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什么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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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邬走过来，顿了一刻，仔细打量，对晴兰说“谢谢你照顾他，但是…你不觉得太幼态了吗？一张成熟且魅惑的脸才配得上魅魔的称号。”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魅魔，我要的是omega”晴兰脸上的笑意更深“我姐姐很想养一个omega，但是很可惜现实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人，于是她就只能在自己的笔下寻找。”
瑞尔抬眼，眼中杀意凛然，只一瞬，就蓦然垂眸掩盖。
芮锦被这眼神吓醒，低声问“你还好吗？”
他靠在椅背上轻声“嗯”
穆邬继续与晴兰交流“冒昧问一下omega是什么…穆邬他可能不太喜欢养这个字。”
她看向瑞尔，他紧闭双眼，不愿看她“哦不好意思，我没有要把他当宠物的意思，就是…omega是蓝星上人们幻想出来的一种很适合生育的性别。
就是那种身娇体软，娇滴滴的很可爱的那种…人类”
他双眼睁开，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眸中尽是死水般的平静，那是极度愤怒后，才会有的漠然。
她在这双眼的注视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细想一下，这好像跟宠物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讨人喜欢的玩物。人们将符合自己审美的动物养在身边，而omega，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形宠物”罢了。
不论男女，omega给人的印象都是美丽的，可爱的，适合生养，需要依附他人保护的。
人们给予他们优越的生活，他们提供给人情绪价值，使他们心情愉悦，但在另一方面，供养他们的人也给他们带上了所谓爱情的枷锁……
（不对，为什么要把他们和人分开，他们本就是人啊！）
晴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下意识的把那些所谓的omega和人类分开，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在潜意识里认为，omega只会是爱人的宠物？
她深思自己所言，不禁骇然。
（为什么我会用“养”这个字，穆邬那么倔强的一个孩子，听到这话会有多难受？
他本就因为父母的“漠不关心”而难过，我再说这种话，这是在把他的自尊往死里压……）
达达溜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神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我给你改妆吧…”
“不用，我要洗掉它，拍照的事你还是另找人选吧。”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污渍，身上莫名透着一股优雅，仿佛刚才的愤怒并不存在，此刻他像是一个从容不迫的贵族。
“可以把我的衣服还我吗？我们该走了。”
晴兰犹豫一会，还是说了“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听到这话，他似笑非笑的说“跟你们走？然后被圈养起来当个漂亮的omega吗？芮锦上，打他！”
他指着珂欧，冲芮锦使眼色。
珂欧不解“又不是我说的，为什么要打我？”
芮锦会意直冲珂欧而去，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既然瑞尔要求了，那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吗？全力以赴把他打趴下！”他傲娇抬头
穆邬拍拍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激灵，求助的看向晴兰和达达溜，只听他说
“穆邬，我们聊聊？”
然后就拽着他的衣领向远处拖去，他生无可恋…
“等等”
那一刻，他的眼里有了光
可能达达溜觉得太亮了于是他说“别打太狠，小孩子随便打打就好，打伤了有碍发育。”
