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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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药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在程蝠的热情怂恿下慢吞吞地往KTV房转移。
“毒药，快来快来！”看到主动提出要开始K歌的毒药，程蝠非常热情地朝他招手，“正式开始前我们先预热一下肿么样！”
“好啊。”毒药微微翘起嘴角,原本看起来有点过于犀利的表情和眼神也终于有了点治愈系该有的模样。
顺手揽着毒药的肩膀往KTV房走,程蝠朝厨房看了一眼。
虽然有点在意代练同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即使是十几号人的午饭,但实际上就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主食是提前焖好的米饭,柏然做了四个炒菜、两个随便拌一拌就可以上桌的凉菜和一个汤。
过来聚会其实图的不过是个乐呵，午饭什么的草草就吃了,当然如果忽略了因为菜略有些不够吃大家疯抢的可悲场景的话还算和谐圆满。
“我家代——我们的沐然傻妈就是贤惠啊。”作为亲粑粑，程蝠第一个比拇指点赞。
没有人注意到他说话时顿了一下。
然而对柏然异常敏感的毒药似乎在他那迅速收回去的称呼上听出来了什么,抬眼看了他一眼。
之前程蝠的游戏号是柏然玩的事并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程蝠也非常守口如瓶，但人总是有说漏嘴的时候。
被毒药以“我们先进去唱歌吧”的理由单独拉进KTV房的时候，程蝠很快被有点强硬地按在了门板上。
“你你你你想干嘛？！”双手护胸状，“我可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会嘲笑吐槽他所谓的“原则”。
但毒药嘛。
一直都是程蝠的小天使来的。
“我是很喜欢你啦，”毒药嘴上笑着，按着程蝠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但你应该知道吧，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本该松口气的某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某人试探地：“我这么有魅力你都不会偶尔有种想要兽性大发把我扑倒的赶脚？”
“不会啊。”
“……”尼玛太伤自尊了。＿（：3ゝ∠）＿
“只会有种保护欲。”
卧槽保护欲个鸟啊！摔！老子是纯爷们！
“蝠星傻妈。”眯眼笑。
“纳尼？”
“你刚才……”毒药突然垂下眼，嘴角的笑容也略微有些不再那么明显，他顿了顿，又抬起眼，“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游戏上聊过不少唱歌的技巧，上周我们不是还聊过吗？今天要不要试一试？”
“上——”程蝠微微一怔，但这次却没有脱线很长时间，“哦，你说上周啊！好啊！”
看着他推开自己的手走朝里面走过去，毒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即使有心掩饰，然而那一瞬间的错愕，却足以说明一切。
游戏里那个人，不是他。
从很久前开始，就不是他了。
他并不是毫无所觉。
即使那人一直在学着蝠星高照卖萌，但就算演技再好，卖萌什么的是他生疏的事，这么久的时间里有时候也会露出马脚。
但如果不是今天程蝠不小心说漏嘴，说实话，他其实并不会怀疑。
因为那个人在他的印象里，并不是会去玩游戏的人。
甚至连他进了网配圈，最终知道真相的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当初在Andrew的歌会上，即使听到了明明非常相似的声音，却最终认为那并不会是他。
然而实际上，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当年一路坚持下来，那么珍惜的娱乐圈，都已经宣布隐退。
而现在会做这些，对比退出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其实，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到了今天，他却已经无法再回头。
因为他有了更加需要珍惜保护的人。
而柏然……
想起刚刚那一声叹息，毒药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
不再想这些，走到正撕心裂肺地唱着“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的程蝠旁边，无声地落座，也拿起了话筒。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诱惑的网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
在毒药嗓音的渲染下，即使是程蝠那不忍直视的咆哮也没那么难听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都走进了KTV房。
站在门边的柏然听着从半掩的房门处泄露出的歌声，明明是一首非常励志的歌，然而却似乎从里面品味出了别的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柏然回过神来，微微侧身朝站在身后的安卓道：“进去吧，我去拿点零食。”
