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保卫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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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王树翰上任司令部办公室主任，就将张学良从繁重的文牍工作中解脱出来。王树翰历任军械厂厂长、奉天财政厅长及吉林省省长，任职遍及东三省各地，久历宦海，经验丰富。所以所有事务王树翰都代为拟出处理意见，大事张学良亲阅，小事翻阅。所以这才两个月，大家背地里称王树翰为王丞相。一般王树翰在二进院办公，所有来访客人写成名单交大帅定夺，接见的由承启处通知时间，不见的一般都由王树翰接见。
这天，张学良正在接见高维岳、朱庆澜商谈灾民救济的事情，保卫总局局长黄显声突然来见，王树翰知道有重大事情，而且张学良也吩咐过黄显声随来随见。所以连忙将后面需要接见的人往后排，并陪着黄显声在办公室说话等张学良。黄显声字警钟，1918年考入北京大学文科补习班，是五四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之后投笔从戎考入东北陆军讲武堂炮兵科，深受当时任讲武堂监督大帅的赏识，叠加提拔，而如今更是成为东北军十大部局总长之一，更是负责东北锦衣卫这一要害部门，所以即时以王树翰王丞相之尊，也得陪着说话。虽说黄显声突临高位仍然不骄不躁，待谁都温文有礼，但是骤担重担，也是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懈怠，处敏感之地，不得不谨慎小心，与同僚保持距离。
好大一会儿，侍卫来报大帅接见完毕，叫黄局长进去。黄显声告一声罪，推门进去。就见张学良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一上午与高维岳、朱庆澜商谈以工代赈之事，殚精竭虑，既要花钱少，又要能救济到灾民，三十多万灾民吃饭、穿衣、取暖、防疫以及运输等等事宜全部都要考虑到，而且张学良还有其他的想法，当真是伤透了脑筋。黄显声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叫醒大帅，就听大帅说道：“警钟，坐嘛，自己泡点儿茶，跟我不用客气！”
“大帅，熙洽参谋长确是在和关东军在联系，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报，甚至截获了一封他写给板垣征四郎的信，请大帅过目。”黄显声掏出一封信说道。
原来早在去年六月，张学良刚刚就任奉天督军，就密令黄显声成立一个直接对他汇报的情报部门，并提供了大批骨干军官和大量的金钱，到整军机构改革的时候成立保卫总局，这个情报机构已经是初具规模了。按照张学良的命令，仿效苏联克格勃的建制，保卫总局设三个局及一个特别行动队。第一局是对外情报局，负责对外情报收集工作，目前已经建立了大连情报站、东京情报站、海参崴情报站、北平情报站以及上海情报站。投入最大的当然是大连情报站。第二局负责内部反间谍反情报侦察，按照张学良的密令监视熙洽、吉兴、张海鹏的等几个有通日嫌疑的高级将领，监控大帅府、兵工厂、航空工厂等重点单位。而此次发现熙洽与关东军秘密接触的就是这个部门。第三局是技术情报局，负责电台监听、密码破译以及各种间谍装备的研发生产。第四局是特工教育局，负责招募培训间谍，目前已经在彰武秘密建设了一个间谍学校。第五局是资料局，负责处理归档一二三局收集的各类情报，加以分析筛选，整理出有用的情报报告给总局，并负责为目标国家各类军政高管、先进武器、军队建立档案以便随时查阅。另外还建立了一支特别行动队负责除奸、暗杀等特别任务。
张学良没接信只是问道：“对他的监视到了哪种程度？会不会被他发现？他跟日本人的解除又是什么一个状况？”
