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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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账上银子紧张，整个周府都开始节衣缩食了。
偏偏这个时候，陆幼卿的院子里每天都能闻到浓浓的肉香味儿。
这可让周母和那两个婶婶给嫉妒坏了，关键还是因为她把嫁妆要走了，才导致她们节衣缩食的，这让她们对她意见更大了。
安和苑里，杜秀珍一边给周母捶着肩 ，一边说道:“娘，听说弟妹在南街上买了一个二层酒楼，花了两万两银子呢！”
周母闻言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桌子:“这个死胖子，就是想故意把嫁妆霍霍光。”
杜秀珍:“娘，弟妹怎么说也是周家媳妇，如今周府银子周转不开，咱们一家人互相帮助也是正常的，所以儿媳想着要不找她借两千两银子，等咱们有了银子，再还给她，您说呢？”
杜秀珍说这句话时眼神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周母自然懂她的意思，说是借的，到时候不还，她又能怎么样？
周母看着杜秀珍勾起了嘴角:“还是你有主意，先说借五千两，她如果不同意就再往下降一些.。”
杜秀珍:“娘英明～”
周母:“这件事你去说吧，你比我说话好听 ，她这个人禁不住好听话。”
杜秀珍:“放心吧娘，媳妇心里有数。”
午后，杜秀珍带着她家儿子穿小了的衣服，来到了如意馆。
此时，陆幼卿和瑞瑞正在跳绳，杜秀珍发现她竟然真的有些瘦了，这让她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
“弟妹可真勤快～”
陆幼卿看了她一眼，心想着她怎么来了，肯定没好事儿。
杜秀珍一直等了一柱香的时间 ，陆幼卿这才停下来了。
杜秀珍见状，赶忙强压着怒火凑到了她的跟前。
“弟妹，你这两天瞧着确实瘦些了。”
陆幼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便一边擦着汗一边进屋了，杜秀珍见状咬了咬牙，然后赶忙跟了上去。
“弟妹，嫂子给瑞瑞拿几身他堂哥的衣裳，瑞瑞现在穿肯定正好。”
陆幼卿扫了一眼那些旧衣服，然后对着瑞瑞说道:“瑞瑞 ，看看你大娘给你拿什么好东西了？”
瑞瑞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了，他小跑到杜秀珍身边，然后咧嘴笑道:“大娘，你给瑞瑞拿什么好东西了？”
杜秀珍表情不自然地抓着自己的包袱，这女人分明就是让她难看，都说了是几件旧衣服，她还故意把孩子叫来。
“大娘，都是什么好东西啊？”瑞瑞瞪大了眼睛撅着小嘴说道。
杜秀珍尴尬地摸了摸瑞瑞的小脸:“这孩子瘦了，好孩子，大娘给你带了几件衣服，赶明大娘给你带好吃的。”
瑞瑞一看没有好吃的，立马拉着小脸走了。
“大娘就喜欢骗人，说了好几次给好吃的，一次也没给过。”
杜秀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了，毕竟被孩子当面揭穿，她脸上肯定是挂不住的。
“这孩子，大娘这不是每天忙吗？你娘又不肯带你去我那个院子里玩。”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嫂子这话说的，那我明天就带瑞瑞过去，嫂子记得多准备几个菜，我们娘俩饭量大。”
杜秀珍闻言面上顿时僵了一下，现在府上银两少，她连点油水也捞不着，上哪有银子给她们娘俩做好吃的。
杜秀珍表情不自然地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嫂子自然是希望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只是现在府上银钱短缺。娘为了节省开支，打发走了不少下人。为这事二婶和三婶还跟娘闹脾气，弟妹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娘生了多少气。”
陆幼卿:“嫂子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吧，别绕弯子了。”
杜秀珍闻言顿时耳根红了起来:“弟妹， 我知道这两年委屈你了，墨衍性子倔，嫂子心里也替你着急。不过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果能对周家伸出援手，相信墨衍肯定会被你感动的。”
陆幼卿:“怎么个援助法?把嫁妆还给你们？”
杜秀珍:“不不，嫂子没有那个意思，嫂子的意思是，你先借给周家五千两银子，等周家庄稼收了，自然也就给你了。”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借银子？”
杜秀珍:“弟妹，我知道前段时间娘说话不好听，但是你要知道，咱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完全踩干边，也说不过去啊！”
陆幼卿:“借银子可以，不过我是要利息的，而且谁借的银子，谁就跟我打白条，然后签字画押。比如是嫂子提的，那就你来签字按指纹。”
杜秀珍闻言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别别，我也担不起。”
陆幼卿:“那如果没有人签字画押，这银子我是不会借的。”
杜秀珍闻言忍不住说道:“你是墨衍媳妇，你不能算计的那么清楚?”
