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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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像是皱成一团。
疼。
从未有过的保护欲充斥全身。
这时候，萧风缱多想冲上前，抱一抱苏秦，擦干她的泪水。
可是她没有。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苏秦一定不想任何人看到这份柔弱。
萧风缱随原路返回时的心态与之前已经完全不同，那些小委屈小伤心全都不见，取而代之是揪然的心疼。这时候，她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快一些、再快一些长大。
回到酒吧没多久。
苏秦也回来了，她的表情如常，逐一与朋友告别，面含微笑，矜持有礼，看不到任何悲痛的阴影。
回去的路上。
苏秦转身看着萧风缱，“并不是瞒着你，是我不过实际的生日。这生日是后改的，只有袁玉知道。”
萧风缱看着她点了点头。
苏秦有些惊讶，她都不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
萧风缱只是在心疼苏秦的笑容。
她低下头，内心喃喃自语。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阿秦。
没有听见萧风缱的追问，苏秦舒了一口气，今天的她，的确不想去说太多悲伤的过往。
到了家，沏了一杯浓茶，苏秦准备工作。
萧风缱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苏秦抬头：“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忙，白天睡久了，晚上就不困。”
白天睡久了？
萧风缱发自心底的叹了口气，她看着时间的，明明只有半个小时。
并没有立场去反驳。
萧风缱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轮明月当头，略显些冰凉的空气让人身体不舒服，苏秦的手抚在胃部，眉头紧皱。
疼。
又是胃疼。
她是喝不了多少酒的，可架不住今天的朋友太能起哄，外加她自己情绪的宣泄。
这会胃部翻江倒海的绞着难受。
她缓缓的起身，走到书架下方，去拿胃药。
没走几步，鼻尖就是一阵淡淡的食物香味儿，苏秦抬起头看向客厅。
客厅打开了一站暖灯，萧风缱扎着蜡笔小新的围裙走了出来，她两手端着一碗面条，笑着说：“长寿面。”
长寿面。
洗了手，走到苏秦身边，萧风缱看了看她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胃药，“先吃饭吧。”
她发现苏秦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就是把药当饭吃。
收拾卫生的时候她看到的药的种类都让她吃了一惊，比村里的郎中家还要多的药。
是药三分毒。
总这样身体能好吗？
苏秦盯着面条看，是红色的宽面条，大概是用了西红柿汁儿和面。
瞅着她眼睛都直了，萧风缱笑了笑，又拿上来了自己做的素什锦：“你凑合吃吧。”
苏秦点了点头，她坐下吃了一口面条，特别劲道。
萧风缱不仅用了西红柿，她还放了鸡蛋与牛奶、蜂蜜和面，牛奶温补，最适合失眠的人吃了。
温热的食物顺着食道滑落胃中，舌尖的蓓蕾受到了刺激，苏秦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一直捂着胃的手也放开了。
萧风缱看着很开心，她转身去厨房收拾碗筷。
不知道是那一晚的面太好吃，还是时间真的太晚了。
苏秦居然忘记吃了胃药，还是第二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她拿水杯无意间想起来的。
不自觉的，苏秦想着萧风缱穿着蜡笔小新围裙的模样，淡淡浅笑。
苏秦的气色在一天天好起来。
偶尔的，她也会晚上想起来吃安眠药。
萧风缱从来不去说她什么，只是会走到她身边，陪着她聊聊天。
聊天的内容多数是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经历。
大多是跟萧风瑜有关。
这期间，萧风缱也接到过萧风瑜的视频。
视频中，萧风瑜扎着个麻花辫，对着苏秦和萧风缱比心：“二位姐姐，我好看吗？哇，苏秦姐姐，你又漂亮了。”
苏秦浅笑，她手里拿着书低头去看。