“自去年接到大帅的命令，我就想办法安插了一个西餐厨师进了他的府上，去年我们又策反了他的副官，他的副官打牌输了个底朝天偷了他的两百两黄金被我们发现，后来又发现这个副官偷了他的四姨太，我们以此相威胁让他提供情报。厨师和副官都不知道我们是谁，接触他们的是我们找的新手，应不至于被他发现。至于他与关东军的接触，从我们现在截获的情报看，他提供了大量关于我们东北军内部的机密给板垣，目的是为了推翻我们，为溥仪复辟创造条件。”黄显声汇报道。
张学良站起身踱步两圈说道：“警钟，如今我们跟日本人的关系不错，杀了熙洽只会打草惊蛇，但是老让熙洽这么往外漏情报也不是个事儿，你看我们是不是给他换个地方，既不让他接触到太多机密，又不惹他怀疑。”
“熙洽留学过日本士官学校，是我东北军的老将了，目前是中将军衔担任第二十九师副师长主持二十九师工作。而且长期担任讲武堂的教育长，甚至还担任过你的老师，实在是不好安排啊。”黄显声为难的说道。
“这样，下个月就是日本的天长节了，而且是裕仁今年三十整寿，听说今年日本准备大肆操办，我们就派熙洽当回祝寿使，去给日本天皇祝寿，顺道跟一些军政要人拉拉关系。然后就任命他担任我东北驻日办事处主任，或者跟南京方面商量商量干脆担任驻日大使，你看怎么样？”
黄显声想了想，高兴的说道：“大帅的这个法子好！不过他会不会利用驻日的机会挑拨我们和日本的关系？是不是再派一个副主任？”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吉兴还有张海鹏有什么异动吗？最近日本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儿吗？”张学良问道。
“这个吉兴暂时没有什么异动，但是可以看出他和熙洽一样也是复辟党，一心想着复辟溥仪。日本方面嘛，最近日本很热闹，自去年日本舆论和在野党强烈要求追究老帅被炸死的真相后，田中暂时把关东军司令村冈长太郎、参谋长、参谋河本大作押回国内进行调查，但是日本陆军所有的将领都强烈反对审判这三个人，所以目前闹得很凶，很多人分析田中有可能会干不下去了。”黄显声幸灾乐祸的说道，但见张学良眉头紧锁。
“河本大作！村冈长太郎！还有齐藤恒，这三个人，我迟早要杀了他们。”张学良坐下来恨声说道。平复了一会儿，张学良继续问道：“关东军那边有什么动静？”
“关东军新任司令官本庄繁倒是没什么动静，新任参谋板垣征四郎上次还与辅帅谈判来着。至于另外一个参谋石原莞尔听说正在组织一次参谋旅行演习，大帅，这个石原应当提请高度注意，虽说只是个中佐参谋，但是才华横溢，被称为日军的大脑，几乎能当关东军半个家。听说他一到关东军，就命令取消关东军所有的假期，驱逐了所有的歌妓，全力备战训练。”黄显声沉声说道。
“所有的假期？底下官兵没有怨言？这是磨刀霍霍啊！”张学良有点儿不寒而栗。
“是啊，取消所有假期！关东军因为村冈长太郎和河本大作的去职而又没取得任何功劳愤愤不平，所以战斗欲望很强烈。大帅，我们要小心啊！关东军来者不善啊！”
“嗯，你盯紧点儿，但是也不要太紧张。我们紧张，他们何尝不紧张，好歹我们是三十万，他们只有两万不到！我估计他们会不断的搞演习，撩拨我们，直到我们疲惫松懈下来他们就来回真的。我会命令二十七师还有奉天警备旅提升到二级警备状态。让他们无机可乘。”张学良慢慢分析道。又调转思路问道：“北平南京那边都在忙什么？”
“最近，蒋总司令想玩一把调虎离山，将李宗仁、白崇禧、冯玉祥还有阎锡山这些人拉到南京去任职，岂知这些人都不上当，只派了个代表去南京，把我们这位总司令气得够呛。最近南京的风声有些不对，有说唐生智要重新出山了。”
“唐生智？那看来我们的蒋总司令是要先对付桂系白崇禧了。让他们先打吧。”张学良继续问道：“最近奉天要开工不少大工程，你们保卫总局要高度警惕防止泄密、破坏。现在负责奉天保安任务的是谁？”
“大帅，是王天木，他早年就读于保定军官学校、东北讲武堂。之后在黑龙江督办吴俊升部任职，后在西北军当参议，还在河南收编过土匪。经吴泰勋队长介绍，加入我保卫总局，这个人胆大心细，塌实肯干，自从任奉天站站长已经破获了好几十起间谍案，抓捕了一大批关东军的线报，而且还在城外活埋了几个满铁的调查人员，狠狠的杀了日本人还有汉奸的嚣张气焰。现在敢于明目张胆给日本人干的探子已经不多了。有他在，大帅就放心吧！”
