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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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侍从禀报:“静公主求见。”花舞听了说道:“宣。”不一会儿,静公主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绿色的衣服,里面是深绿外面是浅绿,她的头发梳着辫子盘起来,辫子上插了许多宝石镶金的小星星形状的首饰。她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嘴唇涂的红红的像血一样红,她的脸上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是样样如意的神气。

    花舞说:“静儿嫁人以后越来越成熟了,似乎有主意,不会像以前委屈起来会无助。”静公主行礼后拿出一盒糖,问花舞吃不吃,花舞摆摆手不吃。静公主坐下说:“其实结婚以后没有那么喜欢他,有时甚至觉得还不如不结婚好。不结婚享福,结了婚什么都要做都要理。他好像喜欢仇怨的女人,霸道。”花舞没回答。

    静公主拿出一颗糖,放进嘴巴里,说:“仇怨过不去怎么能快乐?”花舞说:“极是。他喜欢跟仇怨的玩?”静公主说:“我不仇怨给他看。可以享受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少。小时候曾经喜欢吃糖,妈妈不给我很多糖吃,怕有蛀牙,我曾经做梦天上下钱币,我可以拿来买糖吃。”花舞说:“小孩才会这么不切实际的做梦。保持欲望其实也不容易。曾经,我都对做饭的佐料味道麻木,分辨不出来。开始觉得吃东西好像吃尸体,后来觉得好像吃大便,后来又慢慢改变了。政政是很小就对吃没那么多欲望了。”静公主说:“那时太后一定不开心。”

    花舞说:“是。小时候,大便也是好东西,可以浇花浇树,后来连蕴涵着生命的山峦、水流,也变成大便一样的东西,而我不会去想着它们可以变成什么美好。我看到了它们大便的一面。”静公主说:“那太后一定不喜欢。”花舞说:“是。我小的时候,贫穷,每天吃一样的东西,吃的十分厌恶,吃饭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你跟你男人看上去还算和谐。”

    静公主说:“只能凑合,反正享受不到他的爱情乐。真没意思。还是不如意。太后我们多点建设让自己喜欢的小世界。”花舞说:“看你过的还算是有滋有味的。对于我,生活,真是麻烦。我亲情也是失败的。”静公主说:“王上性子倔强。”花舞说:“我也是。”

    静公主说:“我和他凑合过吧。有沟通的办法。我的妯娌英妹妹,她喜欢了一个魏国的公子,向他表白,却挨了他的打,他还说英妹妹有病。那男子也有好几个女子喜欢他,她们有的还诅咒英妹妹死。英妹妹为了追上这个男子,买通和拉拢了好多人。”花舞说:“听说了。”

    静公主说:“英妹妹还想长辈为她跟王上面前求下这桩婚姻。”花舞说:“他现在就打她,结婚以后会对她好吗?”静公主说:“我这么跟英妹妹说的。可是英妹妹说先上轿后培养感情。她担心他被别人追走了。一心想追上他。”花舞说:“男女之事,时机也是很重要的,不能等洪水过去了才摸鱼。等政政回来了,你们跟他说吧。到时候看看那男子的态度吧。”

    这个时候侍从报告:“刑美人求见,说是来挑花的。”花舞说:“宣。”刑芝走了进来,她娇弱素雅,但满脸是任性,还有些气哼哼的。静公主看到她头发好像刚洗过,简单的挽了几下,没有插一个首饰,穿着白色丝绸下裳、灰蓝色的麻布上衣,外面套着蓝绿色的丝绸外衣,随便的就出来了。

    静公主看看自己,穿着绣满鸟兽花朵的丝绸外衣,头上也戴着很多珠宝,平常觉得这可以增添自己的美和高兴,但是这一刻有了对比,她有点怀疑。

    刑芝跟两个人行礼,静公主回礼,花舞摆摆手说道:“你挑你的,别顾着我们,我们喝茶。”刑芝答应了,自行去挑选花朵,就听她对贴身宫女说,把那叶子发黄的花放下,取哪几盆哪几盆。

    花舞说快过年了,宫里做了一批首饰,并有荷包、绢花等物,等一会儿你带些回去。”静公主说:“谢太后赏赐。”花舞说:“也没什么新巧的玩意赏赐,年年都是赏赐这些。”

    这个时候刑芝走过来,静公主问:“挑好了?”刑芝说:“是。”花舞看了看说:“多肉类植物。”刑芝说:“我喜欢它们细腻的感觉,看着它们我的心也柔软了。让我觉得舒服。”静公主说:“多肉类聪明吗?生命力顽强。”刑芝说:“是的,我这样的人养不了娇弱的花,死了又难过。有些多肉类,浇水很少很长时间不浇水也能生存。我还喜欢珊瑚,就是要用海水养,不好养。”

    花舞说:“养花开始养一棵,养好了再多养,就会经验丰富。坐下来说。”便有人搬了凳子过来,让刑芝坐下。

    花舞看看刑芝神情有些缥渺,容颜有些消瘦枯干,又看看静公主,她更青春洋溢,脸上嫩出水来一般,加上五官美丽,两个人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美。

    花舞说:“刑芝穿成这样?”刑芝说:“我刚才跳舞觉得热,又洗了热水澡,泡的汗都出来了,出来走走就回去。”花舞说:“这两天你不就是生病了吗,都告假不请安了。”刑芝说:“已经好了。我很喜欢来这里的花房,这花房周围的树木都是好几百年的。”

    花舞说:“是。总觉得老树比年轻的树木知道的多,有更多智慧也有更多心机。老树还会要挟人,不怕让人死去。”静公主说:“春天的时候全部都钻出绿芽,比魔法还魔法。怎么会让人死去?”花舞说:“让人觉得对不起树、死不足惜。”

    花舞又说:“我怎么听说紫萍跟觅姜等好几个人闹翻了,也没人来告诉我怎么回事。”刑芝说:“哦。因为紫萍想要表演自己选定的歌曲,但是觅姜她们说时间太长了,坚持要她换歌。她说换歌会表现不好,不换。后来觅姜等好几个人都说她不换歌就换人。紫萍就拒绝了表演。紫萍还说觅姜她们是想让她唱不熟悉的歌,影响她在王上等人眼中的形象。”

    花舞说:“一个要对方尊重自己的歌,一个要对方尊重自己的时间安排。或者有人要让对方听自己的话,不涉及其他,服从自己?让紫萍唱她先前确定的歌。时间长就长点吧,以后不可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刑芝曰:“遵命。臣妾病刚好,先回去休息了。”花舞说:“回吧。”刑芝就告别离开了。

