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凯厄斯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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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回答呢就已经直接叫上昵称了, 他除了同意还能说什么呢？雷古勒斯默然。不过转瞬间雷古勒斯就产生了一丝不解，阿罗的语气以及话语都表明他是不认识他的, 而马库斯却是认识他的。雷古勒斯心想也许自己在三百年前并没有与阿罗见过面。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看了卡莱尔一眼，不一会儿便立即收回了视线。
雷古勒斯保持着良好的礼节向阿罗笑了笑, 说道：“当然可以，阿罗先生。”
阿罗似是很喜欢雷古勒斯的反应，他看起来心情更好了，他道：“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虽然雷古勒斯不喜欢孩子这个词，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年纪在对方三千多岁的年龄面前的确不值一提。
阿罗又向前迈了一步，他向雷古勒斯伸出了手。“我代表沃尔图里欢迎你来到意大利, 非常高兴你能接受沃尔图里的邀请来沃特拉城参加圣马库斯节庆典。相信我, 我会为你展现沃特拉城的另一面。”
雷古勒斯没有多犹豫也伸出了手，然而在他与对方相握的一瞬间，他突然想到阿罗的吸血鬼异能就是通过与他人的皮肤接触知晓他人的记忆，与爱德华只能窥听到他人正在思考的想法的能力不同, 阿罗的吸血鬼天赋倾向于“所有”, 类似于巫师的魔法“摄神取念”。
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喜欢别人向自己施加摄神取念咒，别说是巫师了，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记忆被其他人窥视的，雷古勒斯自然也不例外。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开始运转自己的魔力。
两只手交握，阿罗却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雷古勒斯的记忆，他的神情微变继而转变成喜悦，然后脸上的欣喜加重了几分, 雷古勒斯能感受到此时阿罗外露出的情绪是真实的。
阿罗似是有几分不舍的松开了手，他意义不明的向卡莱尔说道：“卡莱尔，又让你捡到宝了。”
阿罗一直以来都在忌惮卡伦家成员所拥有的优秀且特殊的吸血鬼天赋，阿罗知晓虽然卡伦家的成员能够相聚在一起完全是一种巧合，卡莱尔并没有特意聚集吸纳拥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作为家族成员，但是这仍旧无法打消阿罗的戒心。不过这也让阿罗更为欣赏卡莱尔，不用主动出去寻找稀有天赋的吸血鬼就能吸收这么多拥有特殊能力的家族成员，阿罗都有些怀疑卡莱尔是否还具有专门吸引稀有天赋的吸血鬼的能力了。
卡莱尔自然能听懂阿罗话语里的隐藏着的意思，他保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心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雷古勒斯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做是否是正确的，虽然卡莱尔叮嘱他不要在沃尔图里面前过多的表露出他的能力，但是……
那些他自己都不愿回想起的记忆岂能容得他人窥探？
阿罗似是有几分好奇地看着雷古勒斯的眼睛，“仅是一个拥有如此出色自制力的新生儿就足以让我感到惊喜了，没想到还具有这么有趣的能力。只是这样吗？马库斯说你是一个巫师，那么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能力呢？”
“他的吸血鬼天赋还不清楚。”卡莱尔代替雷古勒斯回答道。
“真遗憾。”不过阿罗的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一点遗憾，反倒是显得更加期待。
阿罗突然转身对着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另一个吸血鬼说道，“凯厄斯，你来了？”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银白发丝的吸血鬼，他的动作看起来要比阿罗随性多了，他的视线在雷古勒斯这个陌生人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向几人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他向着阿罗开口问道：“海蒂还没回来吗？”
“我想海蒂要迟到了。”
海蒂是谁？雷古勒斯通过眼神向卡莱尔问道。
“等会儿告诉你。”卡莱尔自然知道海蒂是谁，她是负责为沃尔图里带来“食物”的吸血鬼。他借机说道：“阿罗，凯厄斯，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进食了。更何况——”卡莱尔看向雷古勒斯，“这里还有一个新生儿。”