萧风缱皱眉：“你不是村里一枝花吗？怎么打扮的这么土？”
萧风瑜：“姐，我实在不愿意跟你这种不懂时尚的人解释什么。”
萧风缱：……
“你妹妹我啊，现在已经走全能路线了，乡里的戏台子都专门来请我。”萧风瑜挤眉弄眼，“奶奶跟着我可是吃香喝辣的。”
萧奶奶正杵着拐出来，“小兔崽子，又在吹牛，王二瓜的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去不去跳手绢舞啊！”
屏幕上一阵混乱，就听见萧风瑜暴跳如雷的声音：“我的脸都没有了！奶奶，你很快就要失去你的宝贝孙女了！”
萧风缱：……
苏秦已经放下书笑的不可抑制的颤抖，萧风缱叹了口气：“哎，真是不放心。”
苏秦：“我看袁玉说的不错，妹妹真的很适合娱乐圈。”
适合娱乐圈么？
萧风缱摇头苦笑，娱乐圈么，总是离他们太远了。
苏秦察觉她的心思，“那天找你喝酒的张慧就是制作人。”
张慧？
萧风缱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苏秦。
谁？
苏秦头一回被人噎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风缱：“张慧，很性感很漂亮那个。”
见到张慧的人谁不对她印象深刻，这风缱是怎么回事儿？
萧风缱认真的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哦，是她啊，没觉得很漂亮啊。”
苏秦：……
萧风缱那很随意的语气震惊到了苏秦，苏秦直盯着她看，她发现风缱真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察觉到苏秦的目光，萧风缱合上手里的书，目光炯炯：“不如你漂亮。”
……
那目光太炙热，让苏秦不自在的偏头，躲开了注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秦的生活有了本质的改变。
就好似是从一个各种粗制滥造能凑合就凑合的三高患者变成了一个善于养生保养的精致老太太。
对，老太太……
萧风缱的生活方式实在太健康了。
她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把家务都打扫了，然后变着花样的给苏秦做早餐。
素咖喱、素包子、素面、素粥……
做完早饭，人家还要去附近的公园跑步，背英语单词，还“顺便”去早市把一天的蔬菜都买了。
最主要是萧风缱特别会砍价，对于所有菜的价钱烂熟于心，没有谁能忽悠的了她。
袁玉来“蹭饭”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萧风缱如果知道她要来，会提前做一些肉菜。
炖的脱骨的大肘子，一抿就融化在嘴里的红烧肉，浇上浓浓汤汁的松鼠桂鱼，最让袁玉馋的的是那叫花鸡，简直绝了。
袁玉不只一次私下里偷偷跟苏秦说：“把风缱借给我几天行不行？”
苏秦都是统一回答：“不可以。”
袁玉瞅着苏秦的脸：“啧啧，都白里透红了，这风缱是把你当慈禧太后养啊。”
正给袁玉倒奶茶的萧风缱身子滞了一下，当太后？不，她是当宝贝儿养。
袁玉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又约了驴友去澳大利亚看袋鼠去了，这几天公司的事儿自然都丢给了苏秦。
苏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她想起袁玉的话，抬起头看着萧风缱。
会不会占用她太多的时间？
萧风缱也正在看书。
她很喜欢这种俩人一起努力的感觉。
阳光从窗户落了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割裂，落在萧风缱的脸上，照的她的皮肤像是带了光一样，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她手里正拿着一本厚厚的汉语史在看。
苏秦：“在自学？”
萧风缱抬起头：“嗯。”
苏秦：“会不会很难？”
萧风缱：“还好，第一遍有些晦涩，第二遍好了很多。”
她喜欢看书。
是书籍让她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不会自卑，是书籍带她畅游了华夏土地。
苏秦看着她手里的书本：“这书——”
萧风缱笑了笑：“刚来的时候去北大门口转了转，从毕业的学长手里买的，十块钱一本。”
这可比买新教材省钱的多。
苏秦虽然没说什么，可内心却满是赞叹，“能看懂吗？”
“适应了也就好了。”萧风缱合上书本，“大一的课程不是很难，大二涉及专业课了，背诵的知识点会多一些。”
