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浴室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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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跑道是固定的。大自然只给人一条路线，而这条路线也只能够跑一次。人生的各个阶段，都各自分配了适当特质：童年的软弱，青春期的鲁莽，中年的严肃，老人的阅历，都各结出自然的果实，须在它当令的时候予以储存。每个阶段都有值得人们享受爱好的事物。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古罗马著名政治家、演说家、雄辩家、法学家和哲学家）
因为皇家公共浴室是罗马城最流行、最豪华的公共澡堂；而且对公众开放，并分文不取。所以，奥斯卡一直以为里面的人肯定特别多；甚至会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形。但真当奥斯卡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实际情况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整个皇家公共浴室确实占地面积极大，装饰也是极尽奢华；但里面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洗浴！三三两两的罗马贵族或者富商聚在一个个小型池子里享受着沐浴带来的安宁舒适，奥斯卡不仅没有看到一个穷人，就连罗马城内的普通公民们也是一个都没有看见。
对此，昆图斯的解释是：皇家公共浴室在罗马城内具有着独特的地位，在罗马王国时期，是由国王拨款运营的；到了共和国时期，依旧是元老院拨款进行运营。虽然其名义上是免费对外开放的公共浴室，但如果在共和国没有一定的家世和地位是不可能被允许进来的。
而且，这种所谓的“一定的家世和地位”要求也是比较严格的；如果是贵族的话，必须要自己的家族里曾经有人担任过元老院六大官员。或者自己的家族现在有人是元老院成员。如果是富商的话。必须要自己的家族家产超过一万金币。在共和国缴纳赋税超过一千金币！否则，即使是普通的贵族或者商人也不允许被进入。
这些堪称苛刻的要求直接将绝大部分罗马公民挡在了皇家公共浴室的门外，以至于里面的空间虽大却人数不多；当然，这也比较符合真正的上层人士们的心态。很快，奥斯卡一行三人也完成了洗浴的热身准备，大家一起找了一个比较温暖的浴池开始泡了起来。
温暖的热水让奥斯卡一下午的疲惫都慢慢褪去，浑身上下都开始变得舒坦起来；奥斯卡渐渐地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奥斯卡也在水池中睡着了；昆图斯和李锡尼也发现奥斯卡已经睡着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打扰奥斯卡，而是也静静的在一旁泡着。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三人间的宁静；只见新晋第十四军团军团长安东尼阁下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来到了皇家公共浴室。他一个人颠三倒四的来到了奥斯卡三人的水池旁边，扑通一下跳进水池里，并对着三人说道：“想必奥斯卡领袖和昆图斯将军以及李锡尼将军不会介意我的冒昧打扰吧？”
李锡尼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介意你的打扰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难道我还要把你提起来扔出去吗？”其实，安东尼跳进水里的那一刻奥斯卡就已经被惊醒了；不过，在安东尼没有说明来意之前，奥斯卡并不打算主动开口。而现在李锡尼已经开口了，那奥斯卡就不得不开口了。
奥斯卡无奈的对着安东尼说道：“不知道安东尼军团长阁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啊？不会只是单纯的想和我们一起泡澡吧？据我所知，安东尼阁下可不是会经常洗浴的人啊；而且。即使洗浴也一般都在寻常的平民公共浴室洗澡，这种高档浴室想必也是和我一样第一次进来吧。”
因为奥斯卡的出言。李锡尼就不再言语什么了；昆图斯则是老成持重的一言未发。不过，安东尼并没有回答奥斯卡的意思；反而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来过这名声在外的皇家浴室，却也听说里面有一位按摩师非常厉害；不知道奥斯卡阁下可愿意赏脸与我一起去享受一番呢？”
“不行，我们是和奥斯卡阁下一起来的；要按摩也是我们一起去，怎么可能让奥斯卡阁下和你独自去按摩呢？”没等奥斯卡说话，熟知皇家公共浴室按摩规则的昆图斯直接出言拒绝了安东尼。这是因为皇家浴室内的按摩室都是两人或者三人一间的小房间，在安东尼意图不明的情况下，奥斯卡与他共处一室实在不安全。
