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日奉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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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东北各界对于东北易帜问题基本取得一致，工商界、学界都强烈呼吁尽快改旗易帜和平统一。十一月八日，吉林学会联合会组织各法团代表集会，手持青天白日旗赴省府情愿，并将携带的上千面青天白日旗插编各区。
十月十一日，日本外务省次官森恪启程前往奉天与东北地方政府就满蒙五路进行谈判，临行前发表申明，日本政府支持张学良接掌东三省政权，反对其他势力进入东北。
十月十三日，日本首相兼外相田中义一发表申明，日本维护华盛顿会议关于中国的九国协定，尊重中国主权及领土完整，对中国的政权更迭及统一表示欢迎。
十月十日双十节，南京国民政府主席兼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在南京举行的双十节庆典上发表讲话：敦促东北改旗易帜和平统一，希望日本尊重中国主权，不要为中国的统一设置障碍，中国将与日本发展友好关系，并将尊重日本在中国的投资和在东北的特殊利益。
张学良看出改旗易帜的时机已经成熟，遂向日本秘密通报东三省将在十二月一日改旗易帜，并将委派张作相为全权谈判代表，与森恪就满蒙五路的问题进行谈判。
在省府会议室里，日方以森恪为全权代表，其他随员有日本银行副行长本多中道、满铁总裁山本条太郎、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前张作霖顾问町野武马以及关东军参谋板垣征四郎，奉方全权代表张作相，其他随员为交通委员会委员长常荫槐、大帅外务秘书王家桢、东三省总银号督办张振鹭以及兵工厂督办杨宇霆，杨宇霆在这儿是因为前期的工作都是他和山本条太郎、町野武马联系的。森恪首先气势汹汹的说道：“满蒙五路的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进行任何谈判，贵方前张元帅已经在去年允许满铁修筑满蒙五路，今年五月十三日签订了延海线和洮索线，十五日签订了江岸线、长大线的协定，并且规定以上四条铁路均于三个月后动工。同时双方还商定吉五线的签约将延后在奉天举行。所以目前我们要谈的只是贵方请求我方的借款问题，对这一问题，我方本着亲善奉日之目的，在充分保证我方利益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商谈。”
奉方几人气得脸都青了，怒目瞪视日方几人。杨宇霆喝口茶冷静下来说道：“贵方说先元帅答应贵方修筑满蒙五路不知可有凭证？”森恪目视山本条太郎，山本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每次山本想让张作霖签字，张作霖都以不识字为由拒绝推脱，所以到底日本也只是拿到张作霖的口头统一，这当然是不算数的。
山本说道：“前张元帅是口头答应的，当时杨总参议也在场啊。”
杨宇霆沉声说道：“去年啊，这么久了，我怎么会还记得，好像没有吧。”
山本大怒，没想到杨宇霆居然当面抵赖。町野武马安抚好山本，悠悠的说道：“口头承诺确是不算，但白纸黑字总不容抵赖吧？”
杨宇霆说道：“森次长提到的两份协约不知能否出示，由于先元帅专列被匪徒袭击，所有文件全部损毁丢失。”山本冷笑一声将两份文件小心的摊开在桌上，示意杨宇霆自己来看，唯恐奉方偷袭撕毁。
杨宇霆慢慢踱步过去仔细翻阅两份协定，一字一句，良久当山本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又慢慢踱回座位坐下，喝口水。悠悠的问道：“不知贵方这两份协议都是跟谁签的，他们如何能代表我东三省呢？”杨宇霆这一问不仅让日本人丈二摸不着头脑，连张作相等人也诧异不已。
