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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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看清了幕后之人的面目，不由得又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这个人自己认识，而且和自己颇为熟识，算是自己的晚辈，担心的是这个人晚辈一向看不起自己，和自己颇不对付。但是张让还是定下心来，决定和自己的晚辈好好谈谈，放自己一条生路。
于是张让开口道：“原来是孟德贤侄，不知深夜拦住老朽的车驾，有何指教？”
没错，拦住张让等人的正是曹操和张飞带领的典军。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这是还得从头说起。
何进被杀当天，洛阳城大乱，袁绍、袁术等人率军攻打皇宫，准备为何进报仇，把宦官一举荡清。曹操本来也准备一起行动的，但是被张飞拦下了。
张飞问曹操：“不知将军去了皇宫，准备干什么？帮袁绍诛除宦官？”
曹操一愣，才发现自己去了果然位置尴尬。如果说是帮袁绍诛除宦官，但是一开始自己分明是站在袁绍的对立面的，袁绍现在肯定不会感激自己，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趁机抢功。但是如果现在帮助弱势的宦官，那就更说不过去了，相当于站在了整个士人的对立面，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既然如此，去了干什么呢？
但是曹操一想，自己也不能闭门思过，在家中不闻不问吧？一旦事后被袁绍等人发现，就更加说不清了，坐实了自己“宦官”一派的身份。于是曹操问道：“那益德以为我们该怎么办？”
张飞顿了顿，郑重的说道：“带兵去夏门。”
曹操想了一下，不明白张飞让自己带兵去夏门干什么，难道是防治宦官逃跑，这倒也说得过去，是个主意。但是曹操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去夏门做什么？”
没想到张飞接下来的话让曹操大吃一惊，只听张飞道：“去夏门救驾。”
曹操一听，眼睛猛然一亮，惊喜道：“益德的意思是宦官会劫持皇上从夏门逃跑？不错，这道很有可能！”
张飞笑笑，道：“不知将军近日可否听到洛阳有一首童谣很流行？”
曹操想起救驾的可能，恨不得立马带兵前去夏门，生怕宦官提前跑了，突然听到张飞又提起一首童谣，不由得万分疑惑，不明白什么用意，只能敷衍道：“未曾耳闻！”
张飞也不奇怪，继续解释道：“这首童谣倒是蛮有意思，且听我唱给将军。”说完就要开唱。
曹操再也忍不住了，责怪道：“益德，童谣的事情回来再说，我等先去夏门堵住宦官逃跑再说，迟了就怕来不及了。”
张飞还是不紧不慢道：“将军不必着急，迟不了。皇宫中有宦官将近两千人，加上皇宫深宫高墙，防备一向森严，袁绍他们又没有认真训练军队，带着一群‘公子军’，我料定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破皇宫。”后来事情的进展果然如此，证明了张飞的判断。
曹操听了，也稳下心来，觉得张飞说的挺对，自己还没有张飞想的周到，不由的有些赧然，又想起张飞提到的童谣，莫非还有什么联系，于是开口问道：“嗯！益德说的不错，倒是我心急了。益德如何断定宦官会从夏门逃跑而不从其他地方？”
这个张飞还真不知道，毕竟史书上不会记载宦官们挟持皇帝从哪个城门逃出的洛阳，即便史书真的有记载，张飞也不可能看得那么细，记住这些细节。但是张飞记得宦官们最后逃到了著名的鬼城北邙山，才被追上的。
到了汉朝张飞才了解到，北邙山就位于洛阳的北面，是东汉历代帝王安葬的地方，也是重要的军事要地。如果历史不出错的话，宦官肯定是劫持了皇帝准备逃过黄河的，所以宦官肯定是向北逃跑的。