奥斯卡自然也是明白昆图斯的拒绝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而安东尼自己也并没有对此事抱有希望；他在听到昆图斯的回答和看到李锡尼的怒目而视之后，很是自觉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奥斯卡三人的浴池。正当安东尼走出浴池之际，奥斯卡开口道：
”安东尼，我也很好奇这位按摩师的按摩技术有多么高超；你带路，我们一起去享受一番吧。昆图斯、李锡尼，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再泡泡吧；不用多想，安东尼军团长是聪明人，他是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的。等我享受完这位按摩师的服务自然会回来找你们的。“
奥斯卡的前半句话让安东尼的眼睛一亮，继续向前带路走去；后面的话则让本欲开口反对的李锡尼和昆图斯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们也都是聪明人，也都明白奥斯卡的意思；安东尼现在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军团长的位置，这已经比绝大部分的罗马贵族青年都出色了，他不可能为了他人的利益做出危害奥斯卡的事情，因为这样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奥斯卡披着一条洁白的浴巾跟在安东尼后面来到了一间比较宽敞的按摩室中；不过，里面不要说按摩师了，连只虫子都没有。看到这一幕，奥斯卡的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安东尼果然不简单。至少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放荡不羁。
似乎是从奥斯卡的笑意中看出了什么。安东尼苦笑着对奥斯卡说道：”奥斯卡阁下不会是以为我身上吃喝嫖赌的坏毛病都是伪装出来的吧？我承认。我的确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但谁又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呢？德西乌斯也好，马略也罢；即使是奥斯卡阁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我是隐藏了一些东西，但我身上的坏毛病却不是我伪装的；有时候，我也想改改自己的坏毛病，可是有些习惯一但养成了实在不容易改啊！奥斯卡阁下知道我身上一共有多少外债吗？我光是欠罗马城内的各大高利贷者的金币就高达二十余万，这还不包括我欠马略阁下的三十余万金币；你说。我可能是伪装的吗？“
奥斯卡虽然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要将他的**告诉自己，但是高达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足以让奥斯卡瞠目结舌了。要知道，一个鹰旗军团再加两个普通军团一年的军费也不过三十万金币而已；可想而知，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是多么庞大的一笔巨款了！
安东尼很明显就看出了奥斯卡的震惊；但是，他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我对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并不是很看重；只要我可以获得几次机会，让我带着十四军团在敌人的土地上作战几次，我的战利品很快就会偿清我的债务，甚至让我可以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
当然。我今天约奥斯卡阁下在此密谈的目的并不是想求奥斯卡阁下给我一个领兵出战的机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应该算是马略阁下的人。他会给我妥善的安排好一切的。可是，我这个人打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已的人；我不愿意走别人为我安排好的路，更不愿意一辈子都做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
所以，我想和奥斯卡阁下合作；我们一起联手，你为我提供一个稳定的外援，一旦我和马略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你要负责接应我，哪怕到时候我为你效忠都行。而我则会将马略的一举一动以及第九、十四军团的动向随时向你汇报；当然，你除了充当我的后援之外，还要秘密的为我慢慢提供一些战舰，我会花钱购买的。“