“这就好笑了，延海线和洮索线借款修路协约是由前张元帅盖章，难度杨督办的意思是前张元帅的决定你们也不认，敦图长大线是由安国军政府代理次长赵镇签署，难道你们现在不认前张元帅所立的政府？”山本怒喝道。
“贵方说延海线和洮索线借款修路协约是由先元帅签字盖章，但是这份协约上的章也不是老帅的章啊，请看，老帅的章应是这样的：中华安国军政府总司令印。而你们这个什么：雨林张长弓，恕我眼拙不认识。”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而日方几人都涌过来看最后的印章，山本气得浑身发抖，当初签约的时候，张作霖和杨宇霆好话说尽，说用大元帅印不方便，有碍观瞻，说用私章更好，公事上不好办，私下里更好解决，原来是为了现在好抵赖啊。“至于说那份敦图长大线协约，那就更不知所谓了，你们怎么会想着与一个平头老百姓签署国家之间的协定呢？虽说赵镇在签约后的第二天就被任命为代理交通次长，但是他作为平民签署的协定我们如何能承认呢？”说道这里，还叱的冷笑一声。张作相、张振鹭等人登时喜形于色。森恪翻了翻两份协议，站起身来拉住山本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大骂：“巴嘎，一级的大傻瓜，一级的大傻瓜。”瞪视杨宇霆良久，直接甩门而去，日方其他几人连忙跟上，板垣征四郎倒是还笑嘻嘻的对杨宇霆敬个军礼说道：“杨桑不愧是小诸葛啊，厉害！”
“邻葛，干的漂亮啊！”
“杨督办，你真是立了大功啊，这下子日本人没办法了。”
“杨督办，我以前误会你了，你真是太厉害了，将日本人耍得团团转。”
杨宇霆得意洋洋的说道：“嗨，那些个东洋小鼻子，当年老帅和我就是这样把他们耍着玩的，大帅要是问过我的意见，那还需要搞得这么隆重，我一个人这么一说，日本人就傻眼了。”几人遂到大帅府见张学良说道满蒙五路的事儿解决了。没想张学良一瓢冷水浇下来，哪有那么容易，日本人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准备好继续谈吧。
果然，下午，日方就要求继续谈判。这次换成了板垣征四郎说话，山本条太郎只是瞪着杨宇霆。板垣说道：“上午杨督办的表演非常精彩，让我打开眼界，但是贵方这样肆意欺瞒侮辱我大日本帝国，我们表示非常的不满，刚才森次长已经电报田中首相建议为关东军增兵一个师团以应对以后对我大日本帝国可能的侮辱，而且村冈司令官已经申请军部与朝鲜军一起在南满铁路沿线进行关东军特别大演习，到时关东军、朝鲜军都将膨胀到两个满编师团，总兵力达到10万人，欢迎贵方到时候来观摩学习啊。嗯，我们不欢迎杨督办这样惯会欺瞒使诈的人。”说完，会场一片寂静，奉方几人噤若寒蝉。十万日军，压力太大了，如果只是演习还好，如果起了什么心思，东北军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奉方几个代表互相看了看，才由常荫槐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消息，我们需要回去报告总司令，我建议今天先休会吧，明天在继续商谈。”日方得意洋洋的表示请边径直回领事馆。而张作相等人再次来到大帅府则如丧考妣。张学良听了张振鹭的汇报，微笑的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日本人嘴说不好的就改用刀。邻葛啊，大国对小国使诈有用，小国对大国使诈是没用的，因为大国随时能掀桌子。如今看，日本人不得到满蒙五路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老把叔，还是按保委会的决议谈吧。至于日本人的威胁，他想演习就让他演嘛，不用在意。我们正好学习学习，全军枕戈待旦，我就不信绷不下日本人几颗门牙。”
接下来几天，奉方作出让步，铁路确定交给日本人修。双方争论的焦点在于：
