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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十七声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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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教授在有关于顾准的代体实验上撒了谎。

    他其实很清楚,这些年顾准为什么进入不了新代体,因为他的代体还活着,在毕弗隆斯和嫡子澈活的好好的。

    罗教授一直在暗中秘密观察着两个顾准,想要找到他们能够同时保持清醒的原因。

    曾经,罗教授以为他终于成功了,他像神一样创造了崭新的生命。但是等少游在拉斐尔港遇害身亡后,残酷的现实才终于让罗教授明白——他想多了。

    少游就是顾准,顾准就是少游,仿若古早某部动漫里【影分-身】的概念。

    即便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成长轨迹,但他们最终的命运还是会成长为同一个人,因为他们一直在互相影响。就像是一心二用,用做一件事的时间,得到了做两件事的经验。少游会梦见他成为了上将,顾准也会梦见他和闻澈一起慢慢长大。

    假以时日,顾准会逐渐回忆起有关于少游的全部记忆,多一些只有少游才会的技巧。娱乐生活两不误。

    这开辟了罗教授对代体用途的新思路。

    他是说,假设一个士兵和他代体都能保持清醒,并同时开始训练,那么当他们重新合二为一的时候,他们就能省下差不多一半的训练时间。

    一旦计划成功,这将会彻底改变帝**团的格局。

    他们能创造出真正的超级战士,学习时间短,又悍不畏死。

    当然啦,目前来说,这样的特例只在顾准一人身上发生过,但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是吗?

    为了加深研究,又恰逢明帝突兀驾崩,顾准需要一个新的“明帝”,罗教授就突发奇想,决定用顾准来做实验。

    然后,事实证明了,顾准真的很特殊。

    ——又或者可以说是金手指点歪了?

    在少游死后,顾准的新代体就成功了,并且轻松突破了二次进入代体需要一年间隔的时间限制,他几乎无缝衔接的控制了明帝的代体,还同时保持着两个身体的清醒。

    唯一的小瑕疵就是,本体顾还是没有相关的记忆。

    不过,代体顾却很好的记住了一切。他很清楚自己是谁,甚至终于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在他之前顾准应该还有一个代体。

    “那个代体死了,但我相信他在你身上重生了,你会很快回忆起全部,所以不要太着急。”

    罗教授不想人为的干预这一切,因为那会让实验数据变得不准确。

    至于瞒着本体顾真相,是代体顾自己提出来的,他还给自己取了个新名字——“明帝”,以便和本体顾区分开来。

    罗教授表示,他其实不太能理解这个精分货的思路。

    罗教授对瞒着顾准,其实一直很愧疚,无论是现在,还是当年。但在之前的日子里,少游一直跟在闻澈身边,而罗教授曾发过誓,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嫡子澈还活着,所以他也就没办法对当时的顾准解释生说,你还有一个代体,就活生生的跟在嫡子澈身边。

    如今,在二次实验之前,罗教授其实已经和顾准和盘托出了,但谁知道顾准在进入代体后就再次失了忆,而唯一记得这件事的代体,又不让罗教授对本体说出实情。

    “你和自己有仇吗?”罗教授情不自禁的问道。

    “没有。不过相信我,如果今日的情况对调,他也会这么对我的。”自己最了解自己,他们俩谁不想由另外一个他为帝国劳心劳力,然后自己就可以全天候的陪着闻澈呢?既放心又安全,还能和闻澈培养感情。

    ——鱼和熊掌就这样兼得了。BY:顾准。

    所以,对不起了,本体,谁让你没有记忆呢。=V=

    ……回忆结束……

    顾准:“你鼓励阿澈离开王庭,是想害死他吗?”

    “明帝”耸肩:“我只是想给他一个自由的童年。反倒是你,把他圈在一个地方,是想玩什么奇怪的PLAY吗?”