    花舞说:“争宠争不到政政。”静公主说:“王上说过他不认为世界上有真正完美的爱情关系,一生一世那样的爱情很少,期望值太高容易失望。不过我觉得他虽然这样说,却依然抱着恐怕比这期望还美好的想法。”花舞说:“爱情就是不切实际。其实人顶多活100年,如果对于爱情的想法超过了100年,似乎荒谬了。然而也有些人为了追求长久相守的爱情关系,委屈自己到甚至不在乎彼此是不是真的爱对方。”

    静公主说:“现在想也许应该多用些理性对待我的爱情。不沟通是不行的,别沉默藏着坏点子不沟通,到时候问题严重了,要处理麻烦。更何况自己不说,专门吃害别人说的,别人不说他们还没法活了。”停了片刻花舞说:“不知道一个人真正心思、想什么是可怕的。沉默,藏着不告诉你坏,说不定害死你也不想露恶。据说越是焉驴越踢死人,因为人的情绪都要发泄,过度的压抑,可能更加不可收拾。你们考虑生个孩子,也许会不一样。找太医给看看,调理一下身体。你现在这么瘦,好像你现在如果生个小孩,可能营养都被小孩吃了,你自己变成骷髅了。”

    静公主说:“是。我们也急,但是急也没用,医生说我的身体是不易受孕体质。现在正调理着呢。”花舞说:“宫里的名贵药材,需要什么让吴太医给你开,拿到我这里一准儿给你批。”静公主说:“谢太后。太后,跟你再说个事情。我们家的管家叫张瑞,他夫人谢青被他打的流产了。他们好像一对儿冤家,但是又不分开,谢青说他们什么能伤害对方就会去做什么,已经分不清是虐待还是报复,不管是哪个都让他们感觉到被在乎的满足。”

    “谢青给张瑞戴了绿帽,后来明里暗里做鸡,张瑞恼火了就对她拳打脚踢,不恼火的时候就拿她做鸡得的钱下馆子。谢青说她要钱张瑞要爱情,两个人都能满足对方,没有几个女人能对谢瑞酿造爱情,也没有男人能给她更多钱。他们都没有离开对方的想法,有时生病了还能互相照顾下。”花舞说:“他们自得其乐啊。”

    静公主说:“张瑞很会做事,他做事人人夸,而他老婆人人都鄙弃。”花舞说:“伤害占据了生活的大部分,也不分手?追不到爱的人,把任何都说成是爱,来安慰自己,生病了互相照顾也是爱的证明?那跟别人也可以啊,互相折磨的有乐?不过也不成体统啊。”静公主说:“我觉得张瑞也是焉驴装不焉驴,我觉得谢青是被他逼的去当鸡。张瑞性子绵软,出卖灵魂,吃骨头不吐渣滓的。谢青则是破罐子破摔。”花舞说:“他们两个互相利用?玩人?”

    静公主说:“谢青和张瑞生了两个孩子,谢青说离婚了也想要孩子在自己身边。一个女人拖着孩子,不容易找对象了。张瑞却说自己仍然钟情于谢青。”花舞说:“他们互相欺骗?”静公主说:“他们对对方不满,就发泄暴力,伤害对方。一次张瑞把谢青打的躺在床上一两个月才好,可是谢青抱着他的腿不愿意分开。”花舞说:“他们是不是不懂得处理夫妻问题呀?闹出人命怎么办?看着不好就让他们分。那张瑞为了他的黑愿意死的吗?他的黑败了他愿意死吗?”

    静公主离开了,花舞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坐在桌边,一直看着窗外一点点阴黑下来,宫女来点了灯烛退下去。

    花舞不自觉的自言自语说起来:“那天他在众人面前发出歌唱的声音,我听到了渺小的想要躲藏。他不好,可是我却爱了他,我一定要爱美好吗?嫪毐没有道德,可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别的女人。那些玩的人,到处玩,害不爱玩的,他们成了主导,不公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玩。”

    宫女上来为花舞换衣服,换完衣服上了饭菜,便退下去了。花舞没有动饭菜,在床边坐着,后来她感觉疲倦,就上床休息,谁知道就睡过去了。

    梦里又一次嫪毐穿着花舞送给他的白色丝绸内衣不肯换,那衣服已经穿的磨损很多了,还有的地方破了有的地方发黄,花舞问他,他说因为那是你送给我的衣服。那件发黄老旧的内衣提醒着开始的有些什么,其中有些美好应该被重视。

    然后嫪毐还是那么忠实和顺服的态度,他把花朵都摘了下来,做成花篮,头上还插了一朵,那些花朵好像尸体一样散落一地,他却无感。花舞看着那花篮,难道把花汇聚到一起,就更美丽吗?而嫪毐头上戴着花,显得脸庞美丽。

    她说:“张瑞说:‘你怯给我吧,你的胆怯全拿来给我,我是真为我黑死的,你的虚假也全拿来给我吧。’”不能因为任何背叛自己,这是一个优点,但是不因为任何原因去爱别人,这不等同于不背叛自己吧。

    这个时候一只黄白的小猫走近了卧室,来到花舞附近叫了几声就躺着打滚,这只猫是之前那只猫死了又养的。本来花舞以为那只猫死了不会再养,有时看到那只猫用过的垫子都难过,把那垫子当成宝贝放在看的到到地方。本来想一直养着它到老死的。

    后来,当她在上林苑看到一窝小猫蜷缩着挤在一起,又好感,有点移情。因为它们都是猫吧。眼前的这个猫,有次花舞和它闹别扭,把它关在门外,它就呆呆的蹲在那里,后来它贴着墙角来到花舞不远处,垂着头难过的蹲在那里,给花舞道歉的样子。

    花舞想,也许自己对它太苛刻了,也许自己对吕不韦、子楚、嫪毐都太苛刻了。甚至那张瑞莫名的坚持黑愿意死,也让她觉得可能因为善。

    花舞来到桌子前,拿起筷子吃了几口饭菜,又放下了,看着眼前的饭菜说道:“死去的东西离大便有多远?”花舞又想起嫪毐,那时候她和嫪毐闹别扭,嫪毐调皮的反害她。他有时也装着各种爱她。