1、何时可以开始修筑铁路。
2、日本能够为奉方提供多少援助贷款，贷款的利息、回扣以及还款期如何约定。
3、奉方对在东北修筑铁路有多大自主权
4、日方希望可以进一步加强日奉双方的合作程度。
对于日本来说，希望签约后尽快开始修筑五条铁路，可以贷给奉方一笔贷款稳定奉票，但是最多只有一亿日元，而且要求5%的回扣、5%的中介费以及6%的利息，同时希望奉日全面合作，东北军及东三省政府更多的聘用日本顾问，并且不能聘任第三国顾问，奉日双方联合办厂设矿共同发展，日本人有权在东三省各地租住，奉方以后修筑铁路需先知会日方，不得影响南满铁路的收益。
而奉方当然反对日本人取得租住权，强烈反对日本对自己修筑铁路的干涉，反对日方对自己内政的干涉，奉方希望在签约后视内外舆情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修筑。至于贷款，应张学良的要求奉方希望最少四亿日元，回扣1%，中介费1%，利息4%。双方为此争论不休，谈判陷入僵局达半月。向张学良汇报后，张学良秘密向日本田中首相发报，东三省将在12月12日改旗易帜，之后将把外交事宜交付南京外交部，大的方针由中央政府做主，但涉及东北地方事宜需取得地方当局的同意。而田中也明白张学良的意思，遂敦促森恪尽快达成协议。
最终，双方各自作出让步，达成日奉关于满蒙五路协定，由张作相及森恪各自代表签字。主要内容有；
1、日本为提携东北当局发展，贷款4亿日元，年利息4.5%，折扣2%，中介费3%。资金仍放在正金银行及朝鲜银行，奉方支用使用支票。如购买物资、设备及武器需优先购买日本产品。
2、奉方为发展铁路事业，授权满铁修筑敦化－老道沟－图门的江岸线、长春－大赉线、吉林－五常线、洮南－索伦线、延吉－海林线五条铁路，满铁并取得铁路及附属地专营权。修筑时间在签约后由奉方视情况而定，但不得超过一年。奉方保证修筑新铁路前取得日本的谅解。
3、奉方保证日本在东三省的特殊利益，保证军政两方面不得聘请他国顾问，如有经济合作优先考虑日本企业。
4、为日奉共荣，日本应当约束关东军及侨民的反奉行为，未得奉方允许，日方军事人员不得出附属地。而奉方也应当约束军政商民的反日行为。
进入十一月，东北各界对于东北易帜问题基本取得一致，工商界、学界都强烈呼吁尽快改旗易帜和平统一。十一月八日，吉林学会联合会组织各法团代表集会，手持青天白日旗赴省府情愿，并将携带的上千面青天白日旗插编各区。
十月十一日，日本外务省次官森恪启程前往奉天与东北地方政府就满蒙五路进行谈判，临行前发表申明，日本政府支持张学良接掌东三省政权，反对其他势力进入东北。
十月十三日，日本首相兼外相田中义一发表申明，日本维护华盛顿会议关于中国的九国协定，尊重中国主权及领土完整，对中国的政权更迭及统一表示欢迎。
十月十日双十节，南京国民政府主席兼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在南京举行的双十节庆典上发表讲话：敦促东北改旗易帜和平统一，希望日本尊重中国主权，不要为中国的统一设置障碍，中国将与日本发展友好关系，并将尊重日本在中国的投资和在东北的特殊利益。
张学良看出改旗易帜的时机已经成熟，遂向日本秘密通报东三省将在十二月一日改旗易帜，并将委派张作相为全权谈判代表，与森恪就满蒙五路的问题进行谈判。
在省府会议室里，日方以森恪为全权代表，其他随员有日本银行副行长本多中道、满铁总裁山本条太郎、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前张作霖顾问町野武马以及关东军参谋板垣征四郎，奉方全权代表张作相，其他随员为交通委员会委员长常荫槐、大帅外务秘书王家桢、东三省总银号督办张振鹭以及兵工厂督办杨宇霆，杨宇霆在这儿是因为前期的工作都是他和山本条太郎、町野武马联系的。森恪首先气势汹汹的说道：“满蒙五路的问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问题，根本不需要进行任何谈判，贵方前张元帅已经在去年允许满铁修筑满蒙五路，今年五月十三日签订了延海线和洮索线，十五日签订了江岸线、长大线的协定，并且规定以上四条铁路均于三个月后动工。同时双方还商定吉五线的签约将延后在奉天举行。所以目前我们要谈的只是贵方请求我方的借款问题，对这一问题，我方本着亲善奉日之目的，在充分保证我方利益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商谈。”
