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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谁担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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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径直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凌若瑶这才刚走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接过彩芝递来的茶水,便见屋外匆忙走进来一道身影。

    在看见凌延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显然没有想到凌延会突然来到自己的院子,而且还是一付怒气冲天的模样,似乎很不高兴。

    凌若瑶不由地有些纳闷儿了,心想着,这是谁惹得他这般不高兴了?瞅他那一脸阴沉的模样,谁惹上了他,那才是自讨苦吃呢。

    心中这么想着,她便赶紧站了起来,朝着凌延走去,白皙的脸蛋上,也浮上了一抹疑惑担心的神情,急忙出声问道:“爹,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凌延却并未立马回答她,而是将视线投向了一旁同样疑惑纳闷儿的彩芝,出声吩咐道:“你先下去。”

    彩芝愣了愣,但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旁边的茶案上,低埋着头,急忙走出了屋子。

    凌若瑶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心道,这凌延是在做什么?难不成,是要对她发火吧?她可没做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呢。

    径直走到最上首的位置上坐下,凌延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放在茶案上,一脸阴沉严肃地看着凌若瑶,却始终没有说话。

    只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凌若瑶感觉浑身不自在,低埋着头不敢迎上他那阴鸷的眼神,心中有些打鼓。

    沉默了稍许,凌延这才出声说道:“你与三王爷有过节?”语气里竟带着几分的期望。

    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提到皇甫熙,凌若瑶怔愣了一下,俏丽的脸蛋上是一脸茫然的神情,下意识地回答道:“没过节啊。爹,怎么了?”

    原本还带着几分希冀的脸上,顿时间陷入了更加阴郁的凌厉当中,凌延一脸严肃地盯着她,那眼神简直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你老是告诉我,为何要与四王爷和离?”低沉着声音,凌延冷声问道,语气严肃不容反驳。

    凌若瑶更加不明白他这是何意思了。她记得,她曾告诉过他,自己为什么要与皇甫逸和离的吧?虽说当时也并非说出了真正的缘由。

    将心中那些疑问给压制了下去,凌若瑶深呼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不解地问道:“爹,我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怎么又问起来了?”

    并未理会她的反问,凌延一直是一付阴沉严肃的模样,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满了威严和审讯,让凌若瑶很是不自在。

    “你之前说的缘由,可是真的?”挑起眉头,凌延不相信地反问道。

    见他不相信,凌若瑶有些不悦起来,但还是摆着一付坚定决绝的模样,就差没有拍着胸膛保证了:“女儿怎敢欺骗爹爹呢?四王爷并非我的良人!”

    “那谁才是你的良人?”

    对于凌延这一突然的询问,凌若瑶有些不知所措,便这么呆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她的良人?她怎么知道?

    “爹爹怎会问起这个问题?”扯了扯嘴角,凌若瑶讪笑着反问道,语气里充满了疑问。

    然而,凌延却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询问道:“你与三王爷,又是何关系?”

    凌若瑶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凌延一找到她,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皇甫熙的?先是问她与皇甫熙有无过节,现在又问她与他是何关系。

    若是两人的关系,在昨日之前,按辈分她似乎还应该称呼皇甫熙为兄长,但昨日之后,两人便无任何关系了。

    “没什么关系啊。”眨巴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凌若瑶随口说道“爹怎么会问起三王爷来呢?”

    搭在茶案上的大手瞬时间收紧,稍显苍老的脸上,愤怒的神情愈发的厉害,凌延突然一拍桌子,低吼着骂道:“既然没有关系,那为何三王爷会想着让你做他的侍妾?!”

    这一番话,让凌若瑶顿时间瞪大了双眼,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反问道:“爹,你说什么?侍妾?”

    清丽脱俗的脸蛋上,是一抹难以置信的神情,就连清澈的眼眸,也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她实在没有想到,这都过去了这么久的事儿,皇甫熙还会放在心上。

    十足十的小气鬼一个!

    “我说什么,你会不知道?”斜睨了她一眼,凌延冷声说道,一脸的气愤。

    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凌若瑶很是无语凝咽,心道,这皇甫熙还真是小肚鸡肠,隔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还记得她当初戏弄他时所说的话。

    若不是此时凌延提起,只怕连她自己也忘记当时说过什么话了。

    见凌若瑶一脸无奈的神情,还扯着嘴角,轻笑着摇头,凌延更加的气愤,便拔高了音量呵斥道:“还笑?!莫非你与四王爷和离,就是为了三王爷?”

    猛地抬起头来,凌若瑶不解地看着凌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为了三王爷?”

    “你难道不是想要给三王爷做侍妾?”在时候这话时,凌延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如若不然,为何三王爷会让你做他的侍妾?”

    凌若瑶觉得他这一番话,真是漏洞百出。

    自始至终,她便没有想过要做皇甫熙的侍妾。而且,皇甫熙想让她做侍妾,那是他的事情,他的想法,她可管不着。

    “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凌若瑶抬眼看向他,清丽脱俗的脸蛋上,是一抹恼怒的神情,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这可是三王爷亲口说的!”迎上她那埋怨的目光,凌延冷哼了一声说道“如若不是为了他,你才与四王爷和离,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三王爷会让你做他的侍妾?”

    凌若瑶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很是无奈。

    这凌延急匆匆的来找她,就是为了问这事儿?也太无聊了吧?

    这事儿不管从哪个角度去思考,都是不可能的嘛。

    她堂堂丞相府的千金,怎么可能会去给别人做侍妾呢?