阿罗头痛地说道：“我真诚的建议你们改掉这错误的素食食谱。……又是这样，看来我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说服你们了。”
类似的互相劝说早已在卡莱尔与阿罗相识的这几百年间之间进行了无数次，然而谁也没有成功过。
雷古勒斯忽然有些想知道这两位沃尔图里的长老此刻是否在暗自唾弃嘲笑这可悲的道德感。
“那么我也不强留了。卡莱尔，沃尔图里一直为你留着一百年前的房间，可以去那里休息一下，或是到地面上随意走动一下。晚上，我们再一起参加节日庆典，沃尔图里是绝不会让应邀而来的客人失望而归的。”那双红色的眼睛随之看向了雷古勒斯。
……
其实沃尔图里地下宫殿也有三分之一是在地面之上的，也就是沃特拉广场附近的普奥利宫殿，能够生活在普奥利宫殿里的吸血鬼的身份必然不凡，比如沃尔图里的长老们、亲卫，以及沃尔图里最贵的客人们。沃特拉城的人们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们会距离这些传奇中的生物如此近。
“海蒂这次真是慢死了。”阿罗倚在巨大的石窗旁出声道。稀疏的阳光投射到他身上在反射成的细碎光芒朦朦胧胧的铺在石板地面上，他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凯厄斯坐在一旁的高脚椅上，毫不掩饰自己的视线欣赏着对方的容貌。
阿罗自然注意到了凯厄斯的视线，他头也不回的出声疑问道：“凯厄斯？”
“我在欣赏美人。”凯厄斯戏谑道。
阿罗转过身对着凯厄斯笑着说道：“小心我把这句话告诉你那位漂亮无比的夫人。”
凯厄斯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阿罗这句打趣，原本还挂在他嘴角上的笑容全部收敛了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向阿罗打了个手势。
阿罗不解地说，“怎么了？”
凯厄斯催促道：“你转过身去，然后再像刚才那样转过来。”
“我的好兄弟，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折腾人的好方法了？你可千万别整我。”阿罗虽是这样说着，但却还是按照凯厄斯说得步骤将刚才他转过身来的动作又重复了一边。
“阿罗，麻烦你再将转身的动作重复一次。”
阿罗疑惑地看着凯厄斯，却还是将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次。
原本交叠着双腿懒散地坐在高背椅上的凯厄斯直起身来，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笑了起来，他问道：“那个新生儿在还是人类时是马库斯告诉你他的存在的吧？”
阿罗不明所以的回答道：“是啊，是马库斯告诉我卡伦家有个人类的。”
听到阿罗这样回答，凯厄斯心底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笑得愈加肆意，直接笑弯了腰，若不是吸血鬼不会流泪，阿罗几乎以为他要笑出眼泪来。
凯厄斯拍了拍手，道：“像，真像。”话语里夹杂着无法忽略的笑声。
“好了，凯厄斯，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凯厄斯坐在椅子上向阿罗伸出手，道：“自己看吧。”既然阿罗拥有接触他人皮肤读取其思想的能力，凯厄斯也就不愿去费力气解释了。
阿罗信步走到凯厄斯面前，他缓缓抬起手臂，手指轻轻触碰凯厄斯的掌心……
……
雷古勒斯心想如果有建筑学家来沃尔图里宫殿走一遭，估计那个人会被这以罗马风为基础融杂了迈锡尼时期的建筑风格、文艺复兴风等诸多风格的建筑惊得目瞪口呆。如果忽视掉某些极具现代色彩的小细节的话，说不定还能把它归类于新古典主义里。
所幸，卡莱尔的房间倒是如同卡伦家在福克斯小镇的居所那般简洁。
从不知名方向传来的血液气味钻入鼻翼，雷古勒斯微微皱眉，他猜测这应该就是阿罗口中的海蒂引来的人们所流淌出来的鲜血的问道。
雷古勒斯压下心底的躁动，然后用魔法隔绝了气味的传递。
赞美梅林。
卡莱尔习惯性的用手指搓捻着雷古勒斯耳侧的头发，他又一次在雷古勒斯的面前走神。
看到卡莱尔走神，本就被鲜血勾起心底燥意的雷古勒斯更家烦闷气郁，他刚要用脚尖踢卡莱尔一下让他回神，却没想到卡莱尔将腿挤到了雷古勒斯的两腿之间，将他压倒在了在了沙发上，这姿势让雷古勒斯一时失措，他急忙说道：“别在这儿！”
卡莱尔抵着雷古勒斯的额头蹭了蹭他，喉咙里溢出轻笑声。
如果雷古勒斯此时会脸红的话，他的尴尬早就在卡莱尔面前暴露无遗了。
卡莱尔将雷古勒斯拉起来，由于他使力过大雷古勒斯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雷古勒斯推开卡莱尔，说道：“真该让福克斯的人们好好看看，他们眼中温柔可亲的卡伦医生的究竟有着怎样一副可恶爱捉弄人的性子。”
“如果你愿意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的话，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而且刚才不过是个意外罢了，真的，我不骗你。”或许他只是下意识的想要看雷古勒斯一脸窘迫的神情，不过卡莱尔是绝对不会把这句话告诉雷古勒斯的。