奉方几人气得脸都青了，怒目瞪视日方几人。杨宇霆喝口茶冷静下来说道：“贵方说先元帅答应贵方修筑满蒙五路不知可有凭证？”森恪目视山本条太郎，山本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每次山本想让张作霖签字，张作霖都以不识字为由拒绝推脱，所以到底日本也只是拿到张作霖的口头统一，这当然是不算数的。
山本说道：“前张元帅是口头答应的，当时杨总参议也在场啊。”
杨宇霆沉声说道：“去年啊，这么久了，我怎么会还记得，好像没有吧。”
山本大怒，没想到杨宇霆居然当面抵赖。町野武马安抚好山本，悠悠的说道：“口头承诺确是不算，但白纸黑字总不容抵赖吧？”
杨宇霆说道：“森次长提到的两份协约不知能否出示，由于先元帅专列被匪徒袭击，所有文件全部损毁丢失。”山本冷笑一声将两份文件小心的摊开在桌上，示意杨宇霆自己来看，唯恐奉方偷袭撕毁。
杨宇霆慢慢踱步过去仔细翻阅两份协定，一字一句，良久当山本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又慢慢踱回座位坐下，喝口水。悠悠的问道：“不知贵方这两份协议都是跟谁签的，他们如何能代表我东三省呢？”杨宇霆这一问不仅让日本人丈二摸不着头脑，连张作相等人也诧异不已。
“这就好笑了，延海线和洮索线借款修路协约是由前张元帅盖章，难度杨督办的意思是前张元帅的决定你们也不认，敦图长大线是由安国军政府代理次长赵镇签署，难道你们现在不认前张元帅所立的政府？”山本怒喝道。
“贵方说延海线和洮索线借款修路协约是由先元帅签字盖章，但是这份协约上的章也不是老帅的章啊，请看，老帅的章应是这样的：中华安国军政府总司令印。而你们这个什么：雨林张长弓，恕我眼拙不认识。”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而日方几人都涌过来看最后的印章，山本气得浑身发抖，当初签约的时候，张作霖和杨宇霆好话说尽，说用大元帅印不方便，有碍观瞻，说用私章更好，公事上不好办，私下里更好解决，原来是为了现在好抵赖啊。“至于说那份敦图长大线协约，那就更不知所谓了，你们怎么会想着与一个平头老百姓签署国家之间的协定呢？虽说赵镇在签约后的第二天就被任命为代理交通次长，但是他作为平民签署的协定我们如何能承认呢？”说道这里，还叱的冷笑一声。张作相、张振鹭等人登时喜形于色。森恪翻了翻两份协议，站起身来拉住山本的衣领，啪啪啪就是几个大嘴巴子，大骂：“巴嘎，一级的大傻瓜，一级的大傻瓜。”瞪视杨宇霆良久，直接甩门而去，日方其他几人连忙跟上，板垣征四郎倒是还笑嘻嘻的对杨宇霆敬个军礼说道：“杨桑不愧是小诸葛啊，厉害！”
“邻葛，干的漂亮啊！”
“杨督办，你真是立了大功啊，这下子日本人没办法了。”
“杨督办，我以前误会你了，你真是太厉害了，将日本人耍得团团转。”
杨宇霆得意洋洋的说道：“嗨，那些个东洋小鼻子，当年老帅和我就是这样把他们耍着玩的，大帅要是问过我的意见，那还需要搞得这么隆重，我一个人这么一说，日本人就傻眼了。”几人遂到大帅府见张学良说道满蒙五路的事儿解决了。没想张学良一瓢冷水浇下来，哪有那么容易，日本人哪是那么好打发的，准备好继续谈吧。