“柏然。”
“……嗯？”
“要不要聊聊？”
微微侧头看了眼安卓，几秒钟后柏然点了个头。
即使比起程蝠，跟安卓并没有那么熟稔，然而就算只是初次见面，这个人身上也有种可靠得让人放心的魔力。
也许，也该找个人聊聊了。
那是一个在这个已经几近瓦解勉强维系的家庭里，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
这其实是个听起来有点狗血有点可笑的故事。
兄弟相恋什么的，听起来是个非常狗血的设定，然而现实中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不过要真的说的话，他跟毒药，也就是他的弟弟柏炎，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血缘上的关系。
两个人的父母再婚，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成为兄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他跟柏炎的初见，是在一次去某所中学表演的时候。
那时候的柏炎还不叫柏炎，而是叫楚炎。
而那时候的他也不是什么天王巨星，只是一个刚刚出道在各方面都不断碰壁而相当失意的没人气的小新人。
当时的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在大学毕业后加入了娱乐圈，而向来是书香门第也颇有些身份的柏家，一直把娱乐圈中的艺人当做是不入流的戏子。
他顽固派的老爸声称只要他进入娱乐圈，就与之断绝关系。
或许在普通人听起来有点可笑和无法理解，但事实上在十多年前那个时代，这种几代的书香门第世家，对艺人这个职业还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用现在的说法，那是在“作”。
然而柏然很想做艺人。
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手，那都是他当时最大的追求。
中规中矩的老学究，却养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甚至不惜与家里断绝往来，也要追求自己的演艺之路。
说到底，都是那时候还太过年轻的冲动吧。
如果是现在的他，就算性格一如以前的雷厉风行，有些东西，需要割舍的，他还是会舍弃。
但那时候的他不懂这些。
他离开了远在M市的家，来到了S市。
昊天娱乐是S市乃至全国最大的两家经纪公司之一，和另一家百川娱乐几乎各自占据了国内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比起综合型的百川娱乐，昊天比较着重于栽培影视方面的明星，而很显然的，被公司最终敲定以歌手出道的柏然，显然并不在他们想要栽培的名单里。
不过即使如此，年轻气盛的他却觉得，能够踏进昊天娱乐的门，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但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残酷。
而一个人的热情，当遇到困难的时候，终究也会在频频被泼冷水中慢慢熄灭。
但比起因为失意就轻易放弃的那些人，柏然要坚强的多。
即使平时除了去一些学校参加活动的演出再也没有太多别的机会，柏然也都这么坚持下来了。
但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有心累的时候。
经纪人越发对他不上心、其他艺人的嘲笑和排挤、参加活动时被主办方刻意刁难……
当真正脱离了家庭的掌控进入娱乐圈，或者说是步入社会，才发现人生中不如意的事真的太多了。
然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就必须为曾经的抉择负责，为他自己负责。
就这么坚持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依旧是两年前的他，走在路上或许会因为颜不错被多看几眼，但毫无疑问绝对不会遇到被人指着说“这不是那个歌手柏然嘛”的情况。
因为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歌手。
除了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动里唱唱别人的老歌，他甚至连一首属于他自己的单曲都没有出过。
在最低落最迷茫的时候，他遇到了楚炎。
那是某个中学的跨年晚会，校方请了一些艺人，柏然便理所当然地被经纪人打发过来了。
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中学，稍微有点身份的艺人都不会来的，而柏然却频繁出现在这种场合之中。
他真的很缺钱。
也很想唱歌。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他来了，然后命中注定一般遇到了楚炎。
那时候的楚炎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但当时个子就已经很高了，略比他矮半个头，发育期过度抽高的他有点营养不良，人很瘦，像个竹竿一样，在一群学生中间尤其的扎眼。
以至于当时在台上唱歌的他，无法不把视线落在坐在最后排的那个高个子身上。
跟身边因为无聊而叽叽喳喳聊起天的其他人不同，他听得非常认真。
那时候的楚炎，已经有了现在的棱角，不管是那张脸还是眼神都总有种凌厉的感觉。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温柔治愈的人，所谓的暖男，大概就是这种类型的吧。