卡莱尔总是有本事让雷古勒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于卡莱尔说的是不是真的……雷古勒斯看着卡莱尔那双尽显真挚的双眼，好吧，姑且相信他说得是真的吧。
卡莱尔像是看出了雷古勒斯的心思般又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刚才在想什么呢？等了你好久都没见回过神来。”
“我在想，之前马库斯对你说了什么。”卡莱尔说道。
不过雷古勒斯直觉的认为卡莱尔刚才想的事情不是这个。
“基本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说。”马库斯的确没对雷古勒斯说什么有价值有意义的话。
卡莱尔似是有些不相信雷古勒斯的这个回答，他疑惑地轻轻缓声道：“那他找你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雷古勒斯突然意识到卡莱尔这话似乎和马库斯说得那句话一模一样。雷古勒斯终于明白马库斯说那句话的语气是为何了，想必他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这种局面，或者该说这里面有几分故意而为，就像是在挑拨两人的关系。
“就是这样，你别乱猜！”
“我有吗？”
“那就勉强算作你没有吧。先别管这个了，卡莱尔我先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和马库斯有过节？或者说是我和有过节？”雷古勒斯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喜欢马库斯不要将过去的怒火发泄到现在的他身上。
卡莱尔怔楞了一瞬，然后苦笑道：“应该算不上过节。”
雷古勒斯：“……”什么叫做“应该”？
“从他嘴里说出的假话不比从阿罗嘴里说出的假话容易辨别。”一道不属于两人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
雷古勒斯和卡莱尔都被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将视线吸引了过去。
沃尔图里内等级分明，身份越高所披的斗篷颜色越为深重，像是阿罗、马库斯、凯厄斯这三位长老所穿戴着的斗篷一般都为黑色。
卡莱尔收回了落在来人腿侧黑色袍角上的视线，其实在刚才听到那句话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判断出了来人是谁。“马库斯，有事吗？”
来人停下了脚步，拖曳在脚下的黑色长袍边角停止了浮动，黑色长卷发的吸血鬼静静地立在门口。
也许是错觉，雷古勒斯觉得马库斯看起来比之前虚弱了许多，那独属于吸血鬼的呈现出病态白色的皮肤的颜色似是变得更加不自然。
还没回答呢就已经直接叫上昵称了, 他除了同意还能说什么呢？雷古勒斯默然。不过转瞬间雷古勒斯就产生了一丝不解，阿罗的语气以及话语都表明他是不认识他的, 而马库斯却是认识他的。雷古勒斯心想也许自己在三百年前并没有与阿罗见过面。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看了卡莱尔一眼，不一会儿便立即收回了视线。
雷古勒斯保持着良好的礼节向阿罗笑了笑, 说道：“当然可以，阿罗先生。”
阿罗似是很喜欢雷古勒斯的反应，他看起来心情更好了，他道：“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虽然雷古勒斯不喜欢孩子这个词，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的年纪在对方三千多岁的年龄面前的确不值一提。
阿罗又向前迈了一步，他向雷古勒斯伸出了手。“我代表沃尔图里欢迎你来到意大利, 非常高兴你能接受沃尔图里的邀请来沃特拉城参加圣马库斯节庆典。相信我, 我会为你展现沃特拉城的另一面。”
雷古勒斯没有多犹豫也伸出了手，然而在他与对方相握的一瞬间，他突然想到阿罗的吸血鬼异能就是通过与他人的皮肤接触知晓他人的记忆，与爱德华只能窥听到他人正在思考的想法的能力不同, 阿罗的吸血鬼天赋倾向于“所有”, 类似于巫师的魔法“摄神取念”。
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喜欢别人向自己施加摄神取念咒，别说是巫师了，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记忆被其他人窥视的，雷古勒斯自然也不例外。
雷古勒斯下意识地开始运转自己的魔力。
两只手交握，阿罗却没有接收到任何来自雷古勒斯的记忆，他的神情微变继而转变成喜悦，然后脸上的欣喜加重了几分, 雷古勒斯能感受到此时阿罗外露出的情绪是真实的。
阿罗似是有几分不舍的松开了手，他意义不明的向卡莱尔说道：“卡莱尔，又让你捡到宝了。”
阿罗一直以来都在忌惮卡伦家成员所拥有的优秀且特殊的吸血鬼天赋，阿罗知晓虽然卡伦家的成员能够相聚在一起完全是一种巧合，卡莱尔并没有特意聚集吸纳拥有特殊能力的吸血鬼作为家族成员，但是这仍旧无法打消阿罗的戒心。不过这也让阿罗更为欣赏卡莱尔，不用主动出去寻找稀有天赋的吸血鬼就能吸收这么多拥有特殊能力的家族成员，阿罗都有些怀疑卡莱尔是否还具有专门吸引稀有天赋的吸血鬼的能力了。
