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大侠风清扬 > 第57章 魔尊神功慑群雄(8)

第57章 魔尊神功慑群雄(8)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慕容雪凝目注视了须臾,忽然眼圈一红,哽咽道:“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人家苦心巴力地想出这条苦肉计来。

    “不领情倒也罢了,还怨恨人家,只怪我自作多情……”竟尔说不下去。

    风清扬登时慌了手脚,知她这说哭便哭的本领甚是了得,又听她情深意挚,满腹怨气均化作浓浓爱意,嗫嚅道:“别,别。我确是心口如一,那有什么怨气。

    “你这般待我,我若心有二意,管教天打雷劈。”

    慕容雪伸手捂住他嘴,道:“不许你说这个。”忽然破涕为笑,刮脸羞他道:“你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被吓成这般模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赖人。”

    风清扬“汪、汪”两声,学得居然也狗模狗样。慕容雪乐不可支,笑得花枝乱颤,粉白的面颊上犹满是晶莹如玉的泪珠,雅赛带雨梨花。

    风清扬爱怜横溢,俯头去吻,慕容雪欲待闪躲,哪里避得开,风清扬如狗舔粽子般,将满面泪珠舔得干干净净,慕容雪半推半拒之间,已然面热如火,浑身酥软如绵,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正两情相洽之际,两人蓦然惊觉,齐地抬起头来,四下望去。幸好四周无人,两人均感失态,这幅情景若被人窥见,当真不用做人了,晚风清凉,沁人心脾,二人热感渐退,方始感到腹中空空,已然近一天水米未进了。

    其时虽当太平隆盛之年,明成祖朱棣连年对塞外各部用兵,大军所至之处,如洪水猛兽,洗劫一空,不啻兵燹战祸之惨,是以甘凉一带荒芜殊甚,人烟寥落,景象凄凉。

    风清扬遥见远处似有几缕炊烟,心中大喜,纵马狂驰,心知怀中金银之物虽多,可饥不能餐,渴不能饮,倘若寻不到客栈,这风餐露宿之苦可有得受的。

    紫云盖雪一经鞭策,如腾云驾雾也似,顿饭工夫即驰至地头,风清扬见果然是处市镇,细一打量才知原来已至兰州地面,忽然想到丐帮曾声言,不令自己活至兰州,不禁恍然失笑。

    慕容雪笑道:“你可是想起那群臭叫化了?”

    风清扬点头道:“嗯。其实丐帮……”忽然停口,两人同时发现街头巷尾居然有不少丐帮中人望见他们二人,接头附耳神色怪异。

    风清扬心头一震,暗道:“莫非庄梦蝶等人贼心不死,欲寻机报复,在此设了圈套?

    “庄梦蝶狡诈多端,言而无信,不得不防,且莫阴沟中翻了船。”

    当下凝神戒备,但那些乞丐毫无异动,便不加理会,策马直到一家客栈。

    两人飘然下马,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二,便走进客栈。掌柜早已迎将过来,打恭作揖道:“恕小人眼拙,二人可是风公子、慕容小姐驾到?”

    风清扬和慕容雪对望一眼,微感诧异,风清扬笑道:“在下风清扬,不知可是你问的否?”

    掌柜的笑道:“正是,已有尊府家人为您定好客房,小人这便领二位去歇息。”说着便先行领路。

    风清扬皱眉道:“这是谁在捣鬼?”

    慕容雪笑道:“准是庄梦蝶怕你找他算账,是以先赔些小心,说不定还会寻出几位有头有脸的人,从中说项,好化解你和他的梁子,否则他这后半世也要寝食难安的。”

    风清扬细一寻思,颇以为然,失笑道:“谁和这叫化头记仇来,不过也要防他有诈。”

    心下却隐隐觉得不妥,急行两步,抓住掌柜的问道:“掌柜的,那定房之人长得什么模样?”

    掌柜的一怔,心道:“你的家人,怎么反问起我来?”但见风清扬面容整肃,便笑道:“那位大爷四十多岁,紫脸膛,粗眉毛,一口江南官话,不是公子的管家吗?”

