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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祸降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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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祸降梦碎

    话说郭丽亚坐火车离开上海,一路“咣咣当”到了郑州,然后,又换车回到家后,自也不说休息,随着便找安海平去。

    那安海平正在家中胡思乱想着,猛然见之,自不迟缓,立刻行动,将早已看好的,仿制铁路服所用的蓝灰色纯涤纶布采购,买回家后,随着便设计仿制铁路服去。

    而郭丽亚由于不懂,且也不会缝制,自也插不上手,为了不影响安海平设计仿制,自也不在天天往安海平家踅转,随着便忙自己的事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大雪过去,便已是冬至节气了。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天,随着冬至节气的到来,阳历年不仅马上就要过去,而且阴历新年也已不远了。

    话说对于郭亚军要在大年三十,也就是八九年最后一天举行婚礼这事,郭丽亚自早已知晓,当见年老的父亲随着已进入腊月,便开始为亚军婚事而操劳时,已经懂事的他,自也不在往外踅转跑着玩,帮忙将家中喂养了大半年的六头肉猪,留了一头作为婚宴办事所用,其他悉数全部买掉后,随着便筹置备办婚宴所用的各种东西去。

    腊八,祭灶,年来到。时光荏苒,稍纵即逝,眨眼间,便已是腊月二十四了。

    话说早已计划好要在腊月二十四杀猪的郭贵山,看天将亮,翻身从床上起来,洗了脸后,随着拿了两盒香烟,出门便往村东口的杀猪锅那里走去。

    杀猪锅,乃过年时,屠夫郭建林为了方便各家杀猪,而特意建造烧开水的地方。

    却说麦贵三步并着两步,到了杀猪锅那里,当看到方面大耳,眉清目秀,身长腿短,膀大腰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虎气的屠夫郭建林正要点火烧水时,随着便问询了过去,“早啊,建林哥,”

    “是啊,唉,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是不是想要杀猪呀?”

    “是啊,前两天不说过,二十六要送礼了,我想提前把猪给杀了。”

    “行啊,水烧热,就可以杀的,等会把猪赶来,就行了。”

    “好啦,那我抱柴火去,”麦贵说着顺手丢给郭建林一盒香烟,随着转身回家,拿出一个不长不短的绳子,绑了一捆柴火,便送了过去。

    而后,回到家吃罢早饭,叫喊了亚民,亚军,丽亚,世民四人,随着独自进到猪圈,拿绳子拴着留下的那头猪的两条后腿,采用踢打方法,将它轰出猪圈后,随即拿起棍子,便大声驱赶着往村口走去。

    亚民,亚军,丽亚,世民等眼见杀猪,自不迟缓,随着便轰猪,端着盆子,提着桶,拿着筐子,跟随便往村口走去。

    话说屠夫郭建林也已经吃罢早饭,正和看热闹的说着话,当抬眼看到麦贵拿着木棍子驱赶猪走来时,自也不在闲聊,随着抓起那把最长的杀猪放血刀,迎走了过去,伸手抓住了猪的耳朵,便往杀猪案子上面拽去。

    麦贵见之,自然明白怎么回事,急忙便招呼丽亚,亚民,亚军三人帮忙去。

    亚民等又不是第一杀猪,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立刻放下手中东西,伸手抓住前后猪腿,自也不管它如何大声叫唤,一齐用力,便将那头猪给抬到了杀猪的案子上面去。

    却说郭建林抓住两个耳朵,自也不管它叫声如何凄惨,随着挥刀,便猛然从颈部下面,往胸腔内的心脏捅去。

    站在旁边的郭世民见之,自不等屠夫郭建林把刀子拔出来,随着便把早已准备好接血盆子,给送了过去。

    且说郭建林把半尺多长刀子全部捅到里面后,随着把刀子翻转了两下,确定已经刺破心脏后,立刻便把刀子从里面拔了出来,且随着那猪的挣扎弹腾,鲜红的血,立刻便如喷泉似的,从刀口处射出,流到盆子里去。

    亚民、丽亚等面对着挣扎,不敢有丝毫大意,死死按压着,自不让它挣脱也。

    那猪一阵嚎叫,随着体内鲜血流尽,垂死挣扎腾弹了两下,不仅不在嚎叫,而且躺在案子上面,也不在动了。

    丽亚等见之,提着心瞬时便放了下去,随着便松开了按着的双手。

    世民当见猪血流尽,自不等吩咐,随着上前端起盛满鲜血,还冒热气的盆子,立刻便送回家去了。

    屠夫郭建林自不多说什么,立刻上前把死猪从案子掀到地上后,为了将死猪放进热水锅后,褪毛时省时省力,随着拿起刀子在一条后腿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拿起一条铁棒,从割开的那道口子处插入进去后,随着便在猪的皮与肉之间,来来回回,前前后后,乱捅乱插去。且等插遍全身并将铁条拔出,放到一边后,抓起猪腿,随着便用嘴对着那口子,往猪身上“噗,噗,噗地”吹起气来。

    那死猪的身体,随着空气的进入,不大一会儿,便由瘦,由小,一点点膨胀着,慢慢地变胖,变大起来。

    话说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的建林为了气体很快到达每一个地方,让猪鼓起来,随着一边吹,一边用木棍敲打猪的身体,当看到猪的四腿直直伸开,耳朵、尾巴也皆挺起后,转身用绳子把吹气的口子扎紧,防止气体跑出后,起身当看到锅中之水已经烧开时,随着招呼麦贵褪毛去。“来来来,麦贵,咱们把它抬到锅里去。”

