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同样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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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锦衣卫南镇抚司，军器局。
高岩正带着几名内厂番子在查看着刘山等人制作烟花的进度。刘瑾执掌司礼监，每日代正德处理国事，不可能事必躬亲。焰火大赛这事儿，他虽然也上心，却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所以，锦衣卫南镇抚司军器局制作焰火的事情，都是高岩在具体负责。
这高岩虽然平日里外出办事都是内厂番子随行，但他却并不属于内厂，并不执掌内厂任何职位。他是隶属于司礼监的人，当年刘瑾还是教坊司管事太监的时候，这高岩就跟随在刘瑾身边，为刘瑾鞍前马后这么多年，颇得刘瑾的信任。
就连内厂的那些档头们见了高岩，都是客客气气的。
高岩正负手慢慢巡查，刘山就从不远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刘山来到高岩身前，恭恭敬敬抱拳施了个礼，道：“高公公，正有一件紧要之事要去向您汇报呢。”
高岩神情很是倨傲，一边抬步往前走，一边淡淡地随口问道：“何事啊？”
刘山道：“属下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没等刘山说完，高岩就皱眉道：“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咱家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在这里扯！”
看着高岩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刘山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扇得他满地找牙。想当年，自己怎么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江南霹雳堂的四公子，却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流落到向一个该死的阉人卑躬屈膝的地步。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刘山面上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表示，讪笑着道：“是是是……是这样的，这些日子，属下一直都在配制需要的各种烟花。可是，今日属下忽然发现，咱们军器局的引线，根本就不能满足要求，完全没有办法用啊。”
“不能用？”高岩止步回头，道：“那你再做一些能用的出来不就得了？不过，别怪咱家没提醒你啊，这过了新年，上元节可是说到就到了。到时候，你必须要给内相造出比兵仗局更好的烟花来。要是不能让内相满意……哼哼……”
高岩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刘山苦笑道：“要造出合用的引线来，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高岩道：“要是简单，咱家就去做了，还用得到你吗？”
刘山实在是被高岩的自以为是给气到了，但他只能强自忍耐心中的怒意。他现在已经得罪了张永那边，要是再得罪了刘瑾这边，那这诺大的京城，可就真的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当下，刘山只得强打精神，解释道：“这要制作出合适的引线，各种材料都需要一样样的去试才行。属下虽然可以做得出来，但那却绝非三两日之功啊。”
高岩不耐烦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这烟花总不能不做吧？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刘山的颊肉跳了跳，道：“本来，我那里还有一些合用的引线，平日里用来自己制作掌中雷。可是，前些日子张永那厮为了构陷于我，自导自演，炸了兵仗局的火药仓库。属下的住处距离那处仓库不远，也被波及到了，那些引线也毁于一旦……为今之计，最合适的办法，就是从我们霹雳堂去取一些引线来。”
高岩沉吟了一番，然后开口道：“可以，咱家这就派人去霹雳堂，你把你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给咱家！”
“公公……”刘山看了看高岩，道：“属下还是想自己回霹雳堂一趟。一来去取些引线。二来，属下还可以顺便挑选一些精于制作烟花的帮众带回京城，有他们，一定会制作的更快。”
高岩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霹雳堂距离京城距离遥远，一来一回可就是不少时间。这上元节焰火大赛眼看着可就要到了，你时间还来得及吗？能把烟花都做出来？”
刘山道：“这一点请公公放心，属下心里有数的，一定不会耽搁烟花制作。若是从霹雳堂带了善于制作烟花的帮众回来，速度自然会更快。而且，属下不在的这几天，军器局的制作进程也不会停止，军器局的匠人们会按照属下的吩咐做好各种准备工作！”
高岩点头道：“好，最好像你说的这样，不会耽搁事情，不然的话，若是耽误了上元节的焰火大赛，内相饶不了咱家，咱家更饶不了你！”
看着高岩眼中的阴狠之色，刘山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凉，忙抱拳道：“公公放心，肯定不会耽搁事情的。”
高岩道：“事不宜迟，那你尽早出发吧……”
刘山道：“属下这就出发，一路马不停蹄，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高岩点了点头，又道：“这样吧，咱家让锦衣卫安排几个人手给你，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们一路就从驿站换马，尽量节省时间。”
刘山抱拳应道：“是！”
……
日落时分，天边挂起了道道霞光。
卓不凡打坐半响，刚刚来到外间喝了一杯茶水，唐智就敲门而入，向卓不凡抱拳道：“公公，家主有请！”
“好！”
卓不凡又到了一杯茶一口饮尽，然后带着张宣，跟着唐智出门。
本来，卓不凡以为唐智依然要带他去竹林中的那座小楼去见唐烈。没有想到，唐智竟然带着他直接到了之前吃饭的那座大厅。
卓不凡开口问道：“家主在这里吗？”
唐智答道：“是的，家主知道公公您时间紧迫。所以，就把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了前面大厅，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详谈，用完酒饭，就可以出发了！”
卓不凡点头道：“家主还真是雷厉风行做事爽利啊。”
