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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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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懵掉的不止是莫少南,连带莫从儒和周子君都有些愣,盯着邵靖雨的眼神闪着难言的情绪。℃八』℃八』℃读』℃书,.■.o↑

    只是邵靖雨自己在与她对立的周子君眼中看到的显然就是见鬼的表情,那双闪着怒火与阴毒的眼睛明显的顿了下,再要恢复先前的厉色竟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就像个被人戏耍的小丑一样,用尽了拼杀的力气换来的却是对手里应外合般的反抗,甚至轻飘飘的就将她挡了回去,周子君只觉得嗓子眼卡了黄连一般,又涩又苦,堵得她嘴角冷不丁的抽抽,只得愤恨的盯着他们。

    “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他用钱包养的情妇,为了钱哪怕跪地给他舔脚都觉得是在吃山珍海味,我还看不出你们这种女人肚子里的伎俩么?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就这么喜欢做男人胯下的玩物,你就是被圈养的一只土麻雀,别以为阿南对你另眼相待,你就能无法无天,就可以在我面前有恃无恐。”

    周子君赤果的羞辱于她来说相当于迎面而来的巴掌,并且打得啪啪作响,她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脚步也有些虚浮,多么残酷又无法抵抗的现实,她所有的底气几乎在她鄙夷嫌恶的目光中破坏殆尽。

    呼吸变得粗重又急促,脸色也越加的发白,她紧咬住牙关,感觉到莫少南靠近的气息,心下一沉,一把就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腕,脸色也变得坚毅冷沉起来。

    “多谢您的提示,也谢谢您的指点,我还真不知道给他舔脚是什么滋味,按照您的说法若是心甘情愿的就像是在吃山珍海味的话,是不是我可以认为这样的山珍海味您显然自己就品尝过所以才会说的这么顺口对不?如果舔脚就能视作下作的伎俩的话,显然在您心里肯定对于曾经的这一尝试耿耿于怀吧?但是却又因为这样的尝试让您这样的本来在外人眼里的土麻雀摇身变成了枝头上的凤凰,我能理解您心里的矛盾,您视作粪土恶心的东西却帮您达到了让人只能仰视的名利地位,我真的能理解您心里的痛苦,真的……”

    “你……你胡说,你给我闭嘴,闭嘴——”

    周子君浑身炸毛了一般,怒目圆睁,鼻端喷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刺耳的声音,一张原本端庄优雅的脸憋得通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喷出火来。

    “都给我住口,还不嫌丢人是吗?”莫从儒陡然出声,拔高的音调冷酷又震怒,双眸闪着可以冻人的寒光,让他原本儒雅的五官顿时变得严肃又刻板,叫人不敢直视。

    邵靖雨被他的声音惊了一跳,可是从脚底深处蓦然窜起的热度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莫名有了一种天所未有的坚定与蠢蠢欲动。

    她使劲的吞咽了下口水,只觉得嗓子眼又干又涩,一颗心被悬在了半空,惊慌无措中只能依照本能为自己寻求最有力的光明出口。

    她上前一步,只觉得四肢与神经都不受控制似的,她想要抓住这一刻的机会,她的眼,毫无畏惧的直视向莫从儒。

    “我知道我不能让您认同,因为我没有宋妍儿的家世背景,没有可以让人一眼惊喜的本领,没有让人从心里就喜欢的脾气性格,我就想告诉您,我不是您口中认为的"jinv"。”

    “从开始到现在,我没有用过莫少南的钱,没有用过他的人脉为自己开拓未来,更没有对他死缠烂打就为了要嫁进所谓的豪门……我只知道,我爱的这个男人,他尊重谁我就会用双倍的心去尊重,他恨谁,我一样会翻倍的去恨,我不求您会对我的存在点头认同,我就是想告诉您,我爱他,我爱您的儿子,无关他是谁,哪怕他是个扫大街的,是个修锁匠,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爱他……哪怕他一无所有……我都不会变……永远!”