果然，下午，日方就要求继续谈判。这次换成了板垣征四郎说话，山本条太郎只是瞪着杨宇霆。板垣说道：“上午杨督办的表演非常精彩，让我打开眼界，但是贵方这样肆意欺瞒侮辱我大日本帝国，我们表示非常的不满，刚才森次长已经电报田中首相建议为关东军增兵一个师团以应对以后对我大日本帝国可能的侮辱，而且村冈司令官已经申请军部与朝鲜军一起在南满铁路沿线进行关东军特别大演习，到时关东军、朝鲜军都将膨胀到两个满编师团，总兵力达到10万人，欢迎贵方到时候来观摩学习啊。嗯，我们不欢迎杨督办这样惯会欺瞒使诈的人。”说完，会场一片寂静，奉方几人噤若寒蝉。十万日军，压力太大了，如果只是演习还好，如果起了什么心思，东北军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
奉方几个代表互相看了看，才由常荫槐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消息，我们需要回去报告总司令，我建议今天先休会吧，明天在继续商谈。”日方得意洋洋的表示请边径直回领事馆。而张作相等人再次来到大帅府则如丧考妣。张学良听了张振鹭的汇报，微笑的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日本人嘴说不好的就改用刀。邻葛啊，大国对小国使诈有用，小国对大国使诈是没用的，因为大国随时能掀桌子。如今看，日本人不得到满蒙五路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老把叔，还是按保委会的决议谈吧。至于日本人的威胁，他想演习就让他演嘛，不用在意。我们正好学习学习，全军枕戈待旦，我就不信绷不下日本人几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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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本能够为奉方提供多少援助贷款，贷款的利息、回扣以及还款期如何约定。
3、奉方对在东北修筑铁路有多大自主权
4、日方希望可以进一步加强日奉双方的合作程度。
对于日本来说，希望签约后尽快开始修筑五条铁路，可以贷给奉方一笔贷款稳定奉票，但是最多只有一亿日元，而且要求5%的回扣、5%的中介费以及6%的利息，同时希望奉日全面合作，东北军及东三省政府更多的聘用日本顾问，并且不能聘任第三国顾问，奉日双方联合办厂设矿共同发展，日本人有权在东三省各地租住，奉方以后修筑铁路需先知会日方，不得影响南满铁路的收益。
而奉方当然反对日本人取得租住权，强烈反对日本对自己修筑铁路的干涉，反对日方对自己内政的干涉，奉方希望在签约后视内外舆情决定什么时候开始修筑。至于贷款，应张学良的要求奉方希望最少四亿日元，回扣1%，中介费1%，利息4%。双方为此争论不休，谈判陷入僵局达半月。向张学良汇报后，张学良秘密向日本田中首相发报，东三省将在12月12日改旗易帜，之后将把外交事宜交付南京外交部，大的方针由中央政府做主，但涉及东北地方事宜需取得地方当局的同意。而田中也明白张学良的意思，遂敦促森恪尽快达成协议。
最终，双方各自作出让步，达成日奉关于满蒙五路协定，由张作相及森恪各自代表签字。主要内容有；
1、日本为提携东北当局发展，贷款4亿日元，年利息4.5%，折扣2%，中介费3%。资金仍放在正金银行及朝鲜银行，奉方支用使用支票。如购买物资、设备及武器需优先购买日本产品。
2、奉方为发展铁路事业，授权满铁修筑敦化－老道沟－图门的江岸线、长春－大赉线、吉林－五常线、洮南－索伦线、延吉－海林线五条铁路，满铁并取得铁路及附属地专营权。修筑时间在签约后由奉方视情况而定，但不得超过一年。奉方保证修筑新铁路前取得日本的谅解。
3、奉方保证日本在东三省的特殊利益，保证军政两方面不得聘请他国顾问，如有经济合作优先考虑日本企业。
4、为日奉共荣，日本应当约束关东军及侨民的反奉行为，未得奉方允许，日方军事人员不得出附属地。而奉方也应当约束军政商民的反日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