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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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把玩七彩琉璃杯的姜苏蓦地停手，将杯子交给王掌柜：“这东西收起来吧。”
奇怪，他怎么往这里看，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小姐，这杯子怎么了？”王掌柜摸不着头脑，刚刚还见姜苏时不时的把玩这杯子，怎么一下就不喜欢了？
“没事。”见王掌柜面无异色，姜苏松了口气。
杜大伟没有发现，站在她身边的王掌柜也没有发现，那个青年离的那么远，更不可能发现她的小动作才是。
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把戏，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的吧？
就像小孩子经常喜欢用铜镜反光来捉弄人一样，七彩琉璃杯也可以这样玩，而且琉璃杯反射出去的光要自然柔和的多，就算是当事人被晃了一下，也只会以为是被太阳刺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不过那个青年的眼神犀利有如鹰隼，姜苏还真是有些心虚，生怕被看出些什么。
还好，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楼下又吵吵嚷嚷起来。
“屁的！杜老二，这马哪里是你们寻到的，分明是抢的我们的！”秦叔被人扶起来，本来还腿软愣神，听到马的事，顿时又有了精神，他排开众人，挤到青年的面前：“凌铮，你可别偏袒自己手下人啊，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姓秦的，你嘴巴客气点，我大哥是堂堂的校尉，可不是大头兵！是你能直接叫名字的吗？”杜大伟狠狠的瞪了秦叔一眼。
“你……”秦叔想驳回去，可看到杜大伟狰狞的刀疤脸，他就阵阵后怕，只得改口道：“凌校尉，管管你的人！”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杜鹏见凌铮面色清冷，心里咯噔一声。
凌铮这小子，年纪轻，长得俊，偏偏生了张冷面，常年没有表情，叫人拿不准他的意思。
“等等。”凌铮摆摆手，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一圈，落在被挤到角落的魏小青身上：“魏小青，你来说。”
“我？”魏小青愣了愣，随即明白这是凌铮在给他机会，若是让杜鹏说，恐怕没一句真话。
他理了理思绪，简单的概括道：“我在马坊租马，正在和掌柜办理交接的时候，杜二哥忽然带人进来，骑上马就走，然后秦叔也赶到了马坊，跟着杜二哥一路追到这里。”
“凌大……凌校尉，这些马确实是我们租的，我这里有字据，请您过目。”说着，魏小青从怀里取出一叠字据，双手递上。
“不必看了。”凌铮摇头：“二队听令，两人一骑，匀五匹马给他们。”
“什么，老子才不想跟男人共骑……”杜大伟不乐意的嘟囔道，被杜鹏从背后拉了一把。
“大哥，这里离岭城路途遥远，这些马又不壮实，怕是没法一匹马载两个兄弟，不如给他们两匹，剩下的八匹我们换着骑？”杜鹏思索了一下，谨慎的提议道。
“给他们三匹，租马的银子也还给他们。”凌铮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杜鹏咬咬牙：“大哥，战时灾时，一切物资优先供给正规军，从来都是这个规矩，若是破了，我们二队就会被其他人看矮一头……”连一群泥腿子都摆不平，还怎么混？
“容越在和芸城城守做最后的协调，应该也快到了。”凌铮冷冷的说：“你是现在给，还是等他来了，跟他讨价还价？”
“什么？”杜鹏脸色一变，倒是秦叔那边的人纷纷面露喜色。
杜鹏心中快速计较了一下得失，觉得若是等容越来了，恐怕一匹马都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点了三个人下马，然后挤出一丝笑意，走到秦叔面前。
“兄弟，我三弟不懂事惊扰你了，都是误会，这些银子你拿着压压惊。”说着，杜鹏将空出来三匹马，连同一个荷包交到秦叔手里。
不等秦叔说话，杜鹏用力一跃跳上马背，下令道：“回岭城！”
凌铮静静的看着，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可是他的存在似乎就是命令，连粗狂放肆的杜大伟也不敢在他造次，乖乖的跟上队伍。
“小青子，你再求求他！他小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见凌铮要走，秦叔使劲拉拉魏小青。
调令上命令众人七日之内到岭城大营报道，若是没有马匹，紧赶慢赶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到达岭城。而那马虽然瘦弱，快马加鞭之下，四日就能到了，这样就足足省下三日。
