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吐露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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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外的大厅没什么人，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滴答声，听的我内心更加烦躁了。
“先生，还请你过来填写一下手续。”
我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护士正在和我打招呼。我点点头跟着护士去急诊厅里填写了一堆手续，钱我都拿卡刷过了。
刷的时候我还注意了一下，这才是进了急诊室，就五百块没了，费用杂七杂八的，我看了一眼就不打算看下去了。
搞定了所有手续之后，我这才回到了急诊室门口，刚坐没多久，急诊室的门便开了，门里出来个医生。
“怎么样了医生？”我连忙上前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脑部受到冲击导致供血不上，神智有些不太明朗，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医生摘下了口罩，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谢了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医生把口罩塞进了大褂的口袋里，顺着走廊出去了。
后面就是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出来，而我的父亲则是躺在担架上，动也不动，我急忙着上前拦住了担架，医护人员没有多说什么便停了下来。
我凑上前一看，父亲的呼吸十分平缓，呼吸节奏明显，一呼一呼的，看样子是睡着了。
“对不起了。”我抬起头对着两个推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到了声歉。
“没事没事，这个病房已经安排了，你先跟我们来，待会去付费就行了。”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客气地对我说道。
我连忙应了下来，和他们一齐上了隔壁住院部的三楼，路上我也是一直在观察着父亲的动静。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进了三楼里面的一间病房，病房里面有四个床，但是只有两个病人。刚进门，这俩病人连带着他们的家属一齐地看了过来。
父亲则是被抬上了里面第三个病床上，医护人员给我打了声招呼，又给我指明了付费的地方这才离开。
我坐在病床旁的折叠凳上，看着躺在床上安稳睡着的父亲，心里这才缓了过来，在小区看到倒在地上的电瓶车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还好父亲平安无事。
我掏出手机给浩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当中我特意嘱咐浩子不要惊动我妈，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能被急死。浩子那边懂我的意思，交代好了我这才挂断了电话。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了父亲好像是要醒过来，我连忙凑了上去。
“爸？”
“张洛啊，我这是在哪？”父亲的嗓音异常地沙哑，我转头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个水杯。
“爸，你这是在医院里，我先去给你端水，你别动啊。”
说完，我起身便去刚才楼层里看到了贩卖机那儿买了瓶纯净水，回来的时候，我发现父亲已经坐了起来。
“爸，喝水。”
父亲接过我的纯净水，咕噜咕噜地便喝下去了大半。
“这是哪个医院啊，我刚才记得是撞到人了。”父亲的嗓音比起刚才要好的多，他空出一只手捂着额头，那儿已经贴上了绷带。
我拿下父亲手上的水瓶，见父亲的神色看起来还是有些难受。
“这是你出事的小区旁边的，大众医院。”
“那，那个被我撞到的人呢？他有没有事啊。”父亲略微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笑道：“他没事，还是他帮我带你一起过来的。”
父亲躺在了病床的靠背上，舒了口气说道：“这样啊，你有没有感谢人家？”
“那当然是感谢过了，他看你没事就先走了。”
我没有告诉父亲真相，有些时候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你怎么不留他？”
“他要走，我也留不住，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个地方疼的？”
“我还好，就是额头这一块儿有点痛。”父亲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来刚才和那个年轻人撞的时候还是伤到了一些。
“我先去交个费，你先歇会儿。”说完我便去了楼下的住院窗口缴了费用，父亲的伤势不重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差不多就没事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父亲还是躺在那儿，似乎就没有动过。
我坐在父亲的病床旁边，“我没和妈说你在医院。”
父亲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父亲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我居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遮掩住的羞愧。
最终，父亲盯着我咬牙说道:“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父亲了吧。”
“不，你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要不是你一直在撑起这个家。我也没有现在的生活，没有现在的境遇，也没有我身边这些重要的人。”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我现在明明很失败，家里也因为近乎垮掉......”父亲低下了头。
“你不是超人，是你营造了这个家，我们是一个整体，有的时候相信我和妈，一起努力不好吗？”现在说出口的也是我的心里话。
此时正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位好父亲，可是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汉气概占据了他内心的一大片空间，以至于他有些时候会变得特立独行，一个人选择去承担。
这是父亲身上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和母亲会依赖他，但是又不敢为他承担些什么。
“家里的高利贷我会解决掉.....”