说实话，安东尼的条件对奥斯卡来说还算是比较有利的；但奥斯卡实在想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于是，奥斯卡试探性的问道：”安东尼，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我和马略阁下都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女婿，我们也是连襟关系；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和你联手防着马略呢？
还有，撒丁岛的造船能力有限，你为什么不找理查德家族合作；反而舍近求远找我合作。即使我答应了和你的合作，你也没有港口或者码头去让这些战舰停泊；更何况，你怎么就确定自己可以拥有足够的金币来购买我的战舰，就凭你自己想象出来的自信吗？“
奥斯卡的质疑并没有动摇到安东尼，安东尼继续信心满满的说道：”奥斯卡阁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马略是个狼子野心之徒，他是绝对不可能一直屈居于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之下的。而现在的马克森提乌斯家族除了老奸巨猾的德西乌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马略的对手；一旦德西乌斯离世，那么马略很快就能取代这兄弟二人，成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新一代领袖。
至于，我为什么不选择理查德家族；这一点想必奥斯卡阁下比我清楚吧。不出我所料的话，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早就在暗中投靠了奥古斯都家族了吧；不然，以查尔斯和卡莱这两个老狐狸的个性怎么可能无条件的将那么多珍贵的工匠和设备运往撒丁岛呢？当然，奥斯卡阁下放心，这些都是我私人揣摩的，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还有，我组建的舰队并不需要很大的规模；二十余艘战舰以及相同数量的运输船就足够了。在奥斯卡阁下这次回撒丁岛之时，我会安排我的弟弟马西带领一千余人随阁下一起回撒丁岛；等到我有了足够的金币支付给阁下的时候，阁下直接将战舰和运输船交给马西就行了。其他的问题，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阁下，意下如何？“
安东尼对理查德家族以及卡特斯家族的分析瞬间惊出了奥斯卡一身冷汗；所幸这些都是安东尼心中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去。不过，这倒也让奥斯卡看出了安东尼的才华；仅以一些零星破碎的信息就可以得出正确的结果，这个安东尼真的不简单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最终，奥斯卡还是同意了与安东尼的合作；这并不是奥斯卡担心安东尼将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的秘密说出去，而是奥斯卡觉得这个安东尼确实值得自己与他合作。
人生的跑道是固定的。大自然只给人一条路线，而这条路线也只能够跑一次。人生的各个阶段，都各自分配了适当特质：童年的软弱，青春期的鲁莽，中年的严肃，老人的阅历，都各结出自然的果实，须在它当令的时候予以储存。每个阶段都有值得人们享受爱好的事物。
——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古罗马著名政治家、演说家、雄辩家、法学家和哲学家）
因为皇家公共浴室是罗马城最流行、最豪华的公共澡堂；而且对公众开放，并分文不取。所以，奥斯卡一直以为里面的人肯定特别多；甚至会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形。但真当奥斯卡来到这里之后，却发现实际情况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整个皇家公共浴室确实占地面积极大，装饰也是极尽奢华；但里面根本没有多少人在洗浴！三三两两的罗马贵族或者富商聚在一个个小型池子里享受着沐浴带来的安宁舒适，奥斯卡不仅没有看到一个穷人，就连罗马城内的普通公民们也是一个都没有看见。
对此，昆图斯的解释是：皇家公共浴室在罗马城内具有着独特的地位，在罗马王国时期，是由国王拨款运营的；到了共和国时期，依旧是元老院拨款进行运营。虽然其名义上是免费对外开放的公共浴室，但如果在共和国没有一定的家世和地位是不可能被允许进来的。
而且，这种所谓的“一定的家世和地位”要求也是比较严格的；如果是贵族的话，必须要自己的家族里曾经有人担任过元老院六大官员。或者自己的家族现在有人是元老院成员。如果是富商的话。必须要自己的家族家产超过一万金币。在共和国缴纳赋税超过一千金币！否则，即使是普通的贵族或者商人也不允许被进入。