    她突然想哭,这种感觉很复杂,好像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将她心中最本真的情感完完全全的发泄了出来,她禁不住的大力气喘着,大脑有一种缺氧的感觉,晕眩中带着恍惚,她甚至记不起自己刚才究竟说了什么,可是她却记得那种感觉,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渴望,也是一次忘乎所以的赌注,这样的一番话,一番情感连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竟然是出自她的口中。

    她甚至觉得这是不是她心中下意识的一种情感积累呢?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已经深刻的印在了她的骨血之中,她只是在盼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向世人昭告的机会,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无比的轻松,连带残留的紧张都不能再对她产生威胁,只因她的眼前,美好的远景已经遥遥在望了,它就像灿烂的朝霞那样,让人激情澎湃,无法言语。

    转身,没有顾及的扑进了莫少南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劲腰,那样的迫不及待,那样的紧,她不由得感叹自己这孤注一掷的勇气,可是不知为何,在心口的某一个角落却涌出了一种悲凉。

    她是多么希望怀里的这具身体永远的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他回应莫从儒的那句“绝不可能”却如同梦魇一般悬在她的头顶,再也没能散去。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直到她撞进怀里的热度,他才反应过来,鼻端闻到的清香是她身上真真实实的味道。

    菲薄的唇慢慢溢出了满足的笑,伸手环住了她的后背,手掌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用力将他按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有些不能自已的喜悦,从这一刻开始,他是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了吧!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的精神庇护下找到了他连向往都觉得奢侈的那种爱的温暖,她的笑容,她伸出的手,她脸上的坚定不移都像是围成了一个结实的圈,那是她给他营造的一种叫做家的氛围。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能放手呢?莫少南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捆绑住了,他觉得很难受,那是一种交杂着愧疚、不安、满足、感动、心慌又无奈的挣扎。

    保她光明正大的待在自己的身边从而放弃母亲的抑郁而死的真相?那是他从见到莫谨言第一眼便在心里立下的重誓,为了母亲,为了母亲辛苦打下的容太,更为了莫从儒的负心带给他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恨。

    他就像站在了选择的天平上,一端站着的邵靖雨,有着最纯真简单的笑容以及那让他心驰神往的家的温暖,另一段站着的却是莫从儒和周子君牵着莫谨言的手,代表着恨与嫉妒,还有无尽的不甘与悲伤。

    想要维持平衡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在他难以抉择的仓皇之间,脑中陡然崩断了一根紧绷的线,那是他最真实的选择,他过不去的坎依旧是那积累了二十四年的委屈不甘与憎恨。

    “子儒,我是真的累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消除阿南对我的误解,真的……二十几年了,我在他的心中重来都是……仇人,连带谨言都被他视作了眼中钉,子儒,我真的累了,只要为了谨言,为了解除他们兄弟之间有可能的相互残杀,我走,我离开莫家,我从阿南的眼前消失行不行?子儒,我只有谨言一个孩子啊!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周子君作势嘤嘤的哭了起来,她本身的长相就白净小巧,脸部轮廓依旧能看得出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清秀佳人,若不是她含沙射影的说话方式,谁也不会想到躲在这层小白兔的皮毛下的她竟然还是个演苦情戏的高手。

    邵靖雨不是笨蛋,从第一次的对峙当中就窥探清楚了周子君的厉害,只是却没想到保养得体的她,如此梨花带雨的模样真真是楚楚可怜的紧,想来比她自己落泪时的样子更加能引起旁人的注意与心疼,更别说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她的丈夫。

    她看着莫从儒脸带愧疚与心疼的拉着她的手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周子君还在别扭的耍着小性子想要挣开,眼泪流的更凶了,一脸的委屈与隐忍看得莫从儒俨然放低了姿态给她擦拭着。

    邵靖雨顿时愣住了,她甚至觉得莫少南继承了他父亲的很多脾性却唯独没有继承到他疼女人的本事啊!她看着这样突兀的画面,心里满满的不是滋味,余光瞥见莫少南的脸近乎铁一般的灰色,冷硬的可怕。△≧△≧,

    他的眼,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阴冷,微眯的瞳孔之中是清晰可见的凶狠,不断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刺激着她的神经越发的混乱起来。

    他的身姿,高大俊挺,背脊挺得很直,然而在如此对比强烈的氛围之中,他的存在仿若遗世而立的雕像,浑身散发着难言的孤独与寂寥。

    高高在上的冷酷与睥睨只是他掩盖心底深处已然生疮般的孤寂最直观的画皮。

    这一刻,邵靖雨才生生的明白过来,莫少南其实只是一个从小就缺乏关怀与疼爱的男人,这种情感的缺失已然烙进了他的骨血之中。

    一如她从小的境遇,只是她比他更多了一层隐忍与掩藏,她想住进他的心房,填补他缺失的爱与关怀,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敞开心扉,毫无保留的让她跨进这一步……

    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她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从小就缺乏爱与疼爱的女孩?可是莫少南的安然与否却远远超过了她自己的情感需求。

    她只知道,他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