“你还是个孩子，钱是你赚的，没必要.....”
我连忙打断了父亲的话，坚定地说道:“家是整体！有些时候你也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还牵扯到了那些流氓混混身上，前几天还有人找到你妈，要不是我赶到及时，说不定就要动手了。”
我眯起眼睛，有些愤怒地问道:“谁的胆子这么大？”
父亲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估计是你二舅那边的人，我答应了还钱，可是他们不给我更多的期限了。”
“二舅.....”
“唉，明天还是你表姐结婚的日子，你二舅还找我要红包，不给的话.....”
“明天你和妈妈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父亲担忧的神色上明显可以看得出不放心，“可是你二舅那边可是有人的。”
“有人也没事，凡是做保险的哪能不和道上扯上关系。我虽然不是道上的，可认识的不少，二舅要是死磕，我们家也不必给他面子了。尊敬是相互的，既然二舅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自然就不用饶恕。”
“张洛你....”父亲此时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宽心。
“高利贷的钱是直接转给二舅吗？”
父亲点头说道:“嗯，给他就行了。”
我想了想，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便故作神秘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打算明天给他个惊喜。”
父亲不解，连忙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明天你和妈妈就看着我吧，咱家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是时候扬眉吐气了。”
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父亲躺了一会儿身体就好了大半，本来我还想带他去检查的，可他说太花钱就都推掉了。
急诊室外的大厅没什么人，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滴答声，听的我内心更加烦躁了。
“先生，还请你过来填写一下手续。”
我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护士正在和我打招呼。我点点头跟着护士去急诊厅里填写了一堆手续，钱我都拿卡刷过了。
刷的时候我还注意了一下，这才是进了急诊室，就五百块没了，费用杂七杂八的，我看了一眼就不打算看下去了。
搞定了所有手续之后，我这才回到了急诊室门口，刚坐没多久，急诊室的门便开了，门里出来个医生。
“怎么样了医生？”我连忙上前着急地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脑部受到冲击导致供血不上，神智有些不太明朗，让他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医生摘下了口罩，面无表情地说道。
“好，谢了医生。”
“不客气，这是我该做的。”医生把口罩塞进了大褂的口袋里，顺着走廊出去了。
后面就是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出来，而我的父亲则是躺在担架上，动也不动，我急忙着上前拦住了担架，医护人员没有多说什么便停了下来。
我凑上前一看，父亲的呼吸十分平缓，呼吸节奏明显，一呼一呼的，看样子是睡着了。
“对不起了。”我抬起头对着两个推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到了声歉。
“没事没事，这个病房已经安排了，你先跟我们来，待会去付费就行了。”其中一个医护人员客气地对我说道。
我连忙应了下来，和他们一齐上了隔壁住院部的三楼，路上我也是一直在观察着父亲的动静。
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进了三楼里面的一间病房，病房里面有四个床，但是只有两个病人。刚进门，这俩病人连带着他们的家属一齐地看了过来。
父亲则是被抬上了里面第三个病床上，医护人员给我打了声招呼，又给我指明了付费的地方这才离开。
我坐在病床旁的折叠凳上，看着躺在床上安稳睡着的父亲，心里这才缓了过来，在小区看到倒在地上的电瓶车的时候，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还好父亲平安无事。
我掏出手机给浩子打了个电话，电话当中我特意嘱咐浩子不要惊动我妈，要是让她知道了估计能被急死。浩子那边懂我的意思，交代好了我这才挂断了电话。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了父亲好像是要醒过来，我连忙凑了上去。
“爸？”