    麦贵闻声,深知死猪不怕开水烫,招呼着亚民,亚军,丽亚等,七手八脚便将死猪到锅台那里,放进了冒着热气的开水锅里去。

    屠夫郭建林随着拿起水瓢,一边舀着开水往猪头浇,一边不时噌刮猪毛,当他接二连三噌刮着看到下面的猪毛经过浸泡,到了火候,已经可以轻松褪掉猪毛后,随着招呼着麦贵等,便将猪在锅里翻了个,将另一面浸泡了锅底,以待浸泡好后再行褪毛。

    亚民、丽亚等自是明白怎么做,针对情况,自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自也不管开水烫手,抓起褪毛的刮刀,立刻便飞快刮起浸泡好的这一面来。且不大一会儿,那白白的猪皮,便显露了出来。

    郭建林等一阵子忙活,将翻上来的这一面的刮净后,稍等片刻,当见下面浸泡的那一面,也可以褪毛后,招呼着众人“来来来,把它翻过来,”随着一齐下手,便将猪由锅里拉拽上来,将没有褪毛的那一面翻到了上面来。

    亚民、丽亚等,自不用吩咐,抓起刮刀便飞快地刮褪起猪毛去。

    话话郭建林等一阵忙活,将左右两面的猪毛全部刮净后,自会让猪在开水里泡着,招呼着众人,随着便将褪掉毛的死猪由开水锅里抬出,头朝下挂到了不远处的架子上面去了。

    郭建林面对着白白胖胖的死猪,拿着刀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认认真真地刮了一遍,将没有刮净的猪毛清理干净,用凉水冲洗了两三遍后,随着便开膛破肚去。

    亚民、丽亚等见之,自不迟缓,随着便早已准备好的盆子、筐,送了过去。

    话说郭建林挥刀割破肚子,三下五去二,将肠子肝肺等由肚子里拿出,放到盆子,跟随着割下脑袋后,随即将手中所用之刀换成了砍刀后,挥刀便劈砍脊柱去。

    却说郭建林挥刀从屁股那里往下,刚砍了两三刀,当猛然发现猪是米糁肉时,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刻停手后,随着转身便告诉麦贵去,“麦贵,不好,这是个米糁猪。”

    话说麦贵面对着白白胖胖的大肥猪,正在高兴着,猛然听闻,自禁不住吃了一惊,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着便追问了过去,“你说什么,建林哥,是个米糁猪?”

    “是啊,米糁猪,不信你看。”郭建林说着,挥刀便“噼噼啪啪”往下砍了去。

    麦贵走上前确认一点不错后,虽然知道米糁猪肉,是可以采用过油煮炖的方法,将猪肉里面的囊虫杀死,而不影响食用的,但心里仍如同塞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让他咽下去,一想到卖给别人家的那五头猪都不是,而单单所留的是个米糁猪,心中之怨气不由顿生,刹时,脑袋一蒙,两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跌坐在了地上。

    却说郭丽亚就站在不远处,对于米糁猪这事,不仅早已听说,而且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自然明白怎么回事的,当猛然看到父亲摔倒时,自还当路滑,不注意才摔倒呐,急忙快步便走了过去,“伯,你小心的,这里很滑的。”

    心神恍惚的郭贵山有些晕头转向,在郭丽亚强有力的搀扶下,很快便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没事,把肉放车子,拉回家吧。”

    “行行行,伯,你不用管了,我们知道怎么做的。”

    “好好好,那你做去吧。”

    “行,你小心点,我过去了。”郭丽亚说着,回身搭手和亚民把砍成两扇的猪肉抬放到车上,又将装着猪内脏的盆子也抬放到车上后,招呼着扶车的亚军,驾辕便回家去。

    垂头的麦贵虽然很是丧气,但自无可奈何,跟随着便回家走去。

    却说杨荣花在家洗刷了碗筷,刚把怀孕的母猪喂了,当看到丽亚他们回来,并猛然闻知后,自也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当看到面色苍白的麦贵失魂落魄回来时,深知麦贵是个小心眼,生怕他想不开,安排好亚民、亚军他们翻洗肠子后,随着便劝说了过去。

    “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用不着为这事发愁、、、、、、不就是个米糁猪嘛,又不是很严重,大不了全部过油煮炖一遍,不就费工花钱,这又什么好担心、、、、、、对于送礼之事,有什么可担心,大不了花钱再买一扇,咱们好钱花了那么多,还在乎这一点嘛、、、、、、在说,眼下重要是为亚军办婚事,不能有过多想法的、、、、、、”

    “行行行,听你的,”麦贵深知为亚军举办婚礼是大事,自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振作精神,前往杀猪锅那里,看到别家杀猪时,随着商量花钱买了半扇猪后,在腊月二十六这天,派人开四轮车便把它送到了郾城县空冢郭乡王官村,亚军的岳父岳母家去。

    婚礼如期按时在一九八九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年三十这一天,在北院举行了。

    婚宴上,由于猪肉全部过油煮炖,自也没有引起什么事。

    麦贵将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送走后,提着的心随着便放了下去。

    一九九零年的农历新年,随着半夜零点钟声的敲响,如期按时到来了,随着“噼里啪啦”炮声,便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面对着这举国欢腾的时刻,在别人家看罢春节联欢晚会,回家和衣躺在床上的郭丽亚,听着渐渐小下来的炮声,胡思乱想着自久久难以入睡,就在他随着黎明的到来将要睡着时,屋外那“噼噼啪啪”再次响起的炮声,使他顿时便又从朦胧中醒了过来,他翻身从床上站起,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当见天色已经微亮,随着穿衣下床,拉开东屋门便向外面走去。

    天,还没有亮,“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地由周围传来。

    郭丽亚开门到了外面,当一眼看到母亲杨蓉花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正由伙房往堂屋送时,自是诧异不解,随着便问了过去。“妈,大清早的,你烧姜汤干什么呀?”

