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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突如其来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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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的时候,沈邕已经没有什么八卦可说了。

    只能端了一副围棋,和两人下苏钦朝曾经教过的五子棋。

    这是他们除了聊天外,另外的消遣方式,简单又有意思,连他和不怎么通文墨的黄宴楚也会玩了。

    不过他们两个,经常被苏钦朝虐就是了,每次都得给人送点钱。

    “我又赢了,还要下吗,算上这把,你已经欠我一百二十个铜板了。”苏钦朝丢下手中吃到的白子。

    “再来一把!”沈邕不服气的说,重新给彼此分好30枚棋子,这次他要拿黑子转转运。

    “要不换黄兄来吧,你歇会?”他觉得沈邕越下脑子越糊涂了,他赢的也越来越容易。

    “不,就这样。”沈邕说着,率先在棋盘上,放上一颗黑子。

    “行吧。”有人愿意给他送钱,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随即苏钦朝隔了好几个坑位,施施然的放上自己的白子。

    “你这颗为什么要放那么远?”沈邕举着黑子疑惑,好像每一次开始,这人就换一种玩法。

    但每次都能恰好的堵住他的路,让他无可奈何。

    “想放哪就放哪呗,该你了。”苏钦朝点了点棋面。

    “我挨着你放。”沈邕在苏钦朝的白子后面,放下一颗自己的黑子。

    他打算以后苏钦朝放哪,他就放哪,就算自己不赢,也不让对方赢。

    “诶,我放这,你也跟着吗?”苏钦朝又隔了十来个坑位放上一颗。

    “跟。”

    “行,这里呢?”

    “也跟!”

    “那这呢?”

    “还跟!”

    “我又赢了!”

    “怎么赢的?明明所有的路我都堵了。”沈邕睁大眼睛,左看右看。

    “这里,斜着连成了!”黄宴楚在棋盘上比划了一下。

    作为旁观者,他看的分明,从第三步开始,沈邕就被苏钦朝带沟里了…

    “原来是这样…”沈邕抓了抓头,随即明白过来:

    “不玩了不玩了,你太奸诈了!”沈邕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笥,简直防不胜防。

    “哪里奸诈,是你非要跟,黄兄来一把?”苏钦朝笑眯眯的,将剩下的棋子一颗颗拾起来,才看向黄宴楚。

    “来一把。”看了这么久,黄宴楚早就有些手痒了,他也自认为看清了苏钦朝的所有套路。

    …

    “哎,承惠!沈兄两百六十个铜板,黄兄两百三十个。”临近下值的时候,苏钦朝才与沈邕,将将结束最后一盘。

    一下午下来,他收获颇丰,前前后后,足足赢了两人近500个铜板,也就是半两银子。

    换算下来,简直比他当差还赚的多。

    要知道他每个月俸禄,才不到35两银子,也就是一天1两多。

    这不到半天赚了小半两,可不是比当差多吗。

    “下次再不来了。”沈邕从怀里掏出个小银角丢过去,信誓旦旦的说。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黄宴楚瞥过去一眼,随后也摸了摸自己的荷包。

    发现几乎没剩什么碎银了,便与苏钦朝表示下次一起给。

    苏钦朝自是同意的,在送走了两个人后,才开始慢慢整理起了,有些乱糟糟的桌面。

    “咚咚!”

    “进!”苏钦朝将最后一支笔归位,抬头看向来人。

    “请问是苏郎将吗?师父让我把这个交给您。”来人是一位非常年轻的府兵。

    看着最多十七八岁,手上拿着一个小布包,颇有些局促的站在屋内。

    不过虽然如此,却也掩不住那眉眼间,清清透透的禅意。

    看着好像有点眼熟,却又不多。

    “你师父是谁?”苏钦朝直起腰,招手让他近前说话。

    “是元寂。”

    “那他人呢?”元寂算的上是他比较相熟的府兵。

    人勤快又机灵,平时一般能自己跑腿,绝不会找其他人帮忙。

    按他的说法,主要就是为了在各位大人面前混个脸熟,日后若有升职的机会,也能请人帮着说句话。

    “不知道,师父说若是他两天没消息,就想办法将这东西交给您。”那年轻的府兵说着。

    又将手里的布包,往苏钦朝这边递了递。

    “最近他在办什么差吗?”苏钦朝终是接了过来。

    打开后才发现,是一张巴掌大小,未着一字的白绢。

    应该是有什么玄机,苏钦朝略想了想,便将白绢重新叠好,塞进怀里。

    “好像是帮长安县查什么东西,但具体什么事没给我说。”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之后,待下值的时辰终于到了,来不及与身后的沈邕和黄宴楚告别。

    苏钦朝便骑了马,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他记得自己以前收集了,好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被芸娘放在了主屋的床底下。

    什么高浓度蒸馏酒、极细的粉末啊什么的。

    那里应该有能破解这张白绢的东西。

    他之前摸白绢的时候,指尖便隐约觉得上面有些不同。

    元寂跳过长安县衙,而把这白绢送到他手上。

    他有理由怀疑,长安县衙已不被他信任,所以他想先弄清楚,上面写了什么再说。

    否则冒然去长安县衙,一个弄不好,反而可能会打草惊蛇也说不定。

    “夫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芸娘惊讶的看着急步踏门进来的苏钦朝。

    平日里若不是刮风下雨,她夫君下了值,总喜欢让马儿慢慢的走。

    顺便欣赏欣赏,傍晚沿途的四时风景,踏着晚霞归家。

    “临时有急事,我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还在床底下吗?”苏钦朝问着,已经挑起床帘,半跪着打算趴下去寻。

    “不在那了,那灰多,我便让人放库房了。”说着芸娘便转去院子里。

    叫了在喂猫的鱼儿,仔细吩咐了下去后,才回转回房。

    这时苏钦朝已经净了手,换了一身常服,坐在桌前等着了。

    “最近可能又有案子。”苏钦朝看着在他身边坐下来的芸娘,轻轻的叹了口气。

    本来他还想着今天晚上,好好和她温存一番,从早上就一直在期待了。

    只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并没有给他机会。

    “又要出远门吗?”芸娘有些紧张的看向自家夫君的眼眸。

    “不,应该就在长安,现在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苏钦朝牵过自家娘子的手抚了抚。

    随即在她温婉秀丽的眉间,轻轻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