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奴隶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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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根据弗朗西斯伯爵的指点，加文就和他的伙伴基德在弗朗西斯城堡外的一个钟楼内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安格斯先生，不过这仅仅是对于加文而言，对于基德这样在伯爵身边二三十年的人来说，这个安格斯先生可以说是一个睿智不下于伯爵的人——他和很多以前就在这里的伯爵老部下都也很清楚，如果伯爵没有他帮助，恐怕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钟楼内有一排排的座位，据基德少校说这里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业余学校。不过由于加文的出身并不是一向多角接触的精英阶级，来这里的时间还太短，所以虽然被强行灌充了一些常识和知识，但是对于一些地方性过于强调的东西始终还是印象不深，或许在他的眼里暂时还没有进一步了解的必要。而这次加文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安格斯先生。
整个钟楼内空荡荡的，布拉德人大举进攻的消息不仅吓坏了大人，也吓坏了小孩子们，所以往常人满为患的这里却显得冷冷清清。
在基德少校和西里尔男爵进入之前，这里面只有一个人。
安格斯本来是坐在第一排，听到后面门响，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来了身子。
仿佛他就是故意在这里等他们一般。
“弗朗西斯伯爵让我帮你们的忙，基德自然不用说了，伯爵手下我还没有不认识的。西里尔男爵倒是来的时间不长，不过我相信既然西里尔男爵在伯爵那里很受看重，我相信伯爵的眼力，我在这里提前祝贺你们成功了。”安格斯对加文和基德鞠躬致意道。
加文二人赶紧鞠躬还礼，基德是早认识安格斯，而加文对于这个被弗朗西斯最看重的人物也是非常感兴趣。他看到安格斯先生穿着一身绅士经常穿着的硬领礼服，胡子在脸角两侧整整齐齐的连着鬓角，黑色的礼帽不正不倚的戴在头上，在加文所站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安格斯露出礼帽的少量头发——跟胡子一样，是红棕色的。
“您好，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您。”加文说。
“西里尔男爵这样说，鄙人甚感荣幸。”安格斯欠身说道。
“您是弗朗西斯伯爵的老朋友，身份更是尊贵无比，应该我认识您深感荣幸才对。”加文也欠身说道。
“不敢不敢。”安格斯先生微笑道。
“安格斯先生，您知道，西里尔男爵曾经跟伯爵大人提起了一个建议，伯爵大人对此很感兴趣，只是需要抽调一些现役的职业军人进入费布斯军团充当军官，伯爵大人也同意了。所以当今天得知已经有军队抽调过来的时候，我和加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伯爵大人说您可以协助我们的。”基德恭敬的说道。
“伯爵大人确实跟我提过这件事，我也深表赞同。”安格斯说。
“那就麻烦安格斯先生了。”加文说。
安格斯笑了一笑：“跟我来吧。”
加文和基德随着安格斯走出了钟楼，从钟楼的角度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堡的影子，那里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栅栏和营帐，代表弗朗西斯家的星月纹章三角旗在营帐上纷纷飘扬着。
“我从昨天开始就待在钟楼内，没想到一夜之间已经到了不少了。”安格斯说道。
“我和基德刚才来的时候还很纳闷呢，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的营地呢！”加文说道。
“城堡内基本都是弓箭手的天下，这次弗朗西斯伯爵的想法恐怕是与布拉德人决战，看起来他对于你的费布斯军团很有信心么！”安格斯说道。
“费布斯军团听伯爵说是弗朗西斯家族的祖先曾经指挥过的番号是吧？”加文小心的问道。
安格斯只是看了加文一眼，然后回答道：“弗朗西斯家族是奥尔登八世时期册封的将军之一，除了弗朗西斯家族之外，现在还存在的将军领主恐怕也只有更北方的霍华德家族了。这些将军家族有一个特权，就是将其在奥尔登八世卫国战争时期指挥过的部队番号保留下来成为一个军团的名额，国王特地授权这些将军在特殊时期可以自行招募士兵，而且完全合法，甚至还可以获得国库的饷金支持。”
