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奸不自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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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竟然有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
楚墨大吸了一口气，前生今世，他见过的女子中，无论是容貌还是从气质，此女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漂亮吧？我叔父和叔母，一个风流倜傥，一个天姿国色，生出来的女儿自然是倾国倾城。怎么样，是不是心痒痒了？”
“废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见到美女不心痒？不过……你们真的要把她嫁给我？”
“当然！这可是我家长辈决定的事，保管妥妥的！”苏慕白拍拍胸脯，纸扇一摇，凑近道:“走，我带你上楼，江州城有些身份的人现在都在楼上呢，等下有诗词斗会，去晚了可就没好戏看了！”
楚墨点头，他心里也兴奋得紧，很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盛会是什么样子。
在苏慕白的带领下，两人从侧面登楼而上。拾级而上，不少人都热情的和苏慕白打招呼，互相拱手作揖。
苏慕白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重新便回了那个风度翩翩，言谈雅健的公子大少，不管是谁向他打招呼，他都礼貌的回应，有相熟的长辈还主动上去打招呼。一路行来，不过两层楼，百二十步阶梯，他前前后后就说了不下三十句话，看得楚墨是目瞪口呆。
嗯，小子虚伪，欠揍！
“呀！苏家的少公子来了！今天来得可有些迟了啊！”
刚踏上二楼，还未掀开珠帘，就听见一声大笑之声从楼中传来。说话的是个中年大汉，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酒盏，像是刚要敬酒。楚墨猜测，这应该就是此次游湖盛会的举办人，江州总兵顾通。
苏慕白进入，见过苏老太爷和父母，又向周围的绅贵问好。
“慕儿，你们怎么来得这么迟？来，到这边来坐。”苏老太爷坐在一方桌前，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
苏慕白又向众人行礼，然后坐下。
“哼！献媚取宠！”顾通左手的方位，一个公子哥出言讥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苏家人的脸色不好看了，当众借事讥讽家中唯一的三代子弟，打脸打得啪啪响呀！
在座的各贵宾神色各异，眸光在苏老太爷和顾通之间逡巡。众人的身份都不简单，自然能联想到某些传言。当下，心里都有了一套想法。
“事出有因，还望各位叔伯恕罪。”苏慕白毕竟是世家子弟，涵养极高，也不管那人的讥讽之言，径直向坐在周遭的长辈鞠躬，算是赔罪。
场面诡异的寂静了一下。
“哈哈哈，小事而已，我等长辈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一个历来和苏家交好的儒士见众人不发声，也明白其中的关窍，哈哈大笑几声，算是帮苏慕白解围。
苏家众人脸色稍霁，各自端酒往嘴里送，此时算是揭过。
“迟到事小，不提也无妨。可有些人将这里当成是鸡狗牛羊之所，把跳梁小丑也不如的东西都往这里带，实在是有落身份！置我等于何地？！”那公子哥又是一声哼出，言下锋镝直指楚墨。
“唉，可笑呐！江州城的盛会却沦到这等境地！”又有人出言附和。
“只怕这是苏公子在青楼市井之地结交的地痞流氓吧。既然和苏公子是好友，在此停留也无妨。在楼梯边置一小桌，端些瓜果过去坐吧！”
在场想的不乏察言观色和趋炎附势之辈，平日里和那公子哥交好，这个时候自然要出言附和一番，以示讨好。苏家的面子他们多少有些顾忌，所以正好把矛头全都指向楚墨这个无名小卒，拐弯抹角的讥讽苏慕白。
场中的老人静看这场言语之争，纷纷把目光聚向楚墨，见这年轻人一言不发，心里也变得轻视。
苏慕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家教极好，面对这样的污秽语言，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驳，怒气一升，但是又无发泄之处。
楚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个带头的人就是顾少卿。对于此人，楚墨是印象深刻，当日，就是这个人在背地里指使人诬陷他，谋夺小白。所以，楚墨早已经生出杀心，冷眼看他蹦哒，时机一到，他就会骤起发难。
至于其他出言侮辱的人，楚墨倒是不怎么理会。所谓墙倒众人推，苏家和太子的那些事应该已经传到江州城来了，趋炎附势之辈自然要借这个机会和苏家划清界限，顺便讨好总兵府。
最重要的是，楚墨看出了场中的形势。从始自终，苏家的人和顾通对此事都是默然不语，冷眼旁观。这足以说明苏家和顾家都有争斗之心，但又不想把事闹大。
