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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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芬姐怎么也想不到唐小天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从来没有对男人李振江的死怀疑过。
而且可以确定，李振江的确是病死的。临死前，她就守护在男人的身旁，看着男人断气死的。
“小天你……你为什么这么说？”素芬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小天问：“素芬姐，那我问你，镇江叔叔得的是什么病？”
素芬毫不犹豫回答：“白血病啊，跑了很多家医院，一致确诊，就是白血病。”
唐小天问：“这就对了，那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他临死前的症状是什么，吃的都是什么药？”
素芬姐搔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低烧不退，人一天比一天消瘦，最后面黄肌瘦，昏迷不醒，睡了几天就走了，断了呼吸。
当初我们跑了很多家医院，做了CT扫描，也照了X光，所有的医生都说是白血病。我失望透了，只好为他办了丧事。”
“那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镇江叔叔是火化，还是土葬？他的尸骨埋在哪儿？”
素芬姐道：“在乡下，他的老家祖坟，乡下人不喜欢火葬，用的是土葬。”
唐小天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素芬姐，我怀疑镇江叔叔得的不是白血病，他的病跟芳芳的病一样，是被人下了毒，中了蚀骨散。外表看起来跟白血病一模一样，但是医院所有的仪器全都查不出来。”
“啊？为什么？到底是谁要害爸爸？”旁边的瑶瑶一听，女孩子愤怒异常，笑胸口一鼓一鼓上下起伏。
瑶瑶同样没有怀疑过爸爸的死，爸爸死的时候她也在场，那一年瑶瑶刚高中毕业。
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生病的？尽管李振江是这一代的名医，也知道白血病是不治之症。
那可是血癌啊？不是花钱就可以治疗的，换骨髓也只能延长生命，却无法根除。
唐小天说：“素芬姐，别怪我唐突，你不想镇江叔叔死不瞑目吧？也不想他似得不明不白。
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害死的镇江叔叔，并且查出，是谁给他服下了蚀骨散。”
素芬姐呆立不动了，好像被闪电劈中。打死她也不相信男人是中毒死的。
那么下毒的又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瑶瑶义愤填膺，怒道：“小天，你一定要帮着爸爸找到凶手，求求你了，当初我就怀疑爸爸死得不明不白。吃了那么多的药也不好。”
素芬姐道理了好一会儿，问道：“小天，你的意思，是有人谋杀了镇江？”
唐小天说：“是！”
“那他们谋杀镇江的目的是什么？”
瑶瑶在旁边接茬道：“一定是嫉妒我爸爸的医术高明，一定是朱怀春那个贱人干的，那段时间，朱家跟我爸爸的关系不好。他们觉得我们夺了他们家的生意。”
其实唐小天也怀疑是朱怀春干的。
几天前，他夜探怀春堂，在床底下无意中听到了朱怀春跟春晓的谈话。
当他从床底下飞出来的一瞬间，朱怀春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地颤抖，并且喊道：“朱怀春，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饶命啊饶命！”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朱怀春那么怕鬼，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现在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将这小子抓捕归案。