陆幼卿:“亲兄弟明算账，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
杜秀珍:“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这让墨衍怎么想你啊？”
陆幼卿:“我没说不救，打好白条然后去衙门盖个章，我立马就可以把银子给你。”
杜秀珍看着她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突然起身走了。
陆幼卿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便继续活动身体了。
皇宫里，周墨衍陪太子一起研究对子。赵俊生是和周墨衍同届的榜眼，只能坐在两个人的后面。
他一直嫉妒周墨衍，觉得他不如他，更因为太子殿下偏宠他，而对此嫉妒不已。
“宠宰宿寒家，穷窗寂寞。”太子说道。
周墨衍思虑片刻后说道:“客官寓宦官，富室宽容。”
太子闻言忍不住鼓掌道:“墨衍不亏是状元郎。”
赵俊生壮着胆子说道:“太子殿下，卑职也想对上一对。”
太子殿下:“哦，那你听好了，荷花蒹葭菜葳蕤。”
赵俊生思虑片刻后，答道:“芙蓉芍药蕊芬芳。”
太子殿下闻言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嗯，不错，都很不错，赏～”
“谢太子殿下～”
“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每人赏了两个大金元宝，赵俊生出身比周墨衍好，虽然他不缺银子，但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赐，意义可是非同凡响的。
俩人一起走在出宫的路上，赵俊生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听说周府最近辞退了不少下人，墨衍兄是最近手头紧吗？”
在京城很少有大户人家辞退下人，除非是降职没落的官员 因为承担不起工钱，所以才会辞退下人。
周墨衍:“辞退的下人，都是不会当差的人，刁奴既不好好当差，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赵俊生:“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墨衍兄缺银子呢？缺银子你就说话，赵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周墨衍闻言忍不住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俊生兄嫌银子多，可以去破庙给乞丐施粥。墨衍享受朝廷俸禄，又得太子殿下抬爱，俊生兄的心意，墨衍只能心领了。”
赵俊生一听说让他去给乞丐施粥，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了，再听到他说得太子殿下抬爱，脸色便忍不住变得更加难看了。
“墨衍兄很多时候太冒进了，这是好事儿，但是也有可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周墨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俊生兄也不一定会一直一帆风顺。”
赵俊生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了，就在他准备发作时，周墨衍已经抬脚走了。
周墨衍回到周府后，再次路过如意馆。
他停下脚步伸着头看了一眼里面，结果却正好看到陆幼卿拿着书，一边认真的看着，一边来回溜达着。
今天的陆幼卿打扮的很素雅，身材看起来好似也没有那么臃肿了。
以前她的脸胖得都有些肿胀了，现在总算能看到出她的本来模样了。
还真别说，竟然还有些好看。
因为账上银子紧张，整个周府都开始节衣缩食了。
偏偏这个时候，陆幼卿的院子里每天都能闻到浓浓的肉香味儿。
这可让周母和那两个婶婶给嫉妒坏了，关键还是因为她把嫁妆要走了，才导致她们节衣缩食的，这让她们对她意见更大了。
安和苑里，杜秀珍一边给周母捶着肩 ，一边说道:“娘，听说弟妹在南街上买了一个二层酒楼，花了两万两银子呢！”
周母闻言忍不住用力捶了一下桌子:“这个死胖子，就是想故意把嫁妆霍霍光。”
杜秀珍:“娘，弟妹怎么说也是周家媳妇，如今周府银子周转不开，咱们一家人互相帮助也是正常的，所以儿媳想着要不找她借两千两银子，等咱们有了银子，再还给她，您说呢？”
杜秀珍说这句话时眼神满是意味不明的笑意，周母自然懂她的意思，说是借的，到时候不还，她又能怎么样？
周母看着杜秀珍勾起了嘴角:“还是你有主意，先说借五千两，她如果不同意就再往下降一些.。”
杜秀珍:“娘英明～”
周母:“这件事你去说吧，你比我说话好听 ，她这个人禁不住好听话。”
杜秀珍:“放心吧娘，媳妇心里有数。”
午后，杜秀珍带着她家儿子穿小了的衣服，来到了如意馆。
此时，陆幼卿和瑞瑞正在跳绳，杜秀珍发现她竟然真的有些瘦了，这让她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了。
“弟妹可真勤快～”
陆幼卿看了她一眼，心想着她怎么来了，肯定没好事儿。
杜秀珍一直等了一柱香的时间 ，陆幼卿这才停下来了。
杜秀珍见状，赶忙强压着怒火凑到了她的跟前。
“弟妹，你这两天瞧着确实瘦些了。”
陆幼卿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然后便一边擦着汗一边进屋了，杜秀珍见状咬了咬牙，然后赶忙跟了上去。
“弟妹，嫂子给瑞瑞拿几身他堂哥的衣裳，瑞瑞现在穿肯定正好。”
陆幼卿扫了一眼那些旧衣服，然后对着瑞瑞说道:“瑞瑞 ，看看你大娘给你拿什么好东西了？”
瑞瑞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了，他小跑到杜秀珍身边，然后咧嘴笑道:“大娘，你给瑞瑞拿什么好东西了？”
杜秀珍表情不自然地抓着自己的包袱，这女人分明就是让她难看，都说了是几件旧衣服，她还故意把孩子叫来。
“大娘，都是什么好东西啊？”瑞瑞瞪大了眼睛撅着小嘴说道。
杜秀珍尴尬地摸了摸瑞瑞的小脸:“这孩子瘦了，好孩子，大娘给你带了几件衣服，赶明大娘给你带好吃的。”
瑞瑞一看没有好吃的，立马拉着小脸走了。