已经看到大二了？
苏秦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门铃被按响了。
萧风缱放下书起身去开门，她原本以为是袁玉落下了什么东西，可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大束香艳的玫瑰以及一个个子高高英俊帅气的男人。
“你是谁？阿秦呢？”
萧风缱看着那花不自觉的皱眉，苏秦站起身，她看着那男人：“元森，你怎么来了？”
与苏秦相处了几天，萧风缱也能摸头她一些脾气了。
苏秦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可是从语调来判断，她并不喜欢眼前的人。
元森长的人高马大，轮廓硬朗，浓眉大眼，非常man。
他走到苏秦面前，把花递给她：“你公司绝收好几天了，我只好亲自送来了。”
苏秦抱着双臂，向后退了一步。
元森撇了撇嘴，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他起身找话题，“这是谁啊？”
苏秦并不回答。
元森想了想，“哦，这就是袁玉说的那个被资助的农村小姑娘吧。”
萧风缱冷笑，她不多说，转身去厨房收拾碗筷。
元森的嗓门很大，不停的缠着苏秦说着什么，苏秦始终像是把他当空气一般，直到元森说到了萧风缱，她才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这女孩把家里收拾的不错啊？比我家阿姨收拾的还好，哈哈，没白资助。”
“不过，阿秦，你放她在家安全吗？贵重的东西可得放好了。”
“你别生气，这新闻报纸上都说了，越是农村出来的啊，越要防着，他们指不定什么心思呢，你看前一阵子东小区不就有一个老太太被保姆下药的吗？还说不小心呢，简直是骗鬼！还有让人勒死的，你要当心啊。”
“你够了。”苏秦脸色都变了。
元森一看她生气了连忙陪着笑：“怎么还真生气了，咱不是闲聊吗？”
苏秦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儿，你先走吧。”
元森碰了一鼻子灰，临离开前，正好碰到要倒垃圾的萧风缱，他笑呵呵的：“小姑娘，干得不错，安排一下时间，去我家干两天，我给你三倍工资。”
正好可以问问阿秦的喜好。
苏秦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她气元森说话越来越没把门的，担心他的会话伤了萧风缱的自尊心。
萧风缱抬头冷冰冰的看着他，“那你可要把贵重的东西都放好，我怕我这村里来的小孩儿控制不住自己。”
元森眼角一抽，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哈哈，你真幽默，我会怕这个？”
萧风缱：“哦，那我可能还会一不小心下药，又一不小心把你勒死。”
元森：……
苏秦：…………
心像是皱成一团。
疼。
从未有过的保护欲充斥全身。
这时候，萧风缱多想冲上前，抱一抱苏秦，擦干她的泪水。
可是她没有。
她知道，此时此刻的苏秦一定不想任何人看到这份柔弱。
萧风缱随原路返回时的心态与之前已经完全不同，那些小委屈小伤心全都不见，取而代之是揪然的心疼。这时候，她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快一些、再快一些长大。
回到酒吧没多久。
苏秦也回来了，她的表情如常，逐一与朋友告别，面含微笑，矜持有礼，看不到任何悲痛的阴影。
回去的路上。
苏秦转身看着萧风缱，“并不是瞒着你，是我不过实际的生日。这生日是后改的，只有袁玉知道。”
萧风缱看着她点了点头。
苏秦有些惊讶，她都不问为什么吗？
为什么？
萧风缱只是在心疼苏秦的笑容。
她低下头，内心喃喃自语。
——我一定会保护你的，阿秦。
没有听见萧风缱的追问，苏秦舒了一口气，今天的她，的确不想去说太多悲伤的过往。
到了家，沏了一杯浓茶，苏秦准备工作。
萧风缱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苏秦抬头：“你先去睡吧，我还有些工作要忙，白天睡久了，晚上就不困。”
白天睡久了？
萧风缱发自心底的叹了口气，她看着时间的，明明只有半个小时。
并没有立场去反驳。
萧风缱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一轮明月当头，略显些冰凉的空气让人身体不舒服，苏秦的手抚在胃部，眉头紧皱。
疼。
又是胃疼。
她是喝不了多少酒的，可架不住今天的朋友太能起哄，外加她自己情绪的宣泄。