    慕容雪蓦然“哎哟”一声,叫了出来,拉着风清扬便向外走,叫道:“不好,快走。”

    风清扬见她神色大变,如遇鬼魅,怔道:“怎么了?”

    慕容雪急道:“别问了,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当先奔跑出门,风清扬虽不解何故,却也看出事非寻常,不遑细问,被慕容雪拽着如飞般奔出店门。

    二人一跃飘上系在门前的马背上,慕容雪不及解开缰绳,拔剑斩断、两腿一夹,那马如箭般直射出去。

    慕容雪方吁出一口气,猛地里又尖声大叫起来。

    却见一人横拦马头,那马腾空而起,直从那人头顶跃过,旁观之人均不禁大叫失声,唯恐此人丧生马蹄之下。

    那人两手一伸,既快且准,十指牢牢扣住马的前腿,一记“千斤坠”两足钉牢地面,两臂一较力,那马昂首嘶声,四蹄翻腾,却似被定在空中一般。

    那马数次奋力猛越,均未能冲出这人十指关,不由得颓然心丧,劲力全消。

    那人如举婴儿般,将一马两人轻轻放落地面。

    风清扬亦看得目瞪口呆,挢舌难下,这匹马一冲之力,何啻千钧,此人居然能举重若轻将之牢牢抓住,膂力之雄劲当真骇人听闻。

    那人躬身唱喏,慕容雪此时方松开一直按着风清扬剑柄的手,否则风清扬早已怒剑出鞘了,焉能容此人如此放肆,慕容雪慢慢溜下马背,与她跃上马背时的轻灵飘逸大异其趣,判若两人。

    慕容雪情知逃不过去,转瞬间已然定下神来,笑嘻嘻地道:“是柯叔啊,我还道是谁恁地神勇,如来佛祖扣住孙猴子用的是单手。

    “您双手扣龙驹,这道行比如来佛祖也仅一手之差啊。”

    那人阴沉如水的面上现出几丝笑容,却又尽力撑住,故作肃容道:“小姐,老爷这次可真的发火了。”

    慕容雪面容一肃,不禁向客栈里面瞻望,悄声道:“柯叔,我爷爷呢?”言下颇为恐慌。

    那人笑道:“你也怕了,老爷有事不在这里。”

    慕容雪登时大为轻松,满面欢愉之色,那人又道:“不过老爷吩咐下来,叫我二人将小姐捉回去。

    “一步不许擅离,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慕容雪秀眉紧蹙,早从客栈中冲出一中年妇人,抢上前抱住慕容雪,喜极而泣道:

    “小姐,天可怜见,总算见到你了。”

    慕容雪也喜悦不胜,叫道:“二娘,您怎么也到这儿来了?啊呀,我可问得傻了,二娘自是不舍得与柯叔分开。”

    那妇人面上一红,笑骂道:“死妮子,才几个月的光景,就学得恁般坏了,这样下去还了得。

    “怪不得老爷要请出家法来呢。这次可别指望二娘给你说情。”

    慕容雪告饶道:“二娘,是侄女言语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别跟侄女一般见识。

    “侄女年纪还小,又是没娘的孩儿,二娘不疼侄女还有谁疼。”说着愀然色变,竟真似要滴下泪来。

    霎时间二娘和那位柯叔面容黯然,二娘跌足道:“好雪儿,乖宝宝,是二娘不好,怎地扯到这头来了。

    “快跟二娘说说,可有谁欺负你了,二娘杀了他给你出气。

    你还是个孩子,这般乱闯江湖,可叫二娘担心死了。你若有个一差二错,我、我……”竟尔哽咽起来。

    那位柯叔转过身去,显是不愿在人前失态,两手握拳,关节噼啪作响,如炒爆豆般。

    风清扬在旁早已观察过这双手,手背筋骨突起,十指光滑,湛湛然有紫光透出,显是紫金掌造诣极深。

    先时只以为他有几分蛮力,倒是走了眼,再看那位二娘,似是三十许人,身躯丰腴,风姿艳丽,一身劲装结束,愈发透出成熟女人的魅力。

    风清扬自小及大,无论派中还是江湖上,无不被人凤凰似地捧着,便是与庄梦蝶、赵鹤等人敌对,亦是大受推崇,从没这般遭人冷落过。

    这二人既以自己的名头定下客房,自当知道自己是何许人物,不料二人竟似没看到有个大活人在身旁,风清扬心中颇不是滋味,却又不好发作,再看到这三人家人不似家人,主仆不似主仆的样儿,益发糊涂了。