    “你伯他,昨晚感冒了,现难受得很,我给他烧了碗姜汤,让他发发汗,伙房里正烧着水,你招呼着看一下火,水开了叫我。”

    “好的,”郭丽亚闻声,自也不在多问,走进伙房,拿瓢在锅里舀了碗热水,倒进脸盆,洗了脸后,随着蹲坐在锅台前面,便加柴大火烧起锅去。

    开水不响,响水不开,虽然是俗语,但事实也就是这样。

    却说郭丽亚听着锅里的水不响后,随着便叫喊母亲去。“妈,水开了。”

    “好啦,知道了,”随着应答,杨荣花端着一锅排包好的饺子,便到了伙房,掀开锅盖,舀了一瓢开水放到一边后,随着便把饺子下到了锅里去,而后,拿起勺子推了一下落在锅底的饺子,盖上锅盖后,随着便吩咐大火烧去。

    世民,书燕,新颖三人从床上起来后,随着将母亲所舀开水倒进脸盆,便洗脸去。

    却说郭丽亚加柴一阵大烧,将饺子煮熟后,自也不说吃饭,随着走出伙房,便放炮去。

    天,是个阴天,虽然太阳没有出来,但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大亮了起来。

    却说郭丽亚胡乱吃了早饭后,自也不管世民,书燕他们干什么,随着便如同往年一样,走出家门,往本门别家问好拜年后,随即便游逛,乱转着喝酒、玩闹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五六天便过去了。

    话说初八这天八、九点钟时,天天昼睡夜出的郭丽亚还在东屋床上蒙头呼呼睡着觉,猛然听到母亲杨荣花叫喊后,翻身懒洋洋从床上站了起来,揉了揉发困的眼睛,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妈,叫我什么事啊?”

    “你伯大年初一不是感冒了嘛,当时我在咱们村卫生所给他抓了三、四天的药,现吃完了也不见好转,今天你拉车带他到郭店温喜春那里给他看看去,快起来吧。”

    郭丽亚闻言,自也不在多问多说什么,随着穿衣下床,洗脸吃饭,扶父亲坐上架子车后,拉着车子,顺着漯西公路,便往北向郭店村走去。

    温喜春的诊所,就在郭店村子的中间东头的外面,公路的西面不远处。

    郭丽亚拉着架子车,三步并着两步,很快便到了郭店村,温喜春的诊所了。

    温喜春三十多岁,身高一米七零,鹅蛋脸,自然眉,瑞凤眼,蒜头鼻,仰月嘴,随着初五的过去,已经坐诊,病人自是不多,看到丽亚他们走进诊所,自不迟缓,随着拿起听诊器,便一边问询一边诊断去。

    麦贵面对问询,自不隐瞒,随着便把自己的大年初一晚上感冒,以及吃药后,病情不见好转等情况,从头到尾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温喜春经过测血压,量温度,望闻问切,一番诊断,眼见没有什么大病,皆因为感冒没有好透时,随着便一连开了三个疗程的药,来治疗感冒去。

    麦贵当闻知还是因为感冒没有好透后,提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随后拿上温喜春开出的感冒药,便回家慢慢治疗去。

    一二三四五六七,万木生芽是今日。远天归雁拂云飞,近水游鱼迸冰出。

    天,随着立春节气的过去,气温的回升,一天比天暖和了。

    话说麦贵拿药回到家后,深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经过八九天,一连把三个疗程的药吃完后,身体好转了过来。

    全家人见之,自是高兴。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刚刚好了有五六天,便冷冷热热,热热冷冷,又复发了。

    杨荣花面对着这种好了又犯之情况,自不敢大意,随着便让丽亚拉着往郭店医治去。

    温喜春针对病好又犯之情况,通过望闻问切,量温度,测血压,一番诊断后,眼见乃是感冒引起时,随着便又开了三个疗程的药,令其服用去。

    麦贵闻言,拿药随着便遵守医嘱,回家服药去。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服完药后,好了刚有三四天,便冷冷热热,热热冷冷,又复发了。

    针对情况,丽亚随着听从母命,拉着便往郭店就医去。

    温喜春针对情况,自也是诧异,但经过望闻问切,量温度,测血压,一番诊断,当见仍旧是感冒时,随着便又开出了三个疗程的药去。

    却说麦贵经过八九天,将药服后,感冒随着便好转了。

    然而,情况仍如前两次一样,刚好了有两三天,便冷冷热热,热热冷冷又复发了。

    杨荣花自是诧异,随着吩咐丽亚,便又拉到郭店卫生所,医治去。

    温喜春针对治治犯犯,犯犯治治,反复复发之情况,自也觉得诧异,经过望闻问切,测血压,量体温,检查得知仍然是因为感冒引起后,为了彻底解决问题,自也不在开药,随着便开出天天输液打点滴来治疗。

    郭丽亚自不说什么,随着便天天拉着父亲前来输液。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已是春光明媚的扬春三月了。

    面对着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之大好时光,心中想着开办服装厂的郭丽亚自不会白白错过,让妹妹书燕拉着父亲天天往郭店输液后,随着便找海平商量研究开办服装厂之事去。

    却说安海平经过几个月不懈努力,已经仿制出了四十多件铁路服,面对着郭丽亚的多次来回,随着便商议研究起销售之事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却说麦贵在输液治疗过程中,刚输了有五六天水,情况不见好转不说,且万万没有想到,这天辰时时分,输着输,人竟然昏迷了起来。