    花舞解放了一匹被束缚的马,可是被解放的马不走好道,她就把他丢在一边不理会,他逐渐的憔悴,形容瘦削。花舞却随便一个小事就能快乐起来,一点也想不到他。

    那天她在挑选衣服,说道:“的确是啊,天天穿衣服,穿喜欢的衣服和一般的衣服,感觉不同。有喜欢就会有不喜欢了,自己却对衣服没有想法。”然后一个宫女说:“太后,嫪毐官人亲自为你做的饭菜,在外面候着。”花舞没有说话,宫女也不再开口,花舞挑完了衣服挑绢花,挑完了绢花挑鲜花。

    她拿起一支玫瑰,剪下来看了片刻,说道:“摘下的一朵玫瑰,它渐渐就枯萎,花瓣逐渐的失去水分。这玫瑰曾用心的栽培,不爱它了,就好像摘下它。它不能自己栽培自己。它觊觎着享受爱情,却不付出爱情,结果刀口舔蜜,伤人伤己。它不知道,自己曾经是别人的爱情。爱情结束了,不爱它了,它做的再多都没用了。”然后她把玫瑰递给宫女说:“插到我发上。”

    宫女正插着,嫪毐不顾侍从阻拦,闯了进来,他看到花舞说:“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失去你我就失去全部。”花舞说:“失去我你才发现我的坏吗?失去我了,何必挽留。”嫪毐说:“我无法再过以前那样的生活。”花舞说:“你以前怎么过的现在也可以怎么过,你可以的。”

    嫪毐说:“为什么不多给我一个机会呢?人是应该被多给一个机会的。”花舞说:“想起一个说法,你能让死去的玫瑰复活吗?如果你能我就多给。”嫪毐说:“我不能让死去的玫瑰复活,但是我懂得种植玫瑰,你想要玫瑰,我为你种植。”

    花舞就笑了,说道:“你为我种植?听到你说为我,我就忘记了你衰老的跟你的年龄不符合。好吧,你既然愿意为我,我就给我们多一个机会。但是你不守规矩,闯进来是应该判刑的。看在我们相好过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离开我出宫,一个是该怎么判刑就怎么判刑。”

    嫪毐说:“判刑该当如何。”花舞说:“打板子吧,具体打多少下我也不清楚,说不定你挨打就活不下来。”嫪毐痛哭流涕说道:“我选择判刑。”然后花舞就说:“死了别怪我。拉出去打板子。”

    女官进来收拾饭菜,说:“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上了。”花舞说:“我的世界,他再进不来。他的世界,我不打扰。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占据我的生命。”

    她闭上了眼睛:“当星星都坠落,地上都荒芜,你回头,我是否回头?天真的孩子,想要回家,如果被他手中的刀剑刺伤,我会张开双臂吗?你手中的刀剑却不能忘。就让该毁灭的毁灭,不眷恋那一点点温柔,你的爱淡薄,终至于无。我自己创造一个新天地。背叛的血缘延续。天真的孩子,还在回头张望,星星露珠一样的眼睛,花开一样的笑容,也终于被我赶离。走,去过你自己的日子。他像你一样,平凡人的快乐不满足,甚至有成仙的野心。离开才是接纳。找回幼弱卑微的你给我看,也许才能进到普通的门。”

    花舞想到吕不韦,又感觉到血液不再流动,好像变成臭水,她心里痛了一下。不一会儿,女官叫:“太后?太后?”她却再也不会应。

    秦国太后去世的消息立刻被飞鸽传书送到燕国,燕国太子丹正和一帮门客、歌舞伎在玩蹴鞠,他高兴的笑了,说道:“让秦王政不高兴的事情,对于我们就是喜事。”他对门客们说:“秦王政的母后死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门客对燕太子丹行礼说道:“太子,秦王政的母后有什么要紧,不定秦国什么时候就打来了,魏国和齐国跟秦国友好,打恐怕先打我们燕国。在这里玩蹴鞠,不如去看看士兵玩蹴鞠,看他们的体能提升多少。”燕太子丹不高兴说:“我们玩,也去看士兵锻炼。”

    这个时候远处一个女子和小安争蹴鞠,那个女子用脚去踢小安的腿,却被愣头青的小安一跑一撞给撞倒了,小安像跟着球一起飞一般,飞向守门员那里。

    荆轲在边上看着对夏扶说:“小安顾不得小红受伤,这是顾不得,跟小红主动的踢小安不同。小安好像跟着球去了,太过孤注一掷,没想过能不能回来。”夏扶说:“小安这么笨啊。”荆轲说:“她没想过破坏别人的方式赢球,并且不多考虑后路。”燕太子丹说:“她装的吧。”

    荆轲说:“我觉得不是。她好像天生在黑暗精神方面弱,就是搞黑暗精神思考少,好多人都能搞死她精神。”燕太子丹说:“跟在我身边那么久,她怎么会不懂得搞黑暗精神?”荆轲说:“我觉得她因为会追求光明精神,所以在黑暗精神方面就少点理解。”燕太子丹说:“她笨。她遇到的人事还不够坏,所以忽略另一面。”

    燕太子丹说:“她玩起来没意思的其实。少了黑暗思路,对危险也不够防备,只有光明思路就好像一条腿走路。”荆轲说:“我觉得她有她的理解。比如也许就是一些因素造成了那黑精神那样欲望,精神又指导了行为。这些因素很多情况包括很多细小事情的累积、大事件的处理方式、思维方式、受外力主导等多方面原因。”燕太子丹说:“说明没有强大的力量能摧毁她,让她不得不彻底走黑道?”

    这个时候小安下场了,来到荆轲他们旁边,荆轲对小安说:“你应该感谢蹴鞠愿意被动被你踢。”小安说:“不明白。”荆轲说:“要赢怎么赢?”小安说:“不明白。有没有觉得今天我的气质好点?”荆轲说:“气质后面都是一些想法,你太莽撞了。照我看每天少吃点东西、吃几次有规律,动物也变成人,人也变得开心、气质好。”

    小安说:“不明白。夏扶在衣领上别个花,真好笑。我上次说人家在衣领上绣蝴蝶,有蝴蝶飞上衣领的感觉,跟你这装饰不一个意思。”夏扶说:“你不喜欢我就拿下来。”说着把花拿下来扔在地上。小安说:“我对你没感觉。”

    小安说:“纯洁无知少女的哼吟,更让男人心动吗?他终归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觉得某些人是不与人亲近的,进不可相恋退不可忘记。”夏扶说:“你说太子不好?我觉得他是个重情意的人。”小安说:“说太子重情意?他会觉得不好玩了,难怪他不重视你。”