    他们是那么的不同,一个孱弱,一个强势;一个端坐王位,一个笔挺而立;一个玄色华服,一个黑色军装;

    但他们又是那么的相似,眉宇间的不怒自威,嘴角噙着的一抹冷意,以及铮铮傲骨中的绝不退让。

    如果有人在一旁看到,就会惊讶的发现,当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面对面看着彼此时,他们会活像是一个人在照镜子。

    顾准虽然不知道“明帝”就是他自己,但他还是看穿了“明帝”的小把戏:“承认吧,你鼓励阿澈去做那些危险的事,不是出于什么见鬼的信任,只是因为你想讨好他!让他喜欢你!我才不会因为这种见鬼的理由,就罔顾阿澈的安全。”

    “明帝”争锋相对,寸步不让:“你限制他在你的保护圈里活动又代表了什么呢?那只能说明你缺乏自信,你不相信自己有能力保证阿澈在圈外也能活的很好。真不巧,我有!

    顾准冷笑:“你有什么?你只是在一味的纵容。”

    “明帝”回了句高冷的呵呵:“至少我让他觉得快乐。”

    性格一意孤行,在对某件事的看法上又抱有不同意见的两个人,总是很难相处的,他们相看两厌,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一道门,割裂了两个人。

    锃亮的军靴,踏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如某位冷硬上将的心。他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了草坪上对谁都很友善的闻澈,不由自主的驻足而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皇子。当顾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已经缓缓的放在了玻璃上,正用手指描绘那人笑起来的模样,这是唯一能让他平静下来的方式。

    他想让闻澈看见他,又害怕闻澈看见他。

    最终,光明神实在是受不了顾准这个精分货的内心纠结,果断的把决定权交给了闻澈。

    闻澈抬起头,正看到走廊玻璃后的黑衣上将。他就像是一杆枪一样笔直的站在玻璃后面,冷峻坚毅的面容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闻澈却有一种诡异的自信,相信那人被遮挡着的双眼里充满了温柔,人畜无害。

    闻澈扬起手,对顾准尽力挥了挥,幅度之大,足以看出他对见到顾准的喜悦,如雨后的清晨,充满了干净的味道。

    阳光下,黑发少年从草坪上起身,顾不上拍掉身上的草屑,就连跑带跳的几步走到了某位上将的眼前,两人中间只隔了一层防弹玻璃,是如此近,又如此远。

    闻澈踮起脚,努力伸高了手,才与顾准的白手套隔空印在了一起,他的眉眼间都是快乐,就好像他发现了一个多么有趣的游戏,他模仿着顾准的一举一动,仿若这是一场无声的哑剧。他们的心同时在那一刻漏跳了一拍,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似曾相识,在不知名的时间、不知名的地点,他们绝对做过相同的事情!

    白鹤就跟在闻澈身后,慌慌张张的给他抬起拖地的披风,尽职尽责的为他排除危险,

    王庭的卡巴拉智脑,则在闻澈想要对她身体的一部分(玻璃)哈上哈气时,及时自救,表示整个枫丹白露宫都是她的一部分,如果闻澈想和顾准说话,只需要告诉她就好,她可以打开阻拦他们的玻璃,又或者把字显示在玻璃上。

    闻澈选择了后者,他在玻璃上问顾准:【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我记得前不久,我才用相同的问题问过你。】顾准很快回了话。

    【是的,你安慰了我,让我终于发泄了出来。所以,现在轮到我来回报你了。如果你有什么不开心但又难为情的事,可以写在玻璃上,卡巴拉会在事后清除掉它们,不留任何痕迹。我也可以背过身,保证不看你的小秘密。但无论如何,你都需要发泄一下。】黑色的字在玻璃上快速闪过,带着字体本身并不存在的暖意温度,就是这么神奇。

    【哪怕我在这上面写下很多咒骂你哥哥的话?我看的出来,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你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他了。】

    是的,闻澈喜欢明帝,喜欢这个与对外形象截然不同的伟大君主。闻澈是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明帝对他那么好,明帝本身也是那么好,他对明帝产生家人之间的喜欢,简直太平常了。

    【你们吵架了?】

    【是的,我们吵架了。我们总是吵架,但不用担心,是好的那种争执,反正最后的结局不会是你死我活。^^】顾准特意画了个表情调节气氛。

    【因为我吗?】闻澈没上当。

    闻澈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什么事都反应慢一拍的男爵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么好的顾准,和那么好的皇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产生争执的矛盾点,只有可能是他。

