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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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切磋一二？”
姬空的直接并不让人意外，但出奇的是素月与素云这对姑侄同样反应平淡。素云长老的态度很好理解，她想让素月见识真正的天之骄子，证明这个来自于下界的李强并无神异之处。
而素月的镇定却让素云有些好奇。自己的侄女到底是对李强盲目的自信，还是低估了姬空的实力？
一瞬间，庄园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强的身上。戏谑、紧张、怀疑、不屑，种种负面情绪持续发酵。李强的修为平心而论，以普通的修士去看待，已经十分优秀。八百年迈入仙台一层巅峰，硬抗十几位圣者围攻而不死，跨境界秒杀一方教主，这些战绩足以傲视同辈。
然而，这一次他面对的是真正的同辈之中的顶级强者。帝族姬家下任家主，仙台二层中期。换言之倘若是姬空拥有东皇钟，是姬空对阵万劫教主，结果大概率比李强做的更好。
因为，相比较于李强的偶然崛起，姬空在北斗是真正从年少就一直打到成年，败绩鲜有，同辈无敌的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可以。”
李强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后，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二人便径直飞向了逍遥门深处的比武场。这座经过特殊加固的高台，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封印写满了上面的每一块基石，这是真正为修士准备的舞台。
消息很快便从逍遥门传播开来，不到片刻间，整个南域，甚至一些得知消息的东荒和中部修士，也使用传送阵快速赶到现场围观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对决。一方是下界而来，最近风头无两的李强，而另一方的姬空更是吸人眼球，因为传闻他已经有近一百三十年没有与同辈交过手了。
作为中青代修士，姬空已与那些老一辈的修士平起平坐，而对手更早已是教主级别的存在。在北斗星域，同辈中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不足一只手的数，曾经的同龄者再相见，也已经要以晚辈而自称。
很快，台下逐渐变得人山人海，许多宗门的长老名宿也纷纷赶到前来观战，其中不乏姬家的长辈，一时间议论纷纷，人声鼎沸。但高台上的姬空与李强并没有心思去聆听，他们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战斗准备状态。
“哎，李兄，恕姬空唐突，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后果，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如今，你我双方都被放在火上烤，下不了台了。”
姬空轻声一叹，言语真挚，并不像是在挑衅。
李强笑了笑，摇摇头，道。
“无妨。姬兄性格坦率，毫不做作，在下并无感到不适。此番较量，或许早已注定，机会难得，择日不如不如撞日，不斗上一场，我二人彼此双方都很可能遗憾良深。”
听罢李强此番言语，姬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感慨道。
“实在是太好了，李兄这番肺腑之言，让姬某顿感相见恨晚。此战过后，无论结果，姬某都要与李兄把酒言欢三年。”
“喝三年？甚合我意！”
“请！”
李强跨境界秒杀万劫教主，证明其实力远超半步大能，姬空的境界占据优势，但李强也没有提出要求，显然拥有足够的自信，姬空也不会故作矫情，否则只会让对方认为自己态度轻视。
经过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二人的身体同时动了！
雄狮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对方实力惊人！因此，直接省略试探性的进攻，李强一出手就两个字——秒杀！
他提足十二成力道，欺身而上，排山倒海的拳影瞬间将姬空笼罩，每一拳，都让空气中出现一道井口大的气旋！一息之间五百拳，直接让比武场的上方出现一团巨大的风暴！
嘶！
台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这是何等刚猛的肉身力量！？竟然以拳拳到肉的方式形成了异象，匪夷所思！
然而，在李强出拳的瞬间，姬空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天空精光大盛！密密麻麻的无形掌影拍落，当场将那团风暴打散！而后穿透而过，以铺天盖地之势密集落下！
拳对掌！针锋相对！
“假的！”
姬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下方与自己对击的居然是一道李强留在原地的残影！那是快到极致的肉身速度！然而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姬空再次从原地消失，躲开了李强毫无声息的影袭。
这便是姬家的无上绝学——大虚空术！