    郭书燕自是大惊失色,急忙飞步回家告知了母亲后,随着便又通知了郭丽亚。

    郭丽亚正准备前往西平联系代销之事,猛然闻知,自是大惊,自也不在想着前往西平卖衣服,快步如飞赶到郭店卫生所后,立刻听从母亲杨蓉花的吩咐,随着和弟弟世民拉着架子车,便快马加鞭,马步如飞地,往zh市内的大医院送去。

    然而,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自万万没有想到当他们一口气到了漯河中医院时,竟然遭遇停电这事,针对这种情况,为了尽快医治父亲,郭丽亚自不停留,随着便往北向第二人民医院走去。

    然而,万万没有料到,当他们沿着交通路到达了第二人民医院时,医院仍然是停电之情况时,自让郭丽亚很是气恼,但他并自不灰心泄气,自也不说吃午饭,随着拉着父亲,便又快步如飞地,往沙河沿边的,漯河第一人民医院走去。

    然而,更糟糕的是,郭丽亚他们当到了那里,得知第一人民医院已经搬迁到铁路东时,自让他很是失望,针对父亲已经水多面少,只剩下了一口气之情况,自也不敢拉着父亲在四处乱跑,随着便在第一人民医院留下的门诊里看起病来。

    然而,门诊医生经过望闻问切,测血压,量体温,等一番诊断,眼见病入膏肓,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布,随着实话实说去。

    郭丽亚闻言,虽感诧异,但自不认可,随着借用门诊部的座机,便向漯河第一人民医院要救护车去。

    漯河第一人民医院接到急救电话后,自二话没说,救护车鸣着笛,随着便开了过来。

    郭丽亚看到鸣笛的救护车到来,交待世民拉车回家后,随着和他母亲杨蓉花坐上救护车,便往第一人民医院而去。

    不说世民拉车回家,但说丽亚到了铁路东第一人民医院,看医生们为父亲诊断,送到六层的病房输上液后,自也不说吃饭的事,从母亲手中接过钱,随着便楼上楼下,东奔西跑着办起住院手续来。

    话说郭丽亚经过一番东奔西走,交钱办好了住院手续,安排母亲吃了饭后,眼见天色已暗,为了告知家人父亲的病情,留下母亲杨蓉花住守病房看护后,随着便步行回家去。

    杨荣花吃罢晚饭,看丽亚回家后,在没有床的情况下,随着便将被子铺在麦贵病床前面的过道上,躺下休息去。

    世上自是好人多。却说同病房的一个也在看护自己老伴,家住漯河牛行街,姓马的老大娘看到杨蓉花躺在过道休息时,自认不可,上前一番劝说,随后不仅从家里拿来了一张折叠床给杨荣花用,而且每次送饭时,都要多带也。

    杨荣花自是感谢,随着便白天收,晚上用起折叠床来。

    话说郭丽亚回到家,亚民等知晓后,悬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

    却说照顾着家一切的书燕自生怕母亲在医院吃不好,连夜和面,随着便点火炕起馍来。

    次日,天一亮,郭丽亚带着妹妹书燕连夜炕好的馍,骑着自行车便回到了漯河,将车子锁上放好后,随着在街上买了一碗胡辣汤,进入到医院,便送给了母亲过去。

    话说郭丽亚随着医院开放探视后,与亚民、亚军等进入到病房,看到父亲已经输上水,虽然仍处在昏迷中,但脸上已比昨天好了一些时,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去。随着便在病房与母亲轮流看护起来,直到傍晚,太阳落山,上街为母亲买了晚饭后,才骑车抄小路,走捷径回家去。

    次日,郭丽亚仍旧如第一天一样,前往漯河医院看护,如此而已,周而复始,往复循环,眨眼间,五六天便过去了。

    却说这天上午,郭丽亚当闻知住院费已经不够,需要交付时,自二话不说,从母亲手中接过钱,随着便到医院收费处把钱交了过去,并自此医院里只要说交钱,自不迟缓也。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眨眼间,二十多天、一个来月便过去了。

    麦贵随着天天的输液,自慢慢好了起来。

    却说杨荣花针对麦贵一天比一天好,自是喜在眉头,但算计又该交住费的她,针对手中钱财已经所剩无几的情况,又让她愁上心头也。深知住院费如果不及时交上的话,医院就会停药的,针对家中已无长物之情况,决定回家借钱,然后,等看好病再行归还后,随着吩咐丽亚留下看护麦贵,趁着黄昏,回家便开口向亲朋好友借钱去。

    其老契大个子武臣闻知后,自禁不住吃了一惊,深知看病这事,那是个无底洞,需要很多钱的,连夜随着把相好那一帮子弟兄招集到一齐,把借钱之事说了出去。

    干起,要信等众人闻言,二话不说,随着便他三十,我五十,拿钱交到武臣手里去。

    大个子武臣一一落笔做了登记后,随着便连同钱和记录一齐交给了杨蓉花去。

    杨荣花自是感谢,随着回到医院,便继续照顾麦贵去。

    话说麦贵经过一个多月的连续输液治疗,慢慢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脑子完全清醒后,面对着自己在zh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治疗之情况,对于家中什么情况非常清楚的他,深知家里并不宽裕,自是不愿意家里借钱为自己看病,立刻便吵闹着,自是非要回家也。

