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奇怪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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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和往常一样，我早早就到了公司。
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我就点开了邮箱，总共有五封除了三封是垃圾邮件，一个是网络供应商催交服务费的，另一个却是非常的陌生。
邮件的主题是：希望拜访贵司——深圳CMA公司王。
我点开邮件，浏览了一遍，原来是个贸易商，因为他们在代理各种日本进口的自动化产品的零部件外，还想代理我公司的产品，想来我的公司参观一下。
邮件是昨天下午六点半发的，发件人是该公司的一个姓王的人，该公司全称是：CMA国际贸易（上海）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从邮件内容的开头和结尾的格式语气就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一家日资的贸易公司，什么承蒙关照一大堆日式商务用词。
像这类直接发邮件相约的客户倒不常见，因为一直以来，与我电话邀约的客户占99%。出于商机，我很有礼貌地作了回复，大意是我明天上午有时间，可以见面！
不到一个小时，对方便回了，并确定了具体时间：明天上午十点！
根据这公司的名字，我开始在网上搜索。
很快，我就查到了这家在上海注册的贸易公司，这确实是一家日本独资企业，注册于2004年三月，在中国至今已经超过了十年。主要从事自动化设备及其周边零部件的贸易业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没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就没再留意别的，继续着手上其他的工作。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们准时到了我的公司，对于这一点，我丝毫也不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一向都很守时。
让我意外的是，对方来的竟然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是翻译，姓王，也就发邮件给我的那个，另一个叫森田茂，是个日本人。
那姓王的大约二十七八岁，叫王承彦，他个头不高，既矮且胖，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戴了一副眼睛，虽然是近视眼，但其眼珠却很大，圆脸，笑眯眯的，看起来比较容易相处。但他的眼神时常闪烁不定，不像是个容易交往的主。
而那个叫森田茂的年轻人，却十分清瘦，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举手投足都十分文雅，典型的日本人做派。不过我有些诧异，心道这么高个子的小鬼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宾主坐定，相互之间交换名片，又做了介绍，然后我又带他们参观了一下我的工厂。
之后他们才说明来意，大意他们公司在深圳刚刚成立分公司，业务也才刚刚开展，由于在日本的业务，和深圳龙岗一家日资的打印设备制造商往来密切，最近，该企业需要相关设备，而CMA方面对其中的技术不是很清楚，他们毕竟是贸易商，找我的目的就想让我做他们的OEM。
对此，我并不意外，因为这是这类贸易商非常正常的商务活动，所以就欣然答应了。
当天上午，他们并未留下一起吃饭，径自回去了，具体前去拜访那家公司的日程需要等森田那边的回复。
几天后，我带着公司一位机械工程师和一位电气工程师会同森田他们一起拜访了那家日资企业，初次谈判，结果也很让我满意。
当晚，我就在一家酒楼宴请森田二人。
席间，宾主相谈甚欢。
我先是夸赞森田年轻有为，进入公司一年不到就被派来中国主事一方，前途无量等等。
那森田表现很是谦虚，说是他们公司社长的器重，自己还才刚刚开始等等。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些酒桌上的虚伪之言。
由于我对日语略知皮毛，所以大部分交谈还是需要那个王承彦翻译，总觉得很是不便。而且我总感觉，森田说了很多话，王承彦并未完全告诉我。
特别是森田喝得有些醉了的时候，经常蹦出一个词“七八三”，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数字，因为日语中的数字发音完全不是这样的。
倒很像一个人名，因为日本人喜欢在人名后加一个‘桑’，或者听做‘三’。
于是，我就问王承彦：“王先生，莫瑞塔桑（森田）说的‘七八三’是什么意思？”
王承彦显示一愣，但马上就回答道没什么，那只是森田的口头禅。
