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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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还想去送姥他们,可姥爷说了,吃太撑了,走路消消食儿,叫几个当舅的解解酒,小冤种才没再坚持。

    栾惟京去罗吃水家带啤酒的时候,罗吃水没在家,京哥抬手从门头上摸出钥匙开的门。

    当下的屋门上头都有个横梁,把门推开一点缝隙,十家里头,有六家上头放有备用钥匙。

    要么就近搁着什么地方。

    没在外头藏钥匙的,大人要是忘带,小孩儿能钻进去。或者大人有事儿耽搁没回家,肚饥的学生放学可以先从门下边儿进屋拿吃的。

    出了毛蛋媳妇儿上吊的事,温鱼和栾惟京谈话后,近期有不少打算。栾惟京交代了弟兄们,罗吃水八成是趁着夜里不忙,张罗去了。

    麦收时节,今年跟去年不太一样的还有两样。

    一是麦场有小灯泡了,白日里挨不上班排不上队的村民可以借着微弱的灯光干活儿。

    二就是晾晒麦子儿的地方。去年还拉去内衣厂了,今年就在新房的房顶。

    盖房子的时候,特意没有起屋脊,留了平顶,将来想往上头接第二层,直接可以加盖。

    不过这会儿没有盖楼梯,而是用木头梯子。

    上房需要爬梯子,胆儿小的不敢爬。

    小冤种这两天去房顶翻晒麦子,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要叫栋栋他们来家里住,地上铺凉席,全部躺上头睡!

    ——

    面对着喝多的小媳妇儿,老男人已经不想着套话了。

    能把起酒瓶玩儿成花的人,绝对不会少喝,或者干相关的事。

    无论是哪一种,栾惟京都只剩下心疼。

    他不知道温鱼经历过什么,吃过多少苦,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遇上过什么样的人。

    “京哥~亲亲……”

    mua! (*╯3╰)

    温鱼这会儿本性外露,可太稀罕老男人了!

    啥年代呀?又是冰箱又是啤酒的,神仙日子都不换!

    小冤种已经没眼看,“啧!你也不嫌她臭啊?”

    大热的天儿,都黏身上了,小冤种真替他爹热。

    小后妈再好,也不能否认喝了酒难闻啊!

    栾惟京懒得跟他解释,“赶紧自己洗洗,早点去睡。”

    对老男人而言,往他鼻腔里一个劲儿挤的,全是酒香,是小媳妇儿抓心挠肺致命的吸引力!

    五星和小冤种轮流照顾弟弟,给弟弟洗澡工夫,温鱼和栾惟京的房间里,小媳妇儿穿着鞋就盘上了老男人的腰。

    “不让你走。”

    栾惟京保持着理智,“不走,口渴了,去喝点水。”

    温鱼立马松开坐起来,“我跟你一起!”

    然后五星就看见鱼姐跟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京叔去了厨房。

    暖瓶里的水这会儿已经不烫嘴,栾惟京倒了一点喝,见小媳妇儿眼巴巴看着,给她也来了几口。

    小冤种三下五除二用凉水冲了冲,兑好温水,喊五星抱弟弟进去,开始给栾粮临小朋友洗。

    要不然身上容易出热痱子,又红又痒,特别难受。

    小冤种在亲爹的教育下,已经不穿着四角内裤在家晃荡了,腰上挂着大裤衩。

    他体热,栾粮临小朋友洗过澡更喜欢叫五星抱。

    小家伙自觉的很,晓得夜里不跟着爸爸妈妈睡,压根儿就不往他俩跟前凑。

    温鱼这会儿浑身都在散发着愉悦,打开录音机放音乐,强拽着老男人跳华尔兹呢。

    可怜老男人没有接触过,全程只能被动配合。

    小冤种捏着鼻子靠墙走,“爸,你快带她去洗洗吧!她咋还耍酒疯?”

    在小冤种眼里头,小后妈就跟弟弟一样,都是需要被照顾的。

    发现新的目标,温鱼扭脸儿就走了过来,拉着小冤种的手就要跳舞。

    栾惟京慢了几步,没能跟上,从后头把人拉回去,哄着,“太热了,洗洗再跳。”

    又有新的东西可以学了,呵。

    还是成熟男人的脸更招温鱼稀罕,她笑嘻嘻跟了过去。

    小冤种还操心小后妈热水不够用呢,在外头喊,“用不用再热水?”

    温鱼今儿个身上火热,扯着嗓子回应,“不!用!”

    尾音里都带着笑。

    小冤种还没进屋,“爸,你可别叫她摔喽!”

    老男人没搭理他,五星抱着弟弟回了屋。

    学校老师们也得收麦子,全部放假,暂时不用去学校,五星就带栾粮临小奶包睡。

    小冤种慢悠悠进来,对着墙调好风扇,回了他屋。

    风扇不能对着人吹,鱼姐说对身体不好,轻则感冒头疼,重则可能会引起中风。

    小冤种走的太干脆了,以至于他拿着枕头过来的时候,五星丝毫都不意外。

    “我爸是不是没听见我说话?”

    他还纳闷儿呢,想出去再提醒一句,“不用早起上学,咱仨还睡一块儿。”

    在不影响五星上学上课的情况下,小冤种就喜欢哥仨待在一起。

    洗漱间里倒是无事发生,等回到房间,温鱼色心大起,不管不顾占栾惟京便宜。

    老男人是一点都招架不住,偏偏她还脾气挺大,丁点不顺心就要抗议。

    栾惟京光顾着捂小媳妇的嘴了,要不然她那些流氓话,非叫人听见不可。

    第二天,栾惟京都去外头跑三十里地回来了,温鱼还没起。

    回想起黑夜中被小媳妇儿紧握命脉的销魂,老男人低头咬住了睡美人的红唇。

    温鱼吃疼,眉头轻蹙着鼻腔里发出抗议声。

    正巧白白过来,在院儿里喊,栾惟京把小媳妇儿揪了起来。

    头没梳脸没洗,温鱼亲切站到了客厅,“咋啦?”

    眼皮子都睁不利索,看得白白上前给她醒神儿,“昨儿个夜里偷鸡去啦?咋这会儿还在睡?”

    都是喝了酒的人,白白啥事儿没有,温鱼就很挫败,“快别说了,我这后劲儿太大。”

    怎么折腾京哥叫情郎的,她是半点没记住。

    白白是来借车的,“你家准备啥时候去交公粮?我今年就厚着脸皮,求着京哥或者四民哥帮忙啦。”

    这都好说,等白白走了,栾惟京说:“罗吃水想上赶着都赶不上。”

    家家户户都在乱中有序忙活着,尽显老农民们麦收百态。

    白白家交完公粮刚走到东头,远远抬眼就看见在大街上扬麦的姚子恒母子了。

    “晦气!”

    念叨了俩字,白白妈扭脸儿对走在后头的白白爸大声道:“他爸,快去多割点肉买点排骨!咱得感谢四民给咱送粮食!”

    这还不算,白白妈嘴上高嚷道:“该是叫他们来家里吃饭的,偏偏咱这块儿风水不好……”

    到底更过分的话没说出口,白白妈嘱咐白白,“你去,跟你松兰婶儿说声,今儿个可啥也别买,除了桌椅板凳碗筷碟,吃的咱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