所以在这种双方长辈都不出面的情况下，楚墨只要寻一个契机，和苏慕白一起将顾少卿挫败，无需顾忌太多。
“苏公子，你这朋友可不地道呀！你如此好心，他却不发一言，心机不可谓不深呐！”
苏慕白语塞，脸上一红，看向了楚墨。
楚墨暗暗叹息，苏慕白毕竟养尊处优惯了，被人逼迫得乱了方寸，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提前出面了。
“顾公子？我这样叫没错吧？你既然说我不发一言，那我便和你好好论论，如何？”
“论便论，土鸡瓦狗般存在，本公子怕你不成！”顾少卿应答，眼神用力的剜了一下楚墨，奚落之意尽显。
“那好，如此我便问你，在坐的各位，谁为尊长，谁为卑弱？”
顾少卿神色一顿，不知道楚墨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既然答应了，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我爹和知州大人，苏老太爷贵为伯爵，身份也尊崇无比，在座的各位长辈也都是江州城中的名门望族，同样为尊长。”
“哦……原来如此。”楚墨故意把音拖长，道:“慕白迟到之时，各位尊长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慕白邀我上楼游玩，各位尊长都不在意，你跳出来蹦哒个什么劲？难不成，你顾公子眼里只有自己，只有顾家吗？！”
“你！强词夺理！”苏少卿大怒，没想到竟然被楚墨反将了一军，给他安了个目无尊长的帽子。
“哼！强词夺理？敢问顾公子。理在哪里？在你苏少卿的嘴里吗？！”楚墨冷笑:“从一开始你苏少卿就一直脏话连篇，句句辱人，可曾想过道理二字？”
“本少……本少只是略为劝告罢了，各位尊长不说，本少作为世交同辈，总要提点一二，免得他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哈哈哈！”楚墨大笑，道:“好一个误入歧途！那如何才是正道呢？该不会是和顾少爷一样胡作非为，为祸一方吧？那我觉得还是误入歧途比较好，要不然，这偌大的江州城又将多一个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非百姓之福呀！”
“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顾少卿眼睛一眯，杀机迸现，道:“那你就不怕我这头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
“这有何怕！只怕有些人奸不自识，心胸狭隘，迷途而不知返！”
“心胸狭隘？奸不自识？！好！好！好！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东西轰下去，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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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大吸了一口气，前生今世，他见过的女子中，无论是容貌还是从气质，此女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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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见到美女不心痒？不过……你们真的要把她嫁给我？”
“当然！这可是我家长辈决定的事，保管妥妥的！”苏慕白拍拍胸脯，纸扇一摇，凑近道:“走，我带你上楼，江州城有些身份的人现在都在楼上呢，等下有诗词斗会，去晚了可就没好戏看了！”
楚墨点头，他心里也兴奋得紧，很想见识一下这个时代的盛会是什么样子。
在苏慕白的带领下，两人从侧面登楼而上。拾级而上，不少人都热情的和苏慕白打招呼，互相拱手作揖。
苏慕白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重新便回了那个风度翩翩，言谈雅健的公子大少，不管是谁向他打招呼，他都礼貌的回应，有相熟的长辈还主动上去打招呼。一路行来，不过两层楼，百二十步阶梯，他前前后后就说了不下三十句话，看得楚墨是目瞪口呆。
嗯，小子虚伪，欠揍！
“呀！苏家的少公子来了！今天来得可有些迟了啊！”
刚踏上二楼，还未掀开珠帘，就听见一声大笑之声从楼中传来。说话的是个中年大汉，端坐在主位上，手里捧着酒盏，像是刚要敬酒。楚墨猜测，这应该就是此次游湖盛会的举办人，江州总兵顾通。
苏慕白进入，见过苏老太爷和父母，又向周围的绅贵问好。
“慕儿，你们怎么来得这么迟？来，到这边来坐。”苏老太爷坐在一方桌前，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
苏慕白又向众人行礼，然后坐下。
“哼！献媚取宠！”顾通左手的方位，一个公子哥出言讥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苏家人的脸色不好看了，当众借事讥讽家中唯一的三代子弟，打脸打得啪啪响呀！