卡莱尔自然能听懂阿罗话语里的隐藏着的意思，他保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心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雷古勒斯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样做是否是正确的，虽然卡莱尔叮嘱他不要在沃尔图里面前过多的表露出他的能力，但是……
那些他自己都不愿回想起的记忆岂能容得他人窥探？
阿罗似是有几分好奇地看着雷古勒斯的眼睛，“仅是一个拥有如此出色自制力的新生儿就足以让我感到惊喜了，没想到还具有这么有趣的能力。只是这样吗？马库斯说你是一个巫师，那么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能力呢？”
“他的吸血鬼天赋还不清楚。”卡莱尔代替雷古勒斯回答道。
“真遗憾。”不过阿罗的语气里倒是听不出一点遗憾，反倒是显得更加期待。
阿罗突然转身对着不知在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另一个吸血鬼说道，“凯厄斯，你来了？”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银白发丝的吸血鬼，他的动作看起来要比阿罗随性多了，他的视线在雷古勒斯这个陌生人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向几人随意地打了个招呼，他向着阿罗开口问道：“海蒂还没回来吗？”
“我想海蒂要迟到了。”
海蒂是谁？雷古勒斯通过眼神向卡莱尔问道。
“等会儿告诉你。”卡莱尔自然知道海蒂是谁，她是负责为沃尔图里带来“食物”的吸血鬼。他借机说道：“阿罗，凯厄斯，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进食了。更何况——”卡莱尔看向雷古勒斯，“这里还有一个新生儿。”
阿罗头痛地说道：“我真诚的建议你们改掉这错误的素食食谱。……又是这样，看来我在短时间内是无法说服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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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忽然有些想知道这两位沃尔图里的长老此刻是否在暗自唾弃嘲笑这可悲的道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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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蒂这次真是慢死了。”阿罗倚在巨大的石窗旁出声道。稀疏的阳光投射到他身上在反射成的细碎光芒朦朦胧胧的铺在石板地面上，他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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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自然注意到了凯厄斯的视线，他头也不回的出声疑问道：“凯厄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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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转过身对着凯厄斯笑着说道：“小心我把这句话告诉你那位漂亮无比的夫人。”
凯厄斯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阿罗这句打趣，原本还挂在他嘴角上的笑容全部收敛了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然后向阿罗打了个手势。
阿罗不解地说，“怎么了？”
凯厄斯催促道：“你转过身去，然后再像刚才那样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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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罗，麻烦你再将转身的动作重复一次。”
阿罗疑惑地看着凯厄斯，却还是将刚才的动作又重复了一次。
原本交叠着双腿懒散地坐在高背椅上的凯厄斯直起身来，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笑了起来，他问道：“那个新生儿在还是人类时是马库斯告诉你他的存在的吧？”
阿罗不明所以的回答道：“是啊，是马库斯告诉我卡伦家有个人类的。”
听到阿罗这样回答，凯厄斯心底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笑得愈加肆意，直接笑弯了腰，若不是吸血鬼不会流泪，阿罗几乎以为他要笑出眼泪来。