    慕容雪心中更是七上八下,眼前这两人她是吃准了脾气,只消拿出已死的爹娘这绝招来,这二人立时便没了主意,无论要他们做什么,都是言出即行,从不打折扣,当真是百试不爽,一发即中,至于爷爷云云,那是后事。

    只是现今如何说自己与风清扬的事,虽是必说不可,可毕竟太过羞人,怎样也无法启齿,更怕这二人当真押自己回家,岂不要与情郎生生分开吗?一时间心中惶急,想破了头也没思谋出一个万全良策。

    二娘哽咽几声,又怕触痛慕容雪的心事,忙忙收泪不迭,岔开话道:“小姐想必肚饥了,二娘亲手做了几样你喜欢的小菜。

    “咱们快进去吧,不然全凉了可不好吃了。”当下拽着慕容雪便走。

    风清扬进退两难,明知这二人是故意冷落自己,可若说就此与慕容雪分开,那是无论怎样也做不到的,不由得脚下挪动,讪讪地尾随其后,他素以轻功自负,此时可谓举步维艰了。

    跟进一座小小的院落,那位柯叔忽然开口道:“风公子,给你定的房在那边,少停自会送上酒菜,恕不奉陪。”

    风清扬面红似火,脚步却止住了,慕容雪回过头来,口唇张合几次,却没说出话来,面色焦急,大有苦色,左右二人佯作不见,拥着她已进了那套三室精舍。

    风清扬霎时间恨不得手刃这二人,方能一出恶气,却也知根本不可能,非是武功不济,而是这二人俱是慕容雪极为亲密之人,此刻他才知道“无可奈何”这四字的分量。

    走进自己的客房中,果然不一会儿的工夫,已有人送进一桌酒菜,肴馔精美,酒味极佳,叵耐此时心神不属,听着对面隐隐传来的慕容雪的笑声,益发焦躁,直欲拔剑杀人。

    几次推开房门,意欲闯进对面屋中去,可每到庭中,便不禁止步不行,颓然返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能阻住自己。

    无可奈何之下,只有痛饮美酒以求一醉,谁知酒之一物也最会作怪,愈想醉头脑反愈加清醒,喝了一坛陈年老酒,倒丝毫酒意没有,对慕容雪思念更切,仿佛二人已分别了二三十年似的。

    听着对面笑声渐歇,隐隐约约的话声也听不到了。

    风清扬陡然间如置身无边旷野中,说不出的寂寞空虚。

    良久,他一跃而起,整衣结束,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去找雪儿,他们笑话、耻笑便随他们去好了。

    “我宁可不作什么大丈夫,也要与雪儿厮守一处,生死不分。”

    临推门时,他蓦然间心念一动,到窗前将帘子放好,却见对面窗帘早已放下,自是绝他偷窥之念,不由得冷笑一声,翻身从后窗偷跃出去,如猫般跃上屋顶。

    却见一月中天,清光如冰,夏虫唧唧,响彻周遭。猛听得远处谯楼更鼓,已是二更时分。

    风清扬绕屋疾奔,转瞬间已到对面屋顶,他知下面二人功力不俗,耳力自然超卓,唯恐惊动对方,坏了好事。

    心下却也苦笑道:“师父若知我将这身绝世轻功用于逾墙穴隙上,不知怎地痛心疾首,大骂传人不肖呢。”

    他俯首下望,却见只有一室亮着灯,心中一酸,暗道:“雪儿果然在秉烛待我,我若不来,岂非辜负了她一片深情。”

    如此想着,火热更甚,直欲打开窗子,一跃而入。

    忽然窗子打开,帘子响动,他心中狂喜道:“原来雪儿和我一般心思,也要出去寻我。”

    等了半晌,却再无动静,风清扬心下疑惑,顾不得嫌疑,一式金钩倒挂,轻轻巧巧吊在房檐上,向窗中望去,不望犹可,一望之下险些大叫失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