在座的各贵宾神色各异，眸光在苏老太爷和顾通之间逡巡。众人的身份都不简单，自然能联想到某些传言。当下，心里都有了一套想法。
“事出有因，还望各位叔伯恕罪。”苏慕白毕竟是世家子弟，涵养极高，也不管那人的讥讽之言，径直向坐在周遭的长辈鞠躬，算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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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事而已，我等长辈自然不会怪罪于你！”一个历来和苏家交好的儒士见众人不发声，也明白其中的关窍，哈哈大笑几声，算是帮苏慕白解围。
苏家众人脸色稍霁，各自端酒往嘴里送，此时算是揭过。
“迟到事小，不提也无妨。可有些人将这里当成是鸡狗牛羊之所，把跳梁小丑也不如的东西都往这里带，实在是有落身份！置我等于何地？！”那公子哥又是一声哼出，言下锋镝直指楚墨。
“唉，可笑呐！江州城的盛会却沦到这等境地！”又有人出言附和。
“只怕这是苏公子在青楼市井之地结交的地痞流氓吧。既然和苏公子是好友，在此停留也无妨。在楼梯边置一小桌，端些瓜果过去坐吧！”
在场想的不乏察言观色和趋炎附势之辈，平日里和那公子哥交好，这个时候自然要出言附和一番，以示讨好。苏家的面子他们多少有些顾忌，所以正好把矛头全都指向楚墨这个无名小卒，拐弯抹角的讥讽苏慕白。
场中的老人静看这场言语之争，纷纷把目光聚向楚墨，见这年轻人一言不发，心里也变得轻视。
苏慕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家教极好，面对这样的污秽语言，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驳，怒气一升，但是又无发泄之处。
楚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个带头的人就是顾少卿。对于此人，楚墨是印象深刻，当日，就是这个人在背地里指使人诬陷他，谋夺小白。所以，楚墨早已经生出杀心，冷眼看他蹦哒，时机一到，他就会骤起发难。
至于其他出言侮辱的人，楚墨倒是不怎么理会。所谓墙倒众人推，苏家和太子的那些事应该已经传到江州城来了，趋炎附势之辈自然要借这个机会和苏家划清界限，顺便讨好总兵府。
最重要的是，楚墨看出了场中的形势。从始自终，苏家的人和顾通对此事都是默然不语，冷眼旁观。这足以说明苏家和顾家都有争斗之心，但又不想把事闹大。
所以在这种双方长辈都不出面的情况下，楚墨只要寻一个契机，和苏慕白一起将顾少卿挫败，无需顾忌太多。
“苏公子，你这朋友可不地道呀！你如此好心，他却不发一言，心机不可谓不深呐！”
苏慕白语塞，脸上一红，看向了楚墨。
楚墨暗暗叹息，苏慕白毕竟养尊处优惯了，被人逼迫得乱了方寸，这个时候，他必须要提前出面了。
“顾公子？我这样叫没错吧？你既然说我不发一言，那我便和你好好论论，如何？”
“论便论，土鸡瓦狗般存在，本公子怕你不成！”顾少卿应答，眼神用力的剜了一下楚墨，奚落之意尽显。
“那好，如此我便问你，在坐的各位，谁为尊长，谁为卑弱？”
顾少卿神色一顿，不知道楚墨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既然答应了，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我爹和知州大人，苏老太爷贵为伯爵，身份也尊崇无比，在座的各位长辈也都是江州城中的名门望族，同样为尊长。”
“哦……原来如此。”楚墨故意把音拖长，道:“慕白迟到之时，各位尊长都没计较，你计较什么？慕白邀我上楼游玩，各位尊长都不在意，你跳出来蹦哒个什么劲？难不成，你顾公子眼里只有自己，只有顾家吗？！”
“你！强词夺理！”苏少卿大怒，没想到竟然被楚墨反将了一军，给他安了个目无尊长的帽子。
“哼！强词夺理？敢问顾公子。理在哪里？在你苏少卿的嘴里吗？！”楚墨冷笑:“从一开始你苏少卿就一直脏话连篇，句句辱人，可曾想过道理二字？”
“本少……本少只是略为劝告罢了，各位尊长不说，本少作为世交同辈，总要提点一二，免得他误入歧途！”
“误入歧途？哈哈哈！”楚墨大笑，道:“好一个误入歧途！那如何才是正道呢？该不会是和顾少爷一样胡作非为，为祸一方吧？那我觉得还是误入歧途比较好，要不然，这偌大的江州城又将多一个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非百姓之福呀！”
“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顾少卿眼睛一眯，杀机迸现，道:“那你就不怕我这头猛于洪水野兽的恶霸？”
“这有何怕！只怕有些人奸不自识，心胸狭隘，迷途而不知返！”
“心胸狭隘？奸不自识？！好！好！好！来人呐！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东西轰下去，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