这些堪称苛刻的要求直接将绝大部分罗马公民挡在了皇家公共浴室的门外，以至于里面的空间虽大却人数不多；当然，这也比较符合真正的上层人士们的心态。很快，奥斯卡一行三人也完成了洗浴的热身准备，大家一起找了一个比较温暖的浴池开始泡了起来。
温暖的热水让奥斯卡一下午的疲惫都慢慢褪去，浑身上下都开始变得舒坦起来；奥斯卡渐渐地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奥斯卡也在水池中睡着了；昆图斯和李锡尼也发现奥斯卡已经睡着了。不过两人都没有打扰奥斯卡，而是也静静的在一旁泡着。
突然，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三人间的宁静；只见新晋第十四军团军团长安东尼阁下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来到了皇家公共浴室。他一个人颠三倒四的来到了奥斯卡三人的水池旁边，扑通一下跳进水池里，并对着三人说道：“想必奥斯卡领袖和昆图斯将军以及李锡尼将军不会介意我的冒昧打扰吧？”
李锡尼冷哼一声说道：“我们介意你的打扰又怎么样？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难道我还要把你提起来扔出去吗？”其实，安东尼跳进水里的那一刻奥斯卡就已经被惊醒了；不过，在安东尼没有说明来意之前，奥斯卡并不打算主动开口。而现在李锡尼已经开口了，那奥斯卡就不得不开口了。
奥斯卡无奈的对着安东尼说道：“不知道安东尼军团长阁下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啊？不会只是单纯的想和我们一起泡澡吧？据我所知，安东尼阁下可不是会经常洗浴的人啊；而且。即使洗浴也一般都在寻常的平民公共浴室洗澡，这种高档浴室想必也是和我一样第一次进来吧。”
因为奥斯卡的出言。李锡尼就不再言语什么了；昆图斯则是老成持重的一言未发。不过，安东尼并没有回答奥斯卡的意思；反而换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我虽然没有来过这名声在外的皇家浴室，却也听说里面有一位按摩师非常厉害；不知道奥斯卡阁下可愿意赏脸与我一起去享受一番呢？”
“不行，我们是和奥斯卡阁下一起来的；要按摩也是我们一起去，怎么可能让奥斯卡阁下和你独自去按摩呢？”没等奥斯卡说话，熟知皇家公共浴室按摩规则的昆图斯直接出言拒绝了安东尼。这是因为皇家浴室内的按摩室都是两人或者三人一间的小房间，在安东尼意图不明的情况下，奥斯卡与他共处一室实在不安全。
奥斯卡自然也是明白昆图斯的拒绝是为了自己的安危考虑，而安东尼自己也并没有对此事抱有希望；他在听到昆图斯的回答和看到李锡尼的怒目而视之后，很是自觉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奥斯卡三人的浴池。正当安东尼走出浴池之际，奥斯卡开口道：
”安东尼，我也很好奇这位按摩师的按摩技术有多么高超；你带路，我们一起去享受一番吧。昆图斯、李锡尼，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再泡泡吧；不用多想，安东尼军团长是聪明人，他是不会做出什么愚蠢的事情的。等我享受完这位按摩师的服务自然会回来找你们的。“
奥斯卡的前半句话让安东尼的眼睛一亮，继续向前带路走去；后面的话则让本欲开口反对的李锡尼和昆图斯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他们也都是聪明人，也都明白奥斯卡的意思；安东尼现在这么年轻就做到了军团长的位置，这已经比绝大部分的罗马贵族青年都出色了，他不可能为了他人的利益做出危害奥斯卡的事情，因为这样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
奥斯卡披着一条洁白的浴巾跟在安东尼后面来到了一间比较宽敞的按摩室中；不过，里面不要说按摩师了，连只虫子都没有。看到这一幕，奥斯卡的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这个安东尼果然不简单。至少绝对不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放荡不羁。
似乎是从奥斯卡的笑意中看出了什么。安东尼苦笑着对奥斯卡说道：”奥斯卡阁下不会是以为我身上吃喝嫖赌的坏毛病都是伪装出来的吧？我承认。我的确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但谁又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呢？德西乌斯也好，马略也罢；即使是奥斯卡阁下，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吧。
我是隐藏了一些东西，但我身上的坏毛病却不是我伪装的；有时候，我也想改改自己的坏毛病，可是有些习惯一但养成了实在不容易改啊！奥斯卡阁下知道我身上一共有多少外债吗？我光是欠罗马城内的各大高利贷者的金币就高达二十余万，这还不包括我欠马略阁下的三十余万金币；你说。我可能是伪装的吗？“
