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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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殿内,礼乐绕梁,琴瑟笙箫,钟磬合鸣,水袖飞扬,妙舞翩翩。

    往常宫宴上的歌舞,苏玉倾没什么兴趣,不过今晚她倒是认真在看,心下不禁赞道:荆台呈妙舞,云雨半罗衣,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绿衣舞女似片片绿叶,衬着中间那艳红的花。

    夏诗雨一袭红衣,烈焰如火,水眸含情,额上一朵花钿,平添了些媚惑,身姿婀娜,摇曳生风,此时的她与寿康宫初见时完全相反,姿容明艳,颇具风情。

    太后坐在首位,满意的看着夏诗雨,只要给她机会表现,她一定能入寒儿的眼,如此曼妙的女子,男子有几个不动心的?

    司昱看着场中的女子,尽管她极力掩饰,他还是看到了她的目光偶尔看向夜君寒的方向。

    端着酒杯,走到苏玉倾身后,弯下腰小声道:“三嫂,你要有危险了,这女子就是那个诗雨吧,我听说皇祖母有意把她推给三哥啊,你要小心了。”

    刚说完话,耳朵猛的一痛,让他脸都扭曲起来。

    夜君寒不动声色的拧着他的耳朵,警告道:“再多话,你的耳朵就别要了。”

    司昱咬牙:“三哥,我错了,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行了吧。”

    耳朵逃出魔爪,司昱边揉边道:“不识好人心,我听说你今日没给皇祖母面子?她被人落了面子,肯定不会甘心的,这女子又有皇祖母撑腰,你们小心点。”

    “还是司昱聪明。”

    “还是三嫂慧眼识英雄,看在三嫂待我这么好的份上,我就不计较某人的黑心了。”司昱瞥了某人一眼,坐回位置上。

    夜君寒全程没往舞女身上看一眼,聚精会神的帮苏玉倾挑鱼刺,夹菜,端茶倒酒,不知道的还以为寒王妃是个废人。

    一曲毕,司昱立刻拍手,赞道:“皇舅舅,宫中什么时候招了新的舞女?跳的还不错,让她再跳几支吧,可以选曲子跳吗?”

    夏诗雨几次看向夜君寒,他都在伺候苏玉倾,心下虽不甘,却不表露出来,她知道,这样的男子,百般谄媚是没用的,要若即若离,欲擒故纵,才能吸引到他。

    但是也要找机会让他看到她的优秀,与众不同,所以她自请在晚宴上舞一曲,原以为他至少会看她几眼,没想到,他眼帘都未抬。

    心下失落之时,又听到司昱将她说成舞女,顿时脸色白了一瞬,浅笑着上前道:“臣女夏诗雨,给皇上请安,恭祝吾皇龙体康健,太后娘娘福泽绵远,邶靖朝民富国强。”

    文惠帝笑着道:“免礼,诗雨舞技高绝,坐下吧。”

    “谢皇上。”

    司昱故作惊讶道:“啊?我还以为是宫中新来的舞女呢,抱歉啊。”

    夏诗雨颔首,算是回应,随后坐回位置。

    董妃知道这位夏夫人算是皇上的表妹,也能看出太后喜欢夏诗雨,若是她能嫁给卓儿,那卓儿岂不是多了些筹码?

    想到这,董妃笑着道:“诗雨小姐才貌双全,夏夫人教女有方。”

    “多谢娘娘夸奖。”

    董妃笑道:“本宫就喜欢这样端庄大方的姑娘。”

    苏玉倾暗暗点头,被人夸奖大方接受,不扭捏,这是对自己舞技的自信。

    正想着,就听静淑郡主道:“不知三表嫂琴棋书画擅长哪些?这除夕家宴,都是自家人,图个热闹而已,表嫂可否让大家见识一下?”

    换做以往,昭仁公主会制止静淑,但是她也忘不了女儿那次被折磨的样子,从那时起心下便对夜君寒和苏玉倾有些怨气,此时听到静淑的话,便附和道:“是啊,寒儿琴艺高绝,今日家宴弹上一曲助兴,也并无不可,皇兄觉得呢?”

    文惠帝面无表情,把筷子放在桌子上,看了两人一眼:“在场中人,若谁想要助兴,凑份热闹,那便自荐,别人的事,由别人决定,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不再多话。夜珣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家宴本该是温馨和睦的,而这里与这两个词无关,更别说还请了无关之人。

    夜珣向皇上太后敬了几杯酒,就找借口告辞了,夜君寒起身去送他。

    不多时,太后抚着额头道:“皇帝,哀家不胜酒力,先行回宫了。”

    “儿臣送母后。”

    “不用了,寒王妃会医术,让她送哀家吧,顺便帮哀家解解酒。”太后话落,看向苏玉倾。

    太后点名,苏玉倾只好起身,随太后向寿康宫走去。

    皇后见太后离开,向童嬷嬷使了个眼色,童嬷嬷将一个小香包悄悄放进衣袖中。

    寂静的宫道上,太后看着苏玉倾安静的跟在身边,开口道:“寒王妃,哀家不管你是如何让寒儿如此宠你,但你记住,皇家男儿从来没有只娶一人的时候,他身为皇嗣,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他的责任,你身为皇家媳妇,这责任也是你的。

    寒儿今日因为你落了哀家的面子,哀家可以不计较,但你必须要为他操办纳侧妃一事,这是哀家的懿旨,明白了吗?”

    苏玉倾顿下脚步,望着太后道:“皇祖母说皇家男儿从未有只娶一人的,那五皇叔至今未娶,又做何论?开枝散叶与娶妃多少有必然关系吗?

    还是您觉得王爷是三岁幼儿,亦或是心智不全,能够被孙媳蛊惑?您若觉得是因为孙媳拦着,王爷才不敢纳侧室,那您太看的起孙媳了。

    上次您传召为的也是这件事,孙媳该说的都说了,您若是有此想法,大可以直接王爷赐婚,孙媳做不了他的主。”

    “放肆。”太后厉声道。

    尽管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是自己久居高位,身边的人也都是奉承顺从,除了夜君寒偶尔敢顶撞自己,如今她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苏玉倾屈膝俯身,垂眸不语。

    “寒儿事务繁多,你身为王府主母,纳侧妃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况且你以为寒儿就真的只宠你一个吗?你太不了解男子。

    男子都是有多面的,在你面前时,可以对你百般好,但是不在你面前时,他就会去向别的女子温言软语。”

    太后盯着苏玉倾,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表情,只是什么都没看到,就好像自己说的事与她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