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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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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春花眉头一竖,站起来瞪着孟氏道:“怎么?老大媳妇这话什么意思,直接说出来,我一个女人可不懂话中的意思。”

    “娘,别闹,今天可是个好日子,闹大了,小姨面上不好看。”一个**岁的小姑娘忙拉住楚春花,并且开口说道。

    楚春花看了她一眼,面色缓和了下来,今天可是小妹的好日子,绝对不能在这时候将事情闹大,免得成为笑话,道:“娘知道了,你不是想要找你大表姐、二表姐玩耍么,去吧。”

    小姑娘犹豫了下,好玩的天性占了上风,道:“娘,那我去玩了,你记住了,不要发火,今日到来的人可是很多呢。”

    她爹这时候定然游走在那些有钱人之间,好积累些许人脉。

    楚春花摆摆手,道:“娘不闹,不就是一个死丫头么,娇儿快去吧。”

    小姑娘,鄞娇娇脆生生应了一句,犹豫了下,拉着楚容一起跑了。

    楚春花面色一冷,死丫头,都是死丫头,暗想着回去给那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一顿教训,叫她知道,吃的是谁家的饭!

    没办法替亲报仇雪恨,楚春花便将一腔火气对准了孟氏,道:“听说你已经很长一顿时间不帮忙做饭了?我说,老大媳妇儿,你向来明理懂事,怎么变得这么糊涂了?我们女人,无非就是做做家务,照顾男人,而你呢,心里眼里只有照顾男人了,大白天还关起来,你不觉得羞耻么?”

    孟氏依旧微笑着,道:“他大姑也许不知道,前段时间,我家相公中了毒,身体虚弱得很,翻个身都离不得人,还有六郎啊,这孩子活泼好动惯了,突然之间被关在屋子里不允许出去,整日哭嚎不休,要是没个人看着,很容易出事,毕竟他才五岁,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啊,我倒是忘了,他大姑上一次到来是过年的时候,而现在,都十月了,过去了十个月,家中变化非常之大,她大姑不清楚也是可以理解的!”

    家里出了事不回家,这时候跑来兴师问罪,一个外加女未免管的太宽了!

    楚春花面色一红,当日楚长河中毒自然给她去了信,那时候正烦躁自家男人夜不归宿,哪有功夫搭理这些?

    随即露出凶狠之相:“怎么?我这个当大姐的,还不能管管你了?一句话你可以顶三句,是不是没将我这个大姐放心眼里?”

    竟是闭口不谈当日之事。

    孟氏笑道:“大姐这话可就严重了,我心里怎么会没有大姐?只是将事情说出来,免得有大姐不知道的事,毕竟,只有了解了所有,才能说话有根有据,对么?”

    “好了,你们有事留着以后关起门来说,此时,随我前去给楚家二丫头梳妆打扮,马上就到吉时了,错过了不好。”媒婆为难的插话,心里却决定将这些听到的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出来。

    孟氏和楚春花只能住口,毕竟今日是好日子,毕竟,这肥人媒婆是个大嘴巴外人,说得越多,到时候被嘲笑的自然也就越多!

    ……

    “我叫鄞娇娇,我娘将我娇儿,我爹叫我娇娇,五妹,我知道你在家中排行第五,所以,你要叫我一声表姐。”鄞娇娇笑颜如花,映衬着大红色的布花煞是娇俏可人。

    鄞娇娇今年九岁,比楚云大一岁,却是家中的宝贝,他们家四个孩子,只有她知道女儿。

    楚容也笑了,面对美好的人,总是心情舒畅,道:“娇娇姐姐。”

    鄞娇娇笑弯了眉眼。

    这时候,一阵急促驱赶声引起了两人注意,扭头一看,却是楚云抬脚踹严卿,那厮死皮赖脸,怎么赶就是一副‘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我就是不走’的赖皮模样。

    甚至,眉开眼笑,叫踢踹当情趣,目光灼灼的看着楚云,也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引得楚云怒气冲天,扬起小手,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胸膛,这臭不要脸的却是抓住那小手,往怀里一带,直接揽入怀中死死抱住不放。

    楚容捂脸:“……”这个流氓!