    杨荣花针对麦贵病情刚刚好转,还没有完全好透之情况,自不想立刻出院,随着便苦口婆心劝说了过去。“、、、、、、钱当然很重要,这谁都知道的,咱们每个人,那一个不是每天在为钱而东跑西颠,累死累活,坚强拼搏呀,但是你也要清楚,钱乃身外之物,手里没有了钱,可以再挣的,但身体垮了,外面就是有堆积如山的钱,那也是无法捡拾的,不要把钱看得太重要,钱不是万能的、、、、、、在说,你身体还不能自理,回去后怎么照顾你、、、、、、你就安心养病吧,花再多的钱,不用操心的。”

    麦贵面对着劝说,虽然很想反驳,但由于身体还不能自理,也无法抗争,随着便听从劝说静心治疗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已是夜莺啼绿柳,皓月醒长空,最爱垄头麦,迎风笑落红的季节了。

    却说下床已可以自理的麦贵,面对着地里麦子马上就是收割之情况,自在也住不下去,随着便说出回家的话来。

    杨荣花针对麦贵的病情,本想住下去,在继续治疗一阵子,但一想到手中钱财已经不多,如果继续住下去,就还得回家借钱,面对着马上就要收麦之情况,随着便向医生询问麦贵的病情,从今往后,只要不让他感冒,就已没有事后,随着便让郭丽亚办出院手续去。

    郭丽亚闻言,自不迟缓,随着前往交费处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用架子车载着父亲,便走出医院回家去了。

    却说杨荣花回到家后,在无什么依靠的情况下,为了早日把借别人的钱还上,随着带领着家人,便家里地里,风里雨里,水里火里,起早贪黑地拼命干了起来。

    话说郭丽亚拉着父亲回到家后,针对父亲虽然可以下床,但还不能下地干活之情况,立刻听从母亲的吩咐,与弟弟世民等前往场里,挥镰割了大麦,开车耙地,将场面的麦茬清理出去后,随着洒水造场,打收了大麦,然后,在母亲往铡刀中间放草的情况下,铡草为骡子备齐了饲料后,紧跟着便整理架子车,为收割小麦做起准备去。

    麦收九成熟,不收十成落。却说杨蓉花当看别人陆陆续续下地割麦时,自二话不说,随即领着丽亚他们,拉上架子车,便也下地割麦去。

    小麦深如人,澶漫不见地。一苞十馀茎,一茎五六穗。

    实粒大且坚,较岁增三倍。芟获载满车,累累、、、、、、。

    话说杨荣花一马当先到了地头,找到的自家地边后,挥动镰刀,弯腰把割了两三耧那么宽后,随着便快速地向前割去。

    却说郭丽亚跟随着母亲到地头,挥动镰刀弯腰割了一阵子,回身当见所割合起来已经够车时,挥手擦了一下脸的汗水,转身言告了母亲装车后,顺手放下镰刀,起身到了地头将车子拉到中间后,随着拿起叉子,端挑起麦朴子,便装起车来。

    世民见之,二话不说,随着放下镰刀,便扶车子来。

    话说郭丽亚一阵子忙活,车子装够,绳子杀好后,随着拉起车子,便往场里送去。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天空中没有一丝风,金光闪闪的大地,活像一个大蒸笼,自是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却说郭丽亚驾辕将麦车子拉到场里,看好地方,解开绳子,拿叉推卸车上的麦子后,自不停留,随着拉起空车子,便又往地里装车拉麦子去。

    杨荣花自也不管丽亚如何装卸,领着书燕,亚军,自是割完了这块,割那块也。

    话说郭丽亚拉完一块,拿耙子搂净了掉在地里的麦子后,随着便拉另外一块去,经过装装拉拉,推推卸卸,晚上则挑挑垛垛,周而复始,往复循环,十多天没明没夜的劳作,将地里的麦子全部收割拉回到场里,垛成垛后,自不说休息,随即趁着天气晴朗,开动手扶三轮,便扒扒摊摊,碾碾翻翻,起起垛垛,扬扬掠掠,连明带夜地抢打抢收起来。

    书说简略,话不絮叨。却说对于扬场、打略子等各项农活早已干过多次的郭丽亚,在母亲杨荣花带领下,趁着天气晴朗,扒扒摊摊,碾碾翻翻,起起垛垛,晚上则扬扬掠掠,经过十多日,连明带夜的忙碌,将麦子碾打完毕,拉回家收藏后,随着和大哥亚民驱赶着牲口,便马不停蹄地摇耧将芝麻,大豆耩到地里去了。

    紧跟着拉车将公粮上交到人和粮所后,随着一场陡雨的突然降下,看庄稼苗一天一个样,连同杂草一起从地里长出时,为了使庄稼苗快速生长,并获取更加的水分和营养,当见母亲不顾天气炎热,扛着锄头下地时,自不迟疑,随即戴上一顶草帽,跟随着母亲便也下地除草、间苗,进行田间管理去。

    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万物此陶熔,人何怨炎热。君看百谷秋,

    亦是暑中结。田水沸如汤,背汗湿如泼。农夫方夏耘,安坐吾敢食?