李强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吃力，对方的身法超越常理，自己空有一身巨力也犹如打在空气上。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策略，姬空却已经先行变招！姬空在现身的刹那间，一指而出，空气顿时随之扭曲，无形的指影无视距离，洞穿了李强的脖子！
这已经是李强肉身最快的条件反射性动作，才能躲开重要的内脏，否则这小小的一指便能让李强立刻重伤！
然而，惊人的一幕出现。李强脖子处血淋淋的伤口，肉芽疯狂蠕动，眨眼间便修复了伤势，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姬兄！你这样的打法，就算打到明年都打不死我！拿出你真正的杀招吧！”
“哎……何至于此。”
一声悠然的叹息，仿佛怜悯苍生的神只在对李强摇头！李强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莫名的压迫，一时间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出现了！神王体的天赋异能！”
场下围观的人群立刻就有人惊呼出声，许多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传说是真的，除了姬央之外，姬空也拥有神王体！而且已经有所成！”
远处观战的姬央此刻捏紧了拳头，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姬央与姬空是皆属于惊才绝艳的一类人。然而，姬央却始终感觉到姬央浪荡不羁的外表下，隐藏着非常恐怖的东西。如今在李强释放出的压力下，姬空终于显现了出来，这同样带给了姬空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直以来都吊儿郎当的大哥，很可能才是姬家最惊艳的天才！
啪！
突然，清脆的响声震动四方！整个比武台的空间犹如玻璃一般破碎！而李强的身体居然也随着那些碎片一同四分五裂！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
比武台下的围观者一片哗然，而后是满堂的惊呼。
“这难道是……虚空裂缝斩！？姬空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比武台的那些符文和封印在顷刻间湮灭了一大半，若无逍遥门的几位长老在不断加持，早就已经灰飞烟灭。并且，这还是在姬空有意压缩了范围和威力的情况下。”
“可惜了，李强实在太过于托大，落后一个大境界也敢迎战。要知道，姬空也同样是拥有越境一战之力的绝世天才啊！”
“哎，方才李强实在不该言语挑衅姬空，引来杀身之祸。想不到。那个创造许多故事的下界修士，竟然就这样魂落北斗。”
“败了便是败了，上了比武台，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便是修仙世界的规则，一切皆有因果。”
“下界之人有劣根性，因灵气复苏而崛起，但终究只是一介凡人。从圣者手中留活，信心膨胀，从此缺乏对实力差距的畏惧之心。或许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便是如此吧。”
观看台上的素月，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发生，刹那间脸色煞白，腾然站起，眼角已溢满了泪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坐在旁边的素云并没有阻止与安慰，而是心中轻叹一声。
或许，这便是真正的绝世天才，与那些一时机缘巧合造就的所谓天才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对……虚空术还没有解除！李强……还没死！”
“这……不可能！”
冲到半空的素月生生止住了身体，抬起头，满脸泪水的她惊讶的发现上方的姬空神色凝重，严阵以待。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见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
那些本该消失的空间碎片重新出现，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着正在飞速旋转。不过三息之后，那些凌乱的碎片重新被拼凑完整，随后便看见李强如同打破一面玻璃，完完整整的跳了出来。
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个画面太科幻了！简直比动画片还离谱！
半晌后，姬空神色有些麻木的看了李强半天，问道。
“肉身成圣不足以无视空间规则，你这是什么体质？”
虽然李强活了下来！但只要凑近就能发现他身上遍布犹如瓷器般龟裂，又重新修复好之后留下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受到的伤势非常恐怖！
李强咧嘴一笑，对姬空露出一口白牙，但可以清楚看见他的牙缝里全是猩红的血丝。
“地球霸天强体，我是初代。”
话音刚落，李强展开了反击！他一拳砸出，连空间都爆开了！整座比武台差点粉碎，一名加持中的长老直接口吐鲜血，被一股巨力反震了出去。
姬空反应同样迅速，他再次施展虚空术，却发现里面的空间是一片狂暴的混沌之海，陌生而又充满了危险！
姬空叹了口气，他此时明白李强已经将整片区域的空间打穿数层，贯穿到了一处未知的时空，贸然进入可能连收尸都做不到。
姬空快速消失，却又快速原地出现，他传音道。
“李兄我认输！但请你打轻点，我这张脸……还有大用！”