而且东汉初期，南宫才是皇帝上朝办公的主要地方，洛阳城以城南平城门为尊也证明了这一点，汉朝的传统这也符合汉朝的传统：面北朝南为尊。而且三公府等主要行政机关也位于南宫之左，也是为了方便大臣们上朝，都证明南宫的地位。
但是这是东汉初，到了东汉末，由于君臣离心，皇帝更加亲近宦官，所以再住在南宫就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于是皇上就把自己办公居住的地方改到了北宫德阳殿，和群臣拉开了距离，所以东汉末期北宫政治地位逐渐上升，成为新的政治中心。
大臣们办公在南宫，而且太后的寝宫嘉德殿（就是何进死的地方）也就是永乐宫也位于南宫，所以张飞判断一开始袁绍等人首先攻打的肯定是南宫，但是宦官肯定打不过袁绍等人，最后还是要逃跑，但是往南肯定逃不掉，只能往北，逃过黄河，才有活命的希望。
往北逃最近的路线显然是从夏门出城，而且皇上也住在北宫，北宫直通夏门，宦官要想劫持皇帝，只能从夏门离开，从其他城门出城必然要绕远。通过这些分析，张飞基本上确定了宦官要逃跑的路线。
张飞之所以要建议曹操在夏门堵住宦官和皇帝，因为张飞记得董卓能够进京就是因为半路上劫到了皇帝，才能入得洛阳，如果自己直接在城门口就把皇帝堵住，董卓也就没有了机会接近皇帝，更没有理由带兵入城，凭借洛阳城的高墙。应该能把董卓挡在城外，这就是张飞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但是张飞毕竟不能直接跟曹操说自己知道宦官要劫持皇帝从夏门逃跑，那就太妖孽了，但是张飞不介意自己扮一回神棍，因为张飞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就是这首现在洛阳很流行的童谣。
想到这里，张飞回答曹操道：“这个飞还真不知道。但是忽然有一日，飞在城中听到几个小儿在唱‘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飞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宦官的打算。”
曹操哑然失笑，道：“益德现在怎么也相信这些小儿谶语，不过是一些术士故弄玄虚，招摇撞骗的把戏罢了。”
张飞郑重道：“将军，飞以为并非如此。”
曹操不由得有些吃惊，问道：“莫非这些术士真的能看见未来？”
张飞回答道：“那倒不可能。”
曹操有些被张飞搞糊涂了，一会儿说这些谶语是真的，一会儿又说看不清未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曹操疑惑的看着张飞，等待他的解释。
张飞看到曹老大向自己请教，不由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这也算是穿越人士的福利了，但是也不敢太过放肆，接着解释道：“这些术士肯定看不到未来，但是却能猜到一些结局。将军以为宦官和袁绍等人交战，谁胜谁败？”
曹操道：“当然是袁绍等人胜了，这还用说。”
张飞道：“既然将军可以预料到这个结局，这些术士也能预料到。那么如果将军是张让等人，又该怎么办？”
曹操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劫持皇帝和太后，逼袁绍等人退兵。”
张飞又问：“如果袁绍等人不妥协呢？”
曹操想了想，道：“只能逃出洛阳！”然后一击双掌，兴奋道：“原来如此，我早就应该想到的，益德果然神机妙算，某不如也。”
张飞没想到曹操反应如此之快，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判断的原因，自己还是结合史书记载知道结果才倒推出来的，就这还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曹操只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觑，尤其是这些历史人物，绝对是最顶级的一群人，即便是换到现代，混的也不比自己差，说不清还会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和习总等喝茶论道呢。