瑶瑶忽然显得很亲昵，一下子抓住了唐小天的手臂，苦苦地哀求：“小天，求求你，一定帮我爸爸报仇，你说……怎么才可以证明我爸爸的死，是服用了蚀骨散？”
唐小天咬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很简单，开棺，验尸！”
“你说啥？开棺验尸？”
唐小天说道：“是的，只有开棺验尸才可以确定镇江叔叔是不是中毒。蚀骨散中有一味中药，名字叫三针草。
三针草是制造蚀骨散必不可少的一味药，附近根本没有，所有的药店都没有卖的。
这种草生长在蒙古高原，很难搞到，想要制成蚀骨散，别的药无法替代。
只要在镇江叔叔的尸骨上查到三针草的存在，我就可以确定，他是中了蚀骨散的毒药。”
“可是……万一不是中毒怎么办？那我们打扰瑶瑶爸爸安息，岂不是罪过？”
唐小天道：“所以我要征求你们的同意，如果你们不想追究这件事，我也懒得管这闲事儿。”
素芬姐犹豫了一下，拿不定注意。
她跟李振江的关系很好，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当然不想男人死得不明不白。
瑶瑶抓着素芬姐的手，一个劲地摇：“妈，咱们就听小天的话，一定还我爸爸一个清白。”
素芬姐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咬咬牙道：“好的，小天我相信你，明天你跟我们回家一次，咱们……开棺验尸！！”
素芬姐打定了注意，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收拾了一下，离开医馆，回到了镇江叔叔的老家。
镇江叔叔的老家距离丽城不远，也就20多里，是个偏僻的小山村。
那儿有一座祖坟，绵绵延延，埋葬的都是这一代死去的村民。
村民比较愚昧，不想亲人死去以后尸体被烧掉，所以大多实行的是土葬。
这就是为唐小天掌握证据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唐小天这次来，做了大量的准备，带来了铁锹，棉被，白矾，石灰，还有大量的白醋。
这些东西是挖坟跟检验“蚀骨散”必要的工具。
素芬姐跟瑶瑶找到了镇江叔叔的坟墓，那坟墓已经埋葬好几年了，坟头上长满了青草。棺材里的尸体恐怕早已烂掉，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唐小天要检验的，就是那堆白骨。
素芬姐在坟头上烧了一堆黄纸，一边烧一边念叨：“他爹，我们是不想打扰你安息的，可也不想你死不瞑目，只能打开你的棺材验尸了，你在天有灵，不要管怪我们……阿弥豆腐。”
瑶瑶也跪在爸爸的坟前双手合十，女孩子的样子很可爱：“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三请二郎神，四请孙悟空，请来张一毛，再请黄晓明……
爸爸，不是我们要打开你棺材的，是唐小天那个混蛋！你要是怪的话，就半夜去找他，按他们家门铃，叮铃铃，叮铃铃……吓他个不孕不育，吓死他个王八蛋！”
卧槽！唐小天在旁边吓得毛骨肃然，怒道：“李璐瑶！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干嘛咒我？”
瑶瑶白眼一翻：“谁让你掘开我爸爸坟墓的？你还偷看人家大姑娘底裤。我爸爸最见不得色狼了，一定半夜去找你。”
唐小天知道瑶瑶是害怕了。
女孩子害怕死人，亲人也不例外。开棺捡骨，普通人都会心惊胆战。
瑶瑶是吓得胡言乱语。
烧完了黄纸，唐小天首先在坟墓上搭建一个简易的帐篷，将外面的阳光遮住，不让阳光照射进棺材。然后一下子举起了铁锨，用力在手掌上吐了口唾沫，开始挖坟了。
在古时候，偷坟掘墓是死罪，没有官府的允许，不能动人家坟头上的一草一木。
开棺验尸，一半都要经过官府的批准。可现在不是古时候，更何况有死者家属在场，那就理所当然了。
唐小天吭哧吭哧掘开了李振江的坟墓，露出了棺材。
三年的时间，棺材还没有腐朽，上面有结实的棺材钉。
唐小天举起一把斧头，咣当咣当将棺材钉打掉，然后单手较力，大喝一声：“开！！”
“呼哧”一声，三四百斤重的棺材盖子被他猛然翻起，扔在了一边。棺材里的尸骨全部显露出来。