想得美！
李强目光一凝，拳头如一辆超高速子弹头悬浮列车，狠狠撞在姬空俊俏的脸颊上，他的整颗头都差点飞出去，只剩下一层皮连着，场面触目惊心！
“手下留人！”
姬玄与姬央二人极速冲上比武台，赶忙将自己兄长紧紧护住，同时目光死死盯着李强，神经紧绷，充满了忌惮。
但李强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此时人们才注意到他从空间碎片中跳出来之后，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化为了齑粉。如今站在场上的，是一名犹如古代雕塑般的伟男子。
没有胜利之后的喜悦与激动，只是傲然而立，目光如炬，却又神情淡然，透着一种平静与寂寥。
这种神情，深深刺痛了姬央与姬玄两兄弟的内心——对方根本不屑于追击手下败将。
比武台四下观战的人群在一片死寂之后，终于渐渐转化为骚动。
姬空惜败，李强惨胜！
可败了便终究是败了，作为帝族下任族长的姬空，败给了下界而来的李强。这将造成极大的恐慌，后果极为严重！
此后甚至会有人质疑底蕴沉淀数万年的北斗星域的修行之法，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区区灵气复苏几百年的下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传承悠久的世家大族，竟然比不上一个一夜暴富的土豪？
然而，更多的人还是会认为姬空的实力很可能也仅此而已，这对帝族姬家的影响将会非常严峻，就算姬家立刻倾巢而出，持极道帝兵追杀李强也不会有人感到意外。
影响太恶劣了！
观战台上，素云很久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看着台下雨过天晴重新露出笑容的素月，倒在李强的怀里。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喜？称赞？都不合适，因为这个曾经她为之轻视的下界修士，似乎可以轻易将自己秒杀。如果没有素月这层关系，她甚至需要对其尊称为前辈。
也许现在连整个逍遥门都不得不重新评估李强的份量，因为他的修为与实力已经是绝对的一流教主，与逍遥门门主，甚至是姬家家主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自己之前，竟然一直觉得他配不上素月！？
第二天，当素云渐渐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得知李强已经离去。他被姬家家主亲自邀请前往族中做客，而且一连在姬家祖地住了数月，最后即将离去的时候，也只是由素月回来与她道别。
李强，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来逍遥门这种小地方，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会登上更大的平台。而素云，则只是路上的一个过客，一个与大多数人一般没有发现他惊才绝艳的平庸者之一罢了。
“月儿，他……你和你的道侣回去之前，能再来看一次姑妈吗？”
临别之时，素月回过头对素云烂漫一笑。
“应该不会来了。李强听说北域有一座紫山十分神异，他要随姬家的人一同去看看。看完之后再去东荒走一趟，行程很密集，之后我们就应该会直接回地球了。放心吧姑妈，月儿一定会时常给您写信的哦。”
“李兄，切磋一二？”
姬空的直接并不让人意外，但出奇的是素月与素云这对姑侄同样反应平淡。素云长老的态度很好理解，她想让素月见识真正的天之骄子，证明这个来自于下界的李强并无神异之处。
而素月的镇定却让素云有些好奇。自己的侄女到底是对李强盲目的自信，还是低估了姬空的实力？
一瞬间，庄园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强的身上。戏谑、紧张、怀疑、不屑，种种负面情绪持续发酵。李强的修为平心而论，以普通的修士去看待，已经十分优秀。八百年迈入仙台一层巅峰，硬抗十几位圣者围攻而不死，跨境界秒杀一方教主，这些战绩足以傲视同辈。
然而，这一次他面对的是真正的同辈之中的顶级强者。帝族姬家下任家主，仙台二层中期。换言之倘若是姬空拥有东皇钟，是姬空对阵万劫教主，结果大概率比李强做的更好。
因为，相比较于李强的偶然崛起，姬空在北斗是真正从年少就一直打到成年，败绩鲜有，同辈无敌的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可以。”
李强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后，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二人便径直飞向了逍遥门深处的比武场。这座经过特殊加固的高台，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封印写满了上面的每一块基石，这是真正为修士准备的舞台。
消息很快便从逍遥门传播开来，不到片刻间，整个南域，甚至一些得知消息的东荒和中部修士，也使用传送阵快速赶到现场围观这一场万众瞩目的对决。一方是下界而来，最近风头无两的李强，而另一方的姬空更是吸人眼球，因为传闻他已经有近一百三十年没有与同辈交过手了。
作为中青代修士，姬空已与那些老一辈的修士平起平坐，而对手更早已是教主级别的存在。在北斗星域，同辈中能与他相提并论的不足一只手的数，曾经的同龄者再相见，也已经要以晚辈而自称。
很快，台下逐渐变得人山人海，许多宗门的长老名宿也纷纷赶到前来观战，其中不乏姬家的长辈，一时间议论纷纷，人声鼎沸。但高台上的姬空与李强并没有心思去聆听，他们已经进入了真正的战斗准备状态。