“张洛啊，我这是在哪？”父亲的嗓音异常地沙哑，我转头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个水杯。
“爸，你这是在医院里，我先去给你端水，你别动啊。”
说完，我起身便去刚才楼层里看到了贩卖机那儿买了瓶纯净水，回来的时候，我发现父亲已经坐了起来。
“爸，喝水。”
父亲接过我的纯净水，咕噜咕噜地便喝下去了大半。
“这是哪个医院啊，我刚才记得是撞到人了。”父亲的嗓音比起刚才要好的多，他空出一只手捂着额头，那儿已经贴上了绷带。
我拿下父亲手上的水瓶，见父亲的神色看起来还是有些难受。
“这是你出事的小区旁边的，大众医院。”
“那，那个被我撞到的人呢？他有没有事啊。”父亲略微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笑道：“他没事，还是他帮我带你一起过来的。”
父亲躺在了病床的靠背上，舒了口气说道：“这样啊，你有没有感谢人家？”
“那当然是感谢过了，他看你没事就先走了。”
我没有告诉父亲真相，有些时候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你怎么不留他？”
“他要走，我也留不住，你现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个地方疼的？”
“我还好，就是额头这一块儿有点痛。”父亲抚了抚自己的额头，看来刚才和那个年轻人撞的时候还是伤到了一些。
“我先去交个费，你先歇会儿。”说完我便去了楼下的住院窗口缴了费用，父亲的伤势不重在这里住一个晚上差不多就没事了。
再次回来的时候，父亲还是躺在那儿，似乎就没有动过。
我坐在父亲的病床旁边，“我没和妈说你在医院。”
父亲看了我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父亲的眼神躲躲闪闪的，我居然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遮掩住的羞愧。
最终，父亲盯着我咬牙说道:“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父亲了吧。”
“不，你是。这么多年过来了，要不是你一直在撑起这个家。我也没有现在的生活，没有现在的境遇，也没有我身边这些重要的人。”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我现在明明很失败，家里也因为近乎垮掉......”父亲低下了头。
“你不是超人，是你营造了这个家，我们是一个整体，有的时候相信我和妈，一起努力不好吗？”现在说出口的也是我的心里话。
此时正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位好父亲，可是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汉气概占据了他内心的一大片空间，以至于他有些时候会变得特立独行，一个人选择去承担。
这是父亲身上的优点也是他的缺点，我和母亲会依赖他，但是又不敢为他承担些什么。
“家里的高利贷我会解决掉.....”
“你还是个孩子，钱是你赚的，没必要.....”
我连忙打断了父亲的话，坚定地说道:“家是整体！有些时候你也要相信我。”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这还牵扯到了那些流氓混混身上，前几天还有人找到你妈，要不是我赶到及时，说不定就要动手了。”
我眯起眼睛，有些愤怒地问道:“谁的胆子这么大？”
父亲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估计是你二舅那边的人，我答应了还钱，可是他们不给我更多的期限了。”
“二舅.....”
“唉，明天还是你表姐结婚的日子，你二舅还找我要红包，不给的话.....”
“明天你和妈妈跟我一起去，我倒要看看他能搞出什么名堂。”
父亲担忧的神色上明显可以看得出不放心，“可是你二舅那边可是有人的。”
“有人也没事，凡是做保险的哪能不和道上扯上关系。我虽然不是道上的，可认识的不少，二舅要是死磕，我们家也不必给他面子了。尊敬是相互的，既然二舅做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那自然就不用饶恕。”
“张洛你....”父亲此时看我的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宽心。
“高利贷的钱是直接转给二舅吗？”
父亲点头说道:“嗯，给他就行了。”
我想了想，心里顿时有了个主意，便故作神秘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打算明天给他个惊喜。”
父亲不解，连忙问道:“你打算做什么？”
“明天你和妈妈就看着我吧，咱家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是时候扬眉吐气了。”
下午就这样过去了，父亲躺了一会儿身体就好了大半，本来我还想带他去检查的，可他说太花钱就都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