唐智接口道：“是啊，我们家主……”
听他说到这儿，卓不凡就知道这位又要自夸了，他忙往前疾走了几步，道：“可不好让家主久等，咱们还是快些为好！”
进了之前吃饭的那个大厅，就见唐烈已经在那里等候，一旁还有十来个身穿劲装的唐门子弟。
京城，锦衣卫南镇抚司，军器局。
高岩正带着几名内厂番子在查看着刘山等人制作烟花的进度。刘瑾执掌司礼监，每日代正德处理国事，不可能事必躬亲。焰火大赛这事儿，他虽然也上心，却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所以，锦衣卫南镇抚司军器局制作焰火的事情，都是高岩在具体负责。
这高岩虽然平日里外出办事都是内厂番子随行，但他却并不属于内厂，并不执掌内厂任何职位。他是隶属于司礼监的人，当年刘瑾还是教坊司管事太监的时候，这高岩就跟随在刘瑾身边，为刘瑾鞍前马后这么多年，颇得刘瑾的信任。
就连内厂的那些档头们见了高岩，都是客客气气的。
高岩正负手慢慢巡查，刘山就从不远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刘山来到高岩身前，恭恭敬敬抱拳施了个礼，道：“高公公，正有一件紧要之事要去向您汇报呢。”
高岩神情很是倨傲，一边抬步往前走，一边淡淡地随口问道：“何事啊？”
刘山道：“属下忽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没等刘山说完，高岩就皱眉道：“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咱家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在这里扯！”
看着高岩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刘山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他的脸上，扇得他满地找牙。想当年，自己怎么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江南霹雳堂的四公子，却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会流落到向一个该死的阉人卑躬屈膝的地步。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刘山面上自然不敢有任何的表示，讪笑着道：“是是是……是这样的，这些日子，属下一直都在配制需要的各种烟花。可是，今日属下忽然发现，咱们军器局的引线，根本就不能满足要求，完全没有办法用啊。”
“不能用？”高岩止步回头，道：“那你再做一些能用的出来不就得了？不过，别怪咱家没提醒你啊，这过了新年，上元节可是说到就到了。到时候，你必须要给内相造出比兵仗局更好的烟花来。要是不能让内相满意……哼哼……”
高岩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刘山苦笑道：“要造出合用的引线来，可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高岩道：“要是简单，咱家就去做了，还用得到你吗？”
刘山实在是被高岩的自以为是给气到了，但他只能强自忍耐心中的怒意。他现在已经得罪了张永那边，要是再得罪了刘瑾这边，那这诺大的京城，可就真的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当下，刘山只得强打精神，解释道：“这要制作出合适的引线，各种材料都需要一样样的去试才行。属下虽然可以做得出来，但那却绝非三两日之功啊。”
高岩不耐烦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这烟花总不能不做吧？你要是有什么办法，就直接说，不用拐弯抹角的！”
刘山的颊肉跳了跳，道：“本来，我那里还有一些合用的引线，平日里用来自己制作掌中雷。可是，前些日子张永那厮为了构陷于我，自导自演，炸了兵仗局的火药仓库。属下的住处距离那处仓库不远，也被波及到了，那些引线也毁于一旦……为今之计，最合适的办法，就是从我们霹雳堂去取一些引线来。”
高岩沉吟了一番，然后开口道：“可以，咱家这就派人去霹雳堂，你把你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给咱家！”
“公公……”刘山看了看高岩，道：“属下还是想自己回霹雳堂一趟。一来去取些引线。二来，属下还可以顺便挑选一些精于制作烟花的帮众带回京城，有他们，一定会制作的更快。”
高岩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道：“霹雳堂距离京城距离遥远，一来一回可就是不少时间。这上元节焰火大赛眼看着可就要到了，你时间还来得及吗？能把烟花都做出来？”
刘山道：“这一点请公公放心，属下心里有数的，一定不会耽搁烟花制作。若是从霹雳堂带了善于制作烟花的帮众回来，速度自然会更快。而且，属下不在的这几天，军器局的制作进程也不会停止，军器局的匠人们会按照属下的吩咐做好各种准备工作！”
高岩点头道：“好，最好像你说的这样，不会耽搁事情，不然的话，若是耽误了上元节的焰火大赛，内相饶不了咱家，咱家更饶不了你！”
看着高岩眼中的阴狠之色，刘山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凉，忙抱拳道：“公公放心，肯定不会耽搁事情的。”
高岩道：“事不宜迟，那你尽早出发吧……”
刘山道：“属下这就出发，一路马不停蹄，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高岩点了点头，又道：“这样吧，咱家让锦衣卫安排几个人手给你，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们一路就从驿站换马，尽量节省时间。”
刘山抱拳应道：“是！”
……
日落时分，天边挂起了道道霞光。
卓不凡打坐半响，刚刚来到外间喝了一杯茶水，唐智就敲门而入，向卓不凡抱拳道：“公公，家主有请！”
“好！”
卓不凡又到了一杯茶一口饮尽，然后带着张宣，跟着唐智出门。
本来，卓不凡以为唐智依然要带他去竹林中的那座小楼去见唐烈。没有想到，唐智竟然带着他直接到了之前吃饭的那座大厅。
卓不凡开口问道：“家主在这里吗？”
唐智答道：“是的，家主知道公公您时间紧迫。所以，就把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了前面大厅，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详谈，用完酒饭，就可以出发了！”
卓不凡点头道：“家主还真是雷厉风行做事爽利啊。”
唐智接口道：“是啊，我们家主……”
听他说到这儿，卓不凡就知道这位又要自夸了，他忙往前疾走了几步，道：“可不好让家主久等，咱们还是快些为好！”
进了之前吃饭的那个大厅，就见唐烈已经在那里等候，一旁还有十来个身穿劲装的唐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