李振江的尸体果然全部腐烂，变成了一副骷髅，棺材里净是尘土，不过死者的衣服还完好无损。
我的妈妈咪呀，瑶瑶赶紧将脑袋扭向了一边，吓得不敢看。
这跟血缘关系无关，即便是亲人，阴阳相隔，也难免会产生恐惧。
唐小天拍拍手掌，一下子跳进了棺材里，将李振江的腿骨捡了两根上来。
然后他在旁边的清理出一小块空地，打扫干净，撒上了生石灰，白矾，再浇上白醋。
白醋跟生石灰产生反应，地面就冒出一股蒸腾的热气。
唐小天将两个粗大的树枝放在石灰上，然后将两根白骨架在树枝上。白骨上蒙了棉被。
素芬姐跟瑶瑶全都傻了眼，根本不知道唐小天在干嘛。
所有的一切做完，唐小天点着一根烟，悠闲地抽了一口。
瑶瑶不解地问：“唐小天你干嘛？为啥要蒸我爸爸？”
唐小天解释道：“你不懂，这是最古老的熏蒸法，来自于宋朝的《洗冤录》，是宋慈发明的，这种办法，就是要把人骨里的毒素蒸出来，用于判断死者是中毒还是病死的。”
“我赛，这么神奇？那你小心点，别把我爸爸蒸熟了。”
现在的瑶瑶跟素芬姐手足无措，不得不由着唐小天胡闹。
因为他们真的相信他，除了唐小天，她们孤立无援。再说也真的想还瑶瑶爸爸一个公道。
瑶瑶问：“那要蒸多长时间？”
唐小天说：“一个小时就行了，别着急，慢慢等。”
就在唐小天利用白醋跟生石灰熏蒸李振江尸骨的时候，不远处的树林深处探出两个脑袋。
一个长发一个光头，光头比灯泡还亮。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猪头，女的是芳芳。
芳芳跟猪头是尾随着唐小天而来的。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唐小天的安全。
猪头问：“唐小天这混蛋在干嘛？”
芳芳说：“好像是在蒸……人骨。”
“啊？”猪头吃了一惊：“唐小天疯了？为啥要把瑶瑶爸爸的骨头拿出来蒸一下？”
芳芳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怎么知道？不会是拍个黄瓜，做个拉皮，准备下酒吧？听说狗才啃骨头。”
“这个混蛋，总是在研究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毛。”
两个人正在谈话，忽然不好了，嗖嗖嗖，从不远处的树林里窜出七八个蒙面大汉。
那七八个蒙面大汉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一个个身强体壮，每个人的手里一把砍刀。
跳出草丛以后，二话不说，直奔唐小天跟瑶瑶就劈。
瑶瑶跟素芬姐没有防备，女孩子尖叫一声：“啊——小天救我！”嗖地一声躲在了唐小天的背后。（未完待续）
素芬姐怎么也想不到唐小天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从来没有对男人李振江的死怀疑过。
而且可以确定，李振江的确是病死的。临死前，她就守护在男人的身旁，看着男人断气死的。
“小天你……你为什么这么说？”素芬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小天问：“素芬姐，那我问你，镇江叔叔得的是什么病？”
素芬毫不犹豫回答：“白血病啊，跑了很多家医院，一致确诊，就是白血病。”
唐小天问：“这就对了，那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他临死前的症状是什么，吃的都是什么药？”
素芬姐搔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低烧不退，人一天比一天消瘦，最后面黄肌瘦，昏迷不醒，睡了几天就走了，断了呼吸。
当初我们跑了很多家医院，做了CT扫描，也照了X光，所有的医生都说是白血病。我失望透了，只好为他办了丧事。”
“那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镇江叔叔是火化，还是土葬？他的尸骨埋在哪儿？”
素芬姐道：“在乡下，他的老家祖坟，乡下人不喜欢火葬，用的是土葬。”
唐小天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素芬姐，我怀疑镇江叔叔得的不是白血病，他的病跟芳芳的病一样，是被人下了毒，中了蚀骨散。外表看起来跟白血病一模一样，但是医院所有的仪器全都查不出来。”