这些人都是岭城人，知道老家发生了地动，谁不想争取这三日的时间，先回自己家看看，然后再去军营？
“秦叔，我……”魏小青低着头，开不了口。
“小青子，你就再跟凌校尉说说吧，算哥求你了，哥上个月才抱的大胖小子，也不知道这次怎么样了，你就让哥能回家看一眼成么！”又有人劝道。
见魏小青不说话，有人忍不住喊道：“凌校尉，魏小青还有话对你说！”
凌铮回身，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魏小青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在他看来，凌铮已经做的仁尽义至了，怎么还能多提要求？！
秦叔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忙不迭的说：“凌校尉，你看看我这有十个人，都是岭城人，大家都急着回去，再给我们一匹马成不？”
凌铮没有看秦叔，只扫魏小青一眼，声音毫无温度：“有一句话，杜老二没有说错，战时灾时，一切物资优先供给正规军，这是规矩。”
“可……”秦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你是叔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秦叔，别为难凌大哥了。”魏小青劝道：“凌大哥还有急事。”
岭城出了地动这种大灾，凌大哥是岭城城防军的三把手，肯定有一堆事要处理，所以容大哥才特意到芸城来通知他，这种重要的时刻，怎么还能耽搁他的时间呢？
“小青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秦叔恨铁不成钢，小声埋怨道。
凌铮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马蹄带起一股沙尘，呛得魏小青阵阵咳嗽。
“凌铮这小子，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秦叔瞪了一眼凌铮离去的方向，愤愤道：“说翻脸就翻脸，小时候还教小青子读书写字，疼的跟亲弟弟似的，可他升到二队之后呢？我呸！”
“咳咳，秦叔，凌大哥击飞了杜大伟的马鞭，又给了我们钱和马，对我们不算差了。”魏小青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秦叔一时语塞，回想起杜老二那结实的马鞭，要是抽在他这老胳膊老腿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他这惊吓可算没白挨，秦叔又掂掂手里重重的荷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招呼道：“兄弟们，咱们来芸城这么久了，从来没进过这家号称芸城第一的酒楼呢，今天就要走了，不如进去喝一杯，也算没白来芸城一遭！”
“秦叔，我们该上路了。”魏小青皱眉提醒道。
“急什么，你看看你这身子骨，就算上路，走不了多久气喘就得犯了！”秦叔拍拍魏小青的肩膀：“不如进去歇一会儿，正好这条路也是出城唯一的路，等容越路过，咱们再商量商量也就是了。”
“可是……”魏小青隔着门看了看酒楼里富丽堂皇的装饰，还是摇头：“就算歇脚，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地方。”
“小青子，你就是胆子小这点不好，别怕，叔请客！”秦叔二话不说，拉着魏小青就往酒楼里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小姐，他们进来了。”王掌柜出声提醒姜苏。
“嗯，好好招待他们。”姜苏想了想：“再炖一锅补气血的汤，找个由头送给那个咳嗽的小哥。”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王掌柜点头，恭敬的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王掌柜，我问你颜七的事，你想到些什么没有？”处理完突发的事情，姜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首要目的上。
“小姐，是这样的，虽然我是这里的二管事，但平日里也只管这家酒楼的运作，至于情报的事情，我只是有所耳闻，比不上大管事清楚。”王掌柜做了个揖，恭恭敬敬的道：“不然小姐在这里等一等，等大管事从岭城回来，或许他那里会有小姐想要的答案。”
“不会吧，王掌柜，你也太谦虚了。”姜苏眨眨眼，她来大魏的这一路上，路过几个不太平的城镇，姜大将军都安排了人接应她，每个哨点都至少两个管事一同主持的，还没听说过这种一家独大的情况。
王掌柜解释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在大魏驻扎了十多年，所查到的线索无几寥寥，直到大管事到大魏之后，我们才有了突破进展。将军吩咐过，大魏所有哨点都为他是从，他说的话就是我们的最高指令。”
“哦？这么说来，这个大管事很厉害啊。”姜苏眯眯眼：“那他临走前还下了什么指令没？嗯，我是说跟我有关系的。”