“那费布斯军团……”
“没错，费布斯军团就是弗朗西斯家族可以额外拥有的军队番号，按理说应该让国王陛下买单的，但是现在不是交通不便么？所以这次还是伯爵掏的腰包。”安格斯说道。
“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些新兵最初的身份想必整个领地都清清楚楚，伯爵不会付给他们工资，也不会给他们吃的很好，只需要提供一身军服和一把不用消耗多少资源的长矛已经足够了。”加文说道。
“可是这样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哩！用奴隶作后勤都会死掉一个奥尔登十一世，别说用奴隶直接上战场了。但是这个疯狂的说法虽然没有说服我，但是这个说法让我哑口无言，这段时间费布斯军团在您，西里尔伯爵的领导下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好的多，这一点想必已经无形中让伯爵麾下那些想要看热闹的客卿高兴一场了，毕竟这种新兵不值几个钱，而弗朗西斯家原来就有的一万多精锐士兵却是最宝贵的财富啊！”
“奴隶们他们唯一的动力就是争取自由，我还许诺他们如果战胜了对手，他们可以一连吃三天肉。”加文虽然对安格斯这种**裸的说明感到惊讶，但是他丝毫没有失态。
“那您可要小心了，如果您学了生物学和营养学的话，应该会知道您的恩赐会造成多少人丧命在让他们活命的食物上面。”安格斯边走边说。
“真绕嘴……”一直没插上话的基德少校说。
“不明白。”安格斯说的对，加文确实没有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撑死和饿死的区别仅仅是一步之遥而已。”安格斯说道，“有营养是好事，但是营养过剩未必会使人受益。”
加文再不说什么了。
反倒是基德问道：“如果奴隶们为了自由而战，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真的准备那样的话，我们都会很危险，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就是他们的斗争对象。”安格斯说完，把目光停在了加文身上，加文没有说话。
“奴隶们不需要自由，只需要职责？”基德问道。
“可以这样说，因为凭借他们自己，争取自由的方法无非是用暴力，但是如果提早预防的话，给他们加上一个枷锁，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安格斯说道。
“安格斯先生，我不得不说，您的观点和加文出奇的一致！”基德叫道。
不可否认，基德这个加文自来到这个庄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与他交过手的人已经跟他熟络到可以在外人面前随便叫他的名字的程度了。而这个细节，谁都没注意，仿佛这完全是理所当然一般。
“哦？和西里尔男爵阁下达成共识，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安格斯微笑道，加文此时也向他看来，两个人都没有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什么出来。
“安格斯先生，您尽可以放心。”加文说。
一路上安格斯也没有再问一些尖锐的问题了，这让本来就背负着巨大压力的加文感到如释重负，但是基德却觉得这一路上有些沉闷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看起来挺近的一个大营才走到。安格斯走到门前的哨兵面前，将弗朗西斯伯爵亲自签署的通行证递给他看。不一会儿，安格斯就过来告诉加文他们可以进去了。
大营的外面跟现在流行的样式一样，都是用森林内的原木扎成的栅栏，在距离大营门口的地方树立着几个临时的哨所，可以看到有弓箭手和长矛手在上面镇守。
“这里是什么地方。”加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是我们弗朗西斯伯爵领最精锐的部队之一，闪电戟兵团的驻地。”安格斯说道。
“嗨，加文，你听听，早说这名字拉风。”基德笑着说。
“他们的实力与他们的队伍名字一样强大无匹。”安格斯说道。
安格斯看到哨兵允许通行的手势，于是又说：“现在可以进去了，跟我来。”
加文和基德跟着安格斯进去了。
“基德，你应该很清楚这里的人，他们参加过很多围剿走私商人的行动。”安格斯说。
“恰恰相反，我对他们不熟悉，或者说仅仅可以算是认识罢了。”基德说道。
安格斯笑了：“没关系，你和西里尔男爵以后迟早会发现他们的厉害的。”
“难道是准备将他们借到我们的费布斯军团里来？”基德问道。
“错了，不是借，而是并入。”安格斯说。
这个时候，没有等基德或者加文提出新的问题，一个穿着抛光胸甲的中年军官走了出来。