他的光炸了，只剩一坨乌漆麻黑。
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不聚光，离开了火焰的光芒，什么都看不到，等他被拖到飞船后面，回头一看，只能看到穆邬脸上的表情在天上飘……
他别过脸，不敢看那行走的表情。
“你叫穆邬？”那表情有点戏谑。
“口误，我那时候在想事情…您是不是又惹芮锦生气了？”
“嗯～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瞟一眼，闭上眼睛实在看不下去“相机给我一个。”
“要相机干嘛？”问是这么问，拿还是要拿的。
瑞尔摸索着接过相机，把闪光灯关了，冲他照了一张，然后给他看。
他沉默了，然后打开了探照灯——就是脑门亮了。
瑞尔沉默，又拍了一张给他看。
“……算了先说正事，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们演戏？”
瑞尔立马正经“我在给无夕找下家。”
穆邬的表情一凛，不敢置信中带着一丝警告，他质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瑞尔也很严肃“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家伙的手段太厉害，能在十几颗炸弹的同时引爆下存活。
我算过，那些炸弹的破坏力几乎不亚于我们战舰上最强的能量炮。
还记得我的结论吗？
他是不死的！
您觉得，跟这么一个家伙对抗，单凭我们战舰这够吗？
一旦他发现了无夕，要我们把她交出去，我们是乖乖听话，还是能和他直接翻脸？”
穆邬表情里的威胁更甚“那你是后悔选我们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摆出一副孩子姿态，是为无夕找后路，还是为你自己？”
瑞尔盯着他发光的脑门，嗤笑“你觉得我见过他之后，会想着逃？”
他不语，依旧凝视着瑞尔，但他心里明白，瑞尔不会走，他的性子刚烈，那家伙之前害他那么惨，今天又…动手动脚的，按他的性格不报复都不是他。
“拜托，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那种会临阵退缩的人吗？而且那家伙已经盯上我了，后面肯定会找我，我不论去哪都是一样的。”
瑞尔的情绪低落下去“我只是想给无夕留条后路，一旦我们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可以把她交给他们。
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只是提前做个准备罢了。
她还太小，需要有人保护她，教她道理，我看那些机器人还不错，就是天真了点，那个绿的倒没那么天真，但是…好蠢。”
他开始咬牙切齿“这一个小队都好蠢，他们在幽暗森林里大声说话，脚步声大到……”
穆邬伸手，把一个东西戴到他耳朵上，他立刻弹开“你干嘛？”
“继续说”
瑞尔全身僵硬，抬眼幽怨的看着穆邬。
而他带着一贯的微笑，与他回视。
“那个…我没有想带着无夕跑的意思……”
“天黑了。”
“……”
“你在外面玩得很高兴？”
瑞尔迅速冷静下来“没有，我在等先生过来找我，顺便打探打探那些机器人的底细。”
“打探出什么了？”
“他们刚从蓝星出来，对环境的警惕性低得可怜”他咬牙切齿“甚至他们知道在白天幽暗森林里不能大声说话。然后他们一个比一个大声，脚步声大到我在外面都能听见……”
穆邬拍拍他的肩“说别的，他们蠢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他平静地“哦，我忘了。
蓝星上似乎有很多个国家，其中一个名叫华夏，有意思的是我们的语言，和他们是一样的。”
他拉着穆邬走到飞船边缘，外面机器人的视线死角处，指着达达溜“看到那个黄的了吗？他就是那个国家的。
另外一个粉的刚开始的语言不一样，按照她后面脱口而出的脏话，基本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的。
而那个绿的…”他盯着那个和芮锦对打的机器人，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
“嘶，他说他是什么军方专门培养的战斗型机器人，用来保家卫国的。这么看的话，还算不错，要是数量和我们这差不多的话，不足为惧，但要是他们这样是量产的……”
“这就有点麻烦了…你想说这个？你觉得我们不知道？”穆邬对上他迎来的视线，挑眉
“只有这些的话，似乎还不够让我们消气，而且是…你还叫穆邬？”
瑞尔没有去戳穿他，而是靠上飞船的外壳，双手环胸，带着微笑
“芮锦对你有芥蒂喽～”
耳机传来声音“就这？”