这会胃部翻江倒海的绞着难受。
她缓缓的起身，走到书架下方，去拿胃药。
没走几步，鼻尖就是一阵淡淡的食物香味儿，苏秦抬起头看向客厅。
客厅打开了一站暖灯，萧风缱扎着蜡笔小新的围裙走了出来，她两手端着一碗面条，笑着说：“长寿面。”
长寿面。
洗了手，走到苏秦身边，萧风缱看了看她手里还没来得及吃的胃药，“先吃饭吧。”
她发现苏秦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就是把药当饭吃。
收拾卫生的时候她看到的药的种类都让她吃了一惊，比村里的郎中家还要多的药。
是药三分毒。
总这样身体能好吗？
苏秦盯着面条看，是红色的宽面条，大概是用了西红柿汁儿和面。
瞅着她眼睛都直了，萧风缱笑了笑，又拿上来了自己做的素什锦：“你凑合吃吧。”
苏秦点了点头，她坐下吃了一口面条，特别劲道。
萧风缱不仅用了西红柿，她还放了鸡蛋与牛奶、蜂蜜和面，牛奶温补，最适合失眠的人吃了。
温热的食物顺着食道滑落胃中，舌尖的蓓蕾受到了刺激，苏秦的表情缓和了很多，一直捂着胃的手也放开了。
萧风缱看着很开心，她转身去厨房收拾碗筷。
不知道是那一晚的面太好吃，还是时间真的太晚了。
苏秦居然忘记吃了胃药，还是第二天早上开会的时候，她拿水杯无意间想起来的。
不自觉的，苏秦想着萧风缱穿着蜡笔小新围裙的模样，淡淡浅笑。
苏秦的气色在一天天好起来。
偶尔的，她也会晚上想起来吃安眠药。
萧风缱从来不去说她什么，只是会走到她身边，陪着她聊聊天。
聊天的内容多数是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经历。
大多是跟萧风瑜有关。
这期间，萧风缱也接到过萧风瑜的视频。
视频中，萧风瑜扎着个麻花辫，对着苏秦和萧风缱比心：“二位姐姐，我好看吗？哇，苏秦姐姐，你又漂亮了。”
苏秦浅笑，她手里拿着书低头去看。
萧风缱皱眉：“你不是村里一枝花吗？怎么打扮的这么土？”
萧风瑜：“姐，我实在不愿意跟你这种不懂时尚的人解释什么。”
萧风缱：……
“你妹妹我啊，现在已经走全能路线了，乡里的戏台子都专门来请我。”萧风瑜挤眉弄眼，“奶奶跟着我可是吃香喝辣的。”
萧奶奶正杵着拐出来，“小兔崽子，又在吹牛，王二瓜的婚礼就要开始了，你去不去跳手绢舞啊！”
屏幕上一阵混乱，就听见萧风瑜暴跳如雷的声音：“我的脸都没有了！奶奶，你很快就要失去你的宝贝孙女了！”
萧风缱：……
苏秦已经放下书笑的不可抑制的颤抖，萧风缱叹了口气：“哎，真是不放心。”
苏秦：“我看袁玉说的不错，妹妹真的很适合娱乐圈。”
适合娱乐圈么？
萧风缱摇头苦笑，娱乐圈么，总是离他们太远了。
苏秦察觉她的心思，“那天找你喝酒的张慧就是制作人。”
张慧？
萧风缱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着苏秦。
谁？
苏秦头一回被人噎住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萧风缱：“张慧，很性感很漂亮那个。”
见到张慧的人谁不对她印象深刻，这风缱是怎么回事儿？
萧风缱认真的想了想，她恍然大悟：“哦，是她啊，没觉得很漂亮啊。”
苏秦：……
萧风缱那很随意的语气震惊到了苏秦，苏秦直盯着她看，她发现风缱真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地方。
察觉到苏秦的目光，萧风缱合上手里的书，目光炯炯：“不如你漂亮。”
……
那目光太炙热，让苏秦不自在的偏头，躲开了注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秦的生活有了本质的改变。
就好似是从一个各种粗制滥造能凑合就凑合的三高患者变成了一个善于养生保养的精致老太太。
对，老太太……
萧风缱的生活方式实在太健康了。
她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起床，把家务都打扫了，然后变着花样的给苏秦做早餐。
素咖喱、素包子、素面、素粥……
做完早饭，人家还要去附近的公园跑步，背英语单词，还“顺便”去早市把一天的蔬菜都买了。
最主要是萧风缱特别会砍价，对于所有菜的价钱烂熟于心，没有谁能忽悠的了她。
袁玉来“蹭饭”的次数明显的多了，萧风缱如果知道她要来，会提前做一些肉菜。
炖的脱骨的大肘子，一抿就融化在嘴里的红烧肉，浇上浓浓汤汁的松鼠桂鱼，最让袁玉馋的的是那叫花鸡，简直绝了。
袁玉不只一次私下里偷偷跟苏秦说：“把风缱借给我几天行不行？”
苏秦都是统一回答：“不可以。”
袁玉瞅着苏秦的脸：“啧啧，都白里透红了，这风缱是把你当慈禧太后养啊。”