“不可大意，要布置多重防线，除了他，你还必须另外布置一层防线，我另外还会再安排一层防线，如果你的防线触敌要追究王天木的责任，如果我的防线触敌就要追究你的责任。还有！日本人要小心，绝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以后不要用活埋了，改送焚尸炉，烧成灰，日本人的东西都不要碰，全部烧掉，绝对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便宜被日本人发现。”
“是，大帅，你放心吧！”黄显声敬礼道。
自从王树翰上任司令部办公室主任，就将张学良从繁重的文牍工作中解脱出来。王树翰历任军械厂厂长、奉天财政厅长及吉林省省长，任职遍及东三省各地，久历宦海，经验丰富。所以所有事务王树翰都代为拟出处理意见，大事张学良亲阅，小事翻阅。所以这才两个月，大家背地里称王树翰为王丞相。一般王树翰在二进院办公，所有来访客人写成名单交大帅定夺，接见的由承启处通知时间，不见的一般都由王树翰接见。
这天，张学良正在接见高维岳、朱庆澜商谈灾民救济的事情，保卫总局局长黄显声突然来见，王树翰知道有重大事情，而且张学良也吩咐过黄显声随来随见。所以连忙将后面需要接见的人往后排，并陪着黄显声在办公室说话等张学良。黄显声字警钟，1918年考入北京大学文科补习班，是五四运动的积极参加者，之后投笔从戎考入东北陆军讲武堂炮兵科，深受当时任讲武堂监督大帅的赏识，叠加提拔，而如今更是成为东北军十大部局总长之一，更是负责东北锦衣卫这一要害部门，所以即时以王树翰王丞相之尊，也得陪着说话。虽说黄显声突临高位仍然不骄不躁，待谁都温文有礼，但是骤担重担，也是诚惶诚恐不敢有丝毫懈怠，处敏感之地，不得不谨慎小心，与同僚保持距离。
好大一会儿，侍卫来报大帅接见完毕，叫黄局长进去。黄显声告一声罪，推门进去。就见张学良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一上午与高维岳、朱庆澜商谈以工代赈之事，殚精竭虑，既要花钱少，又要能救济到灾民，三十多万灾民吃饭、穿衣、取暖、防疫以及运输等等事宜全部都要考虑到，而且张学良还有其他的想法，当真是伤透了脑筋。黄显声正在犹豫是不是要叫醒大帅，就听大帅说道：“警钟，坐嘛，自己泡点儿茶，跟我不用客气！”
“大帅，熙洽参谋长确是在和关东军在联系，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情报，甚至截获了一封他写给板垣征四郎的信，请大帅过目。”黄显声掏出一封信说道。
原来早在去年六月，张学良刚刚就任奉天督军，就密令黄显声成立一个直接对他汇报的情报部门，并提供了大批骨干军官和大量的金钱，到整军机构改革的时候成立保卫总局，这个情报机构已经是初具规模了。按照张学良的命令，仿效苏联克格勃的建制，保卫总局设三个局及一个特别行动队。第一局是对外情报局，负责对外情报收集工作，目前已经建立了大连情报站、东京情报站、海参崴情报站、北平情报站以及上海情报站。投入最大的当然是大连情报站。第二局负责内部反间谍反情报侦察，按照张学良的密令监视熙洽、吉兴、张海鹏的等几个有通日嫌疑的高级将领，监控大帅府、兵工厂、航空工厂等重点单位。而此次发现熙洽与关东军秘密接触的就是这个部门。第三局是技术情报局，负责电台监听、密码破译以及各种间谍装备的研发生产。第四局是特工教育局，负责招募培训间谍，目前已经在彰武秘密建设了一个间谍学校。第五局是资料局，负责处理归档一二三局收集的各类情报，加以分析筛选，整理出有用的情报报告给总局，并负责为目标国家各类军政高管、先进武器、军队建立档案以便随时查阅。另外还建立了一支特别行动队负责除奸、暗杀等特别任务。
张学良没接信只是问道：“对他的监视到了哪种程度？会不会被他发现？他跟日本人的解除又是什么一个状况？”
“自去年接到大帅的命令，我就想办法安插了一个西餐厨师进了他的府上，去年我们又策反了他的副官，他的副官打牌输了个底朝天偷了他的两百两黄金被我们发现，后来又发现这个副官偷了他的四姨太，我们以此相威胁让他提供情报。厨师和副官都不知道我们是谁，接触他们的是我们找的新手，应不至于被他发现。至于他与关东军的接触，从我们现在截获的情报看，他提供了大量关于我们东北军内部的机密给板垣，目的是为了推翻我们，为溥仪复辟创造条件。”黄显声汇报道。
张学良站起身踱步两圈说道：“警钟，如今我们跟日本人的关系不错，杀了熙洽只会打草惊蛇，但是老让熙洽这么往外漏情报也不是个事儿，你看我们是不是给他换个地方，既不让他接触到太多机密，又不惹他怀疑。”