    七月,炎炎似火的太阳,好像把一切都晒化了似的,不仅所有的植物懒洋洋,无精打采,而且湛蓝的天空里,也无一缕风、一片云。

    却说没有任何想法的郭丽亚跟随着母亲杨荣花,起早贪黑,锄了这块,锄那块,经过十多天忙碌,将五大块地,全部锄完后,面对着暑气熏蒸的天气,热得受不了的他,自也不在下地,随着便下坑跳河戏水玩耍去。

    风吹云散,光阴似箭,随着小暑大暑的过去,转眼间,便已是立秋季节了,立了秋,把扇丢,话虽如此,但天气自还是炎热不减,而直到秋后那一伏的结束,跟随着一场秋雨降下,炎热难挡的天气,才逐渐凉了下来。

    话说郭丽亚当见天气凉快了下来,眼见离收秋还得一阵子,随着便往海平家走去。

    却说海平针对所进布匹,不仅已将它们做成了衣服,而且经过几个月的奔走,也已卖出将近有三分之一,正坐在案前,面对着没有用完的绿色彩条,以及没有卖出的衣服,思考着如何继续往前发展,猛然看到丽亚到来,随着便问询闲聊了过去。

    “、、、、、、丽亚,你父亲的病怎么样,已经好啦吧?”

    “好是好啦,只是、、、、、、”

    却说两人针对过往琐事一阵闲暇,随着便把话扯到了所做服装上去了。

    “、、、、、、海平,这几个月也没来,那服装卖得怎么样,都卖完了嘛?”

    “卖完?你说的轻松,丽亚,对于这个事,我正要找你说呐,现咱们所进布匹不是都已经做成了服装了嘛,而做成的服装,经过这几个月的奔跑,也已卖出了有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我也找好了代销的地方,过两天就送过去,现我想扩大再生产,你看怎样?”

    “扩大再生产,”郭丽亚闻声,自是高兴,随即便脱口赞成道:“这当然,行啊。”

    “丽亚,即然你同意,那你看,这次咱们各出多少合适呀?”

    郭丽亚一听说要再出钱,对自己家中情况很熟悉的他,心中禁不住格登一下,顿让他陷入沉思中去,随着犹豫了片刻,反问道:“海平,那你看,咱们出多少合适呐?”

    安海平不加思索,毫不犹豫地道:“你问我,那再各出三百块最合适。”

    “再出三百,怎么需要这么多钱啊?”

    “丽亚,咱们各出三百这算多嘛,实话给你说、、、、、、”

    “行啦,海平,你不用解释了,说来三百块钱也不算多的,只是你也知道,由于给我父亲治病,我家中钱财不仅已经花光,而且还借了别人很多的,现一下子让我再拿出三百块钱的,恐怕我办不到的”

    “丽亚,对于你家的情况,我明白,别说你一下子拿不出三百了,就是一下子让我拿不出三百块的,我也拿不出,也得向别人借的,你要是显出得多的话,咱们可以少兑点。”

    “海平,问题不在兑多少,而是现在,我根据借找不到钱。”

    “丽亚,我知你家里没钱,但是你可以向别人借,要知我的三百块,也得向别人借的。”

    郭丽亚针对实际情况,为难道:“海平,你是不知我家的情况,因为给我父亲治病,我母亲已经向亲朋好友借了很多,都怕我们还不上,人人显贫爱富,不仅无人肯再借钱给我们,而且还像防贼似的躲着我。”

    “如此,丽亚,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打算怎么办,我拿不出钱,只有不干,难道找不到钱,你说我怎么办?”

    “那是,合伙的生意,如果你不出钱的话,那是无法继续进行的。”

    “即如此,那我只能选择不干了。”

    “你真的不干嘛?”

    “海平,依我现在的情况,我别无选择嘛。”

    “如果你不干的话,那我也不干了。”

    “别,生意也不是不行,我不干,你还可以继续干呀。”

    “咱们合伙的生意,你都不干了,我还干什么、、、、、”

    “海平,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呐、、、、、、你愿干则干,不愿干则不干,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郭丽亚当见他执意坚持,自也不仅不在多说,而且也不管他如何计算各种开销,随着便由他算账去。

    且说安海平经过一番合计,将账算出后,随着又将没有卖出衣服,以及没有用完的绿色彩条作价后,斤斤计较,不肯吃亏的他,随着便分割了起来。因为丽亚没有进行销售,现钱不仅没有分得一分,而且还把那些没有用完的彩条,以及没有卖出的衣服,全部作价给了郭丽亚去。

    从不在乎的郭丽亚面对着他的分配处理,自不多说什么,拿了东西回家后,找了个地方,点火把那些对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绿色彩条,丢进火里烧掉后,随后便把那些衣服,不要钱一件一件送给了外人去,并从此永不在提,办服装厂之事。

    而随着秋收季节到来,郭丽亚自也不在跑着玩,随即听从母亲的吩咐,拉上车子,便下地杀芝麻,割豆子去。

    割割拉拉,卸卸垛垛,一家人经过十多天,起早贪黑的忙活,随着便将芝麻,豆子等庄稼,收割拉回到场里去。

    却说郭丽亚在母亲杨蓉花的带领下,将秋作物全部收拉回场里后,母亲嫂嫂他们在场里,慢慢晒打后,随着开动三轮车,拉上化肥,便风风火火犁起地去。

    耙耙撒撒,犁犁耙耙,郭丽亚与亚民轮换开着三轮车,起早贪黑,经过十多日的忙碌,将两家所有地块犁完耙好后,当猛然听说亚军的妻哥,泥瓦工王建成,找人管三顿饭,前往漯河二零四仓库干活时,自不等寒露节气来到,随即驱赶着牲口,便摇耧将小麦种子播种到地里去了。

    随后不久,九月九重阳节这天早上,在亚军的招呼带领下,丽亚,亚民,世民,以及本村的中华,卫国,华平,连民,建国,利民,骑车便前往漯河二零四仓库干活去。

    二零四仓库乃国家粮食储备库,就在铁路东,解放路与人民路交叉口的东北角,大门朝西,有铁轨与京广铁路相连,里面共有五排库房,一排房子大约有二、三百米长,皆为砖瓦,苏式建筑。所干之活,就是用千斤顶,顶住梁头,将中间那一排房子的上棚顶升起来,然后,在原墙上面砌砖加高。