张飞连忙谦虚道：“不敢不敢，并非是飞神机妙算，真正聪明的是这些术士，他们早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才在洛阳城中散播童谣，一旦被料中，这些人就可以借此扬名。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一个换位思考。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背后的力量在推动，都是有迹象可循的，就像人饿了要找东西吃，渴了要找水喝，只要找到这股力量，就可以大致推断出未来的局势。”
曹操低声赞了一句：“换位思考？！好一个换位思考，益德真是一语中的。”
然后曹操道：“既然如此，益德就和我一起去夏门外，看看益德的猜测是否成真。”
这就出现了本章开始的一幕，曹操和张飞两个人在夏门外一边对弈，一边等宦官劫持皇帝到来。两人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回合，张飞竟然没胜一盘，当然，两人下的是象棋（注），围棋这么高深的东东张飞这个宅男还不会。
张飞来到汉朝，娱乐活动少的要死，大家经常玩的博弈（就是六博和围棋，前文提到过），张飞一个也不会，而且张飞也觉得无聊。直到有一天，偶然看到汉代的象棋，张飞才灵机一动，找到了自己娱乐活动。
汉代的象棋肯定跟现代象棋区别很大，“炮”这个棋子就没有，应该是北宋火药发明以后才出现的。但是张飞发现后，就顺便把象棋改装升级了，毕竟这样才是张飞习惯的象棋。张飞直接照搬了现代成熟的象棋样式和游戏规则，“炮”张飞解释为投石机，这个在春秋战国就有了，也没有人怀疑这时火炮，石炮也可以解释得通。
一个棋盘，楚河汉界，三十二个棋子，制作简单，不像国际象棋，还是立体的。张飞很快就找木匠造了一副，然后在自己身边推广开来，先是夏侯兄弟、曹洪曹仁兄弟，他们对张飞新发明的象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而且游戏规则也很简单，比六博这种赌博类游戏有意思多了。
一开始，张飞仗着自己熟悉，还能胜过他们。但是很快，张飞这个臭棋篓子就漏出了自己老底儿，成了被虐待的对象，但是张飞也不气馁，反而乐此不疲，而且虐的多了，张飞的棋艺也大有长进。
后来张飞的象棋被曹老大发现了，曹老大也表现出极大地兴趣。而且不愧是能跟《孙子》做注的军事家，曹操在象棋上也表现出非凡的天赋，颇有“一法精百法通”的意思，张飞他们很快就成了长败将军。
也许是平常比武的时候被张飞他们虐惨了，曹操要在象棋上找回面子，即便是能轻松搞定张飞他们，曹操还是乐此不疲，每天要和张飞来上两盘，而且是惨虐，就像大人和小孩子下棋一样，允许他们悔棋，即便如此，张飞他们也是输多赢少，每天被虐的惨不忍睹，不得不定下规矩，每天轮流陪曹操下棋。
在老家的时候，五个人轮流陪曹操，加上休息，将近一周被虐一次，还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到了洛阳，只剩下张飞、夏侯惇、曹洪三人，隔两天就要被虐一次，张飞已经对老大的恶癖无力吐槽了。
现在夏侯惇、曹洪俩人又护送曹嵩回老家了，只剩下张飞一个人陪练，每天被虐的死去活来，活去死来，已经成为习惯了。这不，现在两个人在城外等得无聊，曹操又开始“虐待”张飞了。
只是张飞没料到袁绍等人这么无能，一个皇宫就打了半天，在夏门外等的花儿都谢了，被虐的胃里直翻酸水，还没看到宦官的影子，张飞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还好曹操心情比较高兴，也比较有耐心，劝张飞要耐心等下去。
直到傍晚，望见洛阳城中火起，把天空映得通红，两人知道终于要有结果了，加上天黑看不清楚了，曹操才开始放过张飞。曹操命令士兵在官道周围埋伏好，不准出声，准备好火把等照明之物，和张飞一边闲聊，一边等待宦官的到来。
这次到没有让曹操等人等太久，天刚完全黑下来，张让等人就狼狈的逃出了洛阳，准备从夏门直奔黄河边，正好被曹操埋伏个正着。