    当然啦,闻澈其实也可以选择装傻,假装没有发现皇兄和顾准之间的波-涛汹涌。但他并不想那么做,因为比起逃避问题,他更喜欢解决问题。

    顾准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闻澈,没想到闻澈竟然能如此敏感。顾准对闻澈在毕弗隆斯的日常,是有所耳闻的,在他以为闻澈一辈子都还会是那个样子——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照顾那样的闻澈一辈子——的当下,闻澈却给了他这样的惊喜。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无论闻澈什么样他都会喜欢,但……他还是会因为闻澈渐渐重新变得狡黠,而激动到想要流泪。

    欢迎回来,殿下。

    【其实你并不同意我去对付Z,或者去三等星上学,对吗?】

    顾准彻底僵了,这份聪明回来的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他掩饰的轻咳了一声:【是什么给了您这样奇怪的想法?我当然百分百的支持您,您的担心列表上永远都不会有我的名字。】

    【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事实,我就是知道。】

    因为某些时候,顾准真的很像少游。闻澈了解少游,所以了解此时此刻的顾准。

    少游在不赞同闻澈去做某些事情时,他也爱找其他的客观理由来阻止,好比哑叔不同意,哑婶会生气,反正他永远都不会老实的承认其实是他在担心。曾经的闻澈无法理解少游这样的别扭,如今他才反应过来,少游只是怕他会因此讨厌他。

    【我怎么会因为别人关心我而讨厌他呢?】

    斜阳疏影,白云苍狗,顾准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除了闻澈和他的那句话以外,已经再装不下其他。

    卡巴拉智脑在一个最恰当的时机,为闻澈和顾准打开了那扇阻隔着他们的玻璃。随着“唰”的一声,整个世界的阳光,都在顷刻间伴随着闻澈一起,出现在了顾准眼前,活生生的,充满了让人心跳的魅力的。

    顾准克制、克制、再克制……最后还是没克制住,他一把便将闻澈揽入了怀中。搂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深吸脖颈间清淡的皂荚香味,他感觉他已经拥有了全世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卡巴拉智脑默默给自己点了赞。

    闻澈老实的待在顾准宽阔结实的胸怀里,听着对强而有力的心跳,他的头开始有些晕眩,脸颊则被染下了夕阳的色彩。他在心想着,唔,决定了,在向Z报完仇之后,就说出来吧!把一切都说出!无论如何,顾准和皇兄都应该知道真相的。

    在那充满了温馨的一刻,顾准也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明帝”是对的,那个讨厌的、多余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明帝”是对的,他不得不承认,即便那会让他否认他自己。

    但是该死的、那个“明帝”是如此的正确。

    闻澈确实需要长大,需要经历,需要去独自面对一些什么。因为那会让闻澈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也因为那样的闻澈才是真正的闻澈;更因为这些才是此时此刻的闻澈所追求的。

    人总是矛盾的,特别是在对待所爱的问题上。

    一方面希望他能成长到无需有人宠、有人爱也能活的很好;一方面又希望他能一辈子有人宠、有人爱到并不需要明白什么叫成长。

    “明帝”和顾准就代表着这样一体两面的矛盾。

    他们都想对闻澈好,用自己的方式,而这两种方式也没有什么对错好坏之分,只有适不适合如今正在改变的闻澈。

    毕弗隆斯的理想乡固然美,但闻澈也该从那个漫长的仲夏夜之梦里醒来了。

    ……

    好几年前,毕弗隆斯的某处庄园里。

    少游紧紧的握着闻澈的手,而闻澈则死死的抓着悬浮自行车的车把。他学习骑悬浮自行车其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他从不敢真的让少游放开手,自己去单独骑行,他只敢尽可能的贴着地、缓慢的滑上几圈。

    直至……

    少游因为一些意外放开了手,而当少游挂断光脑重新看向闻澈时,闻澈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离开的很远了。他越飞越高,越骑越好,没有一点意外发生。他笑的是那么绚烂,仿若冬日里最温暖的阳光。他当时的反应还是那么慢,慢到根本没意识过来手游已经放了手,他甚至还回头对少游说,你看啊,少游,我飞的好高。

    【有时候,我们确实应该学会适当的放手。】哑婶这样告诉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