    却说郭丽亚他们骑车到了二零四仓库后,眼见亚军的妻哥王建成,以及其他人皆已先到时,立刻将所骑自行车存放到食堂前面后,随着便排队接受老板的训话去。

    却说承包者乃许昌人,姓王名富山,一米七的个头,三、四十岁,方脸标准眉,瑞凤眼,剑锋鼻,菱角嘴,是个面带微笑之人,看所来的三十来人排队站好后,随着上前一番训示,告知了众人一天干十个小时,早晚,以及中午上下班,开饭时间,又告诫干活要时刻注意安全后,随着便吩咐开工干活去。

    所有干活之人听到吩咐干活后,自不迟缓,随即便在工长王建成的招呼带领下,进到库房,五个人组成一队,立刻搭建了移动的脚手架后,抬起碗口粗,有三、四米高,上下皆有翅膀的千斤顶,随着便有西向东挨着挨,往各个梁头下面顶立千斤顶去。

    话说郭丽亚与本村的中华,卫国,以及认识熟悉的、王官村的王晓东,王传胜两人组成一队后,立刻便学着他人之样,搭建了个移动的脚手架,并将脚手架抬到梁头下面后,随着六人将碗口粗,三、四米高,大约有百八十斤重的千斤顶抬到梁头下面后,年青胆大的卫国自不用招呼,飞快便爬上了脚手架去。

    中华当见他在脚手架上站稳后,随即招呼着晓东,传胜,丽亚三人,喊着号子,便抬的抬,举的举,晃晃悠悠地往梁头下面顶立千斤顶去。

    卫国见之,随即叫喊便伸手拉扶千斤顶去。

    却说中华四人在下面费了好大筋,将千斤顶举起,并在梁头下面放正后,那卫国自不迟缓,随着拿起钢棍,插进千斤顶顶端,立刻飞快旋转着,便给千斤顶升高去。

    话不多说,却说卫国一阵忙活,旋转给千斤顶升高顶紧了梁头后,随即从脚手架上下到地上后,自也不说休息一会儿再干,五人合力将脚手架抬到下一个梁头下面后,随着将千斤顶抬到脚手架跟前后,紧跟着爬上架子,便又往梁头下面,给千斤顶升高去。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便可当师傅。众人随着次数的增加,自不仅越来越知道怎么做,而且还越来越熟练,越来越稳当也。

    中午时分,随着工长王建成叫喊着吃饭,众人随着纷纷从脚手架下到地上,立刻叫喊“开饭了,开饭了,”便飞快地涌向大门南面仓库的三间大瓦房,改做的伙房里吃午饭去。

    午饭乃捞面条与馍头,众人从车子上各自拿了自己的碗筷,在水管下面胡乱冲洗了一下后,随着便一窝疯地围到面条盆子那里,往碗里捞了面条后,立刻起身便往窗口排队,到火夫那里打菜去。

    火夫姓黄,五十多岁,圆圆的脸,慈眉善目,手拿勺子,一人一勺,不偏不向,一个挨着一个,为排队的众人打着菜。

    众人挨着挨打了菜后,自也不远走,随即在食堂前面,各找了个地方,蹲到地上,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饭后,各自洗刷了自己的碗筷,各找地方放好后,随着回到干活的库房里面,围坐下来,便说话憩息去。

    光阴似箭,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已到了上班时间,众人随着王建成的叫喊,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后,随着便又抬抬立立,立立抬抬,顶立千斤顶去。

    傍晚下班后,却说不住漯河,而决定天天骑车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周而复始,往复循环,跑着干活的郭丽亚,到了食堂,洗脸拿碗吃了晚饭,随着将碗筷存放到食堂里面后,自深怕天黑看不清道路,自也不等本村中华他们还没有吃了饭,随着叫喊上已经吃了晚饭的世民,走出了二零四仓库大门,骑上自行车,驮着世民,随着穿大街走小巷,便飞快地回家去了。

    次日天将亮之时,决定赶到工地吃早饭的郭丽亚,从床上起来,胡乱洗了脸后,骑车带着世民,沿着漯西公路,便飞快地登着车子,往漯河而去。

    天,随着太阳冲破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阻碍,渐渐大亮了起来。

    话说郭丽亚骑车带着弟弟一路飞走,在天亮之时,便到了漯河二零四仓库,眼见比别人先到一步时,自是高兴,看早餐开饭,拿出自己的碗筷吃了早饭后,跟随着众人进到库房里面,随着便和昨天一样,继续抬举顶立千斤顶去。

    却说指挥干活的工长王建成,当见梁头下面有西往东已立有三分之一的千斤顶时,自不等人员将所有的全部立好,随着让丽亚那一队,以及另外两队停止往梁头顶立千斤顶后,随着便指挥带领着他们,扛钢管,搬扣件,往立好千斤顶的下面,有西往东,搭建砌墙所用的,固定脚手架去。自不让人有窝工机会也。

    而实在的郭丽亚面对着分派,自不管干什么活,不仅不偷懒耍滑,投机取巧,而且还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如同干自家之活一样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间,二十来天便过去了。

    这天上午,负责装砖,往库房里面运送的郭丽亚,正往架子车装着砖头,当忽然,一声“郭丽亚,老板叫你到食堂去一趟,”叫喊传入的他耳中时,自还当别人开玩笑,根本不当回事,转身当看到发话之人乃工长王建成时,自感诧异,随着便问了过去,“王哥,老板他,此时找我,什么事啊?”