瑞尔叹口气“他们应该还有其他类型的机器人…而且，我还从他们口中得出一些别的消息：
宇宙中，还有人类研究员的存在。”
穆邬的眼睛放大看起来很震惊，瑞尔继续说
“他们对我的出现并不震惊，只是有些惊讶我为什么会在幽暗森林里，这说明人类有时候也会到这里来。
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说明什么？”
穆邬的表情渐渐凝重，不发一语，等待他的下文。
耳机对面的奥冉，也在默默开着车，连后面纳斯克的喋喋不休都没心思管了。
“这说明，那家伙对人类的动向了如指掌，并有意让我们避开他们。如果我直接回去，他一定会去查组织内部的所有出行，然后查到我们头上。
我跟着他们，一方面是要为无夕找后路；另一方面是隐藏我的行踪，让我的出现合理化，他就算再厉害，也伸不到敌人的手里。
就算可以，也想不到我们头上，我们也不会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顶多来问问奥冉大人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东西。”
他立身站直，神情肃穆，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穆邬。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得变回机器人之后才能回去。而且不能直接回去，而是我需要伪装成刚刚到这颗星球样子回去。
飞船上的监控不能留，我们需要消除一切‘人类瑞尔’来过的痕迹。”
周边沉寂，耳机内蓦然传来声音
“飞船内有一艘小型飞船，你会开吗？”
瑞尔思考一会“不会，但有说明书的话可以试试。”
“不用，汵风把他赶出去了。”
滋啦，轮胎在草地上摩擦的声音传来。
瑞尔不敢置信“你们出来了？”
奥冉没有管他，转头死死看着纳斯克“你怎么能听到？我们没有连接到你那里。”
纳斯克歪头“没有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不然你为什么笑那么开心？”
奥冉“……”
“奥冉大人…您开的车吗？”
他反问“你觉得他会开吗？”
“……无夕也出来了吗？最好还是不要让她过来，这里的机器人和她的三观很相似，或许…她会更想跟他们走。”
奥冉没理，还是看着纳斯克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汵风把他赶出去了？”
纳斯克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丫头“汵风说，她要把那个坏家伙赶出去，并且在这颗星球周围布下了结界，防止那家伙再回来。
她现在这个状态是她能量耗尽，需要睡觉来更好的补充能量……
所以你能不能别老拐弯，我好累，我也想睡觉。”
“不能”奥冉冷漠拒绝
“那我们什么能到？你拐了这么久……”
奥冉转过头重新启动车子“再不闭嘴我下次直接把瑞尔送到那家伙床上去。”
纳斯克闭嘴了，另外一边的两个也沉默了。
这话…他们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都是受害者。
瑞尔转移话题“这样的话，我们暂时倒是不用担心他了，就是他大概会盯着这颗星球，我们可能得等这些机器人走后再离开。”
穆邬看着他泛着红的眼尾，一时看不出是涂的还是羞得。
他抬手…拿出一瓶水，倒在手心，眼见着就要往瑞尔脸上抹。
瑞尔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我帮你把妆擦掉，太幼态了，还是之前那样好看点。”
瑞尔盯着他，半晌，夺过他手上的水。
“我自己来。”
纳斯克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只能哀怨得盯着奥冉的后脑勺。
奥冉切断联系“你的眼睛要是不要了，我可以帮你挖下来。”
然后又一个猛转弯，纳斯克抓住车顶的固定把手，另一只手护着无夕。
更哀怨了，但是不敢说话，默默抱紧无夕。
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壮汉——还挺帅的那种。
坐在奥冉的后座上，抱着无夕，就像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傻子，那双有些凶的眉眼，在他的动作下竟也带上了些傻气。
奥冉在后视镜上看到了，心中感慨。
（还是聪明点的逗起来有意思，这个傻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再次连接上穆邬“我快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喀狄迦那还没有消息，你最好祈祷你的办法有用。”