“熙洽留学过日本士官学校，是我东北军的老将了，目前是中将军衔担任第二十九师副师长主持二十九师工作。而且长期担任讲武堂的教育长，甚至还担任过你的老师，实在是不好安排啊。”黄显声为难的说道。
“这样，下个月就是日本的天长节了，而且是裕仁今年三十整寿，听说今年日本准备大肆操办，我们就派熙洽当回祝寿使，去给日本天皇祝寿，顺道跟一些军政要人拉拉关系。然后就任命他担任我东北驻日办事处主任，或者跟南京方面商量商量干脆担任驻日大使，你看怎么样？”
黄显声想了想，高兴的说道：“大帅的这个法子好！不过他会不会利用驻日的机会挑拨我们和日本的关系？是不是再派一个副主任？”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吉兴还有张海鹏有什么异动吗？最近日本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事儿吗？”张学良问道。
“这个吉兴暂时没有什么异动，但是可以看出他和熙洽一样也是复辟党，一心想着复辟溥仪。日本方面嘛，最近日本很热闹，自去年日本舆论和在野党强烈要求追究老帅被炸死的真相后，田中暂时把关东军司令村冈长太郎、参谋长、参谋河本大作押回国内进行调查，但是日本陆军所有的将领都强烈反对审判这三个人，所以目前闹得很凶，很多人分析田中有可能会干不下去了。”黄显声幸灾乐祸的说道，但见张学良眉头紧锁。
“河本大作！村冈长太郎！还有齐藤恒，这三个人，我迟早要杀了他们。”张学良坐下来恨声说道。平复了一会儿，张学良继续问道：“关东军那边有什么动静？”
“关东军新任司令官本庄繁倒是没什么动静，新任参谋板垣征四郎上次还与辅帅谈判来着。至于另外一个参谋石原莞尔听说正在组织一次参谋旅行演习，大帅，这个石原应当提请高度注意，虽说只是个中佐参谋，但是才华横溢，被称为日军的大脑，几乎能当关东军半个家。听说他一到关东军，就命令取消关东军所有的假期，驱逐了所有的歌妓，全力备战训练。”黄显声沉声说道。
“所有的假期？底下官兵没有怨言？这是磨刀霍霍啊！”张学良有点儿不寒而栗。
“是啊，取消所有假期！关东军因为村冈长太郎和河本大作的去职而又没取得任何功劳愤愤不平，所以战斗欲望很强烈。大帅，我们要小心啊！关东军来者不善啊！”
“嗯，你盯紧点儿，但是也不要太紧张。我们紧张，他们何尝不紧张，好歹我们是三十万，他们只有两万不到！我估计他们会不断的搞演习，撩拨我们，直到我们疲惫松懈下来他们就来回真的。我会命令二十七师还有奉天警备旅提升到二级警备状态。让他们无机可乘。”张学良慢慢分析道。又调转思路问道：“北平南京那边都在忙什么？”
“最近，蒋总司令想玩一把调虎离山，将李宗仁、白崇禧、冯玉祥还有阎锡山这些人拉到南京去任职，岂知这些人都不上当，只派了个代表去南京，把我们这位总司令气得够呛。最近南京的风声有些不对，有说唐生智要重新出山了。”
“唐生智？那看来我们的蒋总司令是要先对付桂系白崇禧了。让他们先打吧。”张学良继续问道：“最近奉天要开工不少大工程，你们保卫总局要高度警惕防止泄密、破坏。现在负责奉天保安任务的是谁？”
“大帅，是王天木，他早年就读于保定军官学校、东北讲武堂。之后在黑龙江督办吴俊升部任职，后在西北军当参议，还在河南收编过土匪。经吴泰勋队长介绍，加入我保卫总局，这个人胆大心细，塌实肯干，自从任奉天站站长已经破获了好几十起间谍案，抓捕了一大批关东军的线报，而且还在城外活埋了几个满铁的调查人员，狠狠的杀了日本人还有汉奸的嚣张气焰。现在敢于明目张胆给日本人干的探子已经不多了。有他在，大帅就放心吧！”
“不可大意，要布置多重防线，除了他，你还必须另外布置一层防线，我另外还会再安排一层防线，如果你的防线触敌要追究王天木的责任，如果我的防线触敌就要追究你的责任。还有！日本人要小心，绝不能被他们抓到把柄，以后不要用活埋了，改送焚尸炉，烧成灰，日本人的东西都不要碰，全部烧掉，绝对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便宜被日本人发现。”
“是，大帅，你放心吧！”黄显声敬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