“哎，李兄，恕姬空唐突，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后果，引起如此大的轰动。如今，你我双方都被放在火上烤，下不了台了。”
姬空轻声一叹，言语真挚，并不像是在挑衅。
李强笑了笑，摇摇头，道。
“无妨。姬兄性格坦率，毫不做作，在下并无感到不适。此番较量，或许早已注定，机会难得，择日不如不如撞日，不斗上一场，我二人彼此双方都很可能遗憾良深。”
听罢李强此番言语，姬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感慨道。
“实在是太好了，李兄这番肺腑之言，让姬某顿感相见恨晚。此战过后，无论结果，姬某都要与李兄把酒言欢三年。”
“喝三年？甚合我意！”
“请！”
李强跨境界秒杀万劫教主，证明其实力远超半步大能，姬空的境界占据优势，但李强也没有提出要求，显然拥有足够的自信，姬空也不会故作矫情，否则只会让对方认为自己态度轻视。
经过在短暂的对视之后，二人的身体同时动了！
雄狮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对方实力惊人！因此，直接省略试探性的进攻，李强一出手就两个字——秒杀！
他提足十二成力道，欺身而上，排山倒海的拳影瞬间将姬空笼罩，每一拳，都让空气中出现一道井口大的气旋！一息之间五百拳，直接让比武场的上方出现一团巨大的风暴！
嘶！
台下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这是何等刚猛的肉身力量！？竟然以拳拳到肉的方式形成了异象，匪夷所思！
然而，在李强出拳的瞬间，姬空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天空精光大盛！密密麻麻的无形掌影拍落，当场将那团风暴打散！而后穿透而过，以铺天盖地之势密集落下！
拳对掌！针锋相对！
“假的！”
姬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下方与自己对击的居然是一道李强留在原地的残影！那是快到极致的肉身速度！然而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姬空再次从原地消失，躲开了李强毫无声息的影袭。
这便是姬家的无上绝学——大虚空术！
李强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吃力，对方的身法超越常理，自己空有一身巨力也犹如打在空气上。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策略，姬空却已经先行变招！姬空在现身的刹那间，一指而出，空气顿时随之扭曲，无形的指影无视距离，洞穿了李强的脖子！
这已经是李强肉身最快的条件反射性动作，才能躲开重要的内脏，否则这小小的一指便能让李强立刻重伤！
然而，惊人的一幕出现。李强脖子处血淋淋的伤口，肉芽疯狂蠕动，眨眼间便修复了伤势，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姬兄！你这样的打法，就算打到明年都打不死我！拿出你真正的杀招吧！”
“哎……何至于此。”
一声悠然的叹息，仿佛怜悯苍生的神只在对李强摇头！李强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了莫名的压迫，一时间眉头紧皱，如临大敌！
“出现了！神王体的天赋异能！”
场下围观的人群立刻就有人惊呼出声，许多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传说是真的，除了姬央之外，姬空也拥有神王体！而且已经有所成！”
远处观战的姬央此刻捏紧了拳头，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姬央与姬空是皆属于惊才绝艳的一类人。然而，姬央却始终感觉到姬央浪荡不羁的外表下，隐藏着非常恐怖的东西。如今在李强释放出的压力下，姬空终于显现了出来，这同样带给了姬空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直以来都吊儿郎当的大哥，很可能才是姬家最惊艳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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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清脆的响声震动四方！整个比武台的空间犹如玻璃一般破碎！而李强的身体居然也随着那些碎片一同四分五裂！
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
比武台下的围观者一片哗然，而后是满堂的惊呼。
“这难道是……虚空裂缝斩！？姬空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比武台的那些符文和封印在顷刻间湮灭了一大半，若无逍遥门的几位长老在不断加持，早就已经灰飞烟灭。并且，这还是在姬空有意压缩了范围和威力的情况下。”
“可惜了，李强实在太过于托大，落后一个大境界也敢迎战。要知道，姬空也同样是拥有越境一战之力的绝世天才啊！”
“哎，方才李强实在不该言语挑衅姬空，引来杀身之祸。想不到。那个创造许多故事的下界修士，竟然就这样魂落北斗。”