“嗨，加菲尔德，好久不见。”安格斯对这个军官打招呼道。
“确实是好久不见，安格斯先生，您哪怕直接来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啊！”加菲尔德笑道。
安格斯将身子侧开，加菲尔德一眼就看见了他后面的基德和加文。
“基德，你这么多年还是个少校，运气还真不赖，我还以为你又闯祸被贬到别处当小兵了呢！”加菲尔德马上就认出了曾经在弗朗西斯伯爵的领地里大出风头的基德。
“嘿，小兵没当成，不过我确实想当来着。”基德解嘲道。
“西里尔男爵，这位就是闪电戟兵团的团长加菲尔德，一个出色的枪术高手。”安格斯对加文介绍着。
“幸会幸会。”加文伸出了手，加菲尔德一愣，也伸出手来。
两个手握在了一起，不过加菲尔德显然一头雾水。
“这位是？……”加菲尔德把头转向安格斯问道。
“国王御前骑士、贵族魔法师、费布斯军团军团长加文?西里尔男爵先生。”安格斯点了点头说道。
“费布斯军团？莫非是那个用奴隶组成的军团？难道还真有这回事？”不知不觉中，加菲尔德已经松开了与加文的握手，向安格斯问道。
这个不礼貌的动作并没有引起谁的主意，至于对于加文本人来说，他并不在乎这些礼仪的正确与否，而对于安格斯来说，此行却是另有目的，所以也顾不上争论这些小节了。
“没错的，不过您可不能小看他们……”安格斯说。
“狗屁！”加菲尔德粗鲁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说话，“一个乌合之众组成的垃圾队伍，连军队找个名称都不配！奶奶的，怎么在弗朗西斯伯爵的领地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把奴隶武装起来，这是谁的馊主意？我看啊！他们在战场上恐怕还没有见到布拉德人的影子就要跑了！”
好像料定了加菲尔德的反应一般，安格斯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看着他发火。
“您就尽管骂吧，不过到了新单位，这样的脾气可不太时髦了。”安格斯笑道。
“安格斯先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加菲尔德突然觉得有些寒气逼人，他赶紧问道。
“伯爵大人给您下了命令，托我把它带来，正好你在这里，也许这里由不得你发挥了。”安格斯说着，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逃出一章折成一个叠的纸来，递给了加菲尔德。
加菲尔德拿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弗朗西斯伯爵的星月纹章戒指的印记和流畅的签名。他知道这封信是真的了，于是他抖了一抖，准备仔细看一遍。
信很短，大致意思是这样的：“鉴于布拉德人近期将对弗朗西斯伯爵进攻，兹令加菲尔德中校，自本日起携部下入驻费布斯军团驻地，以西里尔男爵为令。”
“安格斯先生，伯爵让我们入驻费布斯军团？”加菲尔德疑惑道。
“没错，这是伯爵大人的命令。”安格斯点头道。
“哈哈，等着我们去教会那些垃圾作战是吧。”加菲尔德大笑不止，他的笑让在场的闪电戟兵团的人的大部分也跟着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根据弗朗西斯伯爵的指点，加文就和他的伙伴基德在弗朗西斯城堡外的一个钟楼内见到了那位神秘的安格斯先生，不过这仅仅是对于加文而言，对于基德这样在伯爵身边二三十年的人来说，这个安格斯先生可以说是一个睿智不下于伯爵的人——他和很多以前就在这里的伯爵老部下都也很清楚，如果伯爵没有他帮助，恐怕也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钟楼内有一排排的座位，据基德少校说这里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业余学校。不过由于加文的出身并不是一向多角接触的精英阶级，来这里的时间还太短，所以虽然被强行灌充了一些常识和知识，但是对于一些地方性过于强调的东西始终还是印象不深，或许在他的眼里暂时还没有进一步了解的必要。而这次加文来这里主要还是为了安格斯先生。
整个钟楼内空荡荡的，布拉德人大举进攻的消息不仅吓坏了大人，也吓坏了小孩子们，所以往常人满为患的这里却显得冷冷清清。
在基德少校和西里尔男爵进入之前，这里面只有一个人。
安格斯本来是坐在第一排，听到后面门响，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来了身子。
仿佛他就是故意在这里等他们一般。
“弗朗西斯伯爵让我帮你们的忙，基德自然不用说了，伯爵手下我还没有不认识的。西里尔男爵倒是来的时间不长，不过我相信既然西里尔男爵在伯爵那里很受看重，我相信伯爵的眼力，我在这里提前祝贺你们成功了。”安格斯对加文和基德鞠躬致意道。