    才八岁的孩子能生出龌龊的心思,现在还不要脸的动手动脚,简直就是…禽兽!

    抹了一把脸,楚容压下了冲上去的冲动,答应了不干涉,那她就绝对不会插手。

    “娇娇姐姐,我们走…”

    “那位是二表妹吧?那这位公子是谁?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俊俏的儿郎,看年纪…是二表妹那个传的沸沸扬扬的未婚夫么?”

    楚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鄞娇娇打断了,并且娇声问道。

    楚容暗道不妙,现代见多了什么闺蜜抢男人、妹妹抢男人,姐姐抢男人、表姐妹也抢男人,这位娇娇表姐会不会也抢男人?

    又或者二女共伺一夫,来个感天动地的娥皇女英?

    卧槽!

    去死吧!

    “娇娇姐姐怎么了?那是我姐的未婚夫,别看他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一败类,整日横行霸道,走街窜巷买东西从来不给银子,一身昂贵外袍,却有一颗恶毒的心,连小孩子都打!这样的畜生,要不是我姐被他败坏了名声,才不愿意嫁给他!你看,连八岁的孩子都不放过,没准有恋童癖,简直白瞎了那张脸!”楚容一脸愤怒,细数严卿罪名,怎么恶贯满盈怎么来,希望小丫头涉世不深会害怕,从而,将浮起的不该有的心思掐死在摇篮里。

    鄞娇娇笑了笑,一脸没听到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听到没听到,进入心中没有?

    那边,楚云急得满头大汗,严卿笑得笑颜如花,在楚云坚持下,严卿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娇嫩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而后步伐凌乱,几次差点掉下来之后才顺利翻墙而过,留下一脸懵逼的楚云。

    “我们上去看看,二表妹该多伤心。”鄞娇娇说道,随手拉走了楚容。

    禽兽!禽兽!禽兽!

    楚容脑海之中,这两个字疯狂的跳动,火气缭绕升腾,几乎冒起了烟雾。

    这分明是勾引无知小姑娘,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将自己装满她的心扉,从此,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禽兽!

    手掌挣脱开,楚容道:“娇娇姐姐,我肚子疼,要上茅房,你先去,我等会过来找你。”

    鄞娇娇可不知道楚容心里想什么,听她说肚子疼,立刻问道:“那你快去,要不要我跟你去?”

    开玩笑,跟着去了,她还怎么遁走?

    摇头道:“不用了,我这么大了,可以自己来!”

    说罢转头就跑,那羞恼的模样,将鄞娇娇笑了出来。

    拐角处,楚容探过头看了一眼和楚云相见甚欢的鄞娇娇,见她并没有提起严卿的事,这才松了一颗悬起的心。

    ……

    陈氏跪坐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掐着肚皮,一脸汗水啪嗒啪嗒往下流淌,湿透了衣领,浸透了发丝,唇瓣被牙齿咬出了鲜血,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旁边,散落一地小巧玲珑的布偶,好些都被身下流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忍忍就好了,忍忍就好了。

    额头跳跃着青筋,陈氏目光满是坚定。

    坚定有个屁用!

    楚容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这一幕,小脸上怒气腾腾,本打算去找严卿揍一顿的,却突然想到今日会发生的事,便转了脚尖,朝着陈氏的屋子来了。

    果然,所预见的这一幕真实发生了。

    预见,前世可以随心所欲,这一生,却需要付出代价,因此,除了给一家人不定时的预见未来之外,其他时候,这特殊能力只是摆设。

    之所以这么留意陈氏的事,一是怜悯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二是,预见中,这个孩子在这一天流掉,不止叫喜堂染了血,还叫自己的二哥栽了跟头,并且,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门口出现一道影子,楚容将自己藏了起来,目光变得深沉。

    吱呀——!

    门被打开,楚开墨的脑袋探了进来:“三婶,三婶,我是四郎!”

    “别,别过来…”陈氏面色大变,猛然一抽搐,身下的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蜂蛹而出。

    楚开墨抽了抽鼻息道:“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杀鸭子留下来的血腥味…三婶?三婶!你没事吧?”