凯厄斯拍了拍手，道：“像，真像。”话语里夹杂着无法忽略的笑声。
“好了，凯厄斯，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凯厄斯坐在椅子上向阿罗伸出手，道：“自己看吧。”既然阿罗拥有接触他人皮肤读取其思想的能力，凯厄斯也就不愿去费力气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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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心想如果有建筑学家来沃尔图里宫殿走一遭，估计那个人会被这以罗马风为基础融杂了迈锡尼时期的建筑风格、文艺复兴风等诸多风格的建筑惊得目瞪口呆。如果忽视掉某些极具现代色彩的小细节的话，说不定还能把它归类于新古典主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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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习惯性的用手指搓捻着雷古勒斯耳侧的头发，他又一次在雷古勒斯的面前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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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抵着雷古勒斯的额头蹭了蹭他，喉咙里溢出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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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将雷古勒斯拉起来，由于他使力过大雷古勒斯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雷古勒斯推开卡莱尔，说道：“真该让福克斯的人们好好看看，他们眼中温柔可亲的卡伦医生的究竟有着怎样一副可恶爱捉弄人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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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莱尔总是有本事让雷古勒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至于卡莱尔说的是不是真的……雷古勒斯看着卡莱尔那双尽显真挚的双眼，好吧，姑且相信他说得是真的吧。
卡莱尔像是看出了雷古勒斯的心思般又说道：“我说的是真的。”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刚才在想什么呢？等了你好久都没见回过神来。”
“我在想，之前马库斯对你说了什么。”卡莱尔说道。
不过雷古勒斯直觉的认为卡莱尔刚才想的事情不是这个。
“基本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说。”马库斯的确没对雷古勒斯说什么有价值有意义的话。
卡莱尔似是有些不相信雷古勒斯的这个回答，他疑惑地轻轻缓声道：“那他找你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雷古勒斯突然意识到卡莱尔这话似乎和马库斯说得那句话一模一样。雷古勒斯终于明白马库斯说那句话的语气是为何了，想必他早就预料到了现在的这种局面，或者该说这里面有几分故意而为，就像是在挑拨两人的关系。
“就是这样，你别乱猜！”
“我有吗？”
“那就勉强算作你没有吧。先别管这个了，卡莱尔我先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你是不是和马库斯有过节？或者说是我和有过节？”雷古勒斯越想越觉得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喜欢马库斯不要将过去的怒火发泄到现在的他身上。
卡莱尔怔楞了一瞬，然后苦笑道：“应该算不上过节。”
雷古勒斯：“……”什么叫做“应该”？
“从他嘴里说出的假话不比从阿罗嘴里说出的假话容易辨别。”一道不属于两人的声音从门口出传来。
雷古勒斯和卡莱尔都被这道突然响起的声音将视线吸引了过去。
沃尔图里内等级分明，身份越高所披的斗篷颜色越为深重，像是阿罗、马库斯、凯厄斯这三位长老所穿戴着的斗篷一般都为黑色。
卡莱尔收回了落在来人腿侧黑色袍角上的视线，其实在刚才听到那句话的第一时间他就已经判断出了来人是谁。“马库斯，有事吗？”
来人停下了脚步，拖曳在脚下的黑色长袍边角停止了浮动，黑色长卷发的吸血鬼静静地立在门口。
也许是错觉，雷古勒斯觉得马库斯看起来比之前虚弱了许多，那独属于吸血鬼的呈现出病态白色的皮肤的颜色似是变得更加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