在王承彦回答我说话的时候，我明显看见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警觉的神色。
我心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丝不快，心道：这他妈还有什么商业秘密？
接着，王承彦又和森田说了一句什么，我根本没听懂，但这句话明显对森田的震动很大，因为他很快就清醒了不少。接着有说了一些失礼之类的客套话。
后来，森田还有意无意地说，他很爱好收藏，希望将来在中国能找到一些好的收藏品等等。
当时，我并未在意，不由就有些哂然，心道：一个毛头小鬼子会懂得收藏？！
晚饭过后，大家就各自散了。
此后的几天中，森田总是有事没事地到我公司来玩，时不时地要说想邀请我去他那里看看他的藏品。
我根本就没在意，只觉得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不应该这么玩物丧志，事业才最重要的。但心里却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天下午，回家的路上，温菁打电话给我说在花园街闲逛，让我去找她，我看看时间，觉得还早，于是就直接去了。
见到温菁的时候，她正在试一双鞋，见我来头也没抬就问道：“呆瓜，最近忙什么呢，老在外面应酬？”
我知道她在抱怨，差不多有一个多礼拜没陪她逛街了！
“最近新找了个合作伙伴，屁事比较多，所以有点忙！”我讪笑道。
“就连胖子这么久都没出来和我们玩了！”温菁站了起来，在地镜前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变换角度来看她的脚。
“怎么样，呆瓜，这双鞋好看不？”温菁走到我的跟前，抬了抬脚。
温菁虽然个头很高，但她的脚却很小，三十四码略小，三十五码又觉得大了，今天这双鞋在她的脚上确实十分秀气，看着就比较舒服。
于是连声称好。但温菁却是老实不客气地让售货员打了包，然后就拿眼睛瞄我。
我笑笑，就径自去服务台去买了单。
二人走出鞋店，温菁就问我想不想去吃日本料理。说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玩意儿，曾经一次去日本出差，一周的时间，我硬是靠方便面和饼干过了七天。尤其是那什么汤，和我们农村喂猪的潲水差不多，闻着就觉得恶心。
为了不扫她的兴，也想趁机补偿这几天没有陪她，于是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我们进了一家叫东京都的料理店，几个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就迎了上来，并将我们引到了一个单间。看她们神态都是假洋鬼子，但日语都说得挺好的。
温菁点了几样东西，就又开始埋怨我：“挣那么多钱干嘛？要学会享受生活！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
无奈之下，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最近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温菁并没有问细节，只是皱了皱眉，道：“你这客户好奇怪呀？”
这天，和往常一样，我早早就到了公司。
打开电脑，习惯性地我就点开了邮箱，总共有五封除了三封是垃圾邮件，一个是网络供应商催交服务费的，另一个却是非常的陌生。
邮件的主题是：希望拜访贵司——深圳CMA公司王。
我点开邮件，浏览了一遍，原来是个贸易商，因为他们在代理各种日本进口的自动化产品的零部件外，还想代理我公司的产品，想来我的公司参观一下。
邮件是昨天下午六点半发的，发件人是该公司的一个姓王的人，该公司全称是：CMA国际贸易（上海）有限公司深圳分公司。从邮件内容的开头和结尾的格式语气就可以看出来，这应该是一家日资的贸易公司，什么承蒙关照一大堆日式商务用词。
像这类直接发邮件相约的客户倒不常见，因为一直以来，与我电话邀约的客户占99%。出于商机，我很有礼貌地作了回复，大意是我明天上午有时间，可以见面！
不到一个小时，对方便回了，并确定了具体时间：明天上午十点！
根据这公司的名字，我开始在网上搜索。
很快，我就查到了这家在上海注册的贸易公司，这确实是一家日本独资企业，注册于2004年三月，在中国至今已经超过了十年。主要从事自动化设备及其周边零部件的贸易业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因为没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东西，所以我就没再留意别的，继续着手上其他的工作。
第二天上午，十点，他们准时到了我的公司，对于这一点，我丝毫也不意外，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日本人一向都很守时。