即使那时候他的表情和眼神看不出来，但柏然却感觉得到，只有他在真正的认真地品位他的歌声。
不是这首歌本身。
而是他，柏然的声音。
唯一一次。
这是这两年多——不，或者应该说是他活了二十多年里，唯一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白白花生酱、原画、落落的霸王票(づ￣3￣)づ~
毒药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众人已经在程蝠的热情怂恿下慢吞吞地往KTV房转移。
“毒药，快来快来！”看到主动提出要开始K歌的毒药，程蝠非常热情地朝他招手，“正式开始前我们先预热一下肿么样！”
“好啊。”毒药微微翘起嘴角,原本看起来有点过于犀利的表情和眼神也终于有了点治愈系该有的模样。
顺手揽着毒药的肩膀往KTV房走,程蝠朝厨房看了一眼。
虽然有点在意代练同学,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
即使是十几号人的午饭,但实际上就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主食是提前焖好的米饭,柏然做了四个炒菜、两个随便拌一拌就可以上桌的凉菜和一个汤。
过来聚会其实图的不过是个乐呵，午饭什么的草草就吃了,当然如果忽略了因为菜略有些不够吃大家疯抢的可悲场景的话还算和谐圆满。
“我家代——我们的沐然傻妈就是贤惠啊。”作为亲粑粑，程蝠第一个比拇指点赞。
没有人注意到他说话时顿了一下。
然而对柏然异常敏感的毒药似乎在他那迅速收回去的称呼上听出来了什么,抬眼看了他一眼。
之前程蝠的游戏号是柏然玩的事并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程蝠也非常守口如瓶，但人总是有说漏嘴的时候。
被毒药以“我们先进去唱歌吧”的理由单独拉进KTV房的时候，程蝠很快被有点强硬地按在了门板上。
“你你你你想干嘛？！”双手护胸状，“我可是非常有原则的人。”
如果是别人的话大概会嘲笑吐槽他所谓的“原则”。
但毒药嘛。
一直都是程蝠的小天使来的。
“我是很喜欢你啦，”毒药嘴上笑着，按着程蝠的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但你应该知道吧，我也是很有原则的。”
本该松口气的某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某人试探地：“我这么有魅力你都不会偶尔有种想要兽性大发把我扑倒的赶脚？”
“不会啊。”
“……”尼玛太伤自尊了。＿（：3ゝ∠）＿
“只会有种保护欲。”
卧槽保护欲个鸟啊！摔！老子是纯爷们！
“蝠星傻妈。”眯眼笑。
“纳尼？”
“你刚才……”毒药突然垂下眼，嘴角的笑容也略微有些不再那么明显，他顿了顿，又抬起眼，“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游戏上聊过不少唱歌的技巧，上周我们不是还聊过吗？今天要不要试一试？”
“上——”程蝠微微一怔，但这次却没有脱线很长时间，“哦，你说上周啊！好啊！”
看着他推开自己的手走朝里面走过去，毒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即使有心掩饰，然而那一瞬间的错愕，却足以说明一切。
游戏里那个人，不是他。
从很久前开始，就不是他了。
他并不是毫无所觉。
即使那人一直在学着蝠星高照卖萌，但就算演技再好，卖萌什么的是他生疏的事，这么久的时间里有时候也会露出马脚。
但如果不是今天程蝠不小心说漏嘴，说实话，他其实并不会怀疑。
因为那个人在他的印象里，并不是会去玩游戏的人。
甚至连他进了网配圈，最终知道真相的他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当初在Andrew的歌会上，即使听到了明明非常相似的声音，却最终认为那并不会是他。
然而实际上，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当年一路坚持下来，那么珍惜的娱乐圈，都已经宣布隐退。
而现在会做这些，对比退出这件事，也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其实，他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然而到了今天，他却已经无法再回头。
因为他有了更加需要珍惜保护的人。
而柏然……
想起刚刚那一声叹息，毒药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
不再想这些，走到正撕心裂肺地唱着“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的程蝠旁边，无声地落座，也拿起了话筒。
一直在飞／一直在找
可我发现／无法找到
若真想要／是一次解放
要先剪碎／这诱惑的网
我要的一种生命更灿烂
我要的一片天空更蔚蓝
我知道我要的那种幸福
就在那片更高的天空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狂风一样舞蹈／挣脱怀抱
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翅膀卷起风暴／心生呼啸
……
在毒药嗓音的渲染下，即使是程蝠那不忍直视的咆哮也没那么难听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地都走进了KTV房。