对面传来声音“放心吧奥冉大人，只要他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些暴动很快就会消停，只不过，您觉得他会听我的吗？”
奥冉的声音冷淡，但透着自信，那是对喀狄迦的信任。
“他敢不听你的，但是他不敢不听我的。”
瞥一眼后视镜“等回去后把纳斯克脑子里的同声器取出来，他太吵。”
穆邬走过来，顿了一刻，仔细打量，对晴兰说“谢谢你照顾他，但是…你不觉得太幼态了吗？一张成熟且魅惑的脸才配得上魅魔的称号。”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魅魔，我要的是omega”晴兰脸上的笑意更深“我姐姐很想养一个omega，但是很可惜现实中并不存在这样的人，于是她就只能在自己的笔下寻找。”
瑞尔抬眼，眼中杀意凛然，只一瞬，就蓦然垂眸掩盖。
芮锦被这眼神吓醒，低声问“你还好吗？”
他靠在椅背上轻声“嗯”
穆邬继续与晴兰交流“冒昧问一下omega是什么…穆邬他可能不太喜欢养这个字。”
她看向瑞尔，他紧闭双眼，不愿看她“哦不好意思，我没有要把他当宠物的意思，就是…omega是蓝星上人们幻想出来的一种很适合生育的性别。
就是那种身娇体软，娇滴滴的很可爱的那种…人类”
他双眼睁开，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眸中尽是死水般的平静，那是极度愤怒后，才会有的漠然。
她在这双眼的注视下，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细想一下，这好像跟宠物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讨人喜欢的玩物。人们将符合自己审美的动物养在身边，而omega，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人形宠物”罢了。
不论男女，omega给人的印象都是美丽的，可爱的，适合生养，需要依附他人保护的。
人们给予他们优越的生活，他们提供给人情绪价值，使他们心情愉悦，但在另一方面，供养他们的人也给他们带上了所谓爱情的枷锁……
（不对，为什么要把他们和人分开，他们本就是人啊！）
晴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下意识的把那些所谓的omega和人类分开，这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在潜意识里认为，omega只会是爱人的宠物？
她深思自己所言，不禁骇然。
（为什么我会用“养”这个字，穆邬那么倔强的一个孩子，听到这话会有多难受？
他本就因为父母的“漠不关心”而难过，我再说这种话，这是在把他的自尊往死里压……）
达达溜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神
“抱歉，我不该说这些……我给你改妆吧…”
“不用，我要洗掉它，拍照的事你还是另找人选吧。”
他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污渍，身上莫名透着一股优雅，仿佛刚才的愤怒并不存在，此刻他像是一个从容不迫的贵族。
“可以把我的衣服还我吗？我们该走了。”
晴兰犹豫一会，还是说了“你要不要跟我们走？”
听到这话，他似笑非笑的说“跟你们走？然后被圈养起来当个漂亮的omega吗？芮锦上，打他！”
他指着珂欧，冲芮锦使眼色。
珂欧不解“又不是我说的，为什么要打我？”
芮锦会意直冲珂欧而去，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既然瑞尔要求了，那肯定有他的目的。
“我看你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吗？全力以赴把他打趴下！”他傲娇抬头
穆邬拍拍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激灵，求助的看向晴兰和达达溜，只听他说
“穆邬，我们聊聊？”
然后就拽着他的衣领向远处拖去，他生无可恋…
“等等”
那一刻，他的眼里有了光
可能达达溜觉得太亮了于是他说“别打太狠，小孩子随便打打就好，打伤了有碍发育。”
他的光炸了，只剩一坨乌漆麻黑。
蓝色的眼睛在黑暗里不聚光，离开了火焰的光芒，什么都看不到，等他被拖到飞船后面，回头一看，只能看到穆邬脸上的表情在天上飘……