    远处,一个女子靠上燕太子丹的身体,可是他动也不动的一点也没有与人亲近、交流的意思,就好像那女子是一块石头。结果他自己就变得好像一块石头。小安说:“你看太子不拒绝,这是更加引人上钩啊,超级被动的姿态,想要赢得主动,索取。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他多么绕指柔。”

    她看看荆轲说:“你说我不明白的话,莫名其妙的,没跟我沟通的感觉。跟石头也差不多。”小安又说:“人啊人,那么多表情,都相似,剔除相似就是不同,可是没有一个是我爱人的表情。”荆轲捂着心口说:“我真伤心。”小安说:“去。”

    她看看远处的小优说:“不愧是杀手,起坐站立都不像人,灭绝人性的感觉。不过就是会唱歌而已,说自己是天才。会唱歌的多了,说自己是天才的没几个。”荆轲说:“你跟她不和?”小安说:“看了说几句。其实我觉得有时一大群人里,就看着你像最理想的最美好的站在那里。怎么你就特殊呢,专门记住你了?”荆轲说:“明明不是这样。你非要不珍惜我却这样说我。”荆轲笑起来,夏扶也跟着傻傻的笑起来。

    这个时候远处有个门客对一个女子说:“你得到没有?”好像不高兴那女子吃了他的牺牲,那女子说:“我得到什么?你不高兴就别。”那门客说:“我被人打。你做我女朋友吧。”女子说:“原来这个意思啊。你好像要跟我好,你吃亏。”门客说:“不能样样都好的。”

    谁知道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突然过来,拿着匕首割那女子的脸,那女子的嘴唇被她割开了好像兔子那样的两半。可是那门客就在旁边看着不说话。那女人说:“你就任这个凶恶的女人这样对待我?”那个女人才停手看那门客,那门客才上前看她的伤口,让另个女人不要伤害她。

    小安惊诧的说:“女人争宠真可怕。男人麻木,不要女人,女人就会自残无底线,和害情敌。女人不要男人,就会被男人打,被害无底线。有时女人会把孩子也一起带入被害的世界。”

    这个时候远处蹴鞠踢完了一场,燕太子丹和众人说吃饭。荆轲等人也随着众人来到吃饭的地方,有美女上来跳舞,燕太子丹照例把荆轲奉为上坐,拿宗庙祭祀的食具供荆轲食用,荆轲照例要小安在自己旁边陪着自己。

    就听燕太子丹说:“人的头脑是一块空白的场地,灌输什么思想什么思想赢。因为人是没有思想的。灌输了思想还要让他们忠诚于一个主人,不然其他人也来灌输,他们就可能背叛。这是谁赢谁的关键。”荆轲说:“也有很多人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他们不懂得守卫思想。”燕太子丹说:“就算他们懂得,他们是少数派也必然失败。权威是让人灭绝思想的。社会财富很少,大多数人只能做牛做马。”众人都点头。

    荆轲小声对小安说:“懂得思想不一定做牛做马,但是放弃思想往往做牛做马。”燕太子丹又大声说:“眼前有个残暴无情的敌人,秦王政,他坐着国王的位置,却是个反骨。他眼里只有自己,他的兄弟姐妹们也都过的不好。”

    小海说:“秦王政其实本来挺懂得利益集团对他的帮助的。那时候他驱逐客卿。”燕太子丹说:“说不定策划的。他是个反骨,不过很懂得妥协欺骗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小安对荆轲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让尺妥协还是寸妥协?火水不相容,又让哪个妥协。秦王最讨厌妥协。”荆轲笑了不言。

    就听的有门客又说:“李妃家的人还是不放弃让三王子继任国王。”燕太子丹说:“三王子他们不顾国家安危,内斗,我们的门客可不是吃素的。”

    一个门客说:“李妃太嚣张了。赵国战败,秦军屯兵中山,她竟然说汇报的人影响了她吃饭,引起好多妃嫔的愤怒,可是王上还是很宠爱她。”燕太子丹说:“那些事情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只是想要被爱,觉得自己吃饭更重要。”

    那个门客说:“李妃不简单,难怪太子会跟她当面对骂起来。要不要想办法教训一下她。”燕太子丹说:“可以啊。”小安低声说:“女人也不会跟女人那样对骂啊,真是丢男人的脸啊。”荆轲说:“你不爱他了就处处看他不顺眼了?”小安没说话。

    荆轲说:“太子容易明着跟女人矛盾,这在男人中还是相对少的。小安今天穿的衣服很利落,像干活的人飒爽,怎么把袖子还挽起来了,热吗?”小安说:“我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荆轲说:“为了让太子注意你?”小安说:“有什么不好?”荆轲说:“不必挺胸收腹的了,看着功利,主动去吸引人,难得你能一直那样,累不累?”小安垮下脸来说:“他就是不喜欢我!”

    小安拿起桌上的一支花放在脸上,嘟着嘴巴对荆轲,荆轲说:“行了行了,人比花娇。”荆轲捏捏她的脸说:“怎么就长的这么好看呢。神采吸引我。你的眼神看的我也是情不自禁的温柔。”小安说:“所以太子给我感觉更男人。”荆轲恼怒道:“你喜欢的就是那种类型的男人?不是吧。”

    这个时候樊於期说:“太子,来人蛇游戏吧,那个带劲儿。”燕太子丹说:“看。”他的侍从说:“遵命。”就下去找人准备人蛇游戏看。不一会儿就把带着轮子的笼子推进来,两条大蟒蛇放在里面,并有几个男女被轮流推入笼子,鬼哭狼嚎的。

    小安说:“我对社会黑暗了解不够多,以前有姐姐保护着我,现在我自己也觉得应该自己去面对。但是也许你不了解那种心情,面对黑暗好像面对一个果实,不舍得一下子全吃了,只有条件具备的时候才吃一点点。”

    荆轲说:“要是跟你生了孩子,孩子随大流,说不定还害你,让黑色的果实更圆满了。”小安说:“如果我把黑色的果实全吃了才是危险呢,黑色没有留下来,人过的没有限制,不一定更如意。”荆轲说:“但是你没有过过没有限制的生活,所以你也不能说什么。让一个人死的高境界是能让那个人自杀,太子深刻懂得这个。你喜欢?”