让我意外的是，对方来的竟然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个是翻译，姓王，也就发邮件给我的那个，另一个叫森田茂，是个日本人。
那姓王的大约二十七八岁，叫王承彦，他个头不高，既矮且胖，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戴了一副眼睛，虽然是近视眼，但其眼珠却很大，圆脸，笑眯眯的，看起来比较容易相处。但他的眼神时常闪烁不定，不像是个容易交往的主。
而那个叫森田茂的年轻人，却十分清瘦，个子很高，至少有一米七八以上，举手投足都十分文雅，典型的日本人做派。不过我有些诧异，心道这么高个子的小鬼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宾主坐定，相互之间交换名片，又做了介绍，然后我又带他们参观了一下我的工厂。
之后他们才说明来意，大意他们公司在深圳刚刚成立分公司，业务也才刚刚开展，由于在日本的业务，和深圳龙岗一家日资的打印设备制造商往来密切，最近，该企业需要相关设备，而CMA方面对其中的技术不是很清楚，他们毕竟是贸易商，找我的目的就想让我做他们的OEM。
对此，我并不意外，因为这是这类贸易商非常正常的商务活动，所以就欣然答应了。
当天上午，他们并未留下一起吃饭，径自回去了，具体前去拜访那家公司的日程需要等森田那边的回复。
几天后，我带着公司一位机械工程师和一位电气工程师会同森田他们一起拜访了那家日资企业，初次谈判，结果也很让我满意。
当晚，我就在一家酒楼宴请森田二人。
席间，宾主相谈甚欢。
我先是夸赞森田年轻有为，进入公司一年不到就被派来中国主事一方，前途无量等等。
那森田表现很是谦虚，说是他们公司社长的器重，自己还才刚刚开始等等。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些酒桌上的虚伪之言。
由于我对日语略知皮毛，所以大部分交谈还是需要那个王承彦翻译，总觉得很是不便。而且我总感觉，森田说了很多话，王承彦并未完全告诉我。
特别是森田喝得有些醉了的时候，经常蹦出一个词“七八三”，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数字，因为日语中的数字发音完全不是这样的。
倒很像一个人名，因为日本人喜欢在人名后加一个‘桑’，或者听做‘三’。
于是，我就问王承彦：“王先生，莫瑞塔桑（森田）说的‘七八三’是什么意思？”
王承彦显示一愣，但马上就回答道没什么，那只是森田的口头禅。
在王承彦回答我说话的时候，我明显看见他眼中闪过了一丝警觉的神色。
我心里忽然就闪过了一丝不快，心道：这他妈还有什么商业秘密？
接着，王承彦又和森田说了一句什么，我根本没听懂，但这句话明显对森田的震动很大，因为他很快就清醒了不少。接着有说了一些失礼之类的客套话。
后来，森田还有意无意地说，他很爱好收藏，希望将来在中国能找到一些好的收藏品等等。
当时，我并未在意，不由就有些哂然，心道：一个毛头小鬼子会懂得收藏？！
晚饭过后，大家就各自散了。
此后的几天中，森田总是有事没事地到我公司来玩，时不时地要说想邀请我去他那里看看他的藏品。
我根本就没在意，只觉得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不应该这么玩物丧志，事业才最重要的。但心里却开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天下午，回家的路上，温菁打电话给我说在花园街闲逛，让我去找她，我看看时间，觉得还早，于是就直接去了。
见到温菁的时候，她正在试一双鞋，见我来头也没抬就问道：“呆瓜，最近忙什么呢，老在外面应酬？”
我知道她在抱怨，差不多有一个多礼拜没陪她逛街了！
“最近新找了个合作伙伴，屁事比较多，所以有点忙！”我讪笑道。
“就连胖子这么久都没出来和我们玩了！”温菁站了起来，在地镜前走过来走过去，不时地变换角度来看她的脚。
“怎么样，呆瓜，这双鞋好看不？”温菁走到我的跟前，抬了抬脚。
温菁虽然个头很高，但她的脚却很小，三十四码略小，三十五码又觉得大了，今天这双鞋在她的脚上确实十分秀气，看着就比较舒服。
于是连声称好。但温菁却是老实不客气地让售货员打了包，然后就拿眼睛瞄我。
我笑笑，就径自去服务台去买了单。
二人走出鞋店，温菁就问我想不想去吃日本料理。说心里话，我一点也不喜欢那玩意儿，曾经一次去日本出差，一周的时间，我硬是靠方便面和饼干过了七天。尤其是那什么汤，和我们农村喂猪的潲水差不多，闻着就觉得恶心。
为了不扫她的兴，也想趁机补偿这几天没有陪她，于是就一口应承了下来。
我们进了一家叫东京都的料理店，几个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就迎了上来，并将我们引到了一个单间。看她们神态都是假洋鬼子，但日语都说得挺好的。
温菁点了几样东西，就又开始埋怨我：“挣那么多钱干嘛？要学会享受生活！一天到晚都看不到人！”
无奈之下，我只好一五一十地将最近的事和她说了一遍。
听我说完，温菁并没有问细节，只是皱了皱眉，道：“你这客户好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