加文二人赶紧鞠躬还礼，基德是早认识安格斯，而加文对于这个被弗朗西斯最看重的人物也是非常感兴趣。他看到安格斯先生穿着一身绅士经常穿着的硬领礼服，胡子在脸角两侧整整齐齐的连着鬓角，黑色的礼帽不正不倚的戴在头上，在加文所站的位置上可以看到安格斯露出礼帽的少量头发——跟胡子一样，是红棕色的。
“您好，真的很高兴能够认识您。”加文说。
“西里尔男爵这样说，鄙人甚感荣幸。”安格斯欠身说道。
“您是弗朗西斯伯爵的老朋友，身份更是尊贵无比，应该我认识您深感荣幸才对。”加文也欠身说道。
“不敢不敢。”安格斯先生微笑道。
“安格斯先生，您知道，西里尔男爵曾经跟伯爵大人提起了一个建议，伯爵大人对此很感兴趣，只是需要抽调一些现役的职业军人进入费布斯军团充当军官，伯爵大人也同意了。所以当今天得知已经有军队抽调过来的时候，我和加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这里，伯爵大人说您可以协助我们的。”基德恭敬的说道。
“伯爵大人确实跟我提过这件事，我也深表赞同。”安格斯说。
“那就麻烦安格斯先生了。”加文说。
安格斯笑了一笑：“跟我来吧。”
加文和基德随着安格斯走出了钟楼，从钟楼的角度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城堡的影子，那里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栅栏和营帐，代表弗朗西斯家的星月纹章三角旗在营帐上纷纷飘扬着。
“我从昨天开始就待在钟楼内，没想到一夜之间已经到了不少了。”安格斯说道。
“我和基德刚才来的时候还很纳闷呢，为什么多了这么多的营地呢！”加文说道。
“城堡内基本都是弓箭手的天下，这次弗朗西斯伯爵的想法恐怕是与布拉德人决战，看起来他对于你的费布斯军团很有信心么！”安格斯说道。
“费布斯军团听伯爵说是弗朗西斯家族的祖先曾经指挥过的番号是吧？”加文小心的问道。
安格斯只是看了加文一眼，然后回答道：“弗朗西斯家族是奥尔登八世时期册封的将军之一，除了弗朗西斯家族之外，现在还存在的将军领主恐怕也只有更北方的霍华德家族了。这些将军家族有一个特权，就是将其在奥尔登八世卫国战争时期指挥过的部队番号保留下来成为一个军团的名额，国王特地授权这些将军在特殊时期可以自行招募士兵，而且完全合法，甚至还可以获得国库的饷金支持。”
“那费布斯军团……”
“没错，费布斯军团就是弗朗西斯家族可以额外拥有的军队番号，按理说应该让国王陛下买单的，但是现在不是交通不便么？所以这次还是伯爵掏的腰包。”安格斯说道。
“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这些新兵最初的身份想必整个领地都清清楚楚，伯爵不会付给他们工资，也不会给他们吃的很好，只需要提供一身军服和一把不用消耗多少资源的长矛已经足够了。”加文说道。
“可是这样也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哩！用奴隶作后勤都会死掉一个奥尔登十一世，别说用奴隶直接上战场了。但是这个疯狂的说法虽然没有说服我，但是这个说法让我哑口无言，这段时间费布斯军团在您，西里尔伯爵的领导下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好的多，这一点想必已经无形中让伯爵麾下那些想要看热闹的客卿高兴一场了，毕竟这种新兵不值几个钱，而弗朗西斯家原来就有的一万多精锐士兵却是最宝贵的财富啊！”
“奴隶们他们唯一的动力就是争取自由，我还许诺他们如果战胜了对手，他们可以一连吃三天肉。”加文虽然对安格斯这种**裸的说明感到惊讶，但是他丝毫没有失态。
“那您可要小心了，如果您学了生物学和营养学的话，应该会知道您的恩赐会造成多少人丧命在让他们活命的食物上面。”安格斯边走边说。
“真绕嘴……”一直没插上话的基德少校说。
“不明白。”安格斯说的对，加文确实没有看过这方面的资料。
“撑死和饿死的区别仅仅是一步之遥而已。”安格斯说道，“有营养是好事，但是营养过剩未必会使人受益。”
加文再不说什么了。
反倒是基德问道：“如果奴隶们为了自由而战，那又如何？”
“如果他们真的准备那样的话，我们都会很危险，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就是他们的斗争对象。”安格斯说完，把目光停在了加文身上，加文没有说话。
“奴隶们不需要自由，只需要职责？”基德问道。
“可以这样说，因为凭借他们自己，争取自由的方法无非是用暴力，但是如果提早预防的话，给他们加上一个枷锁，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安格斯说道。
“安格斯先生，我不得不说，您的观点和加文出奇的一致！”基德叫道。