他别过脸，不敢看那行走的表情。
“你叫穆邬？”那表情有点戏谑。
“口误，我那时候在想事情…您是不是又惹芮锦生气了？”
“嗯～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他瞟一眼，闭上眼睛实在看不下去“相机给我一个。”
“要相机干嘛？”问是这么问，拿还是要拿的。
瑞尔摸索着接过相机，把闪光灯关了，冲他照了一张，然后给他看。
他沉默了，然后打开了探照灯——就是脑门亮了。
瑞尔沉默，又拍了一张给他看。
“……算了先说正事，你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们演戏？”
瑞尔立马正经“我在给无夕找下家。”
穆邬的表情一凛，不敢置信中带着一丝警告，他质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瑞尔也很严肃“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家伙的手段太厉害，能在十几颗炸弹的同时引爆下存活。
我算过，那些炸弹的破坏力几乎不亚于我们战舰上最强的能量炮。
还记得我的结论吗？
他是不死的！
您觉得，跟这么一个家伙对抗，单凭我们战舰这够吗？
一旦他发现了无夕，要我们把她交出去，我们是乖乖听话，还是能和他直接翻脸？”
穆邬表情里的威胁更甚“那你是后悔选我们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摆出一副孩子姿态，是为无夕找后路，还是为你自己？”
瑞尔盯着他发光的脑门，嗤笑“你觉得我见过他之后，会想着逃？”
他不语，依旧凝视着瑞尔，但他心里明白，瑞尔不会走，他的性子刚烈，那家伙之前害他那么惨，今天又…动手动脚的，按他的性格不报复都不是他。
“拜托，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那种会临阵退缩的人吗？而且那家伙已经盯上我了，后面肯定会找我，我不论去哪都是一样的。”
瑞尔的情绪低落下去“我只是想给无夕留条后路，一旦我们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可以把她交给他们。
用不用得上还不一定，只是提前做个准备罢了。
她还太小，需要有人保护她，教她道理，我看那些机器人还不错，就是天真了点，那个绿的倒没那么天真，但是…好蠢。”
他开始咬牙切齿“这一个小队都好蠢，他们在幽暗森林里大声说话，脚步声大到……”
穆邬伸手，把一个东西戴到他耳朵上，他立刻弹开“你干嘛？”
“继续说”
瑞尔全身僵硬，抬眼幽怨的看着穆邬。
而他带着一贯的微笑，与他回视。
“那个…我没有想带着无夕跑的意思……”
“天黑了。”
“……”
“你在外面玩得很高兴？”
瑞尔迅速冷静下来“没有，我在等先生过来找我，顺便打探打探那些机器人的底细。”
“打探出什么了？”
“他们刚从蓝星出来，对环境的警惕性低得可怜”他咬牙切齿“甚至他们知道在白天幽暗森林里不能大声说话。然后他们一个比一个大声，脚步声大到我在外面都能听见……”
穆邬拍拍他的肩“说别的，他们蠢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他平静地“哦，我忘了。
蓝星上似乎有很多个国家，其中一个名叫华夏，有意思的是我们的语言，和他们是一样的。”
他拉着穆邬走到飞船边缘，外面机器人的视线死角处，指着达达溜“看到那个黄的了吗？他就是那个国家的。
另外一个粉的刚开始的语言不一样，按照她后面脱口而出的脏话，基本可以肯定他们不是一个国家的。
而那个绿的…”他盯着那个和芮锦对打的机器人，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
“嘶，他说他是什么军方专门培养的战斗型机器人，用来保家卫国的。这么看的话，还算不错，要是数量和我们这差不多的话，不足为惧，但要是他们这样是量产的……”
“这就有点麻烦了…你想说这个？你觉得我们不知道？”穆邬对上他迎来的视线，挑眉
“只有这些的话，似乎还不够让我们消气，而且是…你还叫穆邬？”
瑞尔没有去戳穿他，而是靠上飞船的外壳，双手环胸，带着微笑
“芮锦对你有芥蒂喽～”
耳机传来声音“就这？”
瑞尔叹口气“他们应该还有其他类型的机器人…而且，我还从他们口中得出一些别的消息：
宇宙中，还有人类研究员的存在。”
穆邬的眼睛放大看起来很震惊，瑞尔继续说
“他们对我的出现并不震惊，只是有些惊讶我为什么会在幽暗森林里，这说明人类有时候也会到这里来。
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说明什么？”
穆邬的表情渐渐凝重，不发一语，等待他的下文。