“小姐跟我们自然不同，大管事就是怎么也不会管到您头上。”王掌柜惶恐的摆摆手，问道：“不知道小姐有何安排，是留在这里等大管事回来之后再做商议，还是直接回京城？我这就去为您安排。”
“不去岭城了？”姜苏错愕的看着王掌柜。
从她出门到现在，每个她爹的手下，只要见到她，都要语重心长的劝说她一番，生怕她一个想不开跑路了。
好不容易到了大魏，岭城近在咫尺，竟然有人让她直接回京城？她没听错吧！
正在把玩七彩琉璃杯的姜苏蓦地停手，将杯子交给王掌柜：“这东西收起来吧。”
奇怪，他怎么往这里看，难道是发现什么了？
“小姐，这杯子怎么了？”王掌柜摸不着头脑，刚刚还见姜苏时不时的把玩这杯子，怎么一下就不喜欢了？
“没事。”见王掌柜面无异色，姜苏松了口气。
杜大伟没有发现，站在她身边的王掌柜也没有发现，那个青年离的那么远，更不可能发现她的小动作才是。
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把戏，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的吧？
就像小孩子经常喜欢用铜镜反光来捉弄人一样，七彩琉璃杯也可以这样玩，而且琉璃杯反射出去的光要自然柔和的多，就算是当事人被晃了一下，也只会以为是被太阳刺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不过那个青年的眼神犀利有如鹰隼，姜苏还真是有些心虚，生怕被看出些什么。
还好，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楼下又吵吵嚷嚷起来。
“屁的！杜老二，这马哪里是你们寻到的，分明是抢的我们的！”秦叔被人扶起来，本来还腿软愣神，听到马的事，顿时又有了精神，他排开众人，挤到青年的面前：“凌铮，你可别偏袒自己手下人啊，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姓秦的，你嘴巴客气点，我大哥是堂堂的校尉，可不是大头兵！是你能直接叫名字的吗？”杜大伟狠狠的瞪了秦叔一眼。
“你……”秦叔想驳回去，可看到杜大伟狰狞的刀疤脸，他就阵阵后怕，只得改口道：“凌校尉，管管你的人！”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杜鹏见凌铮面色清冷，心里咯噔一声。
凌铮这小子，年纪轻，长得俊，偏偏生了张冷面，常年没有表情，叫人拿不准他的意思。
“等等。”凌铮摆摆手，眼神在人群中扫视一圈，落在被挤到角落的魏小青身上：“魏小青，你来说。”
“我？”魏小青愣了愣，随即明白这是凌铮在给他机会，若是让杜鹏说，恐怕没一句真话。
他理了理思绪，简单的概括道：“我在马坊租马，正在和掌柜办理交接的时候，杜二哥忽然带人进来，骑上马就走，然后秦叔也赶到了马坊，跟着杜二哥一路追到这里。”
“凌大……凌校尉，这些马确实是我们租的，我这里有字据，请您过目。”说着，魏小青从怀里取出一叠字据，双手递上。
“不必看了。”凌铮摇头：“二队听令，两人一骑，匀五匹马给他们。”
“什么，老子才不想跟男人共骑……”杜大伟不乐意的嘟囔道，被杜鹏从背后拉了一把。
“大哥，这里离岭城路途遥远，这些马又不壮实，怕是没法一匹马载两个兄弟，不如给他们两匹，剩下的八匹我们换着骑？”杜鹏思索了一下，谨慎的提议道。
“给他们三匹，租马的银子也还给他们。”凌铮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杜鹏咬咬牙：“大哥，战时灾时，一切物资优先供给正规军，从来都是这个规矩，若是破了，我们二队就会被其他人看矮一头……”连一群泥腿子都摆不平，还怎么混？
“容越在和芸城城守做最后的协调，应该也快到了。”凌铮冷冷的说：“你是现在给，还是等他来了，跟他讨价还价？”
“什么？”杜鹏脸色一变，倒是秦叔那边的人纷纷面露喜色。
杜鹏心中快速计较了一下得失，觉得若是等容越来了，恐怕一匹马都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点了三个人下马，然后挤出一丝笑意，走到秦叔面前。
“兄弟，我三弟不懂事惊扰你了，都是误会，这些银子你拿着压压惊。”说着，杜鹏将空出来三匹马，连同一个荷包交到秦叔手里。
不等秦叔说话，杜鹏用力一跃跳上马背，下令道：“回岭城！”
凌铮静静的看着，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可是他的存在似乎就是命令，连粗狂放肆的杜大伟也不敢在他造次，乖乖的跟上队伍。
“小青子，你再求求他！他小时候最疼的就是你了！”见凌铮要走，秦叔使劲拉拉魏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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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是岭城人，知道老家发生了地动，谁不想争取这三日的时间，先回自己家看看，然后再去军营？
“秦叔，我……”魏小青低着头，开不了口。