    “这个,不知晓,你到了食堂一问,不就知道了,快去吧。”

    “那好吧,”郭丽亚自也不在多问,随着转身,三步并着两步便往食堂走去。

    食堂还是原来的,仍旧面南座北,孤零零的三间大瓦房也。

    郭丽亚飞步到得食堂那里,当看到老板和火夫正面对面站在房子中间说着话,进得房门,随着便问了过去,“王老板,您找我什么事啊?”

    那王富山正和火夫说着话,猛然闻声,随着调头便问了过去,“你过来啦,丽亚,我问你个事,你做过饭嘛?”

    郭丽亚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间,自不知如何回答好,沉思犹豫片刻道;“王老板,对于这个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好呐,说没做过饭吧,但在家对于炒菜,下面条,也是做过好几次的。”

    “即然你在家做过,想必对做饭这事并不陌生。是这样的,黄师傅他家有急事,现急需回家处理,郭丽亚,我知你是个光明正大,心怀坦荡,实诚守信,不会偷懒耍滑,投机取巧之人,想让你顶个急,做几天饭,你看如何?”

    “王老板,你让我顶急做饭这没问题,只是我虽然在家下过面条,炒过菜,但是从未像黄师傅这样,给这么多人做过饭,另外我也从未发过面,蒸过馒头,现恐怕干不了的。”郭丽亚左右为难道:

    着急回家的火夫黄师傅闻言,自不等老板发话,随着便插话问询了过去,“郭丽亚,即然你会炒菜,又会下面条,那你就没有看到过别人发面、蒸馒头嘛?”

    “对于发面蒸馒头这事,黄师傅,看,谁没看过,在家我经常看我母亲发面蒸馍的,只是我从未下手干过,对于这么多人,需要和多少面,蒸多少馒头,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万一弄砸了,就不好说了。”

    “即然你见过,这就好办,郭丽亚,对于如何发面蒸馒头,以及现发多少面够吃这事,你不用发愁,在走之前,我自会告诉你用多少面粉发面,以及面开后,用多少食用碱,小苏打的,到时,保证你不会出错的。”

    “郭丽亚,黄师傅都这样讲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相信你,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即便万一有事,我也不会怪罪你的。趁着马上就要做午饭了,现你就不要在去装砖了,跟着黄师傅学习,如何发面,以及怎么蒸馒头吧,”

    “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郭丽亚,顺口答应后,看王老板离开,随着便一边帮忙做午饭,一边学习发面,蒸馒头之事来。

    火夫黄厨师自不隐瞒,随即便在择菜做午饭之时,边干边传授起发面、蒸馒头之技术来。而吃了午饭后,急着回家的他,自也不管丽亚学没学会,掌没掌握住蒸馒头之技术,随着收拾了行李,离开二零四仓库,便回家去了。

    却说郭丽亚送走了火夫黄师傅后,深知做饭这活,早晚是不能回家的,趁着一时无事,随着骑车回家,便把自己的被子带了过来,在黄师傅所住床铺上,铺好安置妥当后,眼见天色已晚,随着便择菜,做起晚饭来。

    黄昏时分,郭丽亚随着众人吃罢晚饭离开回家后,收拾所剩馒头,当见已经不够早上吃时,自不迟疑,随着按照黄师傅走时所教的,便动手发面去。

    他先把面渣头放到碗里,用温水泡开,然后,取适量面粉倒进盆里,下手在中间扒出一个坑后,随着把泡开的面渣头全部倒进坑里,又取温水加入盆里后,随着拿起筷子便不停地搅拌起面粉来。

    话说郭丽亚经过加水一阵搅拌,将面粉搅成絮状后,随着下手把絮状之面,反复揉搓,揉成一个大面团后,自也不在揉搓,生怕因外面温度低,而面不开的他,随着将锅里添水,将盆子放进锅里后,盖上锅盖,便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早上,郭丽亚天不亮从床上起来,看所和之面已经大开,自是非常高兴,随着洗脸和面,便蒸起馒头来。

    干活的众人到来,眼见馍菜汤皆已做好,自是高兴,随着吃了早饭,便干活去了。

    王富山见之,自也很是高兴,而后不久,随着干活人员的增多,让王建成又找了个厨师,配合丽亚一起做饭去。

    郭丽亚自是高兴,随着便连上街卖菜这事,也管了起来。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眨眼间,几个月便过去了。

    而二零四仓库的顶升工程,也随着日累月积,天天不停的工作,完工结束了。

    却说郭丽亚随着工程的结束,领了自己工资,将行李带回家后,先到漯河人民路三五一五军工皮鞋厂,卖了一双,当下最流行的大头军警靴,随着又到西平服装城里卖了一件黑色短款毛呢大衣后,面对着腊月到来,无事可做的他,随着便如往年一样,四处踅转着找同龄人玩耍去。

    然而,自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因为自己家贫,不仅不在如往年那样对待自己,而且还露出鄙视之色时,从不自卑的他,想着自己有钱时,花钱自从不吝啬,现在竟然因为自己家中暂时的困难,而鄙视自己,自很是气闷,面对着别人的鄙视,深知人敬有钱的,狗咬挎篮的,自己没本事,就是花在多钱、花在多心思取悦、亲附他们,也是没用的,唯有提高自己,让他们摸不清自己的底细,他们才不会胡说乱讲的,才不会小看自己。随着不仅不在找他们玩耍,而且自连他们结婚也不在前往。

    而与比自己小七、八岁的曹智会,小国利等人,昼伏夜出地在武岗,宋庄,郭店等村踅逛玩耍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