耳机对面的奥冉，也在默默开着车，连后面纳斯克的喋喋不休都没心思管了。
“这说明，那家伙对人类的动向了如指掌，并有意让我们避开他们。如果我直接回去，他一定会去查组织内部的所有出行，然后查到我们头上。
我跟着他们，一方面是要为无夕找后路；另一方面是隐藏我的行踪，让我的出现合理化，他就算再厉害，也伸不到敌人的手里。
就算可以，也想不到我们头上，我们也不会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顶多来问问奥冉大人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过什么东西。”
他立身站直，神情肃穆，目光专注地凝视着穆邬。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我得变回机器人之后才能回去。而且不能直接回去，而是我需要伪装成刚刚到这颗星球样子回去。
飞船上的监控不能留，我们需要消除一切‘人类瑞尔’来过的痕迹。”
周边沉寂，耳机内蓦然传来声音
“飞船内有一艘小型飞船，你会开吗？”
瑞尔思考一会“不会，但有说明书的话可以试试。”
“不用，汵风把他赶出去了。”
滋啦，轮胎在草地上摩擦的声音传来。
瑞尔不敢置信“你们出来了？”
奥冉没有管他，转头死死看着纳斯克“你怎么能听到？我们没有连接到你那里。”
纳斯克歪头“没有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不然你为什么笑那么开心？”
奥冉“……”
“奥冉大人…您开的车吗？”
他反问“你觉得他会开吗？”
“……无夕也出来了吗？最好还是不要让她过来，这里的机器人和她的三观很相似，或许…她会更想跟他们走。”
奥冉没理，还是看着纳斯克
“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汵风把他赶出去了？”
纳斯克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丫头“汵风说，她要把那个坏家伙赶出去，并且在这颗星球周围布下了结界，防止那家伙再回来。
她现在这个状态是她能量耗尽，需要睡觉来更好的补充能量……
所以你能不能别老拐弯，我好累，我也想睡觉。”
“不能”奥冉冷漠拒绝
“那我们什么能到？你拐了这么久……”
奥冉转过头重新启动车子“再不闭嘴我下次直接把瑞尔送到那家伙床上去。”
纳斯克闭嘴了，另外一边的两个也沉默了。
这话…他们对视一眼，齐齐摇头——都是受害者。
瑞尔转移话题“这样的话，我们暂时倒是不用担心他了，就是他大概会盯着这颗星球，我们可能得等这些机器人走后再离开。”
穆邬看着他泛着红的眼尾，一时看不出是涂的还是羞得。
他抬手…拿出一瓶水，倒在手心，眼见着就要往瑞尔脸上抹。
瑞尔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我帮你把妆擦掉，太幼态了，还是之前那样好看点。”
瑞尔盯着他，半晌，夺过他手上的水。
“我自己来。”
纳斯克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只能哀怨得盯着奥冉的后脑勺。
奥冉切断联系“你的眼睛要是不要了，我可以帮你挖下来。”
然后又一个猛转弯，纳斯克抓住车顶的固定把手，另一只手护着无夕。
更哀怨了，但是不敢说话，默默抱紧无夕。
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壮汉——还挺帅的那种。
坐在奥冉的后座上，抱着无夕，就像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傻子，那双有些凶的眉眼，在他的动作下竟也带上了些傻气。
奥冉在后视镜上看到了，心中感慨。
（还是聪明点的逗起来有意思，这个傻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再次连接上穆邬“我快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喀狄迦那还没有消息，你最好祈祷你的办法有用。”
对面传来声音“放心吧奥冉大人，只要他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那些暴动很快就会消停，只不过，您觉得他会听我的吗？”
奥冉的声音冷淡，但透着自信，那是对喀狄迦的信任。
“他敢不听你的，但是他不敢不听我的。”
瞥一眼后视镜“等回去后把纳斯克脑子里的同声器取出来，他太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