“败了便是败了，上了比武台，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这便是修仙世界的规则，一切皆有因果。”
“下界之人有劣根性，因灵气复苏而崛起，但终究只是一介凡人。从圣者手中留活，信心膨胀，从此缺乏对实力差距的畏惧之心。或许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便是如此吧。”
观看台上的素月，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发生，刹那间脸色煞白，腾然站起，眼角已溢满了泪花，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坐在旁边的素云并没有阻止与安慰，而是心中轻叹一声。
或许，这便是真正的绝世天才，与那些一时机缘巧合造就的所谓天才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对……虚空术还没有解除！李强……还没死！”
“这……不可能！”
冲到半空的素月生生止住了身体，抬起头，满脸泪水的她惊讶的发现上方的姬空神色凝重，严阵以待。随着他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见一副不可思议的画面！
那些本该消失的空间碎片重新出现，仿佛被某种力量拉扯着正在飞速旋转。不过三息之后，那些凌乱的碎片重新被拼凑完整，随后便看见李强如同打破一面玻璃，完完整整的跳了出来。
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个画面太科幻了！简直比动画片还离谱！
半晌后，姬空神色有些麻木的看了李强半天，问道。
“肉身成圣不足以无视空间规则，你这是什么体质？”
虽然李强活了下来！但只要凑近就能发现他身上遍布犹如瓷器般龟裂，又重新修复好之后留下密密麻麻的细小纹路，受到的伤势非常恐怖！
李强咧嘴一笑，对姬空露出一口白牙，但可以清楚看见他的牙缝里全是猩红的血丝。
“地球霸天强体，我是初代。”
话音刚落，李强展开了反击！他一拳砸出，连空间都爆开了！整座比武台差点粉碎，一名加持中的长老直接口吐鲜血，被一股巨力反震了出去。
姬空反应同样迅速，他再次施展虚空术，却发现里面的空间是一片狂暴的混沌之海，陌生而又充满了危险！
姬空叹了口气，他此时明白李强已经将整片区域的空间打穿数层，贯穿到了一处未知的时空，贸然进入可能连收尸都做不到。
姬空快速消失，却又快速原地出现，他传音道。
“李兄我认输！但请你打轻点，我这张脸……还有大用！”
想得美！
李强目光一凝，拳头如一辆超高速子弹头悬浮列车，狠狠撞在姬空俊俏的脸颊上，他的整颗头都差点飞出去，只剩下一层皮连着，场面触目惊心！
“手下留人！”
姬玄与姬央二人极速冲上比武台，赶忙将自己兄长紧紧护住，同时目光死死盯着李强，神经紧绷，充满了忌惮。
但李强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此时人们才注意到他从空间碎片中跳出来之后，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化为了齑粉。如今站在场上的，是一名犹如古代雕塑般的伟男子。
没有胜利之后的喜悦与激动，只是傲然而立，目光如炬，却又神情淡然，透着一种平静与寂寥。
这种神情，深深刺痛了姬央与姬玄两兄弟的内心——对方根本不屑于追击手下败将。
比武台四下观战的人群在一片死寂之后，终于渐渐转化为骚动。
姬空惜败，李强惨胜！
可败了便终究是败了，作为帝族下任族长的姬空，败给了下界而来的李强。这将造成极大的恐慌，后果极为严重！
此后甚至会有人质疑底蕴沉淀数万年的北斗星域的修行之法，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区区灵气复苏几百年的下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传承悠久的世家大族，竟然比不上一个一夜暴富的土豪？
然而，更多的人还是会认为姬空的实力很可能也仅此而已，这对帝族姬家的影响将会非常严峻，就算姬家立刻倾巢而出，持极道帝兵追杀李强也不会有人感到意外。
影响太恶劣了！
观战台上，素云很久之后才缓缓的站起身，看着台下雨过天晴重新露出笑容的素月，倒在李强的怀里。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道喜？称赞？都不合适，因为这个曾经她为之轻视的下界修士，似乎可以轻易将自己秒杀。如果没有素月这层关系，她甚至需要对其尊称为前辈。
也许现在连整个逍遥门都不得不重新评估李强的份量，因为他的修为与实力已经是绝对的一流教主，与逍遥门门主，甚至是姬家家主平起平坐的存在。
而自己之前，竟然一直觉得他配不上素月！？
第二天，当素云渐渐醒悟过来的时候，却得知李强已经离去。他被姬家家主亲自邀请前往族中做客，而且一连在姬家祖地住了数月，最后即将离去的时候，也只是由素月回来与她道别。
李强，恐怕永远都不会再来逍遥门这种小地方，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会登上更大的平台。而素云，则只是路上的一个过客，一个与大多数人一般没有发现他惊才绝艳的平庸者之一罢了。
“月儿，他……你和你的道侣回去之前，能再来看一次姑妈吗？”
临别之时，素月回过头对素云烂漫一笑。
“应该不会来了。李强听说北域有一座紫山十分神异，他要随姬家的人一同去看看。看完之后再去东荒走一趟，行程很密集，之后我们就应该会直接回地球了。放心吧姑妈，月儿一定会时常给您写信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