    这个时候远处樊於期又说:“太子,战士们在前线打仗,都没有女人陪伴。别让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打仗,却寂寞难耐摸不着个女人。越是在前线越是想女人呢。”燕太子丹哈哈笑着说:“在理!准备着呢。比以前准备的好。”

    这个时候小安的声音好像宝剑一般霸道的刺入他们的身体和灵魂,说道:“秦国士兵能打仗,是靠侮辱女人获得的吗?”燕太子丹有点不高兴,看看荆轲,荆轲说:“小安觉得女人应该被尊重。她认为女人也是很有能力,身为女人自恋。她还想我给她洗澡呢。”燕太子丹说:“女人不能放纵。给她洗澡?趁她不注意拿兵器磕她后脑勺,看她后脑勺硬还是兵器硬。只有女人伺候男人。”

    小安说:“他一怎么就我太子丹,以前好像是我的太子丹,他不是我的太子丹。他现在攻李妃和黄妃呢,是她们的太子丹。还奴役她们的孩子,想她们跟她们父母断绝关系给自己,反被她们孩子奴役的。皇宫里斗的轻易可以要人命真死。想让对方怎么死就让对方怎么死。死着给人玩的。”

    樊於期说:“赵国、韩国败了,那些女人还不都是沦为秦王的玩物?现在让她们为战士服务,让战士们心满意足的打仗。”荆轲说:“樊於期为战士想的周到。女人不必打仗不就是占便宜。”小安说:“女人也是支援打仗的,不是不必打仗。”荆轲说:“人跟动物不用打仗吗?没有男人保护你,你能生存吗?”

    荆轲喝了一杯酒,对小安说:“你去跳个舞让大家高兴,跳的不好不行。”小安没说话,把外衣一脱,露出里面的衣衫,那衣衫前胸和后背都裸露着。她先是转了一圈,展示自己的气质,冷冰冰的又热情着,眼睛闪闪发光。然后她拿着随身带的一把扇子就扭动身体跳起舞来,扇子自然不是用来扇风的,是用来表现神秘的。

    就听到燕太子丹说:“今天喝的酒是我燕国新有的名酒,大家觉得怎么样?”荆轲说:“我还是喜欢喝果酒,度数高也是后劲高。小安也喜欢,说喝的时候余香满口,飘到思想里,惬意。我跟着她喜欢。”燕太子丹看看他面前的好几种果酒,说:“你尝尝那高粱酒,度数高点,纯。”荆轲抱了一下拳,便有侍女倒了一杯给荆轲,放在他桌子上,他拿起来品了一口又放下说:“有劲道。”

    樊於期又说:“前线反映,收到的咸菜里面都是沙子,药物都是假药,铁镐一刨就断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太子,后方供应出问题不行啊,这是灭国的大罪。得狠抓。”燕太子丹默然了一下说:“已经查明白了,是有人给张妃的弟弟送礼物,才出的问题。张妃卖娇求情,王上就没怎么追究她弟弟的问题了。王上宠幸李妃,李妃说了张妃几句坏话,也没用。”

    先前那个说李妃的门客又说:“张妃不似李妃不懂事,张妃灵活,手段高。”燕太子丹说:“张妃比李妃还狡猾,她装着憨厚老实,其实做过的坏事多了。不过她也能看得清楚形势,是我们可以拉拢的人。李妃又笨又想当别人的主子,掌控欲望流露出来很多,都手伸到前面朝廷,把大臣支持不支持她的分出了敌我,惹了很多人不满,有说她想干政。但是她表现的是为了抓住王上的心才那样。”

    那门客又说:“她想掌控王上,不怕对王上用黑手段辖制王上。而王上因为李妃不怕让太后不高兴,也纵容李妃害别的妃嫔。”小海说:“张妃才坏呢。”燕太子丹说:“李妃跟王上一条心,让王上喜欢。不过王上也越来越对她不满。”荆轲说:“张妃争宠会动脑,还懂买通线人。张妃吃了李妃好几次亏,不定什么时候下手除掉她。”燕太子丹说:“李妃拢络的人都是当权者,尤其是抱住王上大腿不放,她以为这样自己就赢了。”

    小安早跳舞下来了,听荆轲说:“张妃能让王上为她讨公平,她自己装着不争宠。”小安说:“我也不懂得动脑,怎么才能动脑?我怎么也动不出来。”荆轲说:“动脑跟动有关啊,你想象一下用贵脑跟个小老鼠沟通,了解它搞动它,让它随着你的想法而动,这就是人事斗争方面的动脑黑手段。自问自答几个问题,也是动脑。”

    就听燕太子丹说:“人活着太短暂了,想想自己还是幸运的,不需要伤春悲秋。有些人他们是比自己成就高,不过他们受的磨难也多。人活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无论成就多大,所受的伤害也弥补不了。”小海说:“太子成就已经很高了。”燕太子丹苦笑一下,继续喝酒,他似乎有什么心事。

    先前那门客又说:“李妃想要王上因为爱她,不在乎国家,国家都是她的了。”小海说:“不做人就做狗,谁不想做驾驭狗的人。”荆轲微微一笑,小声说:“驾驭是区别人和狗的原因吗?别人的不幸福和自己的幸福,对立、战争。”

    就听燕太子丹又在说:“我们得树立些模范,鼓励更多人向他们学习,我听说齐国有这个政策,我们也要有,不能落后他们。”小海说:“模范应该树立愿意吃亏多对国家忠诚的。”

    这个时候突然报:“太子妃到。”燕太子丹说:“让她来吧。”就见一个打扮的金碧辉煌的女人走了进来,燕太子丹身边为他按摩的几个侍女早就爬起来离开了。燕太子丹说:“莎莎,你怎么来了。”燕太子妃说:“我刚才痛苦的快死了,现在好一点了。”燕太子丹说:“不就是头痛?我知道没什么能难倒我的太子妃的,不然全世界都要心疼了。”太子妃说:“全世界心疼我,我还每天提心吊胆吗?”她坐在燕太子丹旁边。

    小安说:“好像他摆平了全世界给她。”燕太子丹说:“我选了几个死士,大家看看怎么样。你也看看?”说着示意死士上场,不一会儿几个壮士走了进来一字排开。燕太子丹说:“介绍一下自己。”

    第一个说:“我叫吉利,人终有死,为了国家而死,死的光荣,我死了大家也不必为我悲伤。”荆轲说:“你死了太子就少了一个帮手。”那叫吉利咧嘴一笑说:“排除万难,不怕牺牲。”

    小安悄声说:“他们只是被利用的,太子才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呢。”荆轲也小声说:“太子觉得要胜利就要有付出,他自己也付出很多,钱财美女都和我共享了。”小安小声说:“付出不一定有回报的,只会装的有回报,三岁小孩都知道。所以我觉得太子其实还是有善良的。”荆轲说:“相对吧?”