“啊？为什么？到底是谁要害爸爸？”旁边的瑶瑶一听，女孩子愤怒异常，笑胸口一鼓一鼓上下起伏。
瑶瑶同样没有怀疑过爸爸的死，爸爸死的时候她也在场，那一年瑶瑶刚高中毕业。
人吃五谷杂粮，那有不生病的？尽管李振江是这一代的名医，也知道白血病是不治之症。
那可是血癌啊？不是花钱就可以治疗的，换骨髓也只能延长生命，却无法根除。
唐小天说：“素芬姐，别怪我唐突，你不想镇江叔叔死不瞑目吧？也不想他似得不明不白。
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害死的镇江叔叔，并且查出，是谁给他服下了蚀骨散。”
素芬姐呆立不动了，好像被闪电劈中。打死她也不相信男人是中毒死的。
那么下毒的又是谁？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瑶瑶义愤填膺，怒道：“小天，你一定要帮着爸爸找到凶手，求求你了，当初我就怀疑爸爸死得不明不白。吃了那么多的药也不好。”
素芬姐道理了好一会儿，问道：“小天，你的意思，是有人谋杀了镇江？”
唐小天说：“是！”
“那他们谋杀镇江的目的是什么？”
瑶瑶在旁边接茬道：“一定是嫉妒我爸爸的医术高明，一定是朱怀春那个贱人干的，那段时间，朱家跟我爸爸的关系不好。他们觉得我们夺了他们家的生意。”
其实唐小天也怀疑是朱怀春干的。
几天前，他夜探怀春堂，在床底下无意中听到了朱怀春跟春晓的谈话。
当他从床底下飞出来的一瞬间，朱怀春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地颤抖，并且喊道：“朱怀春，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饶命啊饶命！”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朱怀春那么怕鬼，一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
现在苦于没有证据，无法将这小子抓捕归案。
瑶瑶忽然显得很亲昵，一下子抓住了唐小天的手臂，苦苦地哀求：“小天，求求你，一定帮我爸爸报仇，你说……怎么才可以证明我爸爸的死，是服用了蚀骨散？”
唐小天咬咬牙，一字一句说道：“很简单，开棺，验尸！”
“你说啥？开棺验尸？”
唐小天说道：“是的，只有开棺验尸才可以确定镇江叔叔是不是中毒。蚀骨散中有一味中药，名字叫三针草。
三针草是制造蚀骨散必不可少的一味药，附近根本没有，所有的药店都没有卖的。
这种草生长在蒙古高原，很难搞到，想要制成蚀骨散，别的药无法替代。
只要在镇江叔叔的尸骨上查到三针草的存在，我就可以确定，他是中了蚀骨散的毒药。”
“可是……万一不是中毒怎么办？那我们打扰瑶瑶爸爸安息，岂不是罪过？”
唐小天道：“所以我要征求你们的同意，如果你们不想追究这件事，我也懒得管这闲事儿。”
素芬姐犹豫了一下，拿不定注意。
她跟李振江的关系很好，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当然不想男人死得不明不白。
瑶瑶抓着素芬姐的手，一个劲地摇：“妈，咱们就听小天的话，一定还我爸爸一个清白。”
素芬姐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咬咬牙道：“好的，小天我相信你，明天你跟我们回家一次，咱们……开棺验尸！！”
素芬姐打定了注意，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收拾了一下，离开医馆，回到了镇江叔叔的老家。
镇江叔叔的老家距离丽城不远，也就20多里，是个偏僻的小山村。
那儿有一座祖坟，绵绵延延，埋葬的都是这一代死去的村民。
村民比较愚昧，不想亲人死去以后尸体被烧掉，所以大多实行的是土葬。
这就是为唐小天掌握证据创造了有利的条件。
唐小天这次来，做了大量的准备，带来了铁锹，棉被，白矾，石灰，还有大量的白醋。
这些东西是挖坟跟检验“蚀骨散”必要的工具。
素芬姐跟瑶瑶找到了镇江叔叔的坟墓，那坟墓已经埋葬好几年了，坟头上长满了青草。棺材里的尸体恐怕早已烂掉，只剩下了一堆白骨。