奥斯卡虽然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要将他的**告诉自己，但是高达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足以让奥斯卡瞠目结舌了。要知道，一个鹰旗军团再加两个普通军团一年的军费也不过三十万金币而已；可想而知，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是多么庞大的一笔巨款了！
安东尼很明显就看出了奥斯卡的震惊；但是，他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只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我对五十余万金币的外债并不是很看重；只要我可以获得几次机会，让我带着十四军团在敌人的土地上作战几次，我的战利品很快就会偿清我的债务，甚至让我可以过上更加优渥的生活。
当然。我今天约奥斯卡阁下在此密谈的目的并不是想求奥斯卡阁下给我一个领兵出战的机会；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应该算是马略阁下的人。他会给我妥善的安排好一切的。可是，我这个人打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已的人；我不愿意走别人为我安排好的路，更不愿意一辈子都做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
所以，我想和奥斯卡阁下合作；我们一起联手，你为我提供一个稳定的外援，一旦我和马略之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你要负责接应我，哪怕到时候我为你效忠都行。而我则会将马略的一举一动以及第九、十四军团的动向随时向你汇报；当然，你除了充当我的后援之外，还要秘密的为我慢慢提供一些战舰，我会花钱购买的。“
说实话，安东尼的条件对奥斯卡来说还算是比较有利的；但奥斯卡实在想不明白安东尼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于是，奥斯卡试探性的问道：”安东尼，你不觉得你的话很可笑吗？我和马略阁下都是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女婿，我们也是连襟关系；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和你联手防着马略呢？
还有，撒丁岛的造船能力有限，你为什么不找理查德家族合作；反而舍近求远找我合作。即使我答应了和你的合作，你也没有港口或者码头去让这些战舰停泊；更何况，你怎么就确定自己可以拥有足够的金币来购买我的战舰，就凭你自己想象出来的自信吗？“
奥斯卡的质疑并没有动摇到安东尼，安东尼继续信心满满的说道：”奥斯卡阁下，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知道马略是个狼子野心之徒，他是绝对不可能一直屈居于马克森提乌斯家族之下的。而现在的马克森提乌斯家族除了老奸巨猾的德西乌斯，他的两个儿子都不是马略的对手；一旦德西乌斯离世，那么马略很快就能取代这兄弟二人，成为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新一代领袖。
至于，我为什么不选择理查德家族；这一点想必奥斯卡阁下比我清楚吧。不出我所料的话，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早就在暗中投靠了奥古斯都家族了吧；不然，以查尔斯和卡莱这两个老狐狸的个性怎么可能无条件的将那么多珍贵的工匠和设备运往撒丁岛呢？当然，奥斯卡阁下放心，这些都是我私人揣摩的，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还有，我组建的舰队并不需要很大的规模；二十余艘战舰以及相同数量的运输船就足够了。在奥斯卡阁下这次回撒丁岛之时，我会安排我的弟弟马西带领一千余人随阁下一起回撒丁岛；等到我有了足够的金币支付给阁下的时候，阁下直接将战舰和运输船交给马西就行了。其他的问题，我自然会有自己的解决方法；阁下，意下如何？“
安东尼对理查德家族以及卡特斯家族的分析瞬间惊出了奥斯卡一身冷汗；所幸这些都是安东尼心中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去。不过，这倒也让奥斯卡看出了安东尼的才华；仅以一些零星破碎的信息就可以得出正确的结果，这个安东尼真的不简单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
最终，奥斯卡还是同意了与安东尼的合作；这并不是奥斯卡担心安东尼将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的秘密说出去，而是奥斯卡觉得这个安东尼确实值得自己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