    就见第二个人说:“我叫金胜,除了太子我谁都不认,没有太子我会死去,我要把心挖给太子。”荆轲小声说:“六亲不认,王上也不认,不怕自残。”

    第三个是个女人,她说:“我叫关白,我肩负着重要的担子,我不会浪费一点时间去给失败找借口,我必须奋斗,只有强大才能面对壮大。我必须赢。”

    燕太子丹突然说:“你丈夫去世了,你如果真的对他负责,早就殉情了,你只能做到为了他不嫁给别的男人。”那关白说:“太子,我去殉情无所谓,我有那么爱他,如果太子答应我就去。”燕太子丹呵呵笑着说:“女人,头不一样的,下面都一样。我答应你去死,但是不是这样死。”大家哄笑。

    荆轲对那关白说:“不过,如果你丈夫喜欢你,不会想要你去死的,虽然也许你难过的想要去死。”燕太子丹想:“高。能掌控她更多。”那关白又说:“其实我没有那么坚强,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无助的一面。”荆轲奇道:“表现出来,不定谁就帮助你。”燕太子丹心想:“傻逼呀。利用吧。能行吗?”

    关白说:“为了国家和我爱的人,什么苦我都能吃。谢谢太子赐予我力量,我相信我的成就都是太子给予我的。”

    接着第四个人自我介绍道:“我叫吴正,如果我失败了,我就有愧于太子有愧于燕国,我一定不会失败。”

    燕太子丹说:“大家看他们怎么样,我想选他们当模范。他们每个人都有一笔感人的事迹。” 众人都说:“好。”燕太子丹示意了一下,他们四个便下去了。

    小安对荆轲说:“跳舞?”荆轲说:“我不怎么会跳舞,太笨。”小安惊讶说:“你会武术却不会跳舞?”荆轲说:“你邀请太子跳吧。”小安说:“太子不喜欢跟我跳。他不懂自由,捉摸不定我。我配合他,又跳不好。”

    荆轲说:“你觉得这音乐这样?”小安说:“重复的节奏。本来伴着音乐让身体动,是一种看着美感动着快感的事情。跳舞让我从琐事之中超脱出来,十分开心。想起以前和姐姐表演,我跳舞她奏乐。对了秦王喜欢落雨声,他说落雨声是极好的音乐。”

    就见燕太子妃板着脸似乎不高兴,她摆着太子妃的架子跟前来向她和燕太子丹敬酒的人行礼,好像从别人态度那里得到的地位不够高,至少没有跟燕太子丹平起平坐,显得燕太子丹不爱她。

    小安说:“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不和,两个人财产划分的很清楚。太子妃说太子不给她一栋单独的住宅,还有两个钱庄一个酒楼的产业,就要打扰他。太子妃好像能不要太子,但她自己觉得太子还是优选的。太子说相处一场,她想要什么尽量就给她,太子不能休了她。”小安说:“我觉得太子爱一个人是没有底线的,他的心系在一个人身上就解不开了。”

    这个时候又听一个门客说:“我们燕国顶尖的人物,都干了些什么?闷头发财,干了很快就会被忘记的事情,根本不关心这个国家的未来。”谁知道另一个门客说:“谁不想发财?你看着别人发财,想打破人家的发财梦?只有大家团结,才能让国家强大。”

    小安又说:“太子妃那时候嫉妒太子的一个女人美丽,发起了战争,买通了好几个男女,把那女人折磨的很惨。太子在外界压力下就离开了那个女人。谁知道那女人被燕王看见喜欢了,太子妃又临时倒戈说迫害那女人的几个男女欺负那女人,充好人。那女子后来进了燕王后宫。太子其实本来就对那女人不是很满意却不说,那女人说自己喜欢吃什么,太子不喜欢她提出意见,就让女人自己去厨房学着做。其实那女人对吃的不如太子重视,太子觉得那女人没有问他喜欢吃什么,然后让他吃的高兴。”荆轲说:“自己喜欢什么,就为什么而付出,那也是应该的。太子是觉得能奴役那女人,所以找碴吧?喜欢恶。”

    荆轲说:“燕王也是心机深沉,太子在他面前多孝顺都没用。”小安说:“太子在燕王面前就是个听话的仆人,自己不重要燕王才是大人物。”荆轲说:“燕王男人吗?像我玩过的女人吧。”

    就听的那边燕太子丹说:“后天我支持的酒店开业,酒店门口有放置两尊白玉狮子,就在最繁华的桃花路。我的门客去那里不用付款。”众门客鼓掌有的说:“好。”有的说:“谢太子。”荆轲和小安也跟着鼓掌。

    两个门客口角起来。一个门客说:“请你尊重他,他是有付出劳动的,别看着不合意就乱骂人。”另一个门客说:“谁没劳动啊。谁让谁合意呀?”那个门客愤怒的鼻子里出粗气说到:“你!”

    燕太子丹说:“一福,怎么样,你们谈天不跟我们说话。”那两个门客住了嘴举杯对燕太子丹敬了一下,燕太子丹又说:“一福,上次说给你挑选一个最好的女人,今天让你先挑选。大家今晚玩开心。”他说完示意仆从。一福行礼谢太子。太子妃低头说了一句话,行礼就离开了,众门客向她行礼。

    不一会儿,好多美人走了进来,一福先挑。小安说:“其实不同国家的人不一样,比如燕国,男女很多都喜欢一夜情。齐国就重伦理,少一夜情。”小安说:“太子有爱情。”荆轲说:“黑爱情。玩爱情的□□很多。”小安说:“怎么?”

    荆轲说:“比如一个人好像你的舌头说话是他的舌头说话,他的舌头说话是你的舌头说话,同时用诡计用恶精神,非要拗你意志,操纵你。因为你说话的时候,你防备少。比如你说‘恶精神’,他舌头同时说‘善精神’,要迷惑和强力改变你的思想,奴役你,达到自己恶的自利目的。再比如揪你的舌头出,要你的爱情,你索取也抓住你的索取了解你,吃你的爱情给他。他吃了你的爱情装你爱情变成是他自己的爱情,还让你的爱情给他。然后他得到了你的好处再说你的爱情是恨情。”

    小安说:“吃人狠。尤其有些人的爱情,背叛的多,别说亲情、自我,什么都可能背叛给爱情。”

    荆轲突然说:“你身上多少个圆形,多少个其他形状。”小安说:“色鬼。你醉了?”荆轲说:“真的有点醉,人想倒下,你的眼睛黑有点凉,我跳进去会牺牲吗?”小安说:“醉了说这么清醒的话?”荆轲说:“大家都挑,我当然挑你。”说着他就搂着小安的头俯就自己去亲吻她,小安挣脱开来说:“无聊。”荆轲说:“是无聊。其他女人嘴巴里的黏液我还觉得恶心呢。”

    就见远处一福选了一个美人,荆轲看着那美人被领走,说:“不过你为了爱能远走他国,不怕困难,为什么呢?”小安说:“你为什么远走他国,不怕困难?”荆轲说:“话多了。”小安说:“在祖国就不行吗?”