注：象棋应该起源于春秋战国，已经不可考据了。象者，像也，跟“士象”的象没有任何关系，也和大象、象兵没有任何关系。象棋是模仿春秋战国（也可能更早）的兵制制作的游戏，跟现代的军棋一个性质，可能是地图推演演化而来的。之所以“士象”的“象”跟象棋的名称字相同，只是一个巧合，“士象”的“象”准确的应该是“相”，是辅佐“将”的谋士，不像“车马炮”能征善战。只是古代染料不发达，只能在文字上动手脚，以示区分。（未完待续）
张让看清了幕后之人的面目，不由得又欢喜又担心，欢喜的是这个人自己认识，而且和自己颇为熟识，算是自己的晚辈，担心的是这个人晚辈一向看不起自己，和自己颇不对付。但是张让还是定下心来，决定和自己的晚辈好好谈谈，放自己一条生路。
于是张让开口道：“原来是孟德贤侄，不知深夜拦住老朽的车驾，有何指教？”
没错，拦住张让等人的正是曹操和张飞带领的典军。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这是还得从头说起。
何进被杀当天，洛阳城大乱，袁绍、袁术等人率军攻打皇宫，准备为何进报仇，把宦官一举荡清。曹操本来也准备一起行动的，但是被张飞拦下了。
张飞问曹操：“不知将军去了皇宫，准备干什么？帮袁绍诛除宦官？”
曹操一愣，才发现自己去了果然位置尴尬。如果说是帮袁绍诛除宦官，但是一开始自己分明是站在袁绍的对立面的，袁绍现在肯定不会感激自己，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趁机抢功。但是如果现在帮助弱势的宦官，那就更说不过去了，相当于站在了整个士人的对立面，会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既然如此，去了干什么呢？
但是曹操一想，自己也不能闭门思过，在家中不闻不问吧？一旦事后被袁绍等人发现，就更加说不清了，坐实了自己“宦官”一派的身份。于是曹操问道：“那益德以为我们该怎么办？”
张飞顿了顿，郑重的说道：“带兵去夏门。”
曹操想了一下，不明白张飞让自己带兵去夏门干什么，难道是防治宦官逃跑，这倒也说得过去，是个主意。但是曹操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去夏门做什么？”
没想到张飞接下来的话让曹操大吃一惊，只听张飞道：“去夏门救驾。”
曹操一听，眼睛猛然一亮，惊喜道：“益德的意思是宦官会劫持皇上从夏门逃跑？不错，这道很有可能！”
张飞笑笑，道：“不知将军近日可否听到洛阳有一首童谣很流行？”
曹操想起救驾的可能，恨不得立马带兵前去夏门，生怕宦官提前跑了，突然听到张飞又提起一首童谣，不由得万分疑惑，不明白什么用意，只能敷衍道：“未曾耳闻！”
张飞也不奇怪，继续解释道：“这首童谣倒是蛮有意思，且听我唱给将军。”说完就要开唱。
曹操再也忍不住了，责怪道：“益德，童谣的事情回来再说，我等先去夏门堵住宦官逃跑再说，迟了就怕来不及了。”
张飞还是不紧不慢道：“将军不必着急，迟不了。皇宫中有宦官将近两千人，加上皇宫深宫高墙，防备一向森严，袁绍他们又没有认真训练军队，带着一群‘公子军’，我料定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破皇宫。”后来事情的进展果然如此，证明了张飞的判断。
曹操听了，也稳下心来，觉得张飞说的挺对，自己还没有张飞想的周到，不由的有些赧然，又想起张飞提到的童谣，莫非还有什么联系，于是开口问道：“嗯！益德说的不错，倒是我心急了。益德如何断定宦官会从夏门逃跑而不从其他地方？”
这个张飞还真不知道，毕竟史书上不会记载宦官们挟持皇帝从哪个城门逃出的洛阳，即便史书真的有记载，张飞也不可能看得那么细，记住这些细节。但是张飞记得宦官们最后逃到了著名的鬼城北邙山，才被追上的。
到了汉朝张飞才了解到，北邙山就位于洛阳的北面，是东汉历代帝王安葬的地方，也是重要的军事要地。如果历史不出错的话，宦官肯定是劫持了皇帝准备逃过黄河的，所以宦官肯定是向北逃跑的。