站在门边的柏然听着从半掩的房门处泄露出的歌声，明明是一首非常励志的歌，然而却似乎从里面品味出了别的什么。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柏然回过神来，微微侧身朝站在身后的安卓道：“进去吧，我去拿点零食。”
“柏然。”
“……嗯？”
“要不要聊聊？”
微微侧头看了眼安卓，几秒钟后柏然点了个头。
即使比起程蝠，跟安卓并没有那么熟稔，然而就算只是初次见面，这个人身上也有种可靠得让人放心的魔力。
也许，也该找个人聊聊了。
那是一个在这个已经几近瓦解勉强维系的家庭里，隐瞒了十多年的秘密。
这其实是个听起来有点狗血有点可笑的故事。
兄弟相恋什么的，听起来是个非常狗血的设定，然而现实中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不过要真的说的话，他跟毒药，也就是他的弟弟柏炎，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血缘上的关系。
两个人的父母再婚，原本毫不相干的两个人成为兄弟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他跟柏炎的初见，是在一次去某所中学表演的时候。
那时候的柏炎还不叫柏炎，而是叫楚炎。
而那时候的他也不是什么天王巨星，只是一个刚刚出道在各方面都不断碰壁而相当失意的没人气的小新人。
当时的他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地在大学毕业后加入了娱乐圈，而向来是书香门第也颇有些身份的柏家，一直把娱乐圈中的艺人当做是不入流的戏子。
他顽固派的老爸声称只要他进入娱乐圈，就与之断绝关系。
或许在普通人听起来有点可笑和无法理解，但事实上在十多年前那个时代，这种几代的书香门第世家，对艺人这个职业还是没那么容易接受的。
用现在的说法，那是在“作”。
然而柏然很想做艺人。
不管是演员还是歌手，那都是他当时最大的追求。
中规中矩的老学究，却养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儿子，甚至不惜与家里断绝往来，也要追求自己的演艺之路。
说到底，都是那时候还太过年轻的冲动吧。
如果是现在的他，就算性格一如以前的雷厉风行，有些东西，需要割舍的，他还是会舍弃。
但那时候的他不懂这些。
他离开了远在M市的家，来到了S市。
昊天娱乐是S市乃至全国最大的两家经纪公司之一，和另一家百川娱乐几乎各自占据了国内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比起综合型的百川娱乐，昊天比较着重于栽培影视方面的明星，而很显然的，被公司最终敲定以歌手出道的柏然，显然并不在他们想要栽培的名单里。
不过即使如此，年轻气盛的他却觉得，能够踏进昊天娱乐的门，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了。
但现实永远比你想象的残酷。
而一个人的热情，当遇到困难的时候，终究也会在频频被泼冷水中慢慢熄灭。
但比起因为失意就轻易放弃的那些人，柏然要坚强的多。
即使平时除了去一些学校参加活动的演出再也没有太多别的机会，柏然也都这么坚持下来了。
但再怎么坚强的人，也会有心累的时候。
经纪人越发对他不上心、其他艺人的嘲笑和排挤、参加活动时被主办方刻意刁难……
当真正脱离了家庭的掌控进入娱乐圈，或者说是步入社会，才发现人生中不如意的事真的太多了。
然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就必须为曾经的抉择负责，为他自己负责。
就这么坚持了将近两年的时间，他依旧是两年前的他，走在路上或许会因为颜不错被多看几眼，但毫无疑问绝对不会遇到被人指着说“这不是那个歌手柏然嘛”的情况。
因为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算是什么歌手。
除了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动里唱唱别人的老歌，他甚至连一首属于他自己的单曲都没有出过。
在最低落最迷茫的时候，他遇到了楚炎。
那是某个中学的跨年晚会，校方请了一些艺人，柏然便理所当然地被经纪人打发过来了。
毕竟只是个没什么名气的中学，稍微有点身份的艺人都不会来的，而柏然却频繁出现在这种场合之中。
他真的很缺钱。
也很想唱歌。
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所以他来了，然后命中注定一般遇到了楚炎。
那时候的楚炎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初中生，但当时个子就已经很高了，略比他矮半个头，发育期过度抽高的他有点营养不良，人很瘦，像个竹竿一样，在一群学生中间尤其的扎眼。
以至于当时在台上唱歌的他，无法不把视线落在坐在最后排的那个高个子身上。
跟身边因为无聊而叽叽喳喳聊起天的其他人不同，他听得非常认真。
那时候的楚炎，已经有了现在的棱角，不管是那张脸还是眼神都总有种凌厉的感觉。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那是一个非常温柔治愈的人，所谓的暖男，大概就是这种类型的吧。
即使那时候他的表情和眼神看不出来，但柏然却感觉得到，只有他在真正的认真地品位他的歌声。
不是这首歌本身。
而是他，柏然的声音。
唯一一次。
这是这两年多——不，或者应该说是他活了二十多年里，唯一一次，遇到这样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白白花生酱、原画、落落的霸王票(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