    荆轲说:“唉!不过也奇怪你好像煮熟的鸭子,被奴役了竟然还会飞。我救了你你都不感激我。”小安说:“不论用精神的力量还是用手递绳子给我,想让我死去,我不认别人当主人,我是我的主人,随时能自我。别说的救了我好像施舍给我,你觉得好才那样做,你想要怎么咱们好好合作。”荆轲说:“太自爱啊。自恋克自爱。”

    那边燕太子丹说:“荆卿,你喜欢哪个?”荆轲说:“大家挑完了剩下的给我,我也不嫌多。”燕太子丹笑笑说:“四美还有两美,都给你吧。”

    小安说:“四大美人,人心贪婪,哪个不想所有的类型都挑来吃。”荆轲说:“不是人心贪婪。也算吧。如果是一群帅哥出现在你面前,不同的美,可以陪伴你,你不会心动?”小安说:“所以你跟太子不同,太子是玩其他女人,眼神不会为其他美而留驻,他只爱一种美。你看到不管什么美都想上和陪伴。”荆轲说:“这是人之常情。”

    小安说:“你觉得什么样的是美?花有往这个方向长有往那个方向长,怎么这个方向的就是美?”荆轲说:“如果说到肉体美,除了照顾肉体好,比如刚才这些女人跳舞,在音乐的伴奏中,肉体这样一动,那样一动,就体现了一种美。慢动用动表达肉体,快动用肉体表达动,都是一种美。”

    小安说:“你喜欢表达肉体还是表达动?”荆轲说:“表达肉体,舞蹈的姿势里包含了动、互动,采撷了姿势出来,表达的这个肉体是会动的肉体。表达动,表达的这个动,是有肉体的动有精神的动,采撷了动出来。我都喜欢啊,没有更喜欢哪个。”

    小安说:“你看到动是不是又想到杀伐?”荆轲说:“美能克杀伐。美是包含着精神和爱的。”小安说:“但是你不够专情的爱美。你是个花花公子,本性就不是长情的。”荆轲说:“长情给别人吃啊?”

    小安又说:“人家都说美女都是白璧微瑕。” 荆轲说:“不是的,其实是要那样才衬托女人的美,白璧微瑕其实是说白璧无暇,以及奴役肉体让肉体变得更美,给自己玩。”小安说:“是瑕?”荆轲说:“你不懂男人。”

    小安说:“我挑了男人再挑女人。那些女人跳舞都是奴役我的精神在跳舞。”荆轲说:“谁听你的。”小安说:“突然想结婚。就算跟不认识的男人结婚,也有种生命长到一起的感觉,不自觉的就变得沉静了。规矩姑娘的日子,不追逐爱情,一样生活很多美好。”荆轲不说话。

    门客们都携美离去了,留下荆轲。燕太子丹说:“秦国军队早晚之间就横渡易水,那时即使我想要长久地侍奉您,怎么能办得到呢!”荆轲说:“太子就是不说,我也要请求行动了。现在到秦国去,怎么接近秦王?”

    燕太子丹说:“拿一张督亢地图做礼物,假装说燕王愿意称秦王为王。”荆轲说:“万一失手,白给了秦王督亢地图。”燕太子丹灰心说:“秦国的间谍不是等闲的,想要督亢的地图那还不容易。只不过意思一下。”

    荆轲说:“这样不一定秦王肯接近我。”燕太子丹说:“樊将军,秦王悬赏黄金千斤、封邑万户来购买他的脑袋。如果得到樊将军的脑袋,一起献给秦王,秦王可能高兴接见你。很多朝臣对他也不满。只是樊将军到了穷途末路才来投奔我,我不忍心为自己私利而伤害这位长者的心。”

    荆轲说:“但是还有什么办法呢,秦王身边的守备森严。我怎么混进去找到他?”燕太子丹说:“最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秦王,让他归还侵占的全部诸侯土地,就像当年曹沫劫持齐桓公那样。如果秦王不答应,那就杀死他。趁这个机会诸侯就可以联合起来,势必击破秦国。”

    荆轲说:“那再想想办法。相信我一定可以有机会报效您。”燕太子丹笑到:“好。三天后再说。心正自降魔,我们是正义之师,一定会胜利。”

    荆轲行礼离开,回去自己的别馆,小安还没睡去。荆轲说:“如果我成功了,可以保各国短暂的安宁。”小安说:“你说什么?”荆轲说:“我要去杀一个人,你可以帮助我,但是现在我不能跟你说更多。”小安说:“呵呵,杀人!能赚多少钱?人都敢随便杀,还有什么是不敢的吗?”

    荆轲说:“要对杀人有感觉才可以,有感觉是比如自己杀自己。比如有人看到人死了地上很多血,他们觉得地上很多血是伺候自己的。但越是这样伺候多的,其实实战经验越少,是吃的别人的实战经验多用别人经验,遇到稍微有点强敌也经验多,就抓虾了。”小安说:“谁傻的自己杀自己。”荆轲说:“就是提醒自己,对方被杀时候的感觉。”

    “打的时候,装的不知道对方怎么打到自己是虚招,真的不知道就输了。这个不知道和知道很耐琢磨的。还有人比如用对方的骨骼思考给自己,克不了动物的肆意黑乱窜思维,他搞不掂。还有人让你一点失败整体失灵,但是失灵被人掌控了他就败。”

    荆轲拿出一把匕首说:“这柄匕首刃儿沾到人皮肤一点,人就得死,是用毒液锻炼出来的。”小安说:“你好紧张吗?”荆轲说:“不是。只不过我要做一件大事。过几天就走了,你跟我一起走。小乐,就多带了双鞋子,里外一套衣服,冷了添衣热了脱衣,还有两双厚袜子,一身轻,就走南闯北的。”