而且东汉初期，南宫才是皇帝上朝办公的主要地方，洛阳城以城南平城门为尊也证明了这一点，汉朝的传统这也符合汉朝的传统：面北朝南为尊。而且三公府等主要行政机关也位于南宫之左，也是为了方便大臣们上朝，都证明南宫的地位。
但是这是东汉初，到了东汉末，由于君臣离心，皇帝更加亲近宦官，所以再住在南宫就有芒刺在背的感觉，于是皇上就把自己办公居住的地方改到了北宫德阳殿，和群臣拉开了距离，所以东汉末期北宫政治地位逐渐上升，成为新的政治中心。
大臣们办公在南宫，而且太后的寝宫嘉德殿（就是何进死的地方）也就是永乐宫也位于南宫，所以张飞判断一开始袁绍等人首先攻打的肯定是南宫，但是宦官肯定打不过袁绍等人，最后还是要逃跑，但是往南肯定逃不掉，只能往北，逃过黄河，才有活命的希望。
往北逃最近的路线显然是从夏门出城，而且皇上也住在北宫，北宫直通夏门，宦官要想劫持皇帝，只能从夏门离开，从其他城门出城必然要绕远。通过这些分析，张飞基本上确定了宦官要逃跑的路线。
张飞之所以要建议曹操在夏门堵住宦官和皇帝，因为张飞记得董卓能够进京就是因为半路上劫到了皇帝，才能入得洛阳，如果自己直接在城门口就把皇帝堵住，董卓也就没有了机会接近皇帝，更没有理由带兵入城，凭借洛阳城的高墙。应该能把董卓挡在城外，这就是张飞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但是张飞毕竟不能直接跟曹操说自己知道宦官要劫持皇帝从夏门逃跑，那就太妖孽了，但是张飞不介意自己扮一回神棍，因为张飞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就是这首现在洛阳很流行的童谣。
想到这里，张飞回答曹操道：“这个飞还真不知道。但是忽然有一日，飞在城中听到几个小儿在唱‘帝非帝，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飞才恍然大悟，知道了宦官的打算。”
曹操哑然失笑，道：“益德现在怎么也相信这些小儿谶语，不过是一些术士故弄玄虚，招摇撞骗的把戏罢了。”
张飞郑重道：“将军，飞以为并非如此。”
曹操不由得有些吃惊，问道：“莫非这些术士真的能看见未来？”
张飞回答道：“那倒不可能。”
曹操有些被张飞搞糊涂了，一会儿说这些谶语是真的，一会儿又说看不清未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曹操疑惑的看着张飞，等待他的解释。
张飞看到曹老大向自己请教，不由得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这也算是穿越人士的福利了，但是也不敢太过放肆，接着解释道：“这些术士肯定看不到未来，但是却能猜到一些结局。将军以为宦官和袁绍等人交战，谁胜谁败？”
曹操道：“当然是袁绍等人胜了，这还用说。”
张飞道：“既然将军可以预料到这个结局，这些术士也能预料到。那么如果将军是张让等人，又该怎么办？”
曹操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劫持皇帝和太后，逼袁绍等人退兵。”
张飞又问：“如果袁绍等人不妥协呢？”
曹操想了想，道：“只能逃出洛阳！”然后一击双掌，兴奋道：“原来如此，我早就应该想到的，益德果然神机妙算，某不如也。”
张飞没想到曹操反应如此之快，马上就明白了自己判断的原因，自己还是结合史书记载知道结果才倒推出来的，就这还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曹操只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可小觑，尤其是这些历史人物，绝对是最顶级的一群人，即便是换到现代，混的也不比自己差，说不清还会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和习总等喝茶论道呢。