“小青子，你就再跟凌校尉说说吧，算哥求你了，哥上个月才抱的大胖小子，也不知道这次怎么样了，你就让哥能回家看一眼成么！”又有人劝道。
见魏小青不说话，有人忍不住喊道：“凌校尉，魏小青还有话对你说！”
凌铮回身，表情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魏小青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在他看来，凌铮已经做的仁尽义至了，怎么还能多提要求？！
秦叔恨铁不成钢的跺跺脚，忙不迭的说：“凌校尉，你看看我这有十个人，都是岭城人，大家都急着回去，再给我们一匹马成不？”
凌铮没有看秦叔，只扫魏小青一眼，声音毫无温度：“有一句话，杜老二没有说错，战时灾时，一切物资优先供给正规军，这是规矩。”
“可……”秦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可你是叔从小看着长大的啊……”
“秦叔，别为难凌大哥了。”魏小青劝道：“凌大哥还有急事。”
岭城出了地动这种大灾，凌大哥是岭城城防军的三把手，肯定有一堆事要处理，所以容大哥才特意到芸城来通知他，这种重要的时刻，怎么还能耽搁他的时间呢？
“小青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秦叔恨铁不成钢，小声埋怨道。
凌铮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马蹄带起一股沙尘，呛得魏小青阵阵咳嗽。
“凌铮这小子，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秦叔瞪了一眼凌铮离去的方向，愤愤道：“说翻脸就翻脸，小时候还教小青子读书写字，疼的跟亲弟弟似的，可他升到二队之后呢？我呸！”
“咳咳，秦叔，凌大哥击飞了杜大伟的马鞭，又给了我们钱和马，对我们不算差了。”魏小青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
秦叔一时语塞，回想起杜老二那结实的马鞭，要是抽在他这老胳膊老腿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过他这惊吓可算没白挨，秦叔又掂掂手里重重的荷包，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招呼道：“兄弟们，咱们来芸城这么久了，从来没进过这家号称芸城第一的酒楼呢，今天就要走了，不如进去喝一杯，也算没白来芸城一遭！”
“秦叔，我们该上路了。”魏小青皱眉提醒道。
“急什么，你看看你这身子骨，就算上路，走不了多久气喘就得犯了！”秦叔拍拍魏小青的肩膀：“不如进去歇一会儿，正好这条路也是出城唯一的路，等容越路过，咱们再商量商量也就是了。”
“可是……”魏小青隔着门看了看酒楼里富丽堂皇的装饰，还是摇头：“就算歇脚，我们也可以去其他地方。”
“小青子，你就是胆子小这点不好，别怕，叔请客！”秦叔二话不说，拉着魏小青就往酒楼里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上。
“小姐，他们进来了。”王掌柜出声提醒姜苏。
“嗯，好好招待他们。”姜苏想了想：“再炖一锅补气血的汤，找个由头送给那个咳嗽的小哥。”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王掌柜点头，恭敬的问道：“小姐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王掌柜，我问你颜七的事，你想到些什么没有？”处理完突发的事情，姜苏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首要目的上。
“小姐，是这样的，虽然我是这里的二管事，但平日里也只管这家酒楼的运作，至于情报的事情，我只是有所耳闻，比不上大管事清楚。”王掌柜做了个揖，恭恭敬敬的道：“不然小姐在这里等一等，等大管事从岭城回来，或许他那里会有小姐想要的答案。”
“不会吧，王掌柜，你也太谦虚了。”姜苏眨眨眼，她来大魏的这一路上，路过几个不太平的城镇，姜大将军都安排了人接应她，每个哨点都至少两个管事一同主持的，还没听说过这种一家独大的情况。
王掌柜解释道：“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在大魏驻扎了十多年，所查到的线索无几寥寥，直到大管事到大魏之后，我们才有了突破进展。将军吩咐过，大魏所有哨点都为他是从，他说的话就是我们的最高指令。”
“哦？这么说来，这个大管事很厉害啊。”姜苏眯眯眼：“那他临走前还下了什么指令没？嗯，我是说跟我有关系的。”
“小姐跟我们自然不同，大管事就是怎么也不会管到您头上。”王掌柜惶恐的摆摆手，问道：“不知道小姐有何安排，是留在这里等大管事回来之后再做商议，还是直接回京城？我这就去为您安排。”
“不去岭城了？”姜苏错愕的看着王掌柜。
从她出门到现在，每个她爹的手下，只要见到她，都要语重心长的劝说她一番，生怕她一个想不开跑路了。
好不容易到了大魏，岭城近在咫尺，竟然有人让她直接回京城？她没听错吧！