正给袁玉倒奶茶的萧风缱身子滞了一下，当太后？不，她是当宝贝儿养。
袁玉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又约了驴友去澳大利亚看袋鼠去了，这几天公司的事儿自然都丢给了苏秦。
苏秦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手里的文件，她想起袁玉的话，抬起头看着萧风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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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缱也正在看书。
她很喜欢这种俩人一起努力的感觉。
阳光从窗户落了进来，被镂空细花的纱窗帘筛成了斑驳割裂，落在萧风缱的脸上，照的她的皮肤像是带了光一样，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她手里正拿着一本厚厚的汉语史在看。
苏秦：“在自学？”
萧风缱抬起头：“嗯。”
苏秦：“会不会很难？”
萧风缱：“还好，第一遍有些晦涩，第二遍好了很多。”
她喜欢看书。
是书籍让她这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不会自卑，是书籍带她畅游了华夏土地。
苏秦看着她手里的书本：“这书——”
萧风缱笑了笑：“刚来的时候去北大门口转了转，从毕业的学长手里买的，十块钱一本。”
这可比买新教材省钱的多。
苏秦虽然没说什么，可内心却满是赞叹，“能看懂吗？”
“适应了也就好了。”萧风缱合上书本，“大一的课程不是很难，大二涉及专业课了，背诵的知识点会多一些。”
已经看到大二了？
苏秦点了点头，她正要说话，门铃被按响了。
萧风缱放下书起身去开门，她原本以为是袁玉落下了什么东西，可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大束香艳的玫瑰以及一个个子高高英俊帅气的男人。
“你是谁？阿秦呢？”
萧风缱看着那花不自觉的皱眉，苏秦站起身，她看着那男人：“元森，你怎么来了？”
与苏秦相处了几天，萧风缱也能摸头她一些脾气了。
苏秦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可是从语调来判断，她并不喜欢眼前的人。
元森长的人高马大，轮廓硬朗，浓眉大眼，非常man。
他走到苏秦面前，把花递给她：“你公司绝收好几天了，我只好亲自送来了。”
苏秦抱着双臂，向后退了一步。
元森撇了撇嘴，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他起身找话题，“这是谁啊？”
苏秦并不回答。
元森想了想，“哦，这就是袁玉说的那个被资助的农村小姑娘吧。”
萧风缱冷笑，她不多说，转身去厨房收拾碗筷。
元森的嗓门很大，不停的缠着苏秦说着什么，苏秦始终像是把他当空气一般，直到元森说到了萧风缱，她才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这女孩把家里收拾的不错啊？比我家阿姨收拾的还好，哈哈，没白资助。”
“不过，阿秦，你放她在家安全吗？贵重的东西可得放好了。”
“你别生气，这新闻报纸上都说了，越是农村出来的啊，越要防着，他们指不定什么心思呢，你看前一阵子东小区不就有一个老太太被保姆下药的吗？还说不小心呢，简直是骗鬼！还有让人勒死的，你要当心啊。”
“你够了。”苏秦脸色都变了。
元森一看她生气了连忙陪着笑：“怎么还真生气了，咱不是闲聊吗？”
苏秦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儿，你先走吧。”
元森碰了一鼻子灰，临离开前，正好碰到要倒垃圾的萧风缱，他笑呵呵的：“小姑娘，干得不错，安排一下时间，去我家干两天，我给你三倍工资。”
正好可以问问阿秦的喜好。
苏秦又是生气又是担心，她气元森说话越来越没把门的，担心他的会话伤了萧风缱的自尊心。
萧风缱抬头冷冰冰的看着他，“那你可要把贵重的东西都放好，我怕我这村里来的小孩儿控制不住自己。”
元森眼角一抽，皮笑肉不笑：“怎么会哈哈，你真幽默，我会怕这个？”
萧风缱：“哦，那我可能还会一不小心下药，又一不小心把你勒死。”
元森：……
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