不可否认，基德这个加文自来到这个庄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与他交过手的人已经跟他熟络到可以在外人面前随便叫他的名字的程度了。而这个细节，谁都没注意，仿佛这完全是理所当然一般。
“哦？和西里尔男爵阁下达成共识，那可真是我的荣幸。”安格斯微笑道，加文此时也向他看来，两个人都没有从对方的脸上发现什么出来。
“安格斯先生，您尽可以放心。”加文说。
一路上安格斯也没有再问一些尖锐的问题了，这让本来就背负着巨大压力的加文感到如释重负，但是基德却觉得这一路上有些沉闷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看起来挺近的一个大营才走到。安格斯走到门前的哨兵面前，将弗朗西斯伯爵亲自签署的通行证递给他看。不一会儿，安格斯就过来告诉加文他们可以进去了。
大营的外面跟现在流行的样式一样，都是用森林内的原木扎成的栅栏，在距离大营门口的地方树立着几个临时的哨所，可以看到有弓箭手和长矛手在上面镇守。
“这里是什么地方。”加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是我们弗朗西斯伯爵领最精锐的部队之一，闪电戟兵团的驻地。”安格斯说道。
“嗨，加文，你听听，早说这名字拉风。”基德笑着说。
“他们的实力与他们的队伍名字一样强大无匹。”安格斯说道。
安格斯看到哨兵允许通行的手势，于是又说：“现在可以进去了，跟我来。”
加文和基德跟着安格斯进去了。
“基德，你应该很清楚这里的人，他们参加过很多围剿走私商人的行动。”安格斯说。
“恰恰相反，我对他们不熟悉，或者说仅仅可以算是认识罢了。”基德说道。
安格斯笑了：“没关系，你和西里尔男爵以后迟早会发现他们的厉害的。”
“难道是准备将他们借到我们的费布斯军团里来？”基德问道。
“错了，不是借，而是并入。”安格斯说。
这个时候，没有等基德或者加文提出新的问题，一个穿着抛光胸甲的中年军官走了出来。
“嗨，加菲尔德，好久不见。”安格斯对这个军官打招呼道。
“确实是好久不见，安格斯先生，您哪怕直接来了，我也不能说什么啊！”加菲尔德笑道。
安格斯将身子侧开，加菲尔德一眼就看见了他后面的基德和加文。
“基德，你这么多年还是个少校，运气还真不赖，我还以为你又闯祸被贬到别处当小兵了呢！”加菲尔德马上就认出了曾经在弗朗西斯伯爵的领地里大出风头的基德。
“嘿，小兵没当成，不过我确实想当来着。”基德解嘲道。
“西里尔男爵，这位就是闪电戟兵团的团长加菲尔德，一个出色的枪术高手。”安格斯对加文介绍着。
“幸会幸会。”加文伸出了手，加菲尔德一愣，也伸出手来。
两个手握在了一起，不过加菲尔德显然一头雾水。
“这位是？……”加菲尔德把头转向安格斯问道。
“国王御前骑士、贵族魔法师、费布斯军团军团长加文?西里尔男爵先生。”安格斯点了点头说道。
“费布斯军团？莫非是那个用奴隶组成的军团？难道还真有这回事？”不知不觉中，加菲尔德已经松开了与加文的握手，向安格斯问道。
这个不礼貌的动作并没有引起谁的主意，至于对于加文本人来说，他并不在乎这些礼仪的正确与否，而对于安格斯来说，此行却是另有目的，所以也顾不上争论这些小节了。
“没错的，不过您可不能小看他们……”安格斯说。
“狗屁！”加菲尔德粗鲁的打断了安格斯的说话，“一个乌合之众组成的垃圾队伍，连军队找个名称都不配！奶奶的，怎么在弗朗西斯伯爵的领地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把奴隶武装起来，这是谁的馊主意？我看啊！他们在战场上恐怕还没有见到布拉德人的影子就要跑了！”
好像料定了加菲尔德的反应一般，安格斯气定神闲的在一旁看着他发火。
“您就尽管骂吧，不过到了新单位，这样的脾气可不太时髦了。”安格斯笑道。
“安格斯先生，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加菲尔德突然觉得有些寒气逼人，他赶紧问道。
“伯爵大人给您下了命令，托我把它带来，正好你在这里，也许这里由不得你发挥了。”安格斯说着，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逃出一章折成一个叠的纸来，递给了加菲尔德。
加菲尔德拿过，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弗朗西斯伯爵的星月纹章戒指的印记和流畅的签名。他知道这封信是真的了，于是他抖了一抖，准备仔细看一遍。
信很短，大致意思是这样的：“鉴于布拉德人近期将对弗朗西斯伯爵进攻，兹令加菲尔德中校，自本日起携部下入驻费布斯军团驻地，以西里尔男爵为令。”
“安格斯先生，伯爵让我们入驻费布斯军团？”加菲尔德疑惑道。
“没错，这是伯爵大人的命令。”安格斯点头道。
“哈哈，等着我们去教会那些垃圾作战是吧。”加菲尔德大笑不止，他的笑让在场的闪电戟兵团的人的大部分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