唐小天要检验的，就是那堆白骨。
素芬姐在坟头上烧了一堆黄纸，一边烧一边念叨：“他爹，我们是不想打扰你安息的，可也不想你死不瞑目，只能打开你的棺材验尸了，你在天有灵，不要管怪我们……阿弥豆腐。”
瑶瑶也跪在爸爸的坟前双手合十，女孩子的样子很可爱：“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一请天地动，二请鬼神惊，三请二郎神，四请孙悟空，请来张一毛，再请黄晓明……
爸爸，不是我们要打开你棺材的，是唐小天那个混蛋！你要是怪的话，就半夜去找他，按他们家门铃，叮铃铃，叮铃铃……吓他个不孕不育，吓死他个王八蛋！”
卧槽！唐小天在旁边吓得毛骨肃然，怒道：“李璐瑶！我跟你有那么大的仇吗？干嘛咒我？”
瑶瑶白眼一翻：“谁让你掘开我爸爸坟墓的？你还偷看人家大姑娘底裤。我爸爸最见不得色狼了，一定半夜去找你。”
唐小天知道瑶瑶是害怕了。
女孩子害怕死人，亲人也不例外。开棺捡骨，普通人都会心惊胆战。
瑶瑶是吓得胡言乱语。
烧完了黄纸，唐小天首先在坟墓上搭建一个简易的帐篷，将外面的阳光遮住，不让阳光照射进棺材。然后一下子举起了铁锨，用力在手掌上吐了口唾沫，开始挖坟了。
在古时候，偷坟掘墓是死罪，没有官府的允许，不能动人家坟头上的一草一木。
开棺验尸，一半都要经过官府的批准。可现在不是古时候，更何况有死者家属在场，那就理所当然了。
唐小天吭哧吭哧掘开了李振江的坟墓，露出了棺材。
三年的时间，棺材还没有腐朽，上面有结实的棺材钉。
唐小天举起一把斧头，咣当咣当将棺材钉打掉，然后单手较力，大喝一声：“开！！”
“呼哧”一声，三四百斤重的棺材盖子被他猛然翻起，扔在了一边。棺材里的尸骨全部显露出来。
李振江的尸体果然全部腐烂，变成了一副骷髅，棺材里净是尘土，不过死者的衣服还完好无损。
我的妈妈咪呀，瑶瑶赶紧将脑袋扭向了一边，吓得不敢看。
这跟血缘关系无关，即便是亲人，阴阳相隔，也难免会产生恐惧。
唐小天拍拍手掌，一下子跳进了棺材里，将李振江的腿骨捡了两根上来。
然后他在旁边的清理出一小块空地，打扫干净，撒上了生石灰，白矾，再浇上白醋。
白醋跟生石灰产生反应，地面就冒出一股蒸腾的热气。
唐小天将两个粗大的树枝放在石灰上，然后将两根白骨架在树枝上。白骨上蒙了棉被。
素芬姐跟瑶瑶全都傻了眼，根本不知道唐小天在干嘛。
所有的一切做完，唐小天点着一根烟，悠闲地抽了一口。
瑶瑶不解地问：“唐小天你干嘛？为啥要蒸我爸爸？”
唐小天解释道：“你不懂，这是最古老的熏蒸法，来自于宋朝的《洗冤录》，是宋慈发明的，这种办法，就是要把人骨里的毒素蒸出来，用于判断死者是中毒还是病死的。”
“我赛，这么神奇？那你小心点，别把我爸爸蒸熟了。”
现在的瑶瑶跟素芬姐手足无措，不得不由着唐小天胡闹。
因为他们真的相信他，除了唐小天，她们孤立无援。再说也真的想还瑶瑶爸爸一个公道。
瑶瑶问：“那要蒸多长时间？”
唐小天说：“一个小时就行了，别着急，慢慢等。”
就在唐小天利用白醋跟生石灰熏蒸李振江尸骨的时候，不远处的树林深处探出两个脑袋。
一个长发一个光头，光头比灯泡还亮。那是一男一女。男的是猪头，女的是芳芳。
芳芳跟猪头是尾随着唐小天而来的。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唐小天的安全。
猪头问：“唐小天这混蛋在干嘛？”
芳芳说：“好像是在蒸……人骨。”
“啊？”猪头吃了一惊：“唐小天疯了？为啥要把瑶瑶爸爸的骨头拿出来蒸一下？”
芳芳摸了摸脑袋，说道：“我怎么知道？不会是拍个黄瓜，做个拉皮，准备下酒吧？听说狗才啃骨头。”
“这个混蛋，总是在研究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阴……毛。”
两个人正在谈话，忽然不好了，嗖嗖嗖，从不远处的树林里窜出七八个蒙面大汉。
那七八个蒙面大汉好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一个个身强体壮，每个人的手里一把砍刀。
跳出草丛以后，二话不说，直奔唐小天跟瑶瑶就劈。
瑶瑶跟素芬姐没有防备，女孩子尖叫一声：“啊——小天救我！”嗖地一声躲在了唐小天的背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