    扯了扯嘴角,她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靠得凌延更近了,这才出声说话,将之前当街戏弄皇甫熙的事儿,全部交代了出来。

    在听了她的讲述后,凌延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但依旧阴沉地厉害,显然怒气还没有完全消散。

    “就算是如此,你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凌延又是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你是女子,怎会当街说出给别人做侍妾的话呢?而且,那时的你,身份可是四王妃!”

    撇了撇嘴,凌若瑶低埋着头,小声地回应道:“爹,你别生气了,女儿已经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一直低埋着头,双手交叠着放于身前,两只手不安地绞动着,看上去就是一付很委屈的模样。

    训斥了她一顿后,凌延也没再继续训斥她,便长叹了一口气,叮嘱道:“你最好不要和三王爷有所接触,不然,以三王爷的脾气,会真的抓你去做侍妾。”

    赶紧点了点头,凌若瑶乖巧地应声道:“女儿明白了。”

    “行了,你自己好生的反省反省。”一撩长衫下摆,凌延便站了起来,临走前,看了凌若瑶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地看着凌延的身影走出屋子,直至消失在院子外,凌若瑶这才收回了视线,整个人无力地跌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个劲儿地穿着粗气。

    这凌延发起火来,那气场不是盖的,让她好几次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这皇甫熙还真是执着,如此久的事情了,他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

    看来,她不能再与他有所接触了,现在她可没有再顶着四王妃的头衔。

    ***

    清幽宁静的院子里,金黄的阳光,洒过院子里的石桌石凳,照耀着艳丽绽放的花朵,在地面上铺下一片的金黄,亦照耀在眼前这一座华丽的屋子上。

    紧闭着的房门里,依旧一片安静,摆放着纸墨笔砚的书桌后,坐着一位模样俊朗伟岸的男子,男子正端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付平静祥和的模样。

    皇甫逸将双手交叠着放于胸前,脑袋搭在椅子上,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则空洞地凝视着头顶,像是陷入了沉思当中。

    他本是打算在书房看一会儿书的,可谁知,这书本才刚翻开,他的思绪却不知飘去了何处,脑海里竟不知不觉间,浮现出了一抹熟悉的俏丽身影。

    很惊讶这一道身影的出现,他顿时有些慌张起来,一个劲儿地告诫自己,要将心绪平静下来,千万不要胡思乱想。

    然而,他这么不停的告诫自己,反而让那一道亮丽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愈发的清晰起来,最后便看见了那一道身影,有着一张清丽脱俗的俏丽脸蛋。

    实在没有心思再看书,他索性往椅子上依靠,任由那一道身影,在自己的脑海里驰骋,俊朗刚毅的脸庞上,始终是一付平静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黝黑的眼珠子突然转动了一下,皇甫逸微微扭头朝着书桌旁边的一个大花瓶望去,视线落在了花瓶里放着的一幅卷轴上。

    他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般,突然伸手拿出了那一幅卷轴,将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平顺地铺放在了书桌上。

    神情平静淡然地凝视着话中的亮丽女子,他依旧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但视线却未离开画卷半秒。

    只见在画卷上,一个身着美艳衣服,妆容精致优雅的俏丽女子,笑得一脸的明媚灿烂,让看了她一眼的人,也会觉得明媚耀眼。

    紧盯着画卷凝视了一会儿,皇甫逸突然抬起宽厚的大手,遮挡住了自己的双眼,再次将头靠在了椅子上,俊朗的脸庞上,平静的神情也被打破了,露出了一付纠结复杂的表情。

    他怎么会老是想起凌若瑶那女人呢?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她的模样,不管是笑的,怒的,恨的,只要是她,他便都会不自觉地想着。

    这种感觉让他很是不自在,甚至有些排斥。他不喜欢被人占据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不喜欢这种脑海里,心里,都只想着那个女人的感觉。

    他明明还有很多事情要思考的。

    也不知那女人现在在做什么?可有像他这般,也会不自觉的想到他?

    只怕不会吧。那女人恨他讨厌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想起他来呢?

    英挺的眉头瞬时间紧蹙了起来,薄唇紧抿着,皇甫逸就这么一声不吭地靠在椅子上。也不知过了究竟有多久,他才缓缓将手放了下来。

    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坚定的神情,他站起身来,几步便走到了屋门前,动作有力地将紧闭的屋门打开,朝着外面喊道:“夜渊。”

    不多时,便见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屋外的石阶上,一付恭敬的模样:“王爷有何吩咐?”

    然而,当被问及有何事时,皇甫逸却有些欲言又止了,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悄悄抬眼打量了他一眼,夜渊察言观色,大概猜出了几分他想要问什么,于是便径直开口说道:“王爷,王妃凌二小姐,自离开王府后,便回到了丞相府,人也过得很好,王爷不必担心。”

    夜渊的这一番话,让他的神情变得尴尬起来,皇甫逸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嘴角,没好气地说道:“谁说本王担心那女人了?你有看见?”

    稍微的愣了愣,夜渊低埋着头,急忙地出声说道:“王爷恕罪,是属下多嘴!”但心中却忍不住腹诽道,担心就担心呗,还不承认!

    蹙着眉头,皇甫逸摆了摆手,制止了夜渊的道歉请罪,紧接着便将视线投向了院子。

    “今日天气似乎挺不错。”紧蹙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突然出声说道,让夜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般好的天气,不出去走走,实在可惜!”到若延水。

    说着,他便迈步跨出了门槛,径直朝着院子外走去。

    夜渊一脸的茫然,王爷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赶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