“大娘就喜欢骗人，说了好几次给好吃的，一次也没给过。”
杜秀珍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了，毕竟被孩子当面揭穿，她脸上肯定是挂不住的。
“这孩子，大娘这不是每天忙吗？你娘又不肯带你去我那个院子里玩。”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嫂子这话说的，那我明天就带瑞瑞过去，嫂子记得多准备几个菜，我们娘俩饭量大。”
杜秀珍闻言面上顿时僵了一下，现在府上银两少，她连点油水也捞不着，上哪有银子给她们娘俩做好吃的。
杜秀珍表情不自然地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嫂子自然是希望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只是现在府上银钱短缺。娘为了节省开支，打发走了不少下人。为这事二婶和三婶还跟娘闹脾气，弟妹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娘生了多少气。”
陆幼卿:“嫂子想说什么就痛快说吧，别绕弯子了。”
杜秀珍闻言顿时耳根红了起来:“弟妹， 我知道这两年委屈你了，墨衍性子倔，嫂子心里也替你着急。不过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如果能对周家伸出援手，相信墨衍肯定会被你感动的。”
陆幼卿:“怎么个援助法?把嫁妆还给你们？”
杜秀珍:“不不，嫂子没有那个意思，嫂子的意思是，你先借给周家五千两银子，等周家庄稼收了，自然也就给你了。”
陆幼卿闻言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借银子？”
杜秀珍:“弟妹，我知道前段时间娘说话不好听，但是你要知道，咱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完全踩干边，也说不过去啊！”
陆幼卿:“借银子可以，不过我是要利息的，而且谁借的银子，谁就跟我打白条，然后签字画押。比如是嫂子提的，那就你来签字按指纹。”
杜秀珍闻言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别别，我也担不起。”
陆幼卿:“那如果没有人签字画押，这银子我是不会借的。”
杜秀珍闻言忍不住说道:“你是墨衍媳妇，你不能算计的那么清楚?”
陆幼卿:“亲兄弟明算账，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
杜秀珍:“那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这让墨衍怎么想你啊？”
陆幼卿:“我没说不救，打好白条然后去衙门盖个章，我立马就可以把银子给你。”
杜秀珍看着她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然后突然起身走了。
陆幼卿看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然后便继续活动身体了。
皇宫里，周墨衍陪太子一起研究对子。赵俊生是和周墨衍同届的榜眼，只能坐在两个人的后面。
他一直嫉妒周墨衍，觉得他不如他，更因为太子殿下偏宠他，而对此嫉妒不已。
“宠宰宿寒家，穷窗寂寞。”太子说道。
周墨衍思虑片刻后说道:“客官寓宦官，富室宽容。”
太子闻言忍不住鼓掌道:“墨衍不亏是状元郎。”
赵俊生壮着胆子说道:“太子殿下，卑职也想对上一对。”
太子殿下:“哦，那你听好了，荷花蒹葭菜葳蕤。”
赵俊生思虑片刻后，答道:“芙蓉芍药蕊芬芳。”
太子殿下闻言忍不住微微点了点头:“嗯，不错，都很不错，赏～”
“谢太子殿下～”
“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每人赏了两个大金元宝，赵俊生出身比周墨衍好，虽然他不缺银子，但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赐，意义可是非同凡响的。
俩人一起走在出宫的路上，赵俊生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清了清嗓子说道:“听说周府最近辞退了不少下人，墨衍兄是最近手头紧吗？”
在京城很少有大户人家辞退下人，除非是降职没落的官员 因为承担不起工钱，所以才会辞退下人。
周墨衍:“辞退的下人，都是不会当差的人，刁奴既不好好当差，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留着了。”
赵俊生:“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墨衍兄缺银子呢？缺银子你就说话，赵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周墨衍闻言忍不住冷着脸看了他一眼:“俊生兄嫌银子多，可以去破庙给乞丐施粥。墨衍享受朝廷俸禄，又得太子殿下抬爱，俊生兄的心意，墨衍只能心领了。”
赵俊生一听说让他去给乞丐施粥，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了，再听到他说得太子殿下抬爱，脸色便忍不住变得更加难看了。
“墨衍兄很多时候太冒进了，这是好事儿，但是也有可能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周墨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俊生兄也不一定会一直一帆风顺。”
赵俊生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了，就在他准备发作时，周墨衍已经抬脚走了。
周墨衍回到周府后，再次路过如意馆。
他停下脚步伸着头看了一眼里面，结果却正好看到陆幼卿拿着书，一边认真的看着，一边来回溜达着。
今天的陆幼卿打扮的很素雅，身材看起来好似也没有那么臃肿了。
以前她的脸胖得都有些肿胀了，现在总算能看到出她的本来模样了。
还真别说，竟然还有些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