张飞连忙谦虚道：“不敢不敢，并非是飞神机妙算，真正聪明的是这些术士，他们早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才在洛阳城中散播童谣，一旦被料中，这些人就可以借此扬名。其实说穿了，不过是一个换位思考。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背后的力量在推动，都是有迹象可循的，就像人饿了要找东西吃，渴了要找水喝，只要找到这股力量，就可以大致推断出未来的局势。”
曹操低声赞了一句：“换位思考？！好一个换位思考，益德真是一语中的。”
然后曹操道：“既然如此，益德就和我一起去夏门外，看看益德的猜测是否成真。”
这就出现了本章开始的一幕，曹操和张飞两个人在夏门外一边对弈，一边等宦官劫持皇帝到来。两人大战了不知道多少回合，张飞竟然没胜一盘，当然，两人下的是象棋（注），围棋这么高深的东东张飞这个宅男还不会。
张飞来到汉朝，娱乐活动少的要死，大家经常玩的博弈（就是六博和围棋，前文提到过），张飞一个也不会，而且张飞也觉得无聊。直到有一天，偶然看到汉代的象棋，张飞才灵机一动，找到了自己娱乐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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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棋盘，楚河汉界，三十二个棋子，制作简单，不像国际象棋，还是立体的。张飞很快就找木匠造了一副，然后在自己身边推广开来，先是夏侯兄弟、曹洪曹仁兄弟，他们对张飞新发明的象棋表现出极大的热情，而且游戏规则也很简单，比六博这种赌博类游戏有意思多了。
一开始，张飞仗着自己熟悉，还能胜过他们。但是很快，张飞这个臭棋篓子就漏出了自己老底儿，成了被虐待的对象，但是张飞也不气馁，反而乐此不疲，而且虐的多了，张飞的棋艺也大有长进。
后来张飞的象棋被曹老大发现了，曹老大也表现出极大地兴趣。而且不愧是能跟《孙子》做注的军事家，曹操在象棋上也表现出非凡的天赋，颇有“一法精百法通”的意思，张飞他们很快就成了长败将军。
也许是平常比武的时候被张飞他们虐惨了，曹操要在象棋上找回面子，即便是能轻松搞定张飞他们，曹操还是乐此不疲，每天要和张飞来上两盘，而且是惨虐，就像大人和小孩子下棋一样，允许他们悔棋，即便如此，张飞他们也是输多赢少，每天被虐的惨不忍睹，不得不定下规矩，每天轮流陪曹操下棋。
在老家的时候，五个人轮流陪曹操，加上休息，将近一周被虐一次，还不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到了洛阳，只剩下张飞、夏侯惇、曹洪三人，隔两天就要被虐一次，张飞已经对老大的恶癖无力吐槽了。
现在夏侯惇、曹洪俩人又护送曹嵩回老家了，只剩下张飞一个人陪练，每天被虐的死去活来，活去死来，已经成为习惯了。这不，现在两个人在城外等得无聊，曹操又开始“虐待”张飞了。
只是张飞没料到袁绍等人这么无能，一个皇宫就打了半天，在夏门外等的花儿都谢了，被虐的胃里直翻酸水，还没看到宦官的影子，张飞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还好曹操心情比较高兴，也比较有耐心，劝张飞要耐心等下去。
直到傍晚，望见洛阳城中火起，把天空映得通红，两人知道终于要有结果了，加上天黑看不清楚了，曹操才开始放过张飞。曹操命令士兵在官道周围埋伏好，不准出声，准备好火把等照明之物，和张飞一边闲聊，一边等待宦官的到来。
这次到没有让曹操等人等太久，天刚完全黑下来，张让等人就狼狈的逃出了洛阳，准备从夏门直奔黄河边，正好被曹操埋伏个正着。
注：象棋应该起源于春秋战国，已经不可考据了。象者，像也，跟“士象”的象没有任何关系，也和大象、象兵没有任何关系。象棋是模仿春秋战国（也可能更早）的兵制制作的游戏，跟现代的军棋一个性质，可能是地图推演演化而来的。之所以“士象”的“象”跟象棋的名称字相同，只是一个巧合，“士象”的“象”准确的应该是“相”，是辅佐“将”的谋士，不像“车马炮”能征善战。只是古代染料不发达，只能在文字上动手脚，以示区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