    他看到小安手边一卷竹简,上面写着“巫术历史”几个字,他说:“你有兴趣研究巫术?”小安说:“不是,我这几天又睡不好,失眠时把这书放在枕边竟然就可入睡,而且不会再做不想做的坏梦。但是书里说,这本书有魔力,可以让恶劣的人和鬼魂不能近身,我又不想放在枕边了。太子肯定算是恶劣的人吧。”荆轲摸摸她的头发。

    小安说:“爱就是不怕吃苦,爱就是能让人滋生无数的力量。”小安抚摸着那本书说:“我为你或者别人读几段文字,帮助你们,结果自己竟然能睡的很好,有魔力的文字。”荆轲说:“巫师真那么大能耐,不做巫师了。我觉得爱让你变得傻,你本来是爱快乐不是爱吃苦的。”

    荆轲又说:“要离开燕国,离开太子,你准备好了吗?离开以后是一个新的开始。”小安说:“没什么好准备。不过,每一刻都是一个新的开始。如果人付出的不够让自己死去,不懂得从零开始,就不够聪明。”荆轲说:“所以你会把钱花的几乎要欠债?身体也疾病到严重?所以难道你就不能让对太子的爱死去?”小安说:“你猜呢?你想让我对太子的爱彻底死去,我想到的是死去再重新爱?我才不,一次就够了。”荆轲说:“慢慢想慢慢放。”

    小安说:“我还想健健康康的,找到爱情,生个出息的孩子,和伴侣美好的终老。找不到也可以结婚后培养爱情,人生要有追求。我生的孩子会什么样呢?为什么我觉得是男孩,白白的非常细腻的皮肤、个子不矮,穿浅驼色、有点浅土黄色衣服,他会非常出色。”荆轲说:“为了这个梦也要放下失败的旧情。”

    小安说:“放弃了就算太子现在喜欢我,我应该也没兴趣了。”荆轲说:“就算遍体鳞伤也还是继续爱继续走,不停留,说不定就会遇到真爱。”小安说:“说真的我也不清楚真爱是怎样的最好。”荆轲说:“去爱和被爱就会发现的。”

    第二天,荆轲来到太子府,燕太子丹正在听歌妓唱一首歌《白狐》,“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这是燕太子丹最喜欢的一首歌,每次一听他就痴了。

    秦舞阳和贾洪正坐在一起下棋,贾洪看到荆轲过来,说:“这就是跟鲁句践下棋被呵斥几声就逃走的荆轲吗?”秦舞阳看着荆轲闲闲的走近,说道:“你看他整天吊儿郎当的,一点都没有礼仪,全身松垮也没有点练武人的霸气,他身上肌肉都没几块吧。太子却让我做他的副手,去做一件大事。”

    荆轲坐下来说道:“未来我们还要好好合作,人嘛,有聪明也有傻的时候,你尽可以多看我傻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要了我的傻赢了我。”秦舞阳笑的时候吞咽,被酒呛着了,他说:“傻货。在邯郸鲁句践怒骂你,你是不是不敢惹他?”荆轲说:“他太恶声恶气了,我动了改变他意志的念头,就走了。”秦舞阳说:“改变他意志?”

    贾洪说:“你好像很清闲啊。”荆轲说:“是啊,我挺喜欢闲逛的快乐,这里走走那里看看,每一天我都觉得很开心。”秦舞阳怒道:“你每天练习多少武术?”荆轲说:“每套武术练一遍。”秦舞阳说:“你懂得练兵、阵法吗?”荆轲说:“稍微看了点书。”

    秦舞阳又对贾洪抱怨道:“太子那么重待他?”贾洪说:“太子自有道理吧。”秦舞阳说:“我跟太子反映,他却说我不想出发,他让我给训练死士,本来想让我带着死士出发,我跟他说去了必死无疑,然后他就找了这个傻货来。”荆轲说:“我开始也不愿意去呀,太子为我费了那么多心思,我难道推说我不行?”秦舞阳说:“你别拉着我去送死。”

    秦舞阳喝了一杯闷酒。荆轲说:“我们熟悉熟悉,闲聊。有人说你十三岁就杀人,人不敢忤视,当时是什么情形?”秦舞阳说:“我和几个同伴玩叶子戏,一个我很拿他当朋友的人说我作弊,因为我很拿他当朋友,他却这么说我,伤害了我。我恨他,所以我就把他杀死了。周围的同伴见了,都再也不敢轻视我了。我是很残忍,我是个躲不了也憋不住恨的人。”

    荆轲说:“你喜欢用杀人来处理这么个小问题?也或者是你觉得别人应该怎么对你,别人却没有那样,结果你受伤害多了,让你对他人产生杀的敌视?觉得杀人无所谓?必须杀?你考虑过被人家报复的后果多少呢?”秦舞阳缩了缩肩膀说:“害怕被报复啊,不过也只能那样对他们了。”

    荆轲说:“你对杀人很有感觉,有害怕和恐惧?”秦舞阳说:“有点算平常事吧。”荆轲说:“我是擅长表达的,不是你这样压抑的人。你对杀人有感觉过我?”秦舞阳说:“你遇到气都能夹着尾巴跑,而不是去杀。”荆轲说:“你是不是也不跟朋友说?”秦舞阳喝了一口酒说:“说不清楚。我觉得家里的人才是真正对我好的。快乐、亲情、钱,是最重要的。名扬天下是我喜欢的。还有,对付恶人就要彻底的狠。”

    荆轲说:“我觉得你可能不敢杀比你有名的人。”秦舞阳道:“不一定。”荆轲说:“嗯。要是给你好处的名人让你杀没给你好处的名人,你可能愿意。”秦舞阳好笑道:“你难道不是。咱们燕国危如累卵,我也跟着很不如意。我杀人难道我不担心吗?别人怎么就不能为国家做点事情?”贾洪说:“现实是不讲理的。”

    荆轲说:“我觉得遇到问题不是只有压抑和打砸两个办法。活人和死人不同在哪里,活人可以交流,互相不伤害,死人不懂,对伤害没概念,互相伤害的狠也不知道。你肯对我表达不满,这样至少比伤害好。”

    秦舞阳说:“我这个人耐性不好,不懂别人说什么,人家非要显得比我聪明,我就不怕跟谁动武。”说罢他就起身说:“我去趟厕所。”荆轲看他走了,经过一个女子背后,那女子正在低头干什么,他掏出怀里的匕首一下子插在那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叫都没叫的倒下死了。侍从见那女子死了,话不多说一声的收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