    叫唤了两声,没人搭理,楚开墨白着脸,推门而入。

    入目,是大片猩红,染红了地面,那些散落了布偶吸收了血水,可爱模样变得狰狞诡异。

    “滚出去!”陈氏拼尽了一口气,嘶声怒吼。

    身下血液流得更猛了,一张脸,再也看不到血色,只有死灰。

    楚开墨被这一声叫醒了,惨白着脸:“三、三婶、我…我去、叫、叫…叫人…你你你你、你撑着点…”

    陈氏前出现了星星点点,神智也变得模糊,根本不知道楚开墨在说什么。

    楚开墨捂住口鼻,就怕自己太过害怕而惊叫出声,而后,转过头就要跑去叫人。

    一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吓得他原地跳了起来,惨叫出声:“啊…唔!”

    有、有鬼!

    变成鬼的楚容:“……”

    呼吸急促,死死闭着眼睛,额头冷汗横流,完了完了,这只鬼一定是长得丑陋不堪、青面獠牙、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肉,黑黢黢、皱巴巴,就像一节枯树皮。

    “睁眼!”楚容道。

    完了完了,这鬼还会说话,道行肯定很高,听说小孩子的肉最鲜嫩可口,这鬼一定看上了他的肉!

    “哥,二哥,是我,不是鬼!”楚容再道。

    楚开墨这才停止了颤抖,试探的睁开一只眼睛,看了楚容半天,而后重重松了口气,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小妹你干什么?差点吓死我你知不道?”楚开墨抱怨道,随即想到血泊中的三婶,忙爬了起来,道:“小妹你快回去,有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不知道,我现在去找爷奶救命,我们三婶,流了好多血,肚子里的血都流光了!”

    说着就要跑出去,却被楚容拦住了:“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古人忌讳颇深,大喜的日子里出现血光之灾,人们只会觉得晦气。

    楚开墨点头,脱口而出:“我知道,是小姑嫁人,小姑父娶…”

    声音戛然而止,是啊,一个娶一个嫁,却是出了事,爷奶不会放过他的吧?

    可是三婶怎么办?

    摇了摇头,道:“不管怎么样,人命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所以,他还是决定要去找人。

    楚容抱住了他,急忙道:“别,别,不能去!”

    预见之中,楚开墨就是跑出去叫来了所有人,然后肚子里孩子还是流掉了,陈氏身体垮了,还毁了小姑楚春燕的亲事。

    这亲事因为血光而不了了之,陈氏从此不能生育。

    楚老爷子自然很生气,碍于男女有别动不得手,直接气晕了躺倒了,而刘氏气势汹汹要楚长湖写休书将陈氏驱赶,然后,报信的楚开墨倒霉了。

    “是他推的我!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好,所以十分小心的将养着,谁知道这孩子突然跑进来,说要我给他缝什么扣子,我就说了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动针线,谁知道这孩子一个恼怒之下,将我推倒在地…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受害人,哪怕刘氏恨不得剥了刘氏,而不敢动手,毕竟人言可畏。

    于是,陈氏被骂了一顿之后,便专心养伤,而楚开墨,被刘氏拿着竹条子猛抽一顿,差点就活不下来,只是,从那之后,本就怯弱的性子更加怯弱了。

    再到后来,年纪小小就抑郁而终,连个捧骨灰都没有。

    楚容暗暗郁结,因为她的出现,这家人的未来完全就是脱缰也野马,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这匹野马下一刻会跑去哪里。

    “我要去!小命别闹了,人命关天啊,万一三婶子因此死掉了可怎么办?那么多血,把肚子里的都流光了!”楚开墨生气的撕扯楚容的小手,奈何这丫头抱得太紧,差点将他的小腰给勒断了。

    楚容忙道:“我能救她,真的,二哥你快走,不要留着这里。”

    这时候,撑着一口气的陈氏似乎恢复了些许神智,晃晃脑袋,看了看拉拉扯扯的两兄妹,自觉自己腹中的孩子要不好了,一时间惊慌不已,紧接着,一个念头爬上了心头。

    要是孩子掉了,一定会被那老太婆借机发落,甚至赶出去,可她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被驱赶。

    不能!被赶出去,她会死的!

    随即,目光落在楚容和楚开墨身上,不安的心,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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