计。

    最重要的是,刚才这个舅舅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舒曼可不会傻的相信,这半路找上门的亲人就是宝。有钱的,就得巴结着,她又用不着求他们,更不用指望着他们拿钱给她花。要是凭白无故的弄几尊大佛,想借着这莫名其妙的辈份压她。

    借机命令她做什么,那才叫亏大了。

    若是可以,张舒曼巴不得没有这回事,省得费心思惦记。

    “失忆?怎么会,怪不得一直再没有姐姐的消息。原来姐姐不但出事了,还失去了记忆。可怜的姐姐,这得吃多少苦头。”

    张舒曼的话让刘珠儿脸色又是一变,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也想明白了什么。

    为何姐姐出了事,这么久了,一直再没有回许家。

    “红颜薄命,姐姐是志光没用,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外甥女,对不起是舅舅跟你舅母心急了,吓到你了。舅舅先自我介绍,我叫许志光,别怕舅舅跟你舅母不会害你。舅舅跟你娘是京都许家的三房的庶出,你外公是朝中重臣。”

    说到这,许志光顿了顿,暗暗留意着张舒曼的表情。可惜让许志光失望了,听到朝中重臣四个字,张舒曼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更别说露出惊喜,或者是贪婪的表情。

    许志光不知道的是,张舒曼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连九品芝麻官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是区区一个朝中手握大权的重臣的乡野丫头。别说是朝中重臣,就是可能是未来天子的王爷,都见了几个。

    甚至连中一个,还得恭敬的叫她一声师祖。若是许志光知道这些,恐怕反过来被吓的眼珠子都该跳出来。

    眼底闪过一抹异彩,许志光接着又道。

    “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块刻着白莲的长命锁,那是我们许家世代祖传的玉锁,传长不传媳,姐姐是许家这辈的长女。所以当初姐姐失踪的时候,这玉锁也连带着一并失踪了。你将锁拿给舅舅看看,准错不了。”

    说到玉锁,许志光眼中的灼热不由的亮了几分。祖训传言这玉锁可是件宝贝,据说若能破解这玉锁的秘密,必将带领许家更上一层。

    祖祖辈辈的传下来,有人说这是开启宝库的钥匙,也有传这是一件信物。可惜传了无数代,这个秘密仍是秘密。不管大家怎么研究,仍是一无所获。时间一长,大家便将这玉锁的事暂忘了。

    或许这只是误传,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就是一块稍微值钱的古玉,谨记着祖训,只是当传家宝一代代传给了长女。出嫁之时便收回,留给下一代长女,而许秀莲的失踪意外的丢了这玉锁。

    找不到,大家便将这事给忘记了。

    张舒曼只是一个外甥女,按道理若是这玉玺在张舒曼身上。许志光是可权将它收回,传给许家下一代未出嫁的长女手中。

    这玉锁曾经许志光也因为好奇,从许秀莲的手中借走研究过一段时间。可惜也是一无所获,都过去这么久了,许志光实际也没想抢这玉锁。反正就是要回来,也不可能传给他的几个女儿。

    “玉锁?我娘确实是曾传了我一块玉锁,不出后来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给丢了,除了玉锁的事。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比如说年纪,身高,或者是大概的样貌。身上有何与众不同的特征,脾气如何?”

    听到许志光明确的形容,张舒曼已经有些确定。眼前的人,可能真的是张大丫的亲舅。只是说到这是传长女的宝贝,张舒曼可没有傻的承认,这玉锁还在她身上。万一对方打着玉锁的主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聪明的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什么玉锁被你弄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许家的传家宝。算了算了,外甥女也是无心之失。你相信舅舅,娘今年算算年纪也有三十有二,性子平日有些胆小怕事,没有多少主见。特征?对了好像是右边的眉上有一颗小红痣。”

    知道那传家的玉锁丢了,许志光心疼的直皱眉头。

    又怕被误会了什么,引来张舒曼的反应,许志光很快又改口原谅了张舒曼的过失。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又继续道。

    “舒曼,你信舅母,不会骗你这些。你跟你娘长相似,你再看看你舅,眉眼处是不是也一个样。都是双眼皮,而且比一般人要深邃许多。”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不信任,刘珠儿有些急躁了。连忙开口劝说,生怕这不错的亲戚断了。

    “好吧,我娘右边的眉上确实有一颗小红痣。对不起舅舅,舅母我只是不想出现误会,只是不知道舅舅千里迢迢的赶来。除了认亲,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忙。若是不急,可在庄上住上几天再走也不迟。”

    话说到这个份上,让张舒曼想不承认都不行。因为对方本来就是有备而来,只要到张家随便一打探,这事全部都得漏馅。再者说,这舅舅长的是跟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挤出一抹虚应的浅笑,张舒曼仍旧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客套的招呼,虽说是有意留人住下,但却又在提醒对方不能在这长留。就当是普通的走亲戚,过过场子就完事。

    许志光也是朝中的一名武官,虽然官位不高,但脑子也不笨。察觉出不张舒曼话中的深意,与刘珠儿相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不悦。

    在许志光眼中看来,这外甥女就算再厉害。那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不管是行医,还是做生意皆比不上在朝为官。加上认定自己是长辈,张舒曼的这种语气,便已是对长辈的不敬。

    若不是想到大家只是初次见面,又想到还有用的着张舒曼的地方。许志光定然会当场训斥一顿,让张舒曼知道天高地厚。

    “外甥女,不,舅舅还是叫你舒曼吧,叫着亲近些。舅舅这次匆匆的赶来,可不仅仅只是想见上一面。而是打算接舒曼,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回本家。见见你外婆还有外公,以及许家的其他长辈跟府上的其他表兄妹。你知道的,这人老了就念旧,想着儿孙满堂。你外婆记挂的紧,见不着你娘,你还有两个外甥总得回去见见,就当是认认门也好。”

    不着痕迹的将情绪收敛好,许志光试着挤出一个亲和的浅笑,认真的劝说。仿佛要是张舒曼不答应,就是不孝。

    许志光也是朝中的一名武官,虽然官位不高,但脑子也不笨。察觉出不张舒曼话中的深意,与刘珠儿相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若有似无的不悦。

    在许志光眼中看来,这外甥女就算再厉害。那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不管是行医,还是做生意皆比不上在朝为官。加上认定自己是长辈,张舒曼的这种语气,便已是对长辈的不敬。

    若不是想到大家只是初次见面,又想到还有用的着张舒曼的地方。许志光定然会当场训斥一顿,让张舒曼知道天高地厚。

    “外甥女,不,舅舅还是叫你舒曼吧,叫着亲近些。舅舅这次匆匆的赶来,可不仅仅只是想见上一面。而是打算接舒曼,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回本家。见见你外婆还有外公,以及许家的其他长辈跟府上的其他表兄妹。你知道的,这人老了就念旧,想着儿孙满堂。你外婆记挂的紧,见不着你娘,你还有两个外甥总得回去见见,就当是认认门也好。”

    不着痕迹的将情绪收敛好,许志光试着挤出一个亲和的浅笑,认